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病拳》!馮黙先是大喜,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嗎?恐怕每個龍國人幼年都曾經有過仗劍天涯,白衣怒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夢。


    隻是更多人年長後為了生活奔波,家庭壓力將這這份兒時的天真埋藏在心底,或許有時夜深人靜之時偶爾想起這份夢想也隻會淡笑著將這不切實的幻想拋棄。


    而在來到這個類似古代龍國的世界後,馮黙也曾聽人說過江湖事,也見過幾個經過村子執劍負刀好漢。讓他知道此世真有武功,而不是前世那些所謂裝模作樣的‘大師’。


    不過今生他隻是一個連縣城都沒去過的鄉村孩子,掙紮在饑飽線的屁民江湖夢還沒燃起已經熄滅了。


    白老看著馮黙激動顫抖的將《五病拳》捧起,很滿意的看著他臉上露出的神情,心中暗想果然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


    不過下一刻他的表情就驚愕了,因為馮黙隻是輕瞄了眼就恭敬的將拳譜放回了原地,一副垂耳恭聽的乖巧模樣。


    “你以前見過拳譜秘籍?”白老詫異的問道。


    “沒有,小子還第一次見到此物,以前隻是遠遠的見過幾個江湖人。”


    “哦,本來我就感覺你比同齡人成熟一些,現在看來還是小瞧了你。別的不說你這副養氣氣度就勝過了大多江湖人。要不是確切知道你是附近村子裏的孩子,老夫還以為你是城裏大家族的子弟。”白老讚許的頜首。


    “屁的大家族子弟,要不是我有兩世的記憶,知道那些提籠子雞蛋就能拜師,師父管吃管住不說,還有小師妹芳心暗許,完了師父再將門派托付。一下從一個窮小子變成有產業有嬌妻高富帥的故事都是查大師寫來騙人的。或許還真會高興的找不著北,對你言聽計從了。”


    自從被嫂子趕出家門後,馮黙就明悟了一個道理,不管世界怎麽變,科技還是高武,始終不變的隻有人心!那顆趨名逐利的心。


    他不覺得白老是那種光偉正,真善美的聖人,不會無償的救了他再無償的教他武功,除非他姓王。


    果然白老那有些沙啞的聲音又傳來:“醫者渡人卻不能渡己,任你醫術再高,虛名再盛,對上有心人還是一場空。《五病拳》就是我醫家一位大賢為了渡已集畢生所學醫道,匯一生所見之疾創立。”


    砰砰!


    馮黙的心又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這一聽就是就是絕世神功。不是什麽楊家拳,高家拳鄉下把式能比的。


    但下一刻他就被打臉了。


    “為了紀念那位大賢,在我醫家內部一般將此拳稱作《張氏拳》。恩?怎麽了你聽過此拳?”白老看著馮黙猶如吃了蒼蠅的表情問道。


    “沒,沒有我再想,這麽厲害的拳法一定很寶貴吧,您怎麽不自己練呢?”馮黙收斂了心中雜念,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嘿嘿,誰說老夫沒練呢?老夫已經練到了百年來沒人達到的境界!。”


    白老撫須發出傲然的陰笑。


    馮黙看著白老眯起來的綠豆眼,山羊胡,再加猥瑣的笑聲,怎麽看都想是大反派。


    “那小子就更摸不到頭腦了,難道您是想收我當徒弟?”


    “成啊,隻要你能活著。老夫就收你當徒弟又如何。”


    …………


    “五行之氣顛陰陽,損心傷肺催肝腸。藏離精失意恍惚,三焦逆兮魂飛揚!”


    馮黙手中拿著古卷輕輕的將拳法總綱念了出來。


    “我不練可以嗎?”他盯著拳譜看了一會求饒般的開口道。


    “嘿嘿,你說呢。”看著白老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馮黙心中暗罵。


    忽然他驚喜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小子隻是張府最普通的一個下人,每天隻有一點自由時間,住的地方也是七八人一起要是……”


    “你放心好了,老夫已經向趙管事打過招呼了,以後你就是伺候我起居的侍從。這可是四等待遇了,每月你可多領一百銅錢了是不是很高興?”


    還沒等馮黙的話說完,白老已經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打斷了他的話。


    馮黙:mmp。


    在小二和一眾小夥伴羨慕中馮默收拾了自己行李,正式告別了大通鋪生活住上了單間。


    《五病拳》,練拳先傷己,越是拳力深厚,對身體的損傷就大,上麵所說的拳法總綱不是敵人的下場,而是練拳人的下場。


    練到大乘之時也是拳手魂飛揚之時!


    馮默看著古卷上的小人,上麵經脈穴道具用線條標出。然後有箭頭指示氣理動作。


    話費了三天時間將所有小人背熟後,馮默在白老的目光關懷下正式戰在小院中開始練拳。


    “少陰拳點承山穴,力重三斤二兩,厥陰拳走句容穴,如清風徐來你練的什麽狗屁東西,再來。”


    馮默剛擺出一個拳架練了兩招就被白老噴了一個狗血淋頭。隻好訕笑了一聲從頭再來。


    太陰拳,少陰拳,厥陰拳,太陽拳,少陽拳,明陽拳,倒陰陽。


    肺癆拳,心悸拳,腎寒拳,肝弊拳,脾肼拳,亂五行。


    溫症拳,寒症拳,燥症拳,熱症拳,寒症拳,傷風拳,中暑拳,雜病拳,病入膏肓。


    這些拳招式式不離經脈,招招不離穴竅。輕重緩急,出拳手法也個不相同。


    馮默雖說兩世加起來已經有五十歲,可是練武這種事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一時之間顧頭顧不了尾,不是打錯穴位,就是忘了力度,或者用錯手法,整整一天都在白老的咆哮聲中度過。


    第二天馮默起床後就發現自己嘴上生了一大圈明泡,舌苔發苦。


    白老看後,隨手用銀針紮了兩下,留下“內邪上陽”四個字。


    然後又是練拳。


    第三天,起床後他發現自己,渾身燥熱,口渴難忍。


    白老還是紮針,留下“內火虛燥”四個字。


    從比以後,每日他都會生出一種病症,半身麻痹,麵癱流延,眼花耳鳴,胃脹腹瀉,直到今天他感到身下冰冷,手一摸馮默發現自己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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