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說哥哥。」


    「…………」


    「哥哥——喂,呀呼——您有聽見嗎?」


    「……咦?喔喔,我有聽到。」


    場景轉移,這裏是聖莉莉安娜學園的學生會室,時間是午休時間。


    陷入沉思的我,被妹妹的呼叫聲拉回現實世界。


    「怎麽了嗎,為何一直發呆?是在想什麽事情嗎?」


    「啊,沒有,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我朝一臉憂心的秋子笑道:


    「我隻是睡眠不足,稍微恍神了一下。你也知道,昨天一群人鬧得很晚嘛。」


    「是這樣子嗎?可是,哥哥看起來好像有點憂鬱,情緒很低落的樣子,秋子有點擔心呢。」


    「不不,沒有什麽需要你擔心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那個嗎?中午的便當不好吃?」


    「便當是你和銀兵衛一起做的吧?怎麽可能不好吃?」


    「那麽是身體不舒服嗎?」


    「好像也不是那樣吧。」


    「雖、雖然不太可能,難道您把身為妻子的我丟在一旁,在想別的女人嗎!?」


    「真是,又冒出不適當的名詞了。」


    「哎,姬小路秋人偶爾也會有這種日子嘛。」


    會長喝著飯後茶水,從旁插話進來。


    「盡管看起來很老練,但這家夥還隻有十六歲,是個多愁善感的青少年,就算偶爾無緣無故陷入憂愁也不奇怪,更別提現在正值春天啊。欽,你說對吧?」


    「嗯,說得也是呢。」


    麵對一臉賊笑的會長,我盡可能保持平常心回答。當然我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二階堂嵐這個人的個性真差。明明她今天早上才丟了個那麽大的炸彈給我,我怎麽可能完全不被影響?而且她臉上的賊笑,怎麽看都是在以我的反應為樂吧?不隻是個性,就連興趣都差勁,實在是難纏透頂。


    話說回來,事情超乎計算的程度實在太嚴重了。不隻是我和秋子之間的血緣關係,就連未婚妻的事情都被得知了……以後恐怕很難應付她。不過會長曾強調不會拿那件事情要脅我,身為聖莉莉安娜學園學生會長的她,說的話應該能算數。隻是以她平時的作風來看,總會讓人懷疑她在盤算些什麽。


    嗯。


    不知道亞裏沙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她知道我要離開鷹乃宮家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之後我們就沒有聯絡了。盡管這麽想很自私,但我希望她現在過得很好。


    不,說起來都是玲一朗先生和鏡子女士不好。他們不顧我的意願,擅自作主吵著要訂什麽婚約,結果好像就連亞裏沙都染上了那股熱情。所以不隻是我,她也是受害者。在鷹乃宮家的人當中,她是對我最好的,所以我現在也最想知道她過得如何——


    「哥哥,您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壞事?」


    看到我陷入沉思,妹妹不滿地瞪著我。


    「您的眼神、呼吸,還有嘴角。這些全部都可以當成證據,證明哥哥在想我之外的女人。現在難得有機會一起在這裏吃便當,請哥哥再多想我一點。」


    「……雖然你猜的沒錯,不過,你可以從那麽細微的地方知道我在想什麽啊……?」


    「畢竟我可是當了哥哥十六年的妹妹啊。隻要是哥哥,光是從睫毛的動靜,我都可以看得出許多東西。說起來我可是哥哥大師呢。嘿嘿。」


    「雖然你挺著沒什麽料的胸部在自豪著,但做的事情很惡質,就和偏執的跟蹤狂沒兩樣呢。」


    從旁插話的人,是那須原安娜史塔希亞。


    「不過你的話倒是很令人感興趣。阿秋,你到底是拿誰作為性幻想的對象呢,馬上從實招來。」


    「是誤會啦。沒有那種事。」


    「唉呦,真是肮髒。原來你不隻是沉浸在下流的幻想當中,甚至已經在桌子底下完事了呀?」


    「不是,才沒有什麽完事,你在胡說什麽啊?」


    「但是像你這樣任由性欲支配而大膽地付諸行動,也許可以說是很坦蕩呢。嗬嗬,看來我太小看姬小路秋人這個男人了。」


    「就說是誤會了啊……」


    在把誤會強行轉為事實的技術上,那須原同學依舊是專家等級。總覺得每次和低級話題有關的時候,她就格外顯得生龍活虎。


    「我也同樣有興趣啊。」


    結果就連銀兵衛也加入了。


    「姑且不論幾近跟蹤狂的行為,小妹的發言應該有一定的可信度。她所謂不是白做十六年妹妹的話語的確有其道理,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位極為重度且致命的戀兄情結患者。光看眼神、呼吸或嘴角就能看穿內心想法,原本這種理論幾乎等於是胡亂栽贓,可以一笑帶過,不過本次應該被視為相當可信的情報。放心吧,小妹,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全力支持你的意見。」


