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人是傻了嗎,竟然直直朝著關卡衝去,他以為他是誰,真的不怕死了嗎?”有門派的弟子驚疑道。


    “以為騎了一匹角烈馬,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難道是哪一個世家大族的二愣子第一次出門,想要顯威風,可是也找錯地方了吧,邊防駐地可不是給他們這些大家族子弟顯擺的地方,就算是皇族子弟,也不敢強闖呀,否則就是以謀反罪論處。”


    雖然來人騎著一匹角烈馬,看上去身份不凡,畢竟角烈馬也算的上是入了品級的異獸,沒有點身份還真的騎不上去,就連他們身下的角馬也隻是角烈馬與其他普通馬匹雜交之後的產物。


    可是強闖邊關不是騎上一匹角烈馬就足夠的,一旦被抓到,沒有正當理由,就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可是有正當理由嘛,那就不一樣了,就不殺你全家了,殺你一個就可以了。


    “咦,這個家夥怎麽......”坐在角馬上的唐天雨也被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吸引了注意力。


    看清馬上的人臉後,若有所思。


    “師姐認識這個人?”馬天風問道,他也是蠻好奇的,他也算的上是跟唐天雨青梅竹馬了,唐天雨見過的人,沒理由他沒見過。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個騎著角烈馬想要強行闖關的人似乎有點眼熟,可是實在是記不起在哪裏見過,或許是這些年來,偶然插肩而過的人吧。


    “不認識,不過他那張臉總感覺挺討厭的,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去給他一拳。”唐天雨笑著搖頭道。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個人等一下就要遭殃了,強闖邊關可不是小事,不死也要脫層皮,果然,人不可以太過囂張,否則總會不知道在哪就碰個頭破血流。”馬天風也是順著唐天雨的話頭說道。


    唐天雨看不爽這個人,那麽自己也就看不爽他,十幾歲少年少女的心思,就是這樣純粹簡單,或者說,有點中二。


    這個時候邊境上的士兵也是立刻列陣看著衝過來的人:“前方的人立刻停下你的馬,沒有接受檢查不可以出關,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則當做叛國罪論處,就地格殺勿論。”


    來人依舊充耳不聞,但是卻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高聲道:“緊急軍務,速速讓開。”


    看到這枚令牌,邊防駐軍的將軍立刻反應過來:“所有人撤開,不得阻攔。”然後立刻將隊列從中間分開,讓角烈馬瞬間從中間衝了出去,之後揚長而去。


    “將軍,那枚令牌究竟是什麽來路,好像不是我們大梁國的軍事令牌呀。”有士兵問道。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對你沒有什麽好處。”駐防將軍冷冷的看了一眼問這個問題的士兵。


    士兵瞬間冷汗直流:“知道了,大人。”


    看到之前被預言要遭殃的人竟然直接揚長而去,馬天風嘴角的笑容再次僵住,這已經算是被打臉了吧,之前在唐天雨麵前說得如此信誓旦旦,但是沒有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唯有木天齊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人遠走的方向,喃喃道:“怎麽這麽像當年那個廢物,可是那個廢物不是仗著那個半妖的麵子平步青雲了嗎,怎麽還會在大梁國的境內出現呢?”


    這個騎著角烈馬直闖邊境的人正是陳幕飛,所以木天齊三人才會對這個人同時有印象,但是唐天雨和馬天風當年本來就沒有怎麽關注過陳幕飛,加上兩年時間過去,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過的人,能夠有點印象就不錯了,況且陳幕飛還成長發育了。


    而木天齊隻所以印象稍微深刻一些,還不是因為恨屋及烏。


    “果然,堅固的堡壘還是要從內部開始瓦解。”陳幕飛將令牌收回懷裏麵,這個令牌自然不是許邈邈給的,而是他問大梁國分舵之內的魔神宮人員要的。


    這是大梁國特製的軍務令牌,就是為了發生緊急事件的時候可以便宜行事,可惜蛀蟲哪裏都有,這樣的令牌就這樣被魔神宮得到了一枚,而這次則是被交到了陳幕飛的手裏。


    甚至於陳幕飛可以憑借這枚令牌麵見大梁國的皇帝,然後幫助大梁國換一個新皇帝。


    所以亮出這枚令牌,駐防將軍認出了這枚令牌,自然放行,哪裏還敢阻攔半分。


    兩國邊境的交界之處是一處稱之為一線峽的地方,一線峽長度大約五公裏左右,兩邊是近乎筆直的岩壁,陡峭無比,就像是上古有神靈巨人,一刀將其斬成兩半一般。


    不過說是一線,其實有點誇張的說法,兩邊的岩壁距離足有四米左右,足以跑馬,就在陳幕飛在一線峽駕著角烈馬衝向滄瀾國邊境的時候,從滄瀾國的那一端也是有一隊馬車朝著大梁國邊境而來。


