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與其餘幾個對視一眼, 聲音更加抖抖抖:“這幾日,我們住在這後院,一到半夜,就覺得陰風陣陣, 隱約還有……怪異的聲音, 可嚇人了……”


    其餘幾個也點頭如蒜, 表情驚悚至極,有膽子小的還搓了搓手臂,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這時, 一陣涼風襲來, 莫名眾人覺得毛骨悚然的。


    周良魚想到昨夜醒來看到床榻邊站著的趙譽城, 也抖了抖:“你可別亂說,你們都聽到了?”


    其餘幾個看向小竹, 點頭。


    周良魚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可這一細節卻看到了,眸仁深了深,不動聲色對重新閉上了眼:“也許隻是這譽王府後院沒什麽人太空了, 你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可……”小竹有點急,“公主,小竹真的覺得這王府裏怪怪的……指不定真的藏著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小竹跪在榻前, 給周良魚捶著腿, 小聲繼續勸道。


    周良魚閉著眼:“能有什麽不幹淨的, 就算有, 有本宮在,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敢上前的。”


    “可萬一要是衝撞了公主的鳳體……”小竹聲音裏帶了一聲急切,又很好的掩藏了下去,若是平日裏周良魚心大,還真的不會注意到,可這裏是譽王府,趙譽城這廝怎麽可能明明知道後院有小竹他們在的時候,還露出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除非是要嚇唬小竹他們,但對方既然讓人進來了,也沒理由做這種事。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小竹在撒謊。


    周良魚故意睜開一隻眼,斜睨了小竹一眼:“這倒是啊?那小竹你說怎麽辦?本宮如今嫁進了王府,也不可能說走就走啊?”


    小竹看周良魚信了,鬆了一口氣,湊過去:“其實小竹覺得也沒這麽嚴重,但要找出來源頭……指不定是誰故意想要整公主呢?”


    “誰這麽膽子大,竟然敢整本宮啊?”周良魚眯著眼,日光照在他臉上,瞧不清臉上的表情。


    小竹偷偷湊過去,小聲提醒道:“小竹聽說啊,這譽王府的後院……其實還有一個禁地,在小竹看,什麽禁地啊,說不定就是一個金屋藏嬌的地方,指不定……外麵傳言都是假的,王爺其實……”小竹沒有說完,故意讓周良魚自行體會。


    “嗯,本宮想著也覺得是,是不是那裏的‘女人’不滿本宮嫁進來,這是故意嚇唬本宮呢?”周良魚掩唇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不顧身後一直點頭認同的幾人,“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本宮困了,小竹啊,進來繼續給本宮捶腿,其餘的都回去吧。”


    其餘幾個不敢多呆,回了旁邊的偏院。


    小竹隨著周良魚進入房間,剛關上門靠過來打算繼續勸說,就直接被周良魚抬腳直接給踹趴下了。


    小竹難以置信抬眼,都看到坐在軟榻上,一雙桃花眼冷冷斜睨著看過來的冷目,嚇得小竹立刻跪好了:“公主!”


    “誰給你的狗膽,連本宮都敢騙了?小竹啊,你跟著本宮時日也不短了吧?沒想到,你竟然也有出賣本宮的一日……”周良魚涼涼開口。


    小竹臉色一白,垂著眼抖抖抖:“小、小竹不知……公主在說什麽?”


    “怎麽,還想讓本宮親自動手不成?你說你不懂?那王爺隻與本宮說過禁地,你是如何知曉的?這譽王府銅牆鐵壁一般,他譽王傻到會明知道你們幾個在這裏,還故意弄出什麽動靜?還有他們幾個,也是你先告訴他們嚇唬的,他們才覺得‘不幹淨’吧?”那幾個反射性地看向小竹那一眼,說沒問題他都不信。


    周良魚的話嚇得小竹臉色徹底慘淡下來,跪地磕頭:“公主饒命啊,饒命啊,小竹也是被威脅的……小竹也不想的!公主你饒了小竹這一次吧!”


    周良魚拂了拂寬大的衣袖:“說吧,怎麽回事?是誰讓你故意引本宮去那所謂的‘禁地’的?”


    小竹伏在地上,淚眼婆娑地開了口:“是、是原先公主府的管家……”


    “是他?燕帝的人?他這是又得了燕帝的命令了?”這也就不難猜了,先前那管家本來就是燕帝的人,先前他雖然用銀票威懾加利誘了一番,但畢竟是燕帝的人,如今反水也能理解,“這是燕帝的意思?”


    “是啊公主,管家說這是皇上吩咐下來的,要是不按照皇上的意思辦,是要……要滅九族的。小竹一個人還不怕,就、就怕連累了家裏人……”小竹紅著眼,跪在那裏瑟瑟發抖。


    “管家說皇上怎麽說的?”


