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上空傳來‘咯噔’一聲,我大叫不好,衝著二人喊道:“快點蹲下!”


    我說完,電梯倉陷入黑暗之中,電梯倉快速下墜,外壁摩擦牆壁的刺耳聲音混合著我們的驚恐大叫不絕於耳。


    電梯急速下墜的過程,我的腦中浮現了很多事情。本以為這次會命喪在這裏,但我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墜落到四樓電梯突然停止了下墜。


    我們逃命心切,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電梯門掰開。三人相繼爬了出去,從四樓爬樓梯走到了樓下。


    我自知這件事情不是我能控製的,吃飯的時候想要推拒。向章旭明使了個眼色,他可能是會錯了意,說:“李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給你處理的妥妥當當。”


    李哥感激說:“這件事情就麻煩兩位兄弟了,等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無語至極,飯還沒吃完,就假借有人去店裏買東西為由離開。


    晚上,我拿上骨香來到韓小姐未婚夫墳頭。進入墓穴,將骨香插放好,我先打了個預防針,恭敬說:“我這次過來是受韓小姐之托,她告訴我你昨晚托夢給了她。我隻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如果你依舊不肯同意,希望不要難為我。”


    我見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摸出打火機點燃骨香。


    嫋嫋青煙很快彌漫整個墓穴,等了五分鍾也沒有見骨香熄滅,我估摸已經成了。從墓穴離開打電話給韓小姐,讓她七天後來找我。


    我掛了電話,想起武漢馬先生的事情,撥通章旭明的電話。得知他已經搞到了那個牛郎墳頭位置,讓他來店裏接我,拿上家夥什來到墳場。


    植入燈台子,骨香並未熄滅,爬了出來,我用微信給章旭明轉了五百塊錢的信息費。完事後,他嘟囔了起來:“周一澤,我開車把你接來送去,而且還在這鬼地方候了你這麽長時間,你怎麽也得給我加一二百塊錢吧?”


    “你還有臉說了?”我沒好氣說:“李哥那事情太凶,我根本就沒辦法處理,你倒好,直接給應承下來了。”


    章旭明辯解說:“你不是衝我使了個眼色嗎?我哪知道你要表達啥意思。”


    “如果可以處理,我自己就開口了,哪兒還會給你使眼色。”我擺了擺手說:“不扯了,既然你都應承了李哥,今晚我們倆就在他家過夜吧。”


    中午那一幕讓我對電梯產生了心理陰影,十九層,我和章旭明爬了近乎半個鍾頭的樓梯才來到李哥家門口。


    敲開門,李哥得知我們倆今晚要陪他把事情搞清楚,連連道謝。李哥給我和章旭明安排了一間屋子,但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我提議三人擠在一塊,相互也有個照應。


    夜深後,章旭明最先睡著,見李哥一臉生無可戀的睜著眼睛發呆,我問:“李哥,開始倒黴那幾天,你有沒有碰過什麽東西?”


    李哥渙散的目光有了光彩,搖頭說:“我一直都和以前那樣忙活著公司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又問:“那有沒有去過什麽地方?”


    李哥問:“小周,你的意思是說,我從其他地方把這個髒東西帶回來了?”


    我點頭說:“髒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纏著你,從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死你來看,應該是你那段時間做了什麽惹怒他的事情,才讓他這麽記恨你的。”


    李哥緊張說:“不會是那件事情吧?”


    我問他哪件事情,李哥沉默很長時間才說:“這件事情發生在我開始倒黴前幾天,去年我在鄉下買了一塊地皮打算建一座冷庫。前段時間才開始動工,不過在拆一座小土房的時候,附近的村民卻衝了過來,把我們給攔了下來。”


    我納悶問:“他們攔你做什麽?”


    李哥說:“他們說那間小土屋太邪性,誰碰誰倒黴。有村民說他們家的耕地就在土屋附近,農忙的時候回家晚,經常聽到小土屋裏麵傳來切菜炒菜的聲音,可趴在門縫看一眼,卻什麽都沒有。”李哥側過身子,麵對著我接著說:“那小土屋鬧鬼的事情慢慢就傳開了,沒有人敢接近那座土屋。後來一個流浪漢因為下大雨進土屋避雨,可剛進去,房頂就掉下來一塊瓦片,不偏不斜砸在流浪漢的天靈蓋上,直接就把他砸死在土屋裏麵。”


    我問:“那你們最後怎麽解決的這件事情?”


