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香折斷就代表陰魂不願意進入山參之中,這種情況下就隻能作罷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強求,不然我就會遭來陰魂的瘋狂報複。


    章旭明也看在眼中,長歎一聲,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周一澤,看來這個生意我們沒有辦法圓滿完成了。”


    我也是苦笑連連,扭頭看向蔣毅說道:“這株陰參不能製作了。”


    蔣毅犯難問:“周老板,怎麽了?”


    我指著骨香說道:“骨香斷裂,陰魂不願意被製作成陰參,或許她有其他想法。”


    “什麽想法?”蔣毅隨口一問,急忙改口說:“周老板,你可得幫幫我啊。”


    章旭明不滿說道:“蔣毅,這陰魂不願意進入山參裏麵,你讓周一澤咋幫你?如果強行把陰魂融入山參裏麵,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讓陰魂針對我們。”


    蔣毅用拳頭砸著手心在棺材邊上轉悠了一圈,囔囔說道:“這可怎麽辦呢?”


    在他說完會後,突然轉過身麵對著棺材跪在了地上。


    這一幕驚得我目瞪口呆,我絲毫沒有想到蔣毅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蔣毅又對著棺材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響頭:“求求你進入到這株山參裏麵吧,之前你曾救過我,我真的不希望你繼續在過這樣的日子了。”


    我長歎一聲,蔣毅和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認識,但是因為對方曾經幫助過自己,卻將起當做自己的至親一樣對待,也確實說我想不到的。


    章旭明無奈搖頭,將蔣毅攙扶起來:“蔣毅,這女人不願意進入山參裏麵肯定有自己的意思,如果我們可以搞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麽,等我們幫她完成了心願,就可以讓她進入山參,從而製成陰參了。”


    蔣毅重重點頭,卻疑惑詢問:“可是她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呢?”


    章旭明搖頭表示不知,但又接著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但是卻可以讓她托夢告訴你。”


    蔣毅忙問:“怎麽托夢?”


    章旭明眯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又低頭看向棺材內的那副骸骨說:“今天晚上你和這副骸骨睡在一起,用一根紅繩將你們相互連接,這女人若是有啥未了心願,就可以進入到你的夢裏麵告訴你的。”


    換做其他人,一聽晚上要和一副骷髏骨架睡在一塊兒,肯定會嚇得頻頻搖頭。


    但蔣毅卻並沒有做出我所想象中的神情,而是連連點頭說:“可以,今晚我就和她睡在一個屋子裏麵,隻要弄清楚她的為了心願,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了。”


    章旭明微微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本以為會很好處理,誰知道竟然會折騰這麽一出。


    在水庫邊幹等了半宿,我的雙手都已經被凍僵。


    事情沒有解決掉,圍在周圍的圍觀群眾紛紛做鳥獸散,我和章旭明幫忙把屍骨放進蔣毅的車裏,這才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去的路上,我趴在空調出風口貪婪的享受著溫熱的氣流。


    章旭明一臉狐疑的咂吧了兩下嘴巴,疑惑問道:“周一澤,你覺得蔣毅這人奇怪嗎?”


    這話挑起了我的好奇,我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道:“蔣毅這個人確實有點奇怪,雖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是蔣毅給我的感覺好像做的有些過頭了。”


    章旭明說:“的確,我也有這種感覺,那女人之前給蔣毅托夢,是因為自己被水浸泡。正常人報答救命之恩的話,肯定會把骨頭從水中撿出去,然後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下葬,可蔣毅似乎並不打算下葬,而是想要把陰魂製作成陰參,這就有些奇怪了。”


    我頻頻點頭說:“是很奇怪,好像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章旭明哎呦一聲,急忙看向我說:“周一澤,我似乎想到了某個可能了。”


    我急忙問:“什麽?”


    章旭明眉頭緊鎖,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說:“蔣毅該不會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


    這話一出,我微微一愣,本想反駁,但是仔細一想,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蔣毅小的時候在夢中見過這個女人,當時的他因為年齡稍小,並不懂什麽男女之情。可是前段時間那女人又出現在他的夢裏麵,或許真的是因為女人的樣貌吸引了蔣毅,所以才會讓蔣毅有了這個將女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變態,但我們並不知道蔣毅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也隻能往這方麵去想了。


    章旭明催促問道:“周一澤,你說我這個說法有沒有可能?”


    我回過神,點頭說:“有可能是有可能,但是我總覺得這好像有點太過瘋狂了,正常人壓根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章旭明聳肩說:“那誰知道,指不定蔣毅壓根就不是啥正常的人。”


    我也不好繼續說其他事情,如果真的是我們猜測的這樣,那麽就隻能證明這個世界太過瘋狂了。


    讓章旭明送我回到店裏,我沏了杯枸杞茶坐在店裏麵靜靜的想著這件事情。


    現在雖然深夜,但這件事情卻困惑的我非常不自在。


    兩杯枸杞茶喝完之後,我依舊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而此刻已經淩晨十二點鍾,兩天沒有睡好的我這才襲來了一絲困意。


    起身回到二樓臥室,躺在床上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手機突然不適宜響了起來。


    現在已經午夜,也不知道是誰沒有眼力勁兒,竟然這個時候給我打來電話。


    我極其生氣的從床頭拿起手機準備掛掉,可在掛掉的瞬間,卻看到電話是章旭明打過來的。


    這家夥三更半夜也不知道打電話什麽事兒,我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把電話回過去的時候,章旭明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處於本能,我按下了接聽鍵,還沒等我開口,章旭明便咋咋呼呼的叫道:“周一澤,你在幹啥呢?掛我電話做啥?”


    “我按錯了。”我隨便回應一聲問道:“你打電話也不看看時間,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章旭明驚慌喊道:“周一澤,我的店被人給砸了,你現在快點過來!”


    我暗靠一聲:“你店被人砸了喊我幹什麽?你還不快點報警。”


    章旭明哭喪叫道:“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你快點過來,我一個人呆在店裏麵害怕。”


    我無語至極,章旭明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說出這種女人說的話,讓我非常不舒服。


    一想到我離開暖和的房間要麵對寒冷的冬夜,我急忙掛了電話,順便把手機關機,重新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我越想這事兒越不對勁兒,章旭明雖然嘴巴欠點兒,但人還是非常不錯的。


    能砸了他的店,這一定是結下了很深的梁子,而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怕是隻有供奉那尊陶俑的飯店老板李老板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衣服就匆忙從店裏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路上壓根就沒有什麽出租車,在寒風中疾走了二十多分鍾,這才看到一輛孤零零的出租車慢悠悠前行。


    攔車來到聖德堂門口,剛剛下車,我便被眼前一幕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章旭明店鋪的招牌已經從門框上掉落下來,卷閘門也被砸的不成樣子,店鋪大門敞開,玻璃門被砸碎,地麵上鋪滿了一層碎玻璃渣。


    店裏麵已經沒有了什麽樣子,就如同小偷光顧過一樣,被砸的麵目全非。


    “章旭明!”我大喊一聲。


    章旭明慌忙的聲音從臥室內傳了出來:“周一澤,你這個挨千刀的,為啥掛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都被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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