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一頭狼奴看到自己的五頭同伴接連死去,而殺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已經全身布滿鮮血,跪在了自己的前麵,似乎已經動彈不得的樣子,濃厚的血腥味飄進了自己的鼻子,更加刺激到了這最後一頭狼奴的凶狠殺心。


    可是之前幾兄弟的折戟沉沙,讓這頭狼奴多了幾分謹慎,並沒有立刻遵循著自身野獸的本能朝著陳幕飛發起攻擊,而是在陳幕飛三米之外的範圍遊曳起來,似乎是想要找出陳幕飛的破綻之後,再決定究竟要不要進攻。


    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狼奴看到雙腿折斷的,左臂斷折的受傷者,絕對會第一時間發動最爆裂的攻擊,可是現在,被陳幕飛放翻了自己的其他五兄弟之後,這頭狼奴選擇了謹慎。


    野獸,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了,為了捕獵,他們甚至可以一天一夜趴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就為了等獵物露出破綻,之後他們再一舉出擊,咬斷這個獵物的喉嚨。


    現在也不例外,它可以等,等陳幕飛這位獵物慢慢虛弱,他現在在受著傷,傷口在不停的冒血,血流的越多,他就越虛弱,自己的贏麵就越大。


    而陳幕飛這個時候也是低垂著頭,雙手下垂,左臂手肘處的傷口不斷有鮮血往下麵滴,靠近一點點看,都能夠看到深深的白骨暴露在空氣之中,在剛才被咬中的瞬間,被扯回去,陳幕飛的血肉都被撕裂了,將左手手肘處的骨骼,經脈都被扯斷了,就連手骨都有些許磨損。


    而腳腕處,更是被拉扯得一片血肉模糊,連發力的途徑都被阻截了,看上去確實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了。


    可是剩下的那頭狼奴也確實是不敢隨意發動進攻了,否則下場很可能會跟他那些死鬼兄弟一般,誰知道眼前這個狡猾的人類會怎麽對付他。


    陳幕飛一動不動,似乎就像是油盡燈枯了一般,任憑自己的鮮血流淌,任憑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而剩下的這頭狼奴依舊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依舊在陳幕飛身邊不停遊曳,絕對不會越過三米這個界限,他在等,他在等陳幕飛的氣息徹底衰弱下去。


    在他的感知之中,陳幕飛雖然現在一動不動,但是自身的氣息依舊強盛,雖然隨著時間有慢慢下滑的趨勢,但是並沒有下降多少,所以再等等,再等等。


    倒是狼奴這般的表現,讓觀眾席上的些許人,有了不滿的情緒,我們是來看搏殺的,不是來看你不停的走的,你倒是給我衝上去呀,你的對手都已經半廢了,連這樣都不敢上去搏殺,你算什麽狼,你是狗吧。


    觀眾席上慢慢開始有人罵出聲來,不過這次的對象不再是陳幕飛,而是他的對手,畢竟陳幕飛之前的表現堪稱教科書一般得玩命打法,而現在也不負眾望的成了傷殘人士,能夠作為武器的四肢隻剩下四分之一,可謂慘烈無比,尤其是現在更是跪在了場中,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


    滿意,簡直不要太滿意。


    所以對於陳幕飛的對手,也就越發挑剔起來,現在竟然麵對一個看上去毫無反抗能力的存在都畏首畏尾,簡直就是丟了狼的臉麵。


    “喂,搞什麽呀,周城主,這就是您剛才說的精英品種,我怎麽看就像是一個慫包軟蛋啊,怕是還沒有在漠狼那邊斷奶就被您拉到了這裏參加了三連霸了吧,這樣忽悠我們這些實誠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呀。”


    “沒錯,沒錯,這頭狼奴如果有著尾巴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是夾著尾巴了吧,真是慫的可以,周城主,要不你換一頭,這一頭明顯已經被嚇破了膽了,一直拖下去,這個小家夥都流血流死了,就算您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您這樣的大人物,以這種方式獲勝,傳出去,隻怕麵子上過不去吧。”


    這些人說話肆無忌憚,本來他們忌憚周老怪的氣勢,但是現在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說,本著法不責眾的道理,說了也就說了,又不會少幾兩肉,難道周老怪還能夠在這麽多人裏麵知道是哪幾個人說了他的壞話不成。