    「喔,真是謝謝你,銀兵衛同學……是說,雖然得到他人帶著笑容表示支持,我認為自己應該道謝才對,但不知為何,我完全不想那麽做呢……」


    秋子啊……


    那段話表麵上雖然像是在稱讚,實際上卻是在損人啊。


    「基於這個緣由,秋人。你到底是在想著哪位女性,快給我從實招來吧。」


    「不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才覺得奇怪呢,你居然還問嗬為什麽?』。我可是你的摯友,當然會想了解一下你的交友關係啊?」


    「呃,話是這麽說沒錯。」


    「還是說……怎麽?難道你真的在想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不不,怎麽可能。沒有那種事。」


    「既然如此,你就說出來吧,說清楚到底是在想誰。是在這裏的某個人嗎?還是不在這裏的某個人呢?」


    「啊,這個……」


    怎麽搞的?


    為什麽我現在會被逼迫到這種程度?簡直像是在開異端審問會一樣……不隻是秋子,就連麵無表情的那須原同學,還有一貫保持冷靜的銀兵衛,好像都散發出不允許我做任何反駁的魄力。


    當然我很清楚,要是老實說出氣我是在想未婚妻‘,事情絕對會變得更加棘手。現在應該想個某種能順利轉移話題的回答……


    「一定是在想我啦。」


    當我被三人逼供的時候,會長天外飛來一筆。


    「姬小路秋人是在想我啦。當學生會成員們在這裏一起吃中餐,藉此聯絡彼此的感情時,這個男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在心裏幻想著和我甜甜蜜蜜的景象啦。」


    「那是不可能的。」


    秋子立即加以否定。


    「像學生會長這種愛下流勝過吃飯,在電腦上輸入h就會立刻跳出『hentai(變態)』這個候選字的人,哥哥怎麽可能會特地花時間思考呢?雖然哥哥他遲遲不肯對我這個可愛妹妹出手,但他還是擁有欣賞女人的正常眼光。」


    「難得我們意見一致呢。」


    這次輪到那須原同學點頭。


    「居然會對這個毫不理睬女性追求的男人抱持著那種幻想,根本就是自大過頭了。雖然學生會長不論是外型還是內在都很荒唐,但我原本還以為她擁有客觀評價自己的能力。看來她似乎連這少數的優點都失去了呢。」


    「我也支持她們的意見喔。」


    就連銀兵衛也參戰了。


    「或者該說,我甚至有這種想法呢——會長剛才說的並不是真心話,而是想藉由荒誕無稽的謊言來緩和這段午飯時光。她刻意把那毫無根據、就連空想都嫌愚蠢、說出來絕對會遭人白眼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簡直像是自願扮醜角呢。」


    「喂喂,你們幾個還真過分啊。再怎麽說,我也是聖莉莉安娜學園的學生會長耶?我可是從全國各地的菁英份子們的票選脫穎而出,才能站上這個位置啊?就算稍微尊敬我一點也不為過吧?嗯?」


    「我不想聽。」


    「不容辯解。」


    「多說無益。」


    「哈哈哈,我的部下們還真嚴苛啊。」


    會長大笑著,然後望向我。


    「你的意見也和她們一樣嚴苛嗎?姬小路秋人。」


    「呃——」


    被在場所有人注視,我不禁語塞。


    我自己也多少明白,現在的回答將會成為重要的關鍵。如果可以,我很想找個無傷大雅的答案敷衍過去……


    「嗯?怎麽啦?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吧?」


    會長臉上帶著從容的神情,催促我回答。


    看她的表情,並沒有要求我做出特定回答的樣子。就算我說出不合她意思的答案,會長應該也不會感到不高興,隻會和往常一樣大笑帶過吧。


    對,應該是那樣,不過……


    「對,我是在想會長。」


    裝出笑容並做出如此回答的我,就算被稱為膽小鬼也無可奈何。


    不,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吧?處在這種被人抓住把柄的立場,而且還無法理解會長的真正意圖,我怎麽有辦法做出可能會惹她不高興的行動?