    “說、說是……皇上想讓小竹說服公主去闖一趟禁地,瞧瞧裏麵到底有什麽,到時候公主是王妃,王爺也不會拿公主如何,小竹順便看到了,就能告訴皇上了。”小竹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周良魚就知道這狗皇帝花樣多,這譽王府銅牆鐵壁一樣,連個廚子都是先前軍隊裏的,怕是安插不進來人,這一方麵想讓他嫁進來讓趙譽城不能留下子嗣,另一方麵,就是終於能安插進來探子了?


    想得倒是美!


    周良魚瞧著跪在地上的小竹,嘴角咧了咧,燕帝既然想知道,他就讓他“知道知道”,就算不是小竹也會是別人,倒不如讓小竹成為他的“傳話筒”,他想讓燕帝知道什麽,小竹就告訴他什麽。


    周良魚安撫了一番小竹,將小竹的心再次定下來之後,又老實了兩日。


    這日一早周良魚剛起來,就看到趙管家過來了,說是王爺讓他去一趟書房。


    周良魚奇怪這廝竟然還有主動找他的一天?


    周良魚帶著小竹幾人過去了,小竹幾人被攔在了門口,周良魚一人進.去了,一踏進書房,就看到趙譽城這廝人模狗樣的在寫什麽,瞧著還真的挺養.眼的。


    趙譽城抬眼,就發現周良魚正盯著他的手看,挑眉:“怎麽,公主也想試試?”說罷,抬了抬手裏的狼毫筆。


    周良魚迅速搖頭:“不必了!”開玩笑,他連個毛筆都不會用,寫個字分分鍾暴露自己,這不是玩兒呢?


    為了不讓趙譽城繼續這個話題,周良魚往一旁一坐,主動開了口:“王爺讓本宮過來商量要事,不知是何事?”


    趙譽城道:“後日是中秋,宮裏有中秋宴,你準備一番,當晚隨本王進宮一趟。”


    目光掃見對方並未束起的墨發,就隨意用繩結綁了一下,讓他晃了一下神,對方這模樣……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瞧著……也順眼多了。


    周良魚瞧見他看過來,故意摸了摸墨發,感慨一聲,他就是故意這般目光過來提醒趙譽城的:“哎,練個挽發的都沒有,本宮這嫁人之後的生活質量急速下降了,這怕是後日進宮,連個發髻都不能挽,罷了罷了,就這樣去吧,讓文武百官都好好瞧瞧,本宮這……婚後生活,甚是淒慘。”


    趙譽城:“……”


    周良魚感慨完,還抬眼瞥了一下趙譽城:“王爺覺得呢?”


    趙譽城沉默片許:“公主回去等著吧,稍後會送過去一個的。”


    周良魚:“???”臥槽,這麽痛快?這不像趙譽城的作風啊?他小心瞅過去:“女的?”


    萬一這廝給他弄過來一個會挽發的漢子,這就搞笑了。


    趙譽城一臉認真表情凝重頜首:“……嗯。”


    周良魚眼睛蹭的亮了,激動地搓了搓手:“好好好,算你有良心,放心好了,後日本宮一定打扮得美美的,好好配合你!”


    於是,周良魚興奮雀躍又帶著欺瞞的在趙譽城滿含深意的目光下回去了。


    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周良魚千盼萬盼的“小嬌花”送了過來,等周良魚一臉麻木得瞧著麵前的“小嬌花”傻了眼,僵硬著脖子轉頭去看帶人過來的趙管家:“這、就是、你們、王爺、送來的……?確定沒錯?”


    趙管家把老嬤嬤往前推了推,恭恭敬敬道:“回稟公主,王爺說了,‘女的’、‘會挽發’,的確符合公主的要求。”


    周良魚望著滿臉褶子都能當他外婆的老嬤嬤,後者看她看過來,還咧嘴一笑,露出少了兩個的門牙,說話直漏風:“公舉放心……老奴手藝……薅著捏。”


    周良魚吞了吞口水:大娘誒,您先把門牙給裝上誒,我怕你先把我薅禿嚕了啊。


    周良魚被趙譽城坑了一把,氣得嗷嗷的,不讓他弄嬌花進府,他出去看總行了吧?


    隻是等他過去書房,結果被告知趙譽城出府了!周良魚:忍!


    忍到第二日,他再次過去了,結果被告知王爺回主院更衣了。


    周良魚帶著小竹他們去了主院,先前新房的地方,結果兩個侍衛守在門口不放行:“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還望王妃恕罪。”


    周良魚:“那進.去稟告,就說本宮找他有要事!”


