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旭明‘靠’了一聲,看著馬老板又看向我問:“周一澤,你們玩啥呢?”


    我沒有理會章旭明,對馬老板說:“剛才和我朋友開車轉悠,想到你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馬老板苦笑說:“昨天你走了之後,我去找過心理醫生了,但診斷了一陣子,卻說我並沒有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我現在還是懷疑那個男保姆就是隻鬼。”


    我沒有過分去聽馬老板的話,王斌既然有意避著我們,想要從他口中獲得一些信息是不可能了,看來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我親自出馬,找王斌的老婆劉芳問問。


    告訴馬老板我已經搞清楚了一些眉目,讓他不要擔心,這一兩天就可以把他的事情解決妥當。


    起身告辭,章旭明問我現在去啥地方,我讓他去劉芳家裏。


    章旭明變了臉色,指著自己的臉說:“周一澤,你該不會又想讓我羊入虎口吧?那母夜叉太生猛了,我架不住啊。”


    我笑道:“這次你在樓下等著就成了,我上去會會她。”


    來到劉芳家門口,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敲門後,房門打開,眼前這個女人五官精致,但臉盤比較大,確實是那晚和王斌在一塊兒的劉芳。


    那晚我雖然睡覺,但劉芳看到了我的長相,有些忌憚問:“你找誰?”


    我趁她失神的時候推門走了進去:“找王斌。”


    劉芳並不歡迎我,站在門口說:“他已經失蹤一年多了,我也想找他。”


    我自顧坐在沙發上笑道:“王斌失蹤這麽久,你作為他老婆難道就沒有找過嗎?”


    劉芳警惕問:“你什麽意思?”


    我聳肩:“我沒什麽意思,我們倆在馬老板家裏見過,你忘了嗎?”劉芳沒有吭聲,我接著說:“我這次過來找王斌是次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你的。”


    “我不需要你幫我。”劉芳指著房門說:“請你出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我也沒有糾纏,起身說:“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王斌占據了馬老板的身體,便會成為上流社會的人,你必然會變成糠糟之妻,到時候你拿什麽和已經變成馬老板的王斌在一起?”


    劉芳那對丹鳳眼滴溜溜的盯著我,目光中一絲疑惑閃過,我知道她開始左右不定起來,重新坐下說:“那晚王斌在水中放了安眠藥,我並沒有昏迷,你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在耳中。”


    劉芳身子一顫,緊張問:“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攤開手說:“我想要幫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隻能報警了,不知道這殺人未遂應該判多少年。”


    劉芳情緒激動叫道:“你閉嘴,該坐牢的是馬老板,不是我。”我好奇的看著她,劉芳癲狂喊道:“馬老板殺了我丈夫,但他還好端端的活著,該死的人是他,我們討回本就屬於我們的怎麽了?”


    我錯愕問:“馬老板殺了王斌?”


    劉芳用手捋順因為癲狂而淩亂的頭發,也不吭聲,而是一個勁兒的冷笑。


    我聽得心裏有些發毛,穩住心神問:“王斌死的時候肚皮被剖開,器官全都被摘走了,難不成都是馬老板幹的?”


    “不然呢?”劉芳用手捂著臉突然嗚嗚的哭喊了出來:“我老公死的慘,我報過警,但是沒有任何用處,警察隻是讓我回家等消息,然後就沒有任何音訊。”


    我皺眉問:“然後呢?”


    劉芳擦著眼淚苦笑連連:“然後?”我點頭,她說:“老天有眼,我老公托夢給我,讓我去馬老板家裏做保姆,在那段時間,我才知道馬老板有心髒病,他為了康複,竟然聯係黑市醫生,把我老公心髒摘下來去國外做了心髒手術。”


    “什麽?”我頭發差點都豎立了起來。


    劉芳冷哼說:“你以為馬老板是什麽人?我們普通人的性命在他們有錢人的眼中就如同草芥。”


    我已經不知如何去說,馬老板為了存活下來,竟然殘害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個真相讓人發指。


    我不安說:“但是你老公試圖強行占據馬老板的身體也是不對的。”


    劉芳反問:“這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對和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的思想有嚴重問題,我忙解釋:“馬老板做了不少惡事,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如果王斌占據了馬老板的身體後,他所有的罪行被揭發,你老公會再死一次的。”


    劉芳森森笑道:“你想要為馬老板開脫?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我搖頭說:“不是,我不想看著你們一錯再錯下去。隻要王斌可以收手,我答應你,會讓馬老板得到應有的懲罰。”劉芳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我沒有吭聲,我把電話留了下來:“如果你考慮清楚,打我的電話就行了。”


    我起身走到房門口,又說:“劉芳,你應該聽說過男人有錢就變壞。馬老板有自己的妻兒,等王斌占據了身體,他會取代馬老板而生活,你不過隻是成全他的一個工具而已。”


    沒等劉芳開口,我走出房門,下樓就上了車。章旭明問我談的怎麽樣,我說已經成了一半,就看劉芳考慮的如何了。


    下午吃完飯,一串陌生號碼打來電話,接了電話,劉芳的聲音從電話傳了過來。劉芳告訴我她想通了,之前隻是為了報仇而想到了這個計劃,但並沒有想的這麽深邃。她答應我會打消這個計劃,但是王斌已經被仇恨衝暈了頭腦,可能不會答應下來。


    既然劉芳已經答應,這事情也好處理。我說晚上我回去他家裏,把計劃告訴她。


    掛了電話,等到天黑把植入殺豬匠墓穴內的陰參取了出來,交給章旭明後,我攔車來到劉芳家中。


    劉芳表現的非常緊張,請我坐在沙發上就倒了杯水遞給我:“我今天找我老公了,他確實不同意,你說這可怎麽辦?”


    我抿了口水,把帶來的四匹葉遞給劉芳說:“今晚你去找王斌,在他睡著後把係在山參上的紅繩係在王斌手指上。我會在門口等著,到時候開門讓我進去就成了。”


    劉芳問:“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我搖頭說:“隻要紅繩係在王斌就行了,後麵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的。”我說完這話,腦子突然昏沉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反應過來,劉芳讓我過來根本就不是讓我和她商量對付王斌的事情,而是想要搞死我:“劉芳,你在水裏麵下藥了?”


    劉芳不屑笑道:“你試圖挑撥離間,我怎麽可能聽你的?我和我老公從小就認識,他是什麽人我了解的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會拋棄我的。”


    我虛弱無比:“你現在還在自欺欺人?”


    “周老板,你知道的太多了,從一開始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王斌的聲音從方芳身後傳來,在我意識消散之際,我看到馬老板的聲音出現在眼中。


    迷迷糊糊,我感覺自己被劉芳和王斌翻了個身,他們用繩索綁住了我的手腳,抬著我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冷水的刺激讓我睜開眼睛,我看到自己躺在浴缸裏麵,身上的衣服也被脫了下來。而王斌一隻手拿著磨刀石,另外一隻手拿著把鋒利的水果刀,就坐在我的身邊陰笑的打量著我。


    我嚇了一跳,如同泥鰍一樣距離掙紮,但無濟於事,冷汗冒了一身,緊張喊道:“王斌,你要幹什麽?快點把我鬆開,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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