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威權臉色大變,匍匐在地上,道:“陛下,陛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完成您的命令。”


    “你隻有一次機會。”薑珂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還不快動手,難道要讓我來幫你嗎?”


    陸威權渾身瑟瑟發抖,他沉默了片刻,眼中忽然放出拚死一搏的光,身形猛地一起,朝著薑珂撲了過去。


    薑珂嗤笑了一聲,啪地打了一個響指,陸威權慘叫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刀槍不入的四肢居然被硬生生碾碎了。


    “居然還敢對我動手?”薑珂緩步繞著他轉了半圈,“你好大的膽子啊。你以為現在在凡間,我的實力十不存一,你就能傷到我?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你忘記了,在地獄的時候,我就在你腦袋裏種下了禁錮封印,就算你實力再強,也是我手底下的一條狗!”


    陸威權咬緊了牙關,顫抖著說:“陛下,陛下饒了我……”


    薑珂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目光陰毒地說:“你看到了她的身體。”


    陸威權顫抖了一下:“陛下,那是她自己扯開衣服的,我,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薑珂眼底浮動著嫉妒:“憑你這樣的人,也配看她的身體。她的身體那麽美,你這汙穢的生物,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說著,他的指甲刺進了陸威權的眼眶裏,陸威權發出淒厲的慘叫,那雙眼珠子,居然被他生生地挖了出來。


    “它們看見了,我就讓它們毀滅。”說著,他手中冒出一團黑色的火焰,將那雙眼睛給燒成了灰燼。


    他不再浪費時間,翻過他的生氣,指甲在他肚子上一劃,陸威權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這一次叫得更加淒慘,驚起了森林之中一大群飛鳥,撲棱著翅膀衝入了天空之中。


    薑珂伸出手,一顆紅色的珠子就從陸威權的肚子裏鑽了出來,緩緩地漂浮在半空中。


    妖丹離開了身體,陸威權的身體立刻出現了一條條黑色的裂痕,那些裂痕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然後迅速崩塌,變成了一堆黑色焦炭,碎裂成了無數塊。


    薑珂伸手接住妖丹,拿在手中捏了捏,眼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忽然,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他側過頭,眼角帶笑地看了地上那堆焦炭:“其實,所謂的僵屍國度,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建不建成,對我沒有任何意義,這次的同生死共患難之後,我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的內容都忘了,我唯一記得的感覺,是無窮無盡的心痛,痛徹心扉。


    當夢結束的時候,我醒了過來,我發現自己躺在那座剛買的別墅裏,薑珂坐在床邊,那顆漂亮的腦袋放在床柱子上,正在打盹兒,他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實在是可愛。


    我忍不住抓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去撩他的鼻子,他似乎很累,這都沒用醒,皺了皺眉頭,用手把頭發扒拉開,繼續睡。


    我噗呲笑出了聲,薑珂一下子就醒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姐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睡了整整一個星期啊,真是嚇得我夠嗆。”


    一個星期?有那麽長?


    “姐姐,你之前的樣子很可怕。”薑珂一想起來,臉色就有些蒼白,“你的皮膚開始裂出一條條紅色的口子,就像瓷娃娃摔壞了一樣,太可怕了。”


    我愣了一下,之前我似乎動用了我不能用的力量,身體崩潰了,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膚光滑潔白,如同凝脂,哪有什麽裂痕?


    “是誰救了我?”我問。


    薑珂頓了頓,說:“是周先生,他給你吃了一個紅色的東西,你的病就離奇地好了。”


    紅色的東西?


    我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檢查自己的身體,居然發現我又晉級了,從四品初級升到了四品高級,直接越過了中級。


    最離奇的是,金甲將軍所結的那個繭,居然大了整整一圈。


    看來,金甲將軍的進化就要成功了。


    這時,我聽到開門聲,周禹浩端著一隻藥碗走了進來,我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之前被百目怪的幻境擊中之後所看到的那些景象,他拿起鞭子,用仇人的目光看著我,那景象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之中,讓我毛骨悚然。


    那個精神攻擊,應該是讓人看到心中最恐懼的畫麵,我最害怕的,就是被他欺騙,被他憎恨。


    所以前世的事情,我一直不敢直接問他,我怕我接受不了。


    “小琳,來把藥喝了吧。”他溫柔地將藥碗遞給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接過來一飲而盡。


    好苦。


    我的小臉不由得皺成了一團,薑珂輕笑了一聲,遞了一顆糖給我,我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問,“禹浩,你的傷沒事了嗎?”


    “你拚了性命救我,我怎麽還會有事?”他看我的眼神越加溫柔,不由得抓住我了我的手,說,“小琳,你還記得你當時說過的話嗎?”


    我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我說了什麽?”


    “你說,無論我做過什麽,你都原諒我。”他目光灼灼,深情款款,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我遲疑了一下,立刻機智地轉移話題:“對了,那個陸威權怎麽樣了?”


    “逃了。”周禹浩有些失望,卻並沒有多說什麽,“x檔案調查組下了追殺令,全華夏所有修道之人,隻要看到了他,人人得而誅之,還開出了極高的懸賞。”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奇怪的直覺,覺得陸威權應該已經不在了。


    “司空少澤和司南他們呢?”我連忙問。


    周禹浩說:“司空少澤現在初步得到了x檔案調查處的認可,成為了山城市內僵屍們的管理者,他傷得有些重,司南在照顧他,沒有什麽大礙。陸威權在d區,也就是南城步行街造成了騷亂,感染了不少人,現在感染者基本上已經被清除了,隻有一些零星的毛僵,有第四組處理,不用擔心。”


    我終於鬆了口氣,薑珂說:“姐姐,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還是多休息。”


    我有些無語,都已經睡了一個星期了,還要休息到什麽時候,但無奈我根本拗不過他們,隻好乖乖地待在家裏麵不出門。


    司徒淩之後給我打過電話,這次的事件是他一手解決,但畢竟死了不少民眾,作為總指揮官,他背了黑鍋,被調去管理檔案了。


    但他後台硬,跟第四組的關係也很好,還有軍方背景,用不了多久就能官複原職。


    至於司空少澤,依然是那副麵癱臉,我和他視頻通話了半天,他拐彎抹角了半天,弄得我一頭霧水,掛了電話,我才想起,他是不是在跟我道謝啊,畢竟我是因為司南才被抓,又是我們把司南救出來的。


    我滿頭黑線,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麽傲嬌,肯定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又在家裏修養了兩天,我實在坐不住了,跟他們抗爭了很久,他們才準我回學校上課。


    我一回學校,就有同學來問我:“聽說你這次進了加護病房了?還下了病危通知書?唉,其實你不必這麽拚的,雖然上學是你的心願,但身體要緊呐。”


    我竟無言以對。


    還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這天我剛剛放學回來,給薑珂買了他最喜歡吃的蔥油餅,卻看見周禹浩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屋子裏的氣氛頓時有些怪異,仿佛氣壓都低了幾分。


    “發生了什麽事?”我忍不住問。


    周禹浩低聲說:“我手下的情報人員接到了線報,又一個鬼棺出世。”


    我心中一凜,連忙問:“在什麽地方?”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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