    「是啊,我當然就是在想會長。難道不對嗎?不如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嘛。雖然會長的個性令人難以親近,但人長得漂亮,又立於這問聖莉莉安娜學園的頂端,掌握著擁有強大權限的學生會呢。就算我滿腦子都在想會長,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吧。」


    現在該做得更加徹底。


    幹脆馬屁拍到底,把二階堂嵐捧上天。我想,這麽做所造成的損害應該會比較少。


    「不過真不愧是會長,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在想著你呢?我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呢。」


    「這很簡單,因為我一直都看著你啊。」


    會長滿意地點著頭。


    「作為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男人,會整天想著年長而有包容力、床上功夫又出名的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後呢,那些年輕男人的想法,看在我眼裏也是一清二楚啊,和某個整天想著她老哥的眼殘家夥不一樣。」


    「唔!?這句話我不能當作沒聽見!」


    秋子立刻有了反應。


    「我可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同時也是唯一的親人。所以哥哥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思念我,而我也比任何人更思念哥哥。關於哥哥的事情,我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專家……學生會長比我更了解哥哥,以及哥哥思念學生會長更勝於我,全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你再怎麽辯解,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啊,姬小路秋子。你也聽到剛才你老哥說的話了吧?」


    「唔唔。」


    「然後呢,你光看姬小路秋人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打算收回那些話吧?那家夥雖然臉上笑得很親切,卻也帶著絕對不能退讓、宛如能幹業務般的神情啊。」


    「唔唔唔。」


    「哎,當某些人還在忸忸怩怩的時候,我早就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啦。『捕食者』這個綽號可不是叫假的,你們要好好向我學習啊!」


    「學習?你在開玩笑吧?」


    「我也知道你想當成玩笑,但可要好好麵對現實啊?如果因為討厭就不肯麵對現實,那種人可無法勝任本學園的學生會職務。」


    「唔唔唔唔唔……」


    盡管秋子鼓著臉頰瞪著會長,不過局勢還是對她不利。


    相對地,會長臉上則是露出令人可憎的從容表情。她得意地笑著,高高在上地望著無法回話的部下。


    「——暫停一下!我可以叫暫停嗎!?」


    此時,妹妹突然舉起手來。


    「那須原同學、銀兵衛同學!過來這邊一下!」


    她找了另外兩名學生會成員,集合到房間角落。


    「各位都聽見了嗎?會長那樣的態度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是呀。雖然她的態度本來就是充滿自信且高高在上,但今天似乎特別荒唐。」


    「無論如何,那副高傲的態度應該是立於穩固的基礎上。因為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以虛張聲勢的方式在牽製我們。」


    「那麽,你是說哥哥與會長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明明到昨天為止都沒什麽呀?」


    「那並非不可能。畢竟她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我也讚成那須原同學的意見。話又說回來,她的行動還真是快速啊。捕食者這個綽號的確不是叫的。」


    她們似乎開始說起悄悄話了。


    ……是說這幅景象,我之前好像也看見過。難道說這是學生會的某種傳統嗎?


    「總之,哥哥與會長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是呀。也可以肯定嗬那件事情婦造成了很不利的影響。」


    「不過最根本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麽應對呢?」


    「我要求各位幫忙。我們三個人聯手吧。再怎麽說,也不能放任學生會長領先一步。」


    「我拒絕。比起會長或是其他任何人,你才是最危險的人物,難道你自己都沒有自覺嗎?我才不想做出那種像是引狼入室的行為。」


    「我讚成那須原同學的意見。以我的價值觀來看,與其看到秋子小妹黏著秋人不放,還不如讓會長和秋人調情算了。如此一來就能成功把秋子小妹拉離秋人,順利的話,還能讓秋子小妹就這樣退出競爭。」


    「請稍等一下。比起以後的事情,我們應該先團結一致麵對眼前的問題才對——不對,你們不讓我和哥哥住在同一間房間,果然是打著那樣的主意呀!?我要抗議,嚴正提出抗議!」


    「話雖如此,我們也的確不能怱視學生會長的威脅。」


    「足呢。現在還是應該由我秈那須原同學兩人聯於,牽製會長的種種暴行。」


    「小銀銀有什麽好主意嗎?」


    「有點棘手啊……畢竟我們還不清楚會長到底掌握了何種優勢?如果不明白原因的話,根本無法思考對策。以現階段而言,就隻能臨機應變而已——」


    「請你們兩個等一下!不要若無其事地無視我呀!」


    ……唔。


    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談些什麽,但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在爭執。盡管剛才好像有聽到『互相合作』之類的話語,不過看起來似乎是談判破裂,最後應該會不歡而散。


    「哈哈哈,那些年輕人真有氣勢啊。」


    會長臉上依然掛著從容的表情,欣賞著部下們慌張的模樣。


    她一臉歡愉地喝著飯後的茶水並說道:


    「不過啊,年輕人就該那樣才對。比起那些雖然精明但格局小的公務員類型,還是像她們這樣的人才有未來可以期待。」


    「呃,是這樣嗎?」


    她的評論聽起來實在是高高在上……可是會長的年紀應該和我們差不多才對吧?


