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大助part.6


    大助在小學屋頂上佇立著。此時,姐姐千晴在他麵前倒下了。


    意識模糊中,她想起了來到這裏的原因。


    大助聽從母親的吩咐,來到學校找晚歸的姐姐他發現了姐姐在屋頂正麵對著一個陌生女人。


    千晴受傷了。


    而且那女人的周圍有一個隻能說成是怪物的物體,他正朝著千晴襲擊而來。


    大助毫不猶豫地保護了千晴。


    他代替千晴受到了攻擊。


    很厲害的是吧,大助?郭公蟲在黎明時鳴叫


    那女人眯著虹色的眼睛,嘲笑著。


    你是什麽時候學會鳴叫的?


    大助看了看倒在他腳邊的千晴。


    千晴負了傷,已經失去了意識。


    即使隻有模糊的思考力也能馬上知道是誰使他唯一的姐姐受傷的。


    在頭頂上飛旋的郭公蟲如爆發般地變形。他伸長觸手,便和大助的身體同化了。胳膊和臉頰閃著綠色的光芒逐漸顯露出來。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意識到時,他已將女人的頭緊緊揪住了,就連周圍衍生出來的怪物的攻擊也不能製止他。怪物撞壞了圍欄,從四樓高的地方掉落地麵,遺骸散落一地。


    大助猛然將女人摔落地上。地麵劇烈地下陷,發出了山崩地裂般的巨響。


    不是製造混亂的時候呀太亂來了呀。


    雖然頭部一半都深埋在地下,女人仍然毫無懼意地嘲笑著。


    這個女人不是人類。


    大助感覺到本能的恐懼,發出了野獸般的吼叫。


    他抓住女人的頭和手腕,一閃便蹬到了地麵。


    他砍倒了樹木,像重型戰車似的向後山長驅直入。怪物不斷地出現,使大助小小的身體上布滿了被牙齒和尖爪刻上的傷口。


    越過籬笆,大助闖進了一個陳舊的輪胎工廠。在後山已被削平的極其狹窄的建築用地裏,如小山般地堆滿了陳舊的輪胎。


    大助揮舞著把女人一把投擲到工廠的牆壁上。被非常人的怪力摔出去的女人的身體破壞了混凝土建的牆壁。不能承受如此衝擊的建築物,隨著一聲轟響倒塌了下來。


    大助喘著大氣。在他的視線裏,閃著紫色光芒的鱗粉如雨般落下。


    在空中集結的鱗粉,化成了怪物的形態。它們如彈珠般不斷地襲來。


    大助奮力甩開怪物,但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不久大助便成為了怪物口器的餌料,他苦叫了一聲。


    不愧是亞裏亞的孩子呢但是,我已經沒有了留在這塊土地上的理由了。


    女人從瓦礫中冒出來。


    垂著長發的頭部分離開了,剛才被大助抓住的手腕也從肘部處切斷,胸部削開了,露出一根根清晰的骨頭。


    然而,鱗粉一包圍著女人,無數的小蟲變開始變形,補上了殘損的部分。


    沒過幾秒,女人本來的美麗的軀體又重新湊起來了。


    大助被怪物從口器中吐出,猛地撞到地上。


    唔


    受了傷的大助身體已經動彈不了了。由於過度疼痛,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


    女人揚起大衣,轉身向大助走去。


    對了


    腳步正要高聲離去時,女人停了下來。


    剛剛你的姐姐在那麽一瞬間所想起的夢想似乎非常美味呢。


    在遠離的意識中。


    女人愉悅的自言自語,烙在了大助的鼓膜上。


    如果你的姐姐有一天想起了今天的一切一定會獻給我這麽美昧的夢想吧。


    含笑的女人的聲音,一直留在幼小的大助的記憶裏。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那一天是大助成為附蟲者後第一次敗給了。


    如果你的姐姐有一天想起了今天的一切一定會獻給我這麽美味的夢想吧……


    這句話銘刻在大助的記憶中,但直到最近,大助還是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是前些天,從西遠市的urban獲悉千晴失蹤的消息。


