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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幾位大臣不經意對視一眼,在對方眼底看到了癡迷,低咳一聲, 不動聲色的轉開視線,正經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能讓同僚知道自己是這麽膚淺的人,他們可是大燕的肱股之臣, 怎麽……怎麽能沉迷公主的美色呢?


    但是……公主真的好美好妖好讓人想腿軟!


    雲王克製住沒有回頭去看,深深看了薑如蔓一眼:“蔓兒, 跟本王過來。”說罷, 率先抬步朝著一旁走去。


    薑如蔓望著眾人癡迷的目光,恨得牙根癢, 她這是著了那小賤人的道了, 怎麽辦?雲王哥哥是不是生氣了?


    可雲王最後那眼神,讓她心裏咯噔一下:不行,她絕不能讓這麽多年的辛苦付諸東流。


    她好不容易籠絡住了雲王哥哥的心, 絕對不能被周良魚給搶走了!


    而另一邊,直到周良魚走出了很遠, 終於想起來那個“汙點”是誰了。


    書中既然花了那麽多的筆墨描繪男主雲王, 可見雲王的姿容那絕對是拔尖的。


    比雲王還要出眾這麽多……好像書中隻有一人……吧?


    周良魚終於從犄角旮旯裏將那個被他忽視的人給扒拉了出來。


    隨後因為激動摔了個踉蹌:哈哈哈, 他就說嘛!


    他大美人的魅.力絕對是天下無雙的, 怎麽可能會有人不為所動?這不被他的美色吸引的, 不是斷袖就是……那啥冷淡, 果然,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火.辣賊亮的!


    這《寵妃》裏,的確是有一位比男主還有出色的男子,被譽為是大燕第一人。


    無論是從模樣、功績、身份各種隻要能說出口的,對方都占全了。


    模樣來說,被稱為大燕第一美男,不用說,那就是拔尖的;功績呢,自小跟著大燕唯一的異姓王趙王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六年前,更是年僅十六歲就手握重兵打過不下上百場仗,且從無敗仗,惹來無數大燕女子引他為男神……


    而對方的身份,自從異姓王死了之後,對方繼承了王位,更是集萬千名譽於一身。


    幾年前,那絕對是風雲人物啊,隻可惜……這人吧,怎麽可能就沒有點癖好沒有點缺點呢?


    也正是因為這些癖好,如今,這譽王頂著大燕第一美男的名頭,卻無人敢嫁。


    原因是什麽?


    有三個,還是想起來就讓周良魚忍不住直樂的三個。


    他還真沒見過這麽完美的人,竟然還有這麽糟心的三個癖好。


    旁人有一個就夠一言難盡了……對方還占了三!


    哈哈哈,周良魚越回想,忍不住撫著假山石樂得捂著肚子,要不是怕髒了裙擺失了他大美人的風姿,他早就樂得在地上打滾了。


    這譽王的特殊癖好,第一個就是古板。


    古板其實也沒什麽,畢竟那些夫子各個被道德倫理熏陶了這麽多年,都帶點骨子裏透出來的古板,但是能被整個大燕偷偷私下裏譽為古板第一人,這可就不是一般的古板了。


    這譽王最為出名的一件,豐功偉績的其中一件,就是當年十六歲的時候,大獲全勝,這譽王一時間風頭無限,成為文武百官以及各王爺拉攏的對象,但是送進王府的東西都被收下了,卻沒什麽動靜。


    就有別的年紀大的王爺動了歪腦筋,邀請了當年剛從戰場回來的譽王去開開眼,覺得對方在軍營肯定很少見到女人,指不定美人一惑,就稱兄道弟了。


    結果,等去了之後……


    周良魚越想越笑,不行了,當時明明看到的時候樂得不行,他怎麽轉眼就忘了,還是大美人的魅.力大。


    這譽王可是個人物,到了青樓吧,別人都是尋花問柳,他則是瞧著那些穿的露.骨的姑娘們,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麵”的,為時五個時辰的說教,將女子的道德禮儀、三從四德,加上各種讓人一言難盡的說辭……


    愣是將整個青樓整樓空寂,男男女女癡傻畏懼他的權勢坐聽了五個時辰。


    至此……譽王一夜聞名大燕。


    再也無人敢在譽王麵前談及這些風花雪月,就怕對方開場就是一句“爾可知”開頭,接下來,沒有兩三個時辰,絕對不放人。


    周良魚笑得一張美.豔的臉嬌若桃花,這本來也沒什麽,古板就古板了,說明不花心啊,從譽王還未有妻妾也不足以無人可嫁,這就要說對方第二個癖好了。


    那就是厭女,對方厭女到了什麽程度?