    陳幕飛駕著馬和這隊馬車插肩而過,經過馬車的時候,他偶然一撇,就看到馬車的簾子因為震動掀起的一角,露出一個清純至極的側臉,不過陳幕飛也隻是心裏暗讚一聲,立刻駕著角烈馬朝著滄瀾國的方向而去。


    “聖女,快要到大梁國的國境了,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麽安排?”一位跟在馬車旁的護衛低聲對著馬車之內的人道。


    “一切等到了再說。”一會,才有聲音從馬車之上傳來。


    而馬車之中,那名女子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哥哥,我回家了。”


    就這樣,陳幕飛很順利進入了滄瀾國的境內,他第一時間就是前往滄瀾國之內魔神宮的分舵。


    每一個魔神宮的分舵都會收集那個國家的資料,雖然查閱這些資料需要一定的權限,但是陳幕飛需要查閱的這些資料都是一些陳年舊事,當初活著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也要不了多大的權限,憑借著許邈邈的令牌,足夠了。


    而陳幕飛查閱這些資料,主要是想要知道,當年那件事到底有哪些人涉足其中,畢竟周仁滄到底是個小孩子,當年的很多事情他哪裏接觸得到,隻能夠是親眼見證一些,然後道聽途說一些,可是究竟有什麽人參與了其中,他根本是一絲一毫都不知道。


    滄瀾國的魔神宮分舵並不在滄瀾國的國都滄瀾城之內,而是在駐防邊地的一座破敗小城之中,這座城基本上可以說算的上空城,隻剩下一些孤寡老人還生活在這座城池之內。


    畢竟這裏離國都太遠了,也沒有什麽便利的交通要道,也沒有什麽值得拿出手的土特產,所以基本上城中的年輕人都不願意待在這座城之內,所以都是直接去到了其他的大城發展。


    也隻剩下一些體弱多病的,或者不願意離開故土的人會留在這裏。


    陳幕飛按照自己得到的資料找到了魔神宮的分舵地點,就看到是一個殘破的小院子,門戶都已經殘破不堪,都已經脫落近半了,估計都不需要別人動手,隻要稍微刮陣狂風,都能夠讓這扇門壽終正寢。


    陳幕飛透過門上破損的地方,想要朝著小院子之內看去,不過很可惜,什麽都沒有看到。


    陳幕飛直接去推門,可是剛一碰到那扇門,伴隨著吱呀一聲,整扇門直接掉在了地上,讓陳幕飛立刻無語,魔神宮什麽時候混得這麽慘了,連一扇門的錢都拿不出來了嗎?


    可是很快陳幕飛就整個人都不好了,隻見剛才自己一眼望進來空無一人的小院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略帶肥胖的中年大叔,穿著一身類似於廚師的白色服裝,手裏拿著一把菜刀,正一臉悲憤的看著自己。


    “這是我家祖傳三代的木門呀,從小看著我長大,我跟這扇門已經有了非常深厚的情誼,說是生死兄弟都不為過,可是你今天竟然將它給傷害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不過這個世界是如此有愛,如果你願意做出一番賠償,讓你離開也不是不可以,總之兩個字,賠錢。”


    “如果我說,是門先動的手,你信嗎?”陳幕飛看了一眼那把銀光閃閃的菜刀,遲疑了一下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等一下我的菜刀也會跟你道歉的。”中年胖子嗬嗬了一聲道。


    陳幕飛突然感覺魔神宮的畫風開始有點崩壞了,異界版碰瓷也就算了,為什麽還得的是魔神宮的人,怎麽突然感覺魔神宮變得好low呀。


    陳幕飛直接掏出許邈邈的令牌,嗬嗬道:“接到上頭舉報,有魔神宮的人一直降低魔神宮偉大的逼格,所以派遣我前來調查,沒有想到一來就抓個正著,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現在可以闡述你的理由,不過我有權不采納,就是這樣。”


    看到拿出了令牌的陳幕飛,中年胖子也是麵色一僵,旋即將菜刀別到了身後,一臉笑嗬嗬道:“哎呀,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識一家人呀,不過這說明什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打不相識,既然是自家兄弟,這個門的事情就算了,我現在去修一修,沒準還能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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