    姐姐應該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過著幸福快樂日子的。


    大助知道了她失蹤前留在家中的一封信的內容。


    我想起來了。


    那時候,大助的心中才能把曾經所說的話和姐姐聯係起來。


    但是大助堅信著。


    千晴完全想起的五年前的事,就是那天他去的地方發生的事。總之現在千晴一定是要回到紫央市的這個地方。


    等待著她的是。準備吞噬姐姐夢想的。


    因此,大助一心一意、風塵仆仆地趕往這裏。


    為了保護千晴。


    為了在千晴重回這裏之前打倒。


    即使知道以今天的大助不可能打贏。


    雖然被陣風吹著,但紅色的眼睛還是死死盯在滿身傷痕的大助身上。


    被現身的附蟲者包圍著,笑容依舊。


    不對


    大助向上看了看圍在四周的,臉稍稍扭曲了。


    他們是受引誘而出現的。


    這麽一來就不知道出現的地方了。即使希望打倒它,也不知道它寄居的地方而毫無辦法。


    但是,這次不同。


    大助知道出現的地方。


    從五年前就知道了。


    因此,他可以叫醒他們了。


    但是大助沒有這樣做。


    為什麽呢。


    停止吧


    他一邊吐著血,一邊向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局員們叫道。


    以現在的特環還不行!無論有多少人


    他知道集結起來的局員看到都開始動搖了。


    他們是為了逮捕叛離了特環的大助而來的吧。


    他們應該是發現了覆蓋夜空的鳳蝶而趕來,這固然是對的他們應該沒想到會在吧。許多人都沒有接近過有著臨戰態勢的,他們身上彌漫著恐懼感。


    在因驚愕與戰栗而全身僵硬的局員中,突然聽到一把大氣凜然的聲音。


    東中央支部!確認蹤影的時候,五郎丸支部長代理下了命令變更的指示!逮捕火種一號局員的任務暫時停止


    下達命令的正是乘著巨大角兜蟲的緒方有夏月。擔任東中央支部指揮的他的聲音,絲毫沒有遲疑。


    被有夏月的聲音解開了恐懼的束縛的人們同時行動起來。乘著擁有飛行能力的的局員們,把團團圍住。


    喂喂,本來我們是聽說了背叛組織,所以才追過來的,想不到卻竟然發現了一個更厲害的人物呢!如果是本大爺我的話,無論是哪一邊都會享受著去應戰的啦!我們應該怎樣做呀,!


    乘著別的的人再一次高聲叫喊起來。


    是一個穿著白色大意的少女。她把手放在覆蓋臉部的防風眼鏡上,好像非常愉快地大笑著。


    哈,那家夥不是和中央本部的宗旨相違背嗎?如果是你們這些家夥的話應該會這樣說吧!喂,你們這些家夥,我是來傳達指揮官的作戰變更指令的!


    這位名為的少女曾經是屬東中央支部的局員,向著在天空飛行的們大聲宣告著。


    先別管了!我們來殲滅!


    中央本部和東中央支部的局員們便包圍著。


    呼呼


    紫色的鱗粉傾盆而下。臉帶微笑地迎擊紛紛襲來的附蟲者。空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龐大數量的。


    裏最先跳下來的是。他在空中向著縱身投來自行裝備的白色防風眼鏡。


    看著吧!首先是我們指揮宮的見麵禮!


    隨著一聲大叫,投擲出去的防風眼鏡在一瞬間散落了火花。青白色的


    火花在一瞬間變成了翅膀,進而變換成如的模樣的蝴蝶們的形態。


    屬中央本部的秘種二號局員持有以電力為媒介操縱物體的能力。是這位在山中與大助關係破裂的女孩把他們召集到紫央市裏來的吧。


    從防風眼鏡中跳出來的白鳳蝶,跨過風雨向天空飛翔而去。


    呲!


    純白色的閃光完全淹沒了大助的視線。空氣在顫動,震響心靈的巨大聲響包裹著整所學校。衝擊波把四麵的圍牆都刮跑了。


    雷擊穿過了。從空中衍生出來的有一半都瞬間蒸發了。身體燒焦得幹巴巴的,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肉體燒焦的臭味。


    要我筋疲力盡還早著呢,!


    伴著滿懷興奮的吼叫,猛然突進。一陣黑霧包裹著少女,她的一部分凝結了,化成了尖銳的爪子。雖然以衍生出來的當盾牌,卻還是不得不被迫後退。


    你似乎還是耶麽有精神呢,?


    皮膚被烤焦的臉上仍然是掛著如酩酊大醉般的微笑。一隻緊緊粘在的身體上,用腳尖上燈油的光照亮那女人。也許持有治愈能力吧,一接觸光線身體便得以修複了。


    不要動


    和一樣穿白色大衣的長發女人降落在大助的身旁,她將滾落地麵的自動式手槍和從大衣中取出來的彈匣交到大助手上。


    那是屬中央本部的異種三號局員。綺麗的歌聲從她口中如紡紗般吐出,透明的蟈蟈包圍著大助,出現在人們麵前。


    雖然能夠治好傷但來這裏之前所失去的血和體力是無法取回了


    由於的能力,刻滿大助身體的傷都痊愈了。剛才如果再過幾分鍾傷勢仍沒能得到控製的話就很危險了。大助的生命總算可以勉強維持下來了。


    大助立即單膝著地,換了子彈。


    呃為什麽,把這?


    五郎丸支部長代理說可能有用得著的時候她現在協助著這裏的特環支部為了不讓附近的居民跑出來


    在上空飛舞的巨大的角兜蟲東中央支部的火種六號局員的向發射激光雨。


    那是有夏月。在他腳邊的蜉蝣發射的熱線,射穿了周圍跟蹤挑起接近戰的的。


    雖然說不希望幫忙但對手是的話,就不同說法了!