    府裏……竟是一個女子也無,甚至連譽王府的廚子都是男的。


    這就讓一大半的女子歇了心思,更何況,還加上了第三條……不知何時傳出來的,對方是個那啥冷淡,最後更是直接變成了啥無能。


    美男吧,雖然好看的絕無僅有天上地下沒的,但是啥無能……那總不能一輩子獨守空房吧?


    加上對方前兩條怪癖,眾人就歇了心思。


    周良魚快樂死了,他剛剛可是幾條都占全了,譽王隻是錯開了身,沒直接說教那已經是給麵子了,天啊,想想要是被對方拉著之乎者也說上幾個時辰,從天黑說到天亮,周良魚想想都為當年那些本來去尋花問柳,結果……都被說萎了男人們心疼。


    讓你們還去泡小姑娘,傻了吧?


    一想到那場麵,整樓空寂,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坐在那裏,仰著頭一臉呆滯地瞧著一個大美男站在那裏背著手,一臉嚴肅正直地說教……


    不行了,哈哈哈……笑死哥了。


    “你在笑什麽?”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


    周良魚趴在假山石上,正笑得花枝亂顫,頭上的金簪叮叮咚咚的,聽到這一聲,還沒回過神,反射性的說了句:“哈哈哈,你不知道那譽王多逗,別人在那滿腦子小動畫,他一開口即使之乎者也,就算淫.娃蕩.婦也被他給說成貞.潔烈.女了……你說好笑不好笑,真是白瞎了那張臉……噶?”


    嗯?嗯?!


    周良魚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對啊,他明明剛剛找了個角落來躲著笑,怎麽會有人?


    而且……這清清冷冷的一把聲音,莫名讓他想起來了某個人……


    周良魚默默吞了吞口水,不是吧……各路大仙,別玩哥啊,哥不至於這麽點背吧?


    周良魚撲棱了一下腦袋,頓時頭上的流蘇亂晃,不可能不可能,那古板男剛剛避他唯恐不及,怎麽可能跟過來嘛?


    周良魚深吸一口氣,慢慢轉過頭,等對上十步開外,那張想忘都忘不掉的俊臉時,周良魚絕望了:不帶這樣玩他的啊?


    十步開外,趙譽城麵無表情地看著周良魚,薄唇動了動,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譽王?小動畫?好笑?白瞎了那張臉?”


    趙譽城每說一個字,周良魚小身板都顫一顫,臥槽……哥們不是這麽記仇吧?


    隨即,他就看到趙譽城一點點往上扯了扯嘴角,又是那標誌性的冷笑,周良魚心裏咯噔一下,就看到對方邁著兩條大長腿,開始往這邊走,周良魚:“…………”


    哥們你這麽記仇真的好嗎?


    “你可、可是王爺啊,打人不打臉啊!”他捂住了自己的臉,誓死要保住自己大美人漂亮的小臉蛋,不就偷偷笑兩聲麽,他也沒想當著他的麵笑啊,雖然他背地裏那啥不對,但是你偷聽人說話是不是更不對?


    周良魚瞧著趙譽城就那麽一步步靠近,差點哭了,聽說這譽王一拳能揍死一頭大老虎,他不是剛穿來就要“香消玉損”了吧?


    隻是隨著趙譽城這麽靠近,一個詞突然在他腦海裏啪嗒亮了起來……臥槽,他竟然把這個給忘了?


    麵前這人……厭女啊,還有潔癖啊。


    他如今可是“女人”,他怕什麽啊?