    「聖莉莉安娜學園的學生會,總是會聚集一些個性強烈的家夥。」


    「的確是那樣。而且會來這間學校的人,大都具有明顯的個人特色。」


    「沒錯。無論哪個人都不好應付,而且這些人往往都是人才,所以站在指揮立場的人才辛苦。」


    「……你的意思是,這個學生會就是一個範例?」


    「正是如此。」


    會長以沒戴眼罩的眼睛朝我眨了眨眼。


    「當然會有衝突或對立,吵架也是家常便飯。即使如此,彼此相處久了,還是會在不知不覺


    間產生連帶感。畢竟她們本來就是很有能力的家夥,隻要團結起來,一定能好好發揮專長。對吧?」


    「嗯,的確是這樣。」


    姑且不提我一直親眼目睹其能力的銀兵衛,在這間學校裏,秋子及那須原同學的手腕似乎也很傑出。隻要大家能同心協力,肯定能打造出史無前例的優秀學生會吧。


    「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麽重要工作,但我們學生會發揮本領的時機早晚會到來呢。例如體育祭或文化祭。」


    「沒錯,就是如此。」


    「可是如果在那種重要時刻,我們卻起了內哄,恐怕會頓時跌入穀底呢。」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也想避免那種情況。」


    說完,會長再度把目光移回正在發生嗬內哄』的現場。


    「人家常說氣不打不相識瞄,如果是在能控製的範圍內,還真希望每天都吵吵鬧鬧的啊。」


    「喔,是沒錯啦。」


    「新學期才剛開始不久,整間學校的氣氛都還顯得心浮氣躁。我們學生會如果不能定下心來,怎麽能夠作為其他學生的榜樣?有些爭吵也無所謂,總比把埋怨藏在心裏來得好。就算是用比較蠻橫一點的做法,都要先把大略的雛形打造出來。你不覺得嗎?嗯?」


    「…………」


    她的語氣聽起來話中有話。


    高高在上——雖然可以如此形容,但她給人的厭覺似乎又更單純一點,就隻是洞悉了一切。


    難道說,這個人所有的行為都經過計算了?


    她是刻意丟出火種掀起對立,然後還有自信能繼續駕馭這個學生會?


    「比起這個,姬小路秋人,能不能替我按摩一下肩膀?最近事務繁忙,讓我覺得肩膀很僵硬啊。」


    「……看在我的眼裏,似乎不覺得有什麽繁忙啊。」


    「大人物總有一些底下的人所不知道的辛苦,不是嗎?」


    「是這麽說沒錯啦。」


    「而且努力和辛苦的精髓,就在於瞞著別人偷偷進行啊。我可是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做了不少事情啊。」


    這應該是事實吧。


    那間隻有我和妹妹兩人租下的學生宿舍,原本已經決定要拆除,在不知不覺當中將它重新整建為正式學生宿舍的人正是會長。


    讓理事會通過預算,出示宿舍的營運方針,著手進行各項整修工作的人也是她。


    一切工作都在我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獨力完成——而且還不影響學業、練劍與學生會的事務。


    從這些地方來看,就算平常的言行舉止十分離譜,二階堂嵐依舊是個足以在本校擔任學生會長的人物——


    「而且我的胸部也比別人大一倍,肩膀很容易酸痛啊。」


    「喔。」


    「所以比起肩膀,我比較希望你替我揉揉胸部。」


    「你覺得我會接受這個提議嗎?」


    「你還記得自己在學生會的職稱嗎?」


    「『書記代理副輔佐』對吧?會長隨便編造出來的職務。」


    「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嗬書記代理副輔佐乙主要的工作,就是處理學生會長的性需求。既然你已經接下了這份工作,就該好好盡責完成啊?」


    「除了職稱,你連工作內容也打算捏造嗎?總而言之我絕對不做。」


    「什麽嘛,你還是這麽冷淡啊……也罷,要是再揉下去胸部就要變得更大了,再大下去肩膀就要更酸了,哈哈哈。」


    說完,會長就發出與其品性不符的大笑。


    ……該怎麽說,這個人實在令人摸不透。


    一逮到破綻,就出言影射我與妹妹的血緣關係,甚至提到我的未婚妻問題,如今卻又恢複原來的個性,而且該注意的細節還是沒有放過。


    如果她隻是普通的花癡,或者隻是普通的狠角色,也許我還能應付得來。但她不隻是同時具備兩種特質,還能在關鍵時刻切換自己的外在個性,讓人根本就難以預測。就像是控球能力精準,卻又偶爾會投出失控球的棒球投手。


    無論如何——


    我除了對還在一邊講悄悄話一邊吵架的三個女孩感到無奈外,同時也在心裏重複想著第一次見到學生會長時的印象。


    二階堂嵐——大概是自己人,但必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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