    收拾好群集的,有夏月釋放的激光與剌出的爪,立即向逼近。


    其他局員也陸陸續續地加入了打頭陣的有夏月和稱為的兩位高職局員的戰鬥中。


    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與由毫不間斷的鱗粉產生的的戰鬥開始了。


    大助忍著傷口劇烈的疼痛,叫道:


    不行的快逃!


    但也許是肺部受了傷吧,怎麽樣也不能如願發出喊聲。


    ?治愈了傷勢的訝異地抬起頭。


    呼呼


    搖搖晃晃移動著躲避攻擊的被紫色的鱗粉包圍著。


    像在空間裏融化了似的,的身影忽然間消失了。


    激光和煙霧形成的爪子,砸碎了無人的地麵。


    可惡!


    在兩人咋舌的聲響中,在角兜蟲上揚起冷靜的少女的聲音。


    正在搜索炎的坐標位置。捕捉到了。坐標16、8、一2,直線距離18。


    與有夏月聯手起來的少女是土師千莉。多麵手的她現在還沒有號指定,如今暫定異種三號。


    千莉豎起食指和拇指,指向天空。


    炎的外層燒去。發射!


    在屋頂的角落裏上升起鮮紅的火柱。


    化成炭的鱗粉開始剝落,露出了的原形來。


    迪歐雷斯托衣的孩子還真不錯嘛


    和有夏月的激光馬上向襲來。


    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受死吧!


    和附蟲者們的總體戰再度一觸即發。


    如同亡靈般擁有模糊的輪廓的,撕咬著戰鬥員的。


    另一方麵,乘著飛行型的的附蟲者們,以他們的特殊能力應對著。


    雨傾盆而下的夜空被的斷末魔與不斷的還擊填滿了。空中飛舞的巨大的鳳蝶的眼睛正俯視著拚盡全力戰鬥的附蟲者。


    反抗著的局員士氣高漲起來。以有夏月和這兩位高級局員領頭,大家奮不顧身地展開攻勢。


    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一隻接著一隻地被擊落在地。


    但是,保護的的防護壁也一步一步地被逼至絕境。


    或許可以殲滅


    附蟲者的那種決心,越發加速了攻擊的勢頭。衍生出來的的致命傷逐漸增多了,而局員們的呐喊卻逐漸增強了。


    但是


    虹色的眼睛,並不是看著眼前的戰鬥員,而是盯著大助。


    不可能打贏我知道這件事的看來隻有你了。


    女人的腳邊衍生出紫色的姬蜉蝣。


    大助瞪大了眼睛。他顧不上傷勢還沒痊愈的身體,一邊吐著血一邊大聲呐喊。


    快離開,!


    話音未落,如反彈般發射出激光的光束。


    光的軌跡,朝著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戰鬥員傾瀉而來。


    哪這是,我的


    有夏月的聲音淹沒在角兜蟲的哀鳴中。


    有壓倒性數量優勢的熱光線,穿過了有夏月、千莉還有乘著的角兜蟲。


    由於失去平衡,隨著一聲轟鳴,角兜蟲落下了屋頂。有夏月立刻將千莉抱起來,落到地麵上。


    激光的光線也向著大助他們的周圍灌注而下。大助為了撲救千晴和,臉頰被熱光線擦拭而過,皮膚被燒焦了。


    其他的飛行型的也一樣。


    光線還在夜空中奔走時,附蟲者又被新一輪的光線攻擊著。


    當僅有一步之謠時,蜂擁而上的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局員們在短短一瞬間,一人不剩地從的周圍彈飛了出來。


    傷勢最重的是挑起接近戰的。熱線射穿守護著她的煙霧,貫穿了少女的身體。


    啊!


    霞王一下子跪倒在地。一咳嗽口中便溢出鮮紅的血塊。


    悠然地俯視著吐血的少女。


    可能要說再見了,?


    他放出一輪激光齊聲掃射。


    受了致命傷的像鬼般的樣子怒視著。


    你這畜生格殺勿論


    !


    大助回過頭,在他視線中,有一個黑影飛翔在激光光線的縫隙中。


    是白樫初季。他是脫離了中央本部的無指定局員,和大助一樣是同化型的附蟲者。他用與鬥篷同化的四隻黑色的翅膀,一個急回旋向迫近。


    眼看激光就要穿向了,初季一手拾起她。千鈞一發之際得以幸免於難。初季把運到大助的身邊落下。立即開始幫她治愈傷口。


    被你這家夥救了倒不如死了更好烏鴉!


    哇,快要死了還是那麽不可愛呢,。


    有夏月、千莉、、初季、、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千晴。


    大助的周圍集結著等級很高的局員。


    而其他的附蟲者,幾乎都已被擊倒在地。有的被彈飛到屋頂上,甚至彈飛到學校外麵。


    然後。


    向著天空發射的激光停止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能力的。大助?