    侍衛稟告:“啟稟王妃,怕是此刻不行,王爺在沐浴,吩咐了一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打擾。”


    “騙鬼呢?”大白天的沐浴,趙譽城這廝是故意不想見他的吧?這是故意躲著他的吧?


    估計等他一個時辰再過來,就會被稟告這廝又出府了是不是?這就能難倒他?


    周良魚故意感慨一聲:“既然如此,那本宮一個時辰再過來吧。”


    於是,扭頭瞥了小竹他們一眼,帶著人當著那兩個侍衛的麵回去了。


    隻是到了拐角,周良魚迅速躲了進.去,趴在牆角朝外看了眼,對著小竹他們低聲囑咐了幾聲之後,小竹他們就走了出去,裝作公主的簪子剛剛掉在這裏了,回去是要被公主罵死的。


    兩個侍衛大概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的信了,加上就是在這附近,能看到院子,倒是也沒多想。


    周良魚從另一邊順了過去,隨著小竹“哎呀”一聲摔倒,他借著聲音推開門,迅速閃了進.去。周良魚本來以為主院肯定會有人看守的,沒想到跟他先前大婚住在這裏三日的情況一樣,除了門口的兩個侍衛,竟根本無人看守。


    周良魚狐疑小心翼翼地抬步往前,等到了回廊左看右看,當真沒人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直起身,就直奔新房,打算找趙譽城算賬。


    周良魚撲了個空,出來之後,疑惑難道不在,調虎離山?


    否則怎麽這麽容易就進來了?他剛想出去的時候,經過耳房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周良魚眼睛亮了下,彎下腰,動作極輕地貓著腰顛著腳過去了,貼著門板,果然聽到了有水聲傳來,隻是隱約伴隨著的還有一些聲音,既像是壓抑痛苦的聲音,又像是某些……


    周良魚嘖嘖一聲,讓他抓到了吧?


    他就說!古板正經之下說不定就是流氓不正經!


    趙譽城的小辮子可讓他揪到了,看他以後還怎麽麵對他?哈哈哈……


    於是,周良魚捂著嘴,慢慢直起身,趴在門板上,偷偷打開了一條縫隙,都是大男人,偷瞄一眼也不會少塊肉,隻是隨著門開了一條縫,頓時就有濕氣以及隱約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周良魚還以為自己嗅錯了,定睛一掃,就看到不遠處屏風旁,的確放著一個大木桶,一人背對著他,正在沐浴,大概是隱忍著痛苦,突然猛地兩條手臂撐在了木桶邊緣上,手臂上青筋暴露,不像是那啥反倒像是疼痛……


    而隨著對方猛地往前頭一垂,原本披散在身後的墨發散開,露出了水麵之上的一部分後背,遍布傷痕,交錯橫亙在肌膚上,恐怖至極……


    周良魚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迅速捂住了差點驚呼出聲的嘴,不過對方顯然還是聽到了動靜,猛地轉過頭,一張冷戾暴躁的鳳眸驚然間落入眼底,此刻正猩紅地盯著他,眼神狠戾還帶著未盡的痛楚。


    那眼神比野獸還要凶殘,這一幕嚇得周良魚往後一退,腦海裏空白了一刻,直覺覺得不好,轉過身就要跑。


    隻是剛轉過身,才跑了一步,肩膀迅速被攥住了,隨著猛地往後一帶,周良魚感覺耳邊咣當一聲門板被關死的聲音,與此同時,被狠狠按在了門板上。


    周良魚抬眼就對上了趙譽城猩紅的眼,像是盯著一個死人,居高臨下得瞧著他,身上裹著一件隨意套上的衣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潮濕的氣息夾雜著血腥味,周良魚吞了吞口水:他、他這不是要被、被滅口了吧?


    趙譽城這廝其實根本就有什麽更恐怖的癖好,這才用那些做掩飾的吧?救、救命……


    他後悔了,他要和離!不,他要休夫!這王府太不正常了!


    “你看到了什麽?”趙譽城眯著眼,鳳眸隱隱透著的紅光讓周良魚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懸在了褲腰帶上,就差臨門一腳了。


    不知道這一腳能不能再把他給踹回去。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作死進來了,活著不好嗎?他幹嘛非要腿賤踏進來,不就是一個老嬤嬤麽,都是女的,湊合著看看就行了,俗話說,都是夫夫的,有、有話好商量對不對?


    周良魚默默吞了吞口水:“看、看到什麽?什麽也沒看到啊,王爺你看……我就是想隨便走走,沒想偷看王爺你洗澡的,這就是誤會……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趙譽城給他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總覺得比先前時不時坑他的還要凶殘百倍。趙譽城幽幽眯著眼:“是嗎?”


