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豢龍翁搖了搖頭。


    “他沒有騙你,掌燈人的確是不能入世,但是小子,千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太過複雜,那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而這些事情我也不方便說出來。


    所以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謝運的話不可盡信,為了你和你身邊的人,你最好是能和他保持距離。


    你小子的思想太過簡單,一個旱魃就能把你騙得團團轉,你是玩不過謝運的。”


    我雖然最後也沒能明白豢龍翁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我還是勉強記下了他的話,在心裏多了一分對謝運的提防。


    離開墜龍穀之後,我和趙久光帶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黎幼薇抓緊往苗寨的方向趕路,我想要驗證旱魃說的話是否屬實。


    趕路的途中趙久光對我說道:“小陳兄弟,這女土司到底是怎麽回事,都過了快一天的時間了她怎麽還沒醒過來呢,她該不會是被旱魃那妖女給傷到要害了吧?”


    我搖了搖頭。


    “沒有,走之前我讓豢龍翁前輩給她檢查過了,她的身上並無重傷,我想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就在我們快要到達苗寨的時候黎幼薇果然是醒了過來,隻不過她的神情看上去還有些恍惚。


    我向她詢問身上是否還有什麽不適,她笑著搖了搖頭,說並無大礙。


    此後我們加快腳步回到苗寨,之後我們確認旱魃說的話的確屬實,小魚等人的確是被後卿抓走了。


    兩天前後卿帶著贏勾闖入苗寨要抓人,小魚和雞姐等人殊死反抗,本來小魚可以再次使用句芒聖物喚出神樹,但奈何之前我留給她的聖物隻有兩件,聖物不齊,他們終究是不敵後卿。


    此後我又發現這件事裏存在一些蹊蹺,上次後卿和贏勾進攻苗寨的時候敗在了神樹之下,加上他們本身就和苗人有很大的恩怨,如此他們對苗寨裏的人應該是苦大仇深才對。


    可奇怪的是這次他們攻破苗寨,除了抓走小魚她們作為人質,對於其他人他們是一個也沒有傷害。


    我將我的這一疑惑說了出來,趙久光點了點頭。


    “確實,這不像是他們的做事風格,要是以前發生這樣的事情,苗寨必然會血流成河。”


    於是我轉身向周圍的苗人問道:“你們有誰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一個比較年輕的苗人男子站了出來。


    “我知道,陳先生,當時我目睹了整個過程。


    後卿抓到土司大人他們之後本來是打算要對我們動手,說是要一雪前恥,讓苗寨血流成河,可是之後那個叫贏勾的奢比屍攔住了他。”


    我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贏勾?”


    “沒錯,就是他,本來剛開始後卿不願意聽他的,但是後來贏勾說時間緊迫,在苗寨停留時間太長恐生事端,他們要以命令為重。


    後來後卿就聽了他的話,放了我們一馬,帶著土司大人他們離開了。”


    我沉默了片刻對趙久光他們說道:“抓走小魚他們是旱魃給他的命令,這件事並不算太緊迫,他們要接著殺人的話完全是有時間的。”


    趙久光愣愣。


    “小陳兄弟,難道贏勾這是在蒙騙後卿,有意在幫苗寨的人?


    可是他不可能有這麽好心呀……”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有一個較為年邁的苗人走了出來,對我說道:“陳宇先生,贏勾在離開的時候偷偷留下了這個,讓我務必把這東西交到你的手裏。”


    我猛地一瞪眼。


    “還有這種事!”新


    說著,我忙接過了這苗人手裏的東西。


    仔細一看,那是一張有些破舊的布帛,上麵是用墨紅的血畫出來的一些歪七扭八的紋路,這不像是什麽實物,更不像是文字。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是什麽東西,便將其遞給了趙久光和黎幼薇,黎幼薇看完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說什麽,趙久光則是撇了撇嘴。


    “我也沒看懂這畫的是什麽,不過我感覺有些奇怪,四個奢比屍的頭領之中,唯獨贏勾沒有實體,所以他是沒有血的,這東西他為什麽會用血來畫呢?


    我想他這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用意……”


    這時我也低頭細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


    “這東西是他偷偷留下的,又專門囑咐說要交到我手裏。”


    說著,我直接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幾滴血滴了上去,這布帛頓時有了反應。


    隻見我的血珠在布帛上自己滾動了起來,留下一些血跡,而這些血跡恰好將上麵零散的圖案連成了一個整體,這時候再看上麵的東西就醒目多了,這明顯是一張地圖。


    趙久光見狀顯得很是驚訝。


    “地圖,他留下地圖幹什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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