    產生出來的消失在天空中。


    戰鬥的聲音消失了,寂靜籠罩著整所學校。


    附蟲者們都受了傷,隻能在地上匍匐而行。


    隻有雙腳著地,立在那兒。


    雖然利萊已經不在了但還有一個人應該在吧?我可愛的孩子


    沒有輪廓的消失了,激光的湍流也消失了。


    不知何時,雨停了。


    被寂靜支配了的空中開始降落小小的紫色的碎片。


    大助


    清楚地知道。


    要打倒所要跨越的最大的障礙。


    那就是曾經好幾次阻擋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最強的附蟲者的力量。


    要和我了結這件事的話,你還必須和一個孩子道別呢?


    天空飄落了雪的碎片。


    鳳蝶的鱗粉集中起來,產生了假雪。


    你重要的人現在正用她的力量保護著我呀。


    像歌詠般的的聲音,是開始崩潰的信號。


    4.01大助thst


    小學的校舍伴著轟鳴倒塌了。


    一接觸到空中飄落的雪,混凝土的地麵就像紙做的工藝品歪倒了,割裂了,一個勁地崩潰了。


    可惡!


    大助趕緊抱起千晴,在瓦礫上來回眺動著。他用因與郭公蟲同化而得以強化的腳力躲避著蜂擁而至的岩塊和雪的碎片。


    有夏月也展開自己的身體保護著千莉。雖然在猛然裂成兩片的地麵上,他也緊緊地抱著千莉,用激光射穿迎麵而來的混凝土塊和雪。


    受了重傷的和治愈她的守護著。她們以巨大的角兜蟲為盾牌,在瓦礫中守護著,使角兜蟲張開翅膀回擊著降落的雪花。


    初季在雪間飛翔著,用兩隻觸手跟著其他人。沒有對抗手段的的斷末魔在崩塌的學校上空交錯亂飛。


    躲避著會使它們崩潰的雪到處逃串,但還是被觸碰到了,身體碰地一聲破裂了。還有其它的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操縱著,一隻又一隻地被壓扁了,體液撒向四周。


    每次的數量一減少,就有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局員在地麵躺下了。


    難道,能使用分離型的附蟲者的所有能力嗎?


    有夏月一邊保護自己,一邊大聲喊道。


    大助狠狠地咬著牙。


    能夠操縱著自己衍生出來的附蟲者的能力。


    曾經和交戰的大助深深明白這一點。而確信這一點是數年前和一位使用矛的少女戰鬥的時候。那位少女現在已經不在大助身邊了。


    現在已經不能告訴別人了呢,大助。即使知道我的能力,也說不出來


    使用立在肩膀上的的翅膀,飄向空中。


    大助環抱著千晴,用手槍對準了。從槍口吐出來的子彈生著火焰向空中的逼近。


    但是在打中她前,子彈碰觸到紫色的雪,如爆發般地煙硝霧散了。隻有一陣微弱的風吹起了深紅色的長大衣。


    他知道如果像東中央支部那樣急於打倒我的組織知道這一點的話,對分離型的附蟲者的狩獵可能就開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大助。


    大助?


    千晴也從大助的臂彎上仰視著他。


    這之前幾次看見我都沒能出手,是這個原因吧?沒有跟任何人提過我的力量,也是這個原因吧?如果知道我產生了分離型的附蟲者,分離型的附蟲者也幫助我活下去的話,就會加劇附蟲者之間的鬥爭吧


    飄落的雪花似乎有增強之勢。校舍的痕跡已經消失怠盡,化成了山丘上的廢墟。有夏月拚命地發射激光,把同伴頭上傾注下來的雪蒸發掉。


    但還是不能全部擊落,局員們的被雪花觸碰到,都被破壞了。


    一直保持攻勢的戰局一瞬間來了個大逆轉。


    僅憑秘種一號的附蟲者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把學校變成地獄。


    你一定很苦惱吧。一直一個人背負著,一直一個人迷茫著但是你又知道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把我消滅的


    大助在向緊握的手中注入力量。


    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刺透大助的心。


    不對,你應該知道將我消滅的唯一的方法吧?


    一邊降下破壞之雪,一邊發出殘酷地笑。


    隻要把最重要的詩歌變成缺陷者或者殺掉她,或許大助一個人的力量也可以把我殲滅。


    這些話如同一把凍僵的大鐵錘,把大助的心髒壓扁了。


    至今為止使多少人變成了缺陷者,即使是利菜也見死不救,但對詩歌卻是特別的吧?


    雪不停地下。


    同伴的附蟲者們,傾盡全力抵抗著崩潰的旋渦。


    但是,無法彌補的破壞力的差別,使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附蟲者們失去了蟲,成為了缺陷者。


    詩歌。


    緊咬雙唇的大助腦海裏浮現詩歌個矜持的笑臉。


    應該消滅,結束這無止境地衍生出附蟲者的現狀嗎?


    還是應該懷著不想失去詩歌的心情,挑起一場場明知道不可戰勝的戰鬥呢?