    周良魚絕度相信隻要自己搖搖頭,肯定沒命了:“是、是啊,頂多就是看到一點肩膀,畢竟王爺你頭發遮著呢,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王爺你看我知道你以前上戰場身上有點刀疤也正常,你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所以不想讓人知道這點不完美。我懂,非常懂。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要、要是說出去,你就……就罰我下輩子還嫁給王爺好了!怎麽樣?這毒誓夠狠了吧?”慘不慘?太慘了!


    趙譽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情緒穩定了下來,就在周良魚覺得再不放開他就嚐試著反抗的時候,趙譽城鬆開了他的肩膀,眯著眼幽幽道:“……你想,本王還不願意。”


    周良魚:……你大爺的!


    不過周良魚沒膽子將這句話說出來,隻是無辜笑。


    趙譽城警告地看他一眼,讓他不許動,轉身去了屏風後穿戴好,再出來時又是人模人樣的了,周良魚心有戚戚然:不,他一定要想辦法跟這廝和離,這廝絕對有病,說不定還是神經病……


    總覺得他是不是一腳踏進來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小命休已。


    趙譽城邁著長腿徑直朝著他走了過來:“廢話本王也不多說了,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相信公主很清楚。今日的事,公主盡管去說,隻要你敢,本王有一百種方法讓公主生、不、如、死。”


    周良魚:“……”特麽這才是這廝的真麵目吧?禽.獸!


    對著這張臉都能下得去手的,都是禽.獸!


    周·慫慫·魚非常有“骨氣”的一笑:“哪兒會……我絕不會亂說的!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說的!”


    周良魚再走出主院時,覺得腿都軟了,在兩個侍衛“難以置信公主何時進.去”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向了躲在角落的小竹他們,等轉過一個拐角,嗷的迅速腳下生風嗖嗖嗖跑回了自己的苑子,接下來一整日都沒出來。


    周良魚頭一次覺得自己離死神這麽近,幾乎擦肩而過了,腦海裏閃過看到的那一幕,先前還不覺得,如今一想,覺得怪怪的,就算是上戰場廝殺,也不會傷到幾乎沒有一點好肉吧?


    像是受過千刀萬剮一樣,卻又不像……


    周良魚眯著眼,突然頭一次對那個所謂的禁地莫名好奇了,這譽王府絕對隱藏著了不得的秘密。


    就算周良魚再不想見到趙譽城,第二天晚上有中秋宴,周良魚老實地穿上宮裝,讓老嬤嬤給梳了婦人髻,瞧著銅鏡裏的人,怎麽瞧怎麽違和,抬起手遮住了額頭,默默帶著小竹走了出去,爬上了馬車,一進.去,就看到了趙譽城。


    後者人模人樣地坐在那裏,看到周良魚半探進腦袋的模樣,挑了一下眉,周良魚迅速躥了起來。


    等躥完身後的帷幕落下,周良魚:他怎麽能這麽慫?


    但這會兒也不能回頭重走一遍了,周良魚淡定地坐到了離趙譽城最遠的地方。


    馬車啟程的時候,他偷瞄了趙譽城一眼,瞧著正常多了,仿佛昨個兒見到的那個隻是曇花一現一般。


    等周良魚第十八次偷瞄趙譽城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對上了趙譽城直勾勾看過來的目光:“怎麽,公主這是對本王的模樣有何意見?”


    “不敢不敢。”臨頭就是一刀,他還混不混了?


    但想到先前要和離的想法,這是壓都壓不住了,但又不能明說,於是……


    周良魚低咳一聲,開始了比較委婉的試探:“王爺,其實本宮看你也沒別的,就是有一個非常小非常小的問題,想問一下王爺。”


    “哦?什麽問題?”趙譽城垂下眼,淡定翻了一頁書卷。


    周良魚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王爺你覺得什麽情況下,你會休妻呢?”


    等趙譽城看過來,周良魚迅速乖巧坐,無辜地笑笑:不是我有這個想法哦,就是隨便談談。


    趙譽城淡定道:“公主想知道?”


    周良魚點頭如蒜:為了小命著想,還是趕緊和離吧,他這活生生從一個賊窩跳進了一個狼窩啊,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趙譽城:“很簡單。”


    周良魚:這麽好?“是什麽?”


    趙譽城深深看了周良魚一眼,在周良魚希冀的目光下,薄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喪、妻。”


    周良魚:“……”他怎麽覺得脖子突然有點涼呢?


    大哥,這跟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呢?說好的互利合作,然後……就可以各奔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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