    李哥說:“那塊地皮都已經被我買下來了,而且工程進度是最重要的,也沒有多想,我下令讓工人用輪式挖機把土屋夷為平地。可奇怪的是,挖機就位後,卻一直都在原地打滑。”


    我心裏麵也有了底,李哥遇到的事情一定和小土屋有關。


    李哥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我見挖機沒辦法運作,就讓工人徒手拆屋。一個工人拿著鐵鍬拍了一下牆壁,上麵掉下來一塊瓦砸在工人肩膀上,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也嚇得夠嗆。那些村民全都跪在了地上,求著我們不要繼續錯下去。”


    李哥頓了頓:“我那時候哪兒還管這些,拖延一天損失的不隻是時間,還有錢。我把挖機師傅從車上拽了下來,自己開著挖機硬是讓工人推著挖機才把那座小土屋給拆了。”


    我問:“那座小土屋以前是什麽人居住的?”


    李哥說:“搞不清楚,我當時隻想趕進度,沒有仔細問。”


    我點頭說:“明天我們去工地那邊看看,我覺得纏著你的髒東西是從小土屋跟過來的。”見時間也不早了,我打了個哈欠,讓他快點休息。


    淩晨三點鍾,我尿急起床。從臥室出來,客廳內非常昏暗,準備進洗手間的時候,我聽到‘霍霍’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


    我忍著尿意小心翼翼的來到廚房門口,朝裏麵瞄了一眼。月光下,我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蹲在地上,背對著我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以為是小偷進來了,準備大喊的時候,人影突然從眼前憑空消失。


    我這才看到地上放著一塊磨刀石,磨刀石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我剛才聽到那‘霍霍’聲,就是磨刀的聲音。


    我被這一幕嚇得把尿給憋了回去,扭頭就朝房間衝了過去。


    “快點起來!”進入臥室我就大喊一聲,章旭明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一臉驚恐衝著我叫道:“周一澤,發生啥事了?”


    “有鬼。”我叫了一聲,見李哥還躺在床上沒有醒過來,他的表情非常驚恐,身子還在劇烈的顫抖。


    “不好!”我脫口而出:“那隻鬼不能在現實中殺死他,想要在夢裏殺了他!”


    章旭明驚叫:“啥玩意?在夢裏麵也可以殺人?”


    我說:“別廢話了,快點把他喊醒,不然他現在死了,我們倆也脫不了幹係!”


    抽耳光潑冷水的法子都試過了,李哥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顫抖的更加厲害,就好像羊癲瘋發作一樣。


    我急的抓耳撓腮,章旭明驚叫一聲:“周一澤,快來看看,他胳膊上流血了。”


    我的腦袋好像被石頭砸中一樣,看了一眼,李哥的胳膊流淌出了血液,可皮膚卻完好無損,就好像是滲透出來的一樣。


    “完了完了,那隻鬼已經在夢中開始追殺李哥了。”我喊了一聲,摸出手機就準備給監獄打電話,找我爸詢問怎麽處理。


    手機摸出來的時候把一枚銅錢也帶了出來,銅錢在地上滾了一圈晃晃悠悠躺了下來。


    看到這枚銅錢,我才想起在製作牛郎陰參的時候多拿了一枚。銅錢陽氣非常強烈,一枚銅錢足以把普通魂魄壓製在陰參裏麵,如果這枚銅錢可以把追殺李哥的那隻鬼給震住,那麽李哥就可以蘇醒過來了。


    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效果,但還是撿起了銅錢。當把銅錢摁在哆嗦不已的李哥腦門時,他劇烈顫抖的身子慢慢消停下來。沒過幾秒鍾,李哥猛地睜開眼睛,驚恐大叫:“他要殺我,他拿著一把刀要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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