    大助還沒能夠作出選擇。


    你在打倒迪歐雷斯托衣時說過那種東西,隻不過是一塊碎片而已。隻要找到媒介,多少個身體他都能製造出來


    麵對這意想不到的情況,大助愕然了。


    但是卻有了一抹猶如纏繞於心的不安被確定了一般的認可感。


    迪歐雷斯托伊的碎片。


    自從聽過海老名夕所給唱片中的那些話後,他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


    大助隱約覺得這隻已倒下的太過於容易被消滅了。


    不太夠吧,大助?我們為打倒所需要的你的力量還有,你的覺悟


    雪傾盆而至。轉眼便成了暴風雪。


    具有強大破壞力的旋渦,向大助他們席卷而來。


    有夏月怒吼起來。傾盡全力放射激光的暴風雨,使雪花一顆一顆地消滅殆盡。


    但是雪的勢頭越發強勁。


    穿過湍流的激光的雪,不斷改變著周圍的地貌。


    炎之能力燒去發射!


    千莉指著前方,提高了聲調。飄落的雪花,在空中蒸發了。


    發射!發射!


    兩發,三發下達的指示不斷增加,千莉用張開的手掌迎擊了風雪。


    鮮紅的火焰接連不斷地增多,不斷吞噬著雪的碎片。


    雖然獲得二人之力,但還不能應付隱藏有壓倒性破壞力的雪的威力。


    從背後氣勢十足地投來混凝土塊,擊落了穿過攻擊的間隙迎麵飛來的雪。


    啊


    一邊吐血,一邊用霧水凝固著瓦礫,然後一次又一次地瞄準投擲過去。


    !傷勢明明還沒完全好雖然說著,但卻好像無意阻止他似的。


    可惡


    也用負傷的角兜蟲的翅膀拚命地把雪頂回去。被激光射穿的的身體裏溢出大量體液。


    中央本部與東中央支部的加入這次戰鬥的戰鬥員,也為了保全自己而死戰。受傷了,又前仆後繼,毫不放棄地抵抗著雪的破壞。


    嗬嗬終於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虹色的瞳孔,通過圓圓的墨鏡直視著一位少女。


    穿過傾力抵抗的有夏月他們。


    又穿過始終愕然站立著的大助。


    虹色的瞳孔,定格在了鯰川千晴身上。


    !


    在大助的胳膊裏,姐姐千晴由於過度驚嚇,肩膀微微顫抖著。


    而後如被虹色的瞳孔迷住似的,緩慢地抬起頭來。


    千晴!


    千晴連大助的喊聲也聽不見。接著兩手推了一把,離開了大助身邊。


    你還記得五年前懷抱的夢想嗎?為了它,你再次回到這裏,是吧,千晴?


    覆蓋整個夜空的巨大的鳳蝶張開了翅膀。暴風雪越發強勁。


    千晴濕潤的眼睛,一直凝視著大助。


    大助


    在姐姐的背對麵,紫色的暴風雪深處,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


    那麽,千晴,能讓我聽聽你的夢想嗎?


    不要啊,千晴


    想起五年前無法守護大助,如今還要讓他受


    這樣的苦,那種後悔和罪惡感使千晴的淚水一顆一顆如珍珠般地湧出。


    我沒能守護你那樣努力了,還是沒能守護你讓你成了附蟲者


    千晴歪著像要慟哭的臉,艱難地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雖然是你的姐姐明明知道讓你成了附蟲者,一定受了不少苦對不起,大助


    千晴的每字每句,都深深地刺痛了大助的心。五年前的千晴是懷著何等希望守護大助的心情然後是何等後悔沒能守護住他呀。


    艱難吐出的一言一語都驗證了她這此刻的心情。


    如今你身心的創傷痛苦的感受。全都是我的錯


    千晴激動地說。


    至今所感受到的苦痛,全都


    她是大助背負附蟲者這一罪名,承受殘酷的命運的根源。


    緊握著手槍的大助的手臂,慢慢地向上抬起。


    槍口對準了千晴,他唯一的姐姐。


    與郭公蟲的顎部同化的槍口的深處,子彈正急速回轉著。由於摩擦的熱量產生的火焰,使周遭的雪都熊熊燃燒起來。


    被手槍對準的千晴。臉上卻帶著安心的笑。


    因此,在你成為附蟲者時我曾想過


    已和大助身體同化了的郭公蟲喧鬧著。


    啃食了所有的夢想,把其變為自己的力量的的能量都集中在槍口上。


    為什麽自己是附蟲者呢?


    有這樣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在自己還弄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成為了附蟲者,又由於這樣被卷入了並不想展開的戰鬥中。


    為什麽隻有自己要受這些傷害呢?一定要這麽戰鬥下去嗎?一定要這麽一直失去身邊的東西嗎?


