我瘋狂的掙紮,但那火焰就像是一條蟒蛇一樣死死纏著我不放,我的渾身都傳來了灼燒感,尤其是我的脖子,就像是有人把那燒紅了的烙鐵貼到了我的皮肉上一般,痛得我哭爹喊娘,空氣之中似乎都是我的皮肉燒焦的味道。


    如此折騰了三分鍾左右,那火苗才漸漸熄滅,我半跪在地上,很是驚訝,自己居然沒被燒死。


    但隨即又想到,這麽大的火,我就算是僥幸保住一條命,恐怕渾身的皮肉也都已經被燒爛了。


    於是我連忙衝向客廳裏的一麵鏡子,仔細一看,又有些懵了。


    我的皮膚居然沒事,不但如此,我身上衣服甚至都完好無損。


    唯一的一點燒傷集中在我的脖子上,那紅色的傷痕看上去很是奇怪,就像是我的脖子上掛了一條紅色的項鏈一般。


    另外,這項鏈狀的傷疤還有些特別,它的中間是一個火苗的圖案,左右兩側為兩朵盛開的花。


    這紅花看上去非常的妖豔,與我之前在昔日裏拉見到的彼岸花有些相似。


    這大火灼燒之後,居然隻是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這麽一個類似於項鏈的紅色傷疤,實在是有些奇怪。


    我看了看地上的銅缽,突然想到,難道這就是老和尚說的藏在錦囊裏的答案?


    可是這麽一個圖案能代表得了什麽呢?老和尚呀老和尚,你這撒手一走,可是把所有的難題都留給我了呀。


    第二天,我先是處理了老和尚的後事,然後又去找了雞姐和楊石他們,想讓他們幫我看看,這脖子上的傷疤到底是有什麽含義。


    雞姐看完之後也沒明白,但楊石卻是突然眼睛一亮。


    我見他這副表情,當即問道:“怎麽老楊,難道你認識這東西?”


    楊石在風水行當中交際很廣,認識很多風水方麵的大師。


    他指著我脖子上的傷疤說道:“很多年前我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這樣的圖案,那是一個占卜方麵的大師,行當中人都稱他為知世郎。


    在我父輩那一時期,很多風水師拿捏不準的大事,都會去詢問這個知世郎,討要解決的辦法,因而他的名聲盛極一時。


    不過知世郎這個人的脾氣也非常的古怪,他幫人看事全看心情,他願意幫忙的事兒,會分文不取的就幫你辦妥,但他不願意幫忙的事兒,你就是送上金山銀山也無濟於事。”


    聽他這麽一說,我皺了皺眉。


    “知世郎?占卜大師?難道老和尚所說的答案就在他那裏?”


    隨即我又細想了一下,如果老和尚的師父沒有騙他的話,那應該就是這麽回事兒了。


    聽老和尚之前所說,他的師父是一個很正直的僧人,應該不會幹這種戲耍自己徒弟的無聊的事情。


    於是我向楊石問道:“那老楊,你知道這個知世郎在什麽地方嗎,我還真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他。”


    楊石說道:“據我所知,知世郎在十年前就已經封卦了,此後不再為任何人占卜,他現在在太平街開了家古董店,過的是普通人的生活。”


    “啥,封卦了,這麽說我就是找到他也問不出什麽東西咯?”


    楊石說道:“換做別人可能是這樣,但是你去找他的話,或許他能破個例。”


    “這是啥話,我又不認識他,他怎麽會為了我破例?”


    “因為他除了古董店老板這個身份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身份,他和你一樣,都是打更人。”


    我一聽這話,頓時愣了愣。“什麽,打更人?在太平街打更?怎麽可能?


    這年頭就連陳家村都拆了,我都丟了飯碗,太平街那地方怎麽還會需要打更人呢?”


    楊石說道:“宇哥,你可知道太平街是個什麽地方?”


    “以前聽人說過,好像那一條街都是賣古董的鋪子。”


    “沒錯,那其實是一條古玩街,玩古玩的有個規矩,叫燈下不觀色,玩意兒不過手。”


    這個我之前也有所耳聞,說的是古董店在晚上掌燈的情況下不進行古董交易,因為這買賣雙方要是沒把東西看清楚,出了問題容易找後賬。


    另外就是古董在交易的過程中買賣雙方不會直接過手,尤其是比較脆弱的玉器或瓷器,不然過手的時候摔碎了就會糾扯不清,所以這些東西要過手,都是老板先放桌子上,買家再從桌子上拿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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