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軍車,來這接應我們的。


    我們身上都有通信係統,如果沙青羅稍懂戰法,控製住我們後都會把這些東西取走,現在至少我們得到了第一手的信息資料,這對一場戰鬥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開車來接我們的是周團長,對於我們突然被放走,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於是在第一時間趕來接應我們。


    上車之後他問道:“沙青羅放走你們的原因是什麽?”


    “不知道。”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在監控設備裏聽到他說明天下午是最後期限對嗎?”


    “是的,如果不撤軍他就會血洗附近村落的所有人,團長,必須要有疏散當地居民了。”一名士兵道。


    “疏散工作早就展開了,可我們還不知道他所能造成的破壞半徑。”說罷他轉身問我道:“你覺得他能對付一支武警中隊的進攻嗎?”


    “千萬不能使用常規武器,這些蟲子在子彈和炸藥的攻擊下會不斷分裂。”


    “可除了這些常規武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可能使用核武器或生化武器的。”周樹生道。


    “要這麽說看來隻能是撤軍這一條路了。”我道。


    “這是絕不可能的,上麵不會同意這個決定。”


    “難道我們就應該為這些人錯誤的決議而付出生命嗎?我可以向你保證沙青羅已經瘋了,而且他絕對有毀滅我們所有人的能力,除非你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對付這些蟲子的辦法。”說罷我將沾染著蟲屍的衣服丟到了駕駛台上。


    “這個東西對我們太重要了。”周樹生喜形於色。


    “先別急著高興,明天下午之前能有結果嗎?”我道。


    一聽這句話周樹生眉頭又皺了起來,隨後他喃喃自語道:“這不光是研究的事,拿到結果之後還需要製定作戰計劃,取的相應可使用的武器,現在已經是……”說罷他看了手表一眼道:“五點四十了。”說罷他一腳踩住刹車,表情沮喪的道:“無論如何是來不及了。”


    “如果不撤軍我們必死無疑。”我又加重語氣道。


    “唉,撤軍是根本不可能的,無論如何得守住這裏。”


    “可就是守不住又能怎麽辦?難道非要陪著死嗎?”我憤怒的道。


    “於震,你不是軍人,所以對於這個職業了解還是太少,有的工作知難而退別人最多說你沒有上進心,可軍人絕沒有打不勝的仗就撤的道理,軍人得到的命令就是死命令,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狼牙山五壯士你知道吧,他們的任務不就是拖住鬼子的主力掩護紅軍主力撤退嗎?他們五個人難道不知道這一任務必死無疑?但輪到了那就是死都得抗住了,所謂的犧牲本就是我們工作中的一環而已。”


    聽到這兒我歎了口氣道:“可這是無謂的犧牲啊。”


    周樹生道:“還是用無畏二字吧,我更喜歡這個詞。”


    氣氛突然有些凝重,之後沒人再說話,車子一路開回小鎮,此時小鎮裏的人已經被轉移的差不多了,所有居民都知道這裏除了“妖怪”,所以不用做思想工作,主動要求撤離,跟不上軍車的就直接自己搬家,小汽車、拖拉機、摩托、自行車甚至平板車都派上了作用,隻見居民在軍隊的協助下有條不紊的離開此地,一座小鎮就成了抗擊沙青羅的先頭堡壘。


    我問周樹生道:“我的朋友呢?”


    “他們已經被勸離了,在這裏其實起不到任何作用。”


    聽說他們都走了我也就放心了,而生物學家已經在這裏設好了簡易的研究房間,我的衣服送到後他們立刻就開始了研究,周樹生則帶我走到一輛防爆車前,我剛要問他自己該做些什麽,忽然三枝黑洞洞的槍管從中伸了出來對準我。


    我愣住了道:“周團長,這是什麽意思?”


    “於震,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幹什麽了值得你大敵當前時用槍對準我?”我惱火的道。


    “我隻想知道沙青羅讓你回來的目的,或者至少你應該打消我的疑慮,大敵當前,我不能出一點紕漏,請你理解。”


    我氣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話都沒說出來,順了會兒氣我才道:“周團長,這件事我沒必要和你說,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隨時可以離開,你以為我願意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嗎?”


    “這個……”他猶豫片刻後才繼續道:“說句過分點的話,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恐怕我不能讓你離開。”


    “這麽說我被你抓捕了?”我越發惱火。


    “畢竟還有真麽多的兄弟跟著我,就算是為了他們我也不能隨意的處理這件事,如果今天換成你當這個團長,也會萬分小心的。”


    “你需要我給你什麽樣的答案?是不是非得承認我和沙青羅有勾結你才能相信?”


    “當然不是,我隻需要你能說清楚狀況。”


    “問題是有什麽狀況好說?我壓根就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放了我們,或許是他有什麽目的,或許他隻是想借助你這個白癡的手殺了我而已。”


    “如果真的無法解釋清楚那我隻能將你暫扣了。”


    我氣的腰子都疼,這叫什麽屁事情,明明是我用盡全力協助他們對付沙青羅,到頭來我反而成了他懷疑的對象,難道人與人之間就沒有一點信用可言,隻是因為我被凶手放走所以我就變成凶手了?


    想到這兒我隻能頗為無奈的道:“你把我抓起來吧,這件事我說不清楚。”


    “那我隻能抱歉了,當然這也不是抓捕,我隻需要把一些情況調查清楚……”


    不等他話說完我道:“我不會再針對沙青羅做任何事情,我就看著你們旗開得勝,當然我可以在拘留處為你們祈禱,希望你們能獲得勝利。”


    周樹生點點頭道:“好吧,或許將來有一天你能明白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是今天的負責人,我要對所有的事情負責。”


    我沒說話,因為無論說什麽都是廢話,我隻要問心無愧也就行了。


    於是三個人用槍押著我,將我送進了一處房間裏,我坐在沙發上等他們關上門後大喊了一聲道:“有你們哭的,操。”


    隨後我的憤怒瞬間爆發了,我就像下午的狼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動著,這裏曾經是一間小超市,人走了以後很多貨還在,我開了瓶二鍋頭喝了一口入口卻立馬又噴了出來,居然連這麽低端的酒都是假酒,這老板簡直沒有人性。


    無奈我隻能開了瓶飲料邊喝飲料邊看電視,後來又覺得無聊,邊開始打坐修煉呼吸術,一直等我渾身精氣四溢時才從入定的過程中回過神來,睜開眼後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11:30了,距離沙青羅說的下午也沒多少時間了。


    當時我是挺氣憤的,可修煉精氣之後精神有了長足的補充,我頭腦也變得冷靜下來,突然間感覺自己就想明白了周樹生的決定,大戰之前必須要杜絕任何可能會出現的風險,因為一旦出了紕漏倒黴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整個軍隊,所以任何一個軍隊裏的決策者在大戰之初都要規避一切可能存在的風險。


    這就像秋幹氣燥的林場,任何一點可能引發火情的火點都會被護林員掐滅與當場,他不可能等出了情況再做決定,因為到那份上時根本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兒我又不覺得氣憤了,反而覺得周樹生這種做法是完全正確的,可當我剛有這個念頭時門開了,隻見周樹生走進屋子對我道:“對不起於震同誌,我對你確實有誤會。”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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