    曾經無數由於自己難以說清的憎惡而無法入眠的夜晚。


    有過殺掉對於使自己成為附蟲者的人的念頭,也有過想破壞世間一切的衝動。


    然而今天,在使他成為附蟲者的人麵前


    千晴對著大助懇求道:


    某天能再和成為附蟲者的你相遇時用你的雙手將我殺


    我曾想過也許死了更好


    每次從大助的身體裏漂浮起來的蟲所發出的光芒越發耀眼時,大助的心就會感覺有某些重要的東西被剝奪了。


    我曾想過戰鬥是那麽艱辛,受傷的身體是那麽的疼痛,失去的東西是那麽多我為什麽要拚命活下去呢?


    直到現在與之戰鬥過的對手,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有一天突然成為了陌生的附蟲者,有一天忽然成為,有一天忽然成為了應是同伴的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一員。


    從受傷的手腕中,遺失的記憶蘇醒了。


    曾經用這隻手把擁有同樣夢想的附蟲者杏本詩歌變成了缺陷者。


    曾經使把他當成朋友的人們分離,使他們無法挽救地失去性命。


    一直看著叫立花利菜的少女在他麵前輸給了,一命嗚呼。


    曾想過這全都是因為自己是附蟲者而想放棄呢。曾經想把所有事情推到附蟲者身上,想從此停下腳步。


    與大助手持的搶一體化的蟲的眼睛逐漸染成了鮮紅。它啃食著大助的夢想,把自己的力量注入高速回轉的子彈。


    但不是的


    大助將視線落在略顯驚諤的千晴的臉上。


    大助微笑著。


    我找到了重要的人呢,千晴。


    的確正如所說的。


    那就是曾經在大助受傷成為缺陷者,又再次複蘇的少女,杏本詩歌。


    兩人不是作為附蟲者,而是僅僅作為藥屋大助和杏本詩歌再會了。普通的相遇,互相傾訴著夢想。相握的手的溫度,至今仍難以忘懷。


    我還想再見詩歌。


    希望有那麽一天,不是以與的身份,而是以非常普通的少年少女的身份再會。


    對於大助來說,詩歌是個特別的對手。


    然而,不僅是詩歌


    不僅僅隻有戰鬥,隻有受傷,隻有失去。我是憑著自己的意誌去戰鬥的。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


    在大助麵前離去的人們,不可能從回憶裏消去。


    每一個人在大助心中都有一份重要的存在。


    如果五年前,被千晴好好守護著的話就沒有受傷、戰鬥、失去。然後我的夢想就結束了。


    把成為附蟲者得到的一切感受都凝聚在舉起的槍中。


    瞄準千晴身上的姐姐背的嗤笑著的。


    這不是千晴的錯。正因為有你,我才能看到自己夢想的延續。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謝謝你,千晴。一直保護著我


    瘋狂刮起的暴風,似乎有所減緩。


    大助的視線在千晴和的形成鮮明對比的表情上轉換著。


    愉悅的笑臉消失了


    千晴呢


    嗯


    她流著淚,卻又滿臉笑容。


    我是姐姐,理所當然的嘛。


    千晴回過頭來,向著洋洋得意地說道:


    看到了吧?我的弟弟呀,是個比誰都溫柔又堅強的好孩子呢。


    稍微歪了歪頭。


    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大助原諒我了


    覆蓋夜空的鳳蝶歪著頭嘶叫著。翅膀上巨大的眼睛突然開始破裂。


    翅瓣的暴風雪逐漸失去了力量。


    被持有夢想的宿主拒絕。


    這就是的最大弱點。


    空氣晃動著。


    灌注了大助全身力氣和所有夢想的子彈,從郭公蟲的下顎噴射而出。


    大地崩裂了,打破了傾盆的大雪的屏障,環繞著火焰的子彈,一發命中了。!


    橫飛的血液充斥了身體周圍。子彈把它右臂炸得粉碎,肩膀到胸口一片片碎裂。虹色的瞳孔睜得無比的大。


    暴風雪停了。


    浮在空中巨大的鳳蝶,被黑雲卷著逐漸消失了。


    期待著拾起頭的附蟲者中,隻有大助歪著頭。


    還不夠嗎!


    大助再射一發子彈。


    本來積存有隻足夠消滅的力量,卻不足以擊退的雪。在剛剛攻擊前用了過多的力量,現在他的威力已大為削弱。


    虹色的眼睛憤怒地注視著咬牙切齒的大助。


    這是你第幾次防礙我尋找食物了,大助?,


    一邊從口邊垂下血絲,一邊歪著頭堆著笑臉。


    果真有點礙眼呢。


    咚地一聲,大助兩膝著地了。


    大助!


    千晴慌張地跑向大助。槍從已無力緊握的大助手中滑落。


    下次再來阻礙我的好事的話那時,我可不饒你的喲?


    它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星空中。


    有夏月和並沒有逃跑,他們已擺好架勢了。


    可是。


    炎的外層燒去


    千莉!


    正想指向的手臂力氣頓失,垂了下來。


    過度使用還不習慣的力量了吧。有夏月撐起過度消耗,臉上垂著大滴大滴汗水的千莉。


    就在完全消失前,虹色的眼睛仍緊緊地盯著大助。


    身影消失那一刻,大助便垂下了頭。


    大助!大助!


