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火辣辣的眼神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換了一身衣服。修長的旗袍開衩到了大腿根,隨著山風吹拂,雪白的大腿白花花的有些刺眼。


    “剛才我去茅房撞見一個小孩,那小孩不是你女兒吧。”


    荒郊野外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冒出來個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老板娘的年紀,還真挺符合。


    隨手關了房門,老板娘彎腰把客棧木門栓上了。


    這種老式木門上下兩個門栓,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彎腰的動作幅度很大,導致她旗袍的開叉有種從中間劈開的感覺。


    非禮勿視!咳咳!


    老板娘慢慢站起身,她緊貼著我的臉說話,那表情十分曖昧。


    “我看你是喝酒喝多了吧,我老頭子去當兵不知道死活,老娘就一個人在這守活寡,哪來的孩子。”


    “你不會是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時間不早了,要不要洗澡,我這裏有熱水。”難道吳月玲給我喝的交杯酒真的有問題?


    想到這裏不由得頭皮發麻,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暗罵自己大意了。


    “行吧,那就麻煩你了,正好去去這一身的汙穢。”


    忽然想起來朱砂藥粉還在,洗個澡用藥粉泡下,或許能把這身上的汙穢解了。現在洗澡要那種大木桶,燒水要用大鐵鍋,估計的好一陣時間,我趕緊上了二樓。


    推開房門,隻見周遊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雙手放在膝蓋上像是在入定。秀秀正翻看著師父的道法書,對照裏麵的武術招式比劃著。


    隻有蘇富貴無聊,他抓了兩隻蛐蛐裝在盒子裏撥弄著。


    “你怎麽才上來?”


    “吳老板說的接頭人再也沒個影子,他不會是把我們耍了吧。”


    蘇富貴眉頭緊鎖,我也猜得出來,再找不到藥引子我們可都要完蛋。


    “剛才你們沒看到?”


    “坐在牆角的三個人就是,不過剛才我去拉屎,他們就走了。”


    我有些惱火,明明三個人坐在那,方才蘇富貴就說沒看見。


    “你確定沒喝多?”


    “剛才你不是問了我,見沒見到三個人,哪來的人啊,你不會是真的中邪了吧。”


    “不過你就是真的中了邪,我也幫不了你,我隻會算卦。”


    “瞧瞧那位爺,估計也指不上的。”蘇富貴邊說邊看了看周遊,隻見周大師坐的四平八穩,完全像是沒聽見。


    那行吧!有些無奈,蘇富貴隻會玩手裏的王八殼子,周大師一言不發,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忽然樓下傳來了老板娘的吆喝聲,說是洗澡水熱好了。趕緊下樓去看,果然在一樓早已經準備了個大木桶。


    熱氣騰騰的水冒著白氣,旁邊還特意準備了浴巾用品。見我下了樓,老板娘十分熱情湊了過來。


    她跟著我到了洗浴間,隨手竟然就把房門關上了。


    “我來幫你搓搓後背。”


    “順便再幫你捏捏肩膀,我家老頭子在的時候就稀罕我這兩下子,那叫一個舒坦。”


    老板娘說著就要過來幫我更衣,這卻把我嚇到了。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現在孤男寡女就要脫衣服相見,我實在是受不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喜歡一個人洗澡,再見。”


    沒等老板娘再說什麽,我趕緊把她推了出去。水溫正合適,估計也是老板娘特意調配的。我打開了隨身的黃布口袋,搭列裏麵朱砂藥粉灑在了木桶裏。


    伴隨著藥粉到了水中,整個水麵立刻泛起了陣陣粉紅。二話不說鑽進去泡澡,還別說,或許是藥粉起了作用,我忽然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清靈。


    忽然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像是有人就站在洗浴間外麵。


    “我說過了自己洗,你忙去吧。”


    我有些不耐煩,難道是這單身老板娘寂寞難耐,早想吃定我,不過她想得美。說了句話外麵的人沒回應,接著又是幾下敲門聲。


    不過這次敲門聲有些急促,力道很大,愣是把這門框的震動的嘩啦啦。我有些惱火,如果是老板娘也該出個聲,難道是秀秀?


    趕緊披著浴巾把身子圍了起來,探出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著實吃驚。


    隻見門外站著三個男人。這幾個男人正是方才門口飯桌上那幾位,他們見到我麵無表情,好似有話要說。


    三個男人清一色穿著灰色褂子,渾身上下透著陰冷。


    一個瘦高個子,滿頭亂發。旁邊兩個一胖一瘦,三個人的眼神陰冷無比,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這三個家夥看上去就不是善類,不過我卻高興起來。


    “吳老板說的接頭人就是你們吧?”


    “現在這裏沒人,直說就好。”


    我趕緊介紹,省的對方誤會,不過意外,等我說完話他們三人竟然毫無反應。忽然想起來吳老板交代過,見到接頭人一定要拿信物出來。


    黃布口袋就在身邊,我趕緊把口袋打開,裏麵胖子給的靈牌遞了過去。


    “這是吳老板的信物,絕對沒錯。”


    交了靈牌,瘦高個拿在手裏看了看,隨後他抽動了下嘴角,臉上竟然露出了暗笑。


    隨後,他又把靈牌遞給了我。三個人回身坐在了桌子邊上,那意思等我出去再聊。換了衣服,我想把靈牌放在搭列裏麵,正要關上口袋,忽然發現不對勁。


    原本這靈牌上麵光禿禿,可是餘光掃了下,現在上麵好像多了幾個黑漆漆的大字。


    什麽鬼?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成。覺得奇怪把這令牌掏出來仔細看,不由得看的汗毛倒立。隻見這令牌上活脫脫多了兩個字。


    “陳錄”


    黑色筆跡用手搓了搓,上麵竟然不是用毛筆寫的,倒像是用火烤的痕跡,嗅探起來有股子暗淡的臭氣。


    我的名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死人的靈牌上?


    “要談就出來談,不談我們可就走了。”


    正在琢磨這令牌的變化,忽然外麵傳來了聲音,放下東西我趕緊走了出去。三人已經坐好隻等著我出來,關了房門,我的心裏始終覺得不是滋味。


    “既然各位知道吳老板,那不如明天就帶我去一趟公主墳,錢嘛不是問題。”


    我邊說邊掏出了五十大洋,白花花的銀元遞給了瘦高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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