    “哦,看來有些人對我很是不滿呀,那不好意思,你們愛看就看,不看可以直接滾,但是周某人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要臉,你們敢當眾罵我,就是打我的臉,打我臉的人,我就殺了他,所以,不好意思了,剛才罵了我的人,請你們乖乖的給我去死吧。”這時候周老怪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沒有帶著絲毫惱怒,就像是敘述一件十分正常的事實一般。


    可是隨著周老怪話音一落,剛才所有罵過周老怪的人的座位忽然一瞬間變黃,化成了一粒粒金燦燦的沙子,之後還沒有等這些人反應過來,這些沙子就像是許許多多的蟲子一般,裹上了他們的身體,甚至從他們的眼睛,鼻子,耳朵,甚至從由於驚訝而張開的嘴巴之中,竄入了這些人的身體之中。


    頓時這些罵過周老怪的人,身體頓時開始鼓起一個個小點,麵容開始扭曲,之後一粒粒帶著血液的沙子從這些人的身體裏麵射了出來,就像是爆開了一個個血色的煙火一般。


    鮮血飛濺,落到了周圍人的臉上,身上,衣服上。


    霎時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自己身下本來平平無奇的座位,不懂為什麽,一瞬間本來很普通的東西,竟然變成了可以吞噬人命的可怕怪物。


    而且死的這些可不是什麽普通人,都是鍛體四階以上的鍛體者,生命力強悍,可是現在,竟然隻是瞬間就被帶走了生命。


    “這座城都是我的,你們以為我這個城主的稱號是白叫的嗎,這片土地之上,我就是這裏的王,這裏的神明,我統禦一切,你們可以不服,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但是我是開明的王,隻要你們不踩我的底線,我就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畢竟怎麽樣來說,你們也算得上是我的客人。”周老怪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之中已經帶上了一絲霸道。


    這個時候,這些人哪裏還敢叫囂,一個個都像是鵪鶉一樣乖乖的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不過身軀不時扭動,頗有些坐立不安的味道,就好像自己身下的椅子會在下一秒就變成怪物殺了自己一般。


    “切,你個裝逼犯,老子罵你的時候也沒見你如此的硬氣呀。”王謝嗤笑一聲的鄙夷道。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差你一線,打不過你呢,否則,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夠在這裏跟我侃大山,不存在的,我一向很小氣的。”周老怪一副理所應當的道。


    不過這些都和場下的陳幕飛和那頭狼奴沒有絲毫關係,戰神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再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戰神變的buff效果就要消失了,到時候陳幕飛就真的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別說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半廢,就算是完好如初,可是在實力下降一般的情況下麵,麵對一頭隻比紮古弱上一線的狼奴,也是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兩個人就像是卯上了一般,比拚著各自的耐心,就像是看看誰的耐心更好一般。


    “算了,我看這個小鬼有緣,就幫他一把,這麽有趣的小子,可不能就這麽死了,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讓他真的死在這裏。”周老怪看著下方的陳幕飛,開口對著王謝道。


    “隨你的便,反正這是你的城,我一個外人,可不好對你指手畫腳的。”王謝表示你隨便,我安靜的看表演就好了。


    看到王謝這一副表現,周老怪笑罵一聲:“傲嬌的家夥,舍不得這個小家夥死就說,這個年紀大了,看到一個比較合自己心意的年輕人,就是忍不住心軟,可惜了,我的小寶貝,想要找到這樣心靈相通的異種真的很難得一件事情,不過現在已經被殺了五個,剩下的一個也沒有什麽用了,就當是送給你徒弟了。”


    周老怪淡笑著說完以後,雙目之中的瞳孔陡然變化,從正常人的瞳孔開始轉變,眼白轉變成血紅色,而眼仁則是慢慢的拉伸變長,像是一個橢圓形一般,深褐色也變成了金黃色,就像是化成了一頭不為人知的怪物。


    而這個時候下方還在和陳幕飛對峙著的狼奴,突然渾身一個激靈,本來就十分凶殘的眼神,這個時候竟然像是發癔症了一般,紅色的血絲瞬間遍布了整個眼球,瞬間癲狂了起來。


    “嗷嗚。”


    這頭狼奴仰天嚎叫了一聲,之後殺意騰騰的朝著陳幕飛衝了過去,就像是迫不及待了一般。


    看到這頭狼奴終於發動了攻擊,觀眾席上的觀眾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剛才事情的宣泄口一樣,紛紛開口叫好:“打,就這樣給我上。”


    “這樣才像是一頭狼嘛,剛才簡直比之一條狗都不如。”


    “上,去咬死你的敵人,他已經奄奄一息了,你咬死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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