    千晴托著臉稍微上仰的大助的肩膀。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凝視著有五年沒見的姐姐。


    他想,如今的姐姐已經和小學生時代不同,不但長高了,而且相貌還頗有大人的樣子了。


    但是由於擔心大助而慌裏慌張,大聲嚷嚷的樣子,卻一點都沒變。


    都說沒關係了你那擔憂的樣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哪


    麵對逞強的大助,千晴又哭又笑的


    。


    再次睜開眼時,又是一場新的戰爭的開始。


    憑著自己的意誌繼續戰鬥。


    從今以後還要埋頭於負傷戰鬥的日子。


    所以,現在


    並不是很擔心呀。一般般而已啦。


    千晴還是和五年前一樣,用輕鬆地口吻說道。


    隻有現在


    大助被懷念的溫存包圍著,安心而舒適地任憑睡魔催眠身心。


    4.02千晴thst


    樹微微地搖動著。


    空氣輕盈地漂浮著。


    千晴仍是過著平穩而幸福的日子。


    帶著舒適而平靜的千晴到如此暖活的世界中的是


    唔


    藥屋千晴呻吟著起了床。


    在荒涼夜間的屋頂上失去知覺的千晴,滿身傷痕。加上雨和血使得全身濕透了。比起衣服沾上的血,自己身上的傷還算輕了。


    千晴站起來,模模糊糊地環視四周。


    在這樣被黑暗包圍的空間,除千晴之外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腦袋還是稀裏糊塗的。


    她想不起來為什麽自己在這裏,為什麽學校會那麽破舊。


    必須回家了


    她碎碎念著,搖搖晃晃地邁出步子。


    這麽晚了還在外麵,母親很擔心了吧。這時的千晴,隻能想到這些。


    將要離開屋頂的千晴肩膀上,不知道給什麽東西拉著。


    那或許是自己心中存在著的另一個自己。


    自己僅僅一瞬間懷抱著的,哀傷的夢想。


    然後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唯一的一個人?


    但是回過頭來的千晴的視線中,空無一人。


    千晴想可能是幻覺吧,便再次邁開步子。


    這麽一來。


    各種感受,都被留在這裏


    藥屋千晴離開了紫央小學。


    ※※※※※


    不能離開了。


    艾爾比奧蕾離去後,鯰川千晴再也離不開緊抱在懷裏的弟弟了。


    和五年前獨自一人離開這裏的情形不同了。


    千晴再一次回到這裏把那時候留下的東西取回來了。


    大助


    她用充盈淚水的眼睛,確認著臂彎中合上雙眼的弟弟的存在。


    在全身是傷的大助那,她感覺到了強而有力的鼓舞。


    抬起頭,她發現滿身創傷的附蟲者們正看著她和大助。穿著黑白相間的大衣的人們,正靜靜地守護著他們姐弟的再會。


    他們附蟲者到如今經過了無數殘酷的戰鬥,從今以後也會堅持戰鬥下去吧。


    就像弟弟大助一樣。


    回憶起一切的千晴,不可能對他們的奮戰視而不見。


    找到重要的人了呢,千晴。


    弟弟說過。


    那是誰呢?艾爾比奧蕾揭開了謎底。


    杏本詩歌。


    被稱為,在附蟲者之戰中站在最中心的少女。


    詩歌現在也在同一片天空下戰鬥著嗎?她開始了一直不願意參與的戰鬥的同時,也因為渴望著和大助重逢而努力活下去嗎?


    如果兩人的相遇,互相作為必要的存在的話


    為了挽救弟弟的生命而成為附蟲者,千晴一點也不後悔。


    她抱著大助的頭,閉上了雙眼。


    臂彎中,她清晰地感受到邂逅的弟弟的體溫。


    亞裏亞


    千晴兩眼緊閉,說著夢話。


    如今已經和弟弟重聚了,還有一個人,必須找出來才行。


    她祈禱著大助能和詩歌見麵。


    千晴還有一個交換約定的人。


    我感覺到你的氣味了哦你現在還在某處彷徨著呢。


    亞裏亞瓦利。


    完全取回記憶的千晴,也想起了亞裏亞瓦利的氣味。她感到那氣味像是從遙遠的地的邊緣傳來的。


    菰之村茶深曾經說過。


    隻要解開之謎,附蟲者的戰鬥就可以結束了。


    亞裏亞瓦利一定知道這個謎底。


    我來接你回去了。


    嗯,是呀。你可以一直在我裏麵喲。


    為了實現曾經的約定。


    為了能看到附蟲者的戰鬥的結束。


    千晴找出了亞裏亞瓦利。


    有一天,一定


    樹微微地搖動著。


    空氣輕盈地漂浮著。


    讓這平穩幸福的日子。


    千晴確實地感覺到了未來。


    4.03theothers


    赤木市的地下。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中央本部基地:


    從地上往下幾十米,相當於第九層深度的設施的最裏麵。


    一間設有監視器及自動控製裝置的房間裏,充斥著尖叫聲。


    有一個物體把機器破壞了,又把穿著白衣服、東逃西竄的人劈成兩半,連久內製止的戰鬥員都都被打倒了。


    以光亮閃爍的樣子漂浮著,在宇宙飛行的圓盤家夥。


    操縱這圓盤的,是兩隻眼睛下塗著黑色眼線的少年。


    鱗處在混亂狀態!鱗處在混亂狀態!


    每次少年臉色鐵青、精神失常地叫喊時,圓盤就會在室內到處亂竄。


    由於圓盤劈開了天花板,室內的照明設施被破壞了,室內被一片黑暗包圍著。尖銳吵鬧的警報響起了。


    室內立即開啟了應急燈,清白色的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當再一次看到光明時,黑色眼線的少年麵前站立著一為女性。


    穿著襯衫站立的姿勢,在少年異常的破壞行為麵前紋絲不動。


    她用細小的眼睛靜靜地盯著少年,嘴角隱約浮起一絲微笑。


    看著應急燈下微笑著的女人,黑色眼線的少年吃驚得肩膀顫抖起來。他像是沒看到那女人的笑容似的,臉上出現了恐怖的表情,身子都僵硬了。


    你好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呢,鱗。你要判斷是否遭到敵人的攻擊嘛。


    鎖之笑容的女人魅車八重子以和善的口氣說道。


    八重子周圍集結了一班戴黑色麵罩的人。


    少年口中發出小聲的尖叫,反射性地操縱著圓盤,準備向八重子攻擊。


    鱗鱗處在混亂狀態!鱗處在混亂狀態!


    黑麵罩的人們,刷地一聲便進入了房間保護著八重子。


    然而黑色眼線少年的攻擊比誰都要快。圓盤穿過出現的的間隙,迅速逼近八重子。眼看圓盤尖銳的刀刃快要把八重子撕裂了。


    八重子的視線裏填滿了鮮紅的火焰。


    咆哮著發出火焰的大埃瑪斑蝥使圓盤都蒸發掉似乎還不夠,接二連三地把守護八重子的們吞噬了。


    大埃瑪斑蝥把圓盤燒盡,消滅了後,便迸裂般地消逝了。


    紋絲不動的八重子眼前,黑眼線少年倒仰著身子。


    光亮正急速消失的少年的眼睛凝視著八重子。然後少年似胡言亂語地嘟噥著。


    你你給我記住


    話音剛落,少年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八重子周圍聚集的黑麵罩的人們正想對付少年,卻也無力倒地了。


    請你也稍微學學該怎樣抑製你的力量吧。harukiyo。


    八重子的微笑絲毫沒有動搖。雖然僅僅0.1秒之差讓她撿回條命,但她卻仍站在剛才的位置,一毫米也沒有移動。


    她視線的焦點,聚在了一個奇怪打扮的少年身上。


    是一個整個臉都被帶子遮住的少年。他坐在凳子上托著腮,臉上堆滿了笑。一種不同於八重子,背部如結冰似的壯烈之極的笑。


    異種一號指定,harukiyo。


    和並稱擁有最強戰鬥力的附蟲者。


    他說你給我記住呢還真是有夠老土的台詞。


    是某人的宣戰通告吧。似乎總是執行任務失敗,被人當成某個地方的小人物,所以回來呢。但是


    八重子臉上帶著鎖之笑容,俯視著倒下的少年。


    我對這種能力很有興趣呢。反正會過麵了,就讓我來利用你吧。


    遲來的黑麵罩的人們,看見八重子和harukiyo便停下了腳步,懷抱著對他們兩人相視而笑的恐懼佇立著。


    八重子環視了一下被破壞的房間。


    趕緊把最下層的警備檢查一下。再把警戒水平提升到最大限度。


    黑麵罩的人們服從指令,一起行動起來。


    采取單獨行動的時機未免太過於巧合,有人告訴他行動的時機呢。到底是誰呢?


    八重子向harukiyo報以一笑。


    哧哧,臉上纏著帶子的少年發出笑聲。


    將你放在我身邊,似乎是正確的呢。如今你的夥伴正向著最底層走去嗎?還是你自己也碰巧和連手,想把打倒呢?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harukiyo還是托著腮,嘴角徽微上揚。


    八量字和harukiyo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遺憾得很,你現在還不清楚那東西的真正的下落,僅憑著一人的力量也不能打倒吧。


    harukiyo的笑容消失了。他用火紅燃燒的眼睛穿透八重子。而八重子則用鎖之笑容正麵地擋住了harukiyo那僅看著便能灼傷對方的視線。


    好吧。我正想繼續互相欺騙下去呢,harukiyo。


    八重子邁步走出被應急燈照亮的房間。


    警報一直響著,八重子從harukiyo麵前悠然走過。


    不管怎麽樣,對於不太聽從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的你們所有人我也會愛著你們的。


    被應急燈照亮的空間裏,蕩漾著八重子的鎖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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