    於是,上一秒還雙手抵在胸前弓著腰警惕盯著趙譽城的周良魚,下一秒,突然站直了身體,撫了撫衣擺,挺起了胸膛,又是那個妖豔惑人的妖精了。


    故意肩膀斜了斜,露出了一點香肩,媚著嗓子:“譽王,你這是……要幹嘛呢?本宮可喊人了啊。”哈哈哈,腳步停下來了,懵逼了吧?看哥不惡心死你,讓你竟然敢揍哥,哥可是好欺負的?那絕對不能啊。


    趙譽城在周良魚麵前三步站了下來,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三步,據說是最為安全的距離。


    隨後,周良魚就看到對方抬起手,就在他繃緊了神經的時候,眼前一晃,一枚玉佩落入了眼底,而玉佩的紅繩的一段,整被一隻修長的手給捏著,而玉佩與手指指尖,則是一塊白帕子。


    仿佛這玉佩的繩索是多麽要不得的髒東西。


    周良魚:“…………”


    趙譽城極為深邃的一雙鳳眼半眯了起來:“玉佩,你的。”


    周良魚“啊”了聲,這才回過神,特麽的……這廝不會是來給他還玉佩的……吧?


    那他剛剛……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周良魚一張臉可恥的紅了,大哥你還玉佩你不早說?


    搞成這樣,怎麽收場?


    周良魚內心差點將剛剛那啥的自己給掐死,但是裏子已經沒了,麵子卻絕對不能丟。


    於是,周良魚勾著嘴角,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無辜地眨了眨:“哎呀,什麽時候掉的本宮都不知道,真是……太感激譽王了。”


    趙譽城麵無表情看著周良魚迅速將玉佩給拿了過去,這才收回手。


    隻是對方卻沒動,上上下下打量了周良魚一眼。


    眸底波瀾不驚,看得周良魚警惕心大起:不是……要說教了吧?


    誰知,趙譽城看完了,一本正經麵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平的。”


    周良魚:“…………”他大爺的,他槍呢?


    來人啊,把這個膽敢侮辱了他的大美人的家夥給拉出去突突突了!


    豈、有、此、理!


    平胸吃你家大米了?哥是男的,平胸怎麽了?有胸才嚇死你!


    哥這是徹底閃瞎他的眼了,順便閃到了腦子,軸了?


    結果就聽到趙譽城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在一眾看傻了眼的文武百官中,抬步往前走,輕飄飄留下一句:“胸是不錯,不過……良公主還是提前想想怎麽解釋這朝夕間的改變吧。”


    周良魚:“…………”哥大意了!


    隻想著懟這廝了,忘了這茬了。


    不過這能難倒哥?


    周良魚扶著婢女的手臂,幽幽的小眼神盯著對方,不過周良魚這張臉太過惑人,即使這麽盯著人,眼底幾乎噴著火,但是在別人瞧著,依然像是在慵懶柔弱無骨地依偎著身邊的婢女,勾著眼角在勾引人。


    眾人覺得不行了,鼻血又要噴了,但是又舍不得轉開視線……


    就在文武百官癡癡怔怔的時候,突然一道帶著暴躁不鬱的厲聲傳來:“都站在這裏做什麽?不怕父皇等急了發火嗎?”


    文武百官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不遠處,不知何時停了一頂軟轎,而軟轎前,則是一道頎長的身影,赫然正是雲王燕雲崢。


    隻是雲王此刻一張俊臉,簡直黑成了炭爐,嚇得他們一哆嗦,什麽旖旎的小心思也沒了,趕緊拱手行禮之後,匆匆捂著鼻子的捂著鼻子,撿起笏板的撿起笏板,小跑的小跑。


    不多時,周良魚身邊圍聚的人頃刻間沒了,當然不包括守門的禁.衛,他們眼觀眼鼻觀鼻,站得筆直。


    燕雲崢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他慢慢抬步走到了周良魚麵前,眯著眼:“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以為你弄成這幅……這幅……”


    燕雲崢大概是想找到一個詞來形容麵前跟個妖精似的女子,但是湧入腦海裏的都是些不堪的詞,他對上周良魚那懶懶睨過來的桃花眼,愣是將這些曾經很容易說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咬牙切齒:“你就算是弄成這樣,本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周良魚:“…………”哥們,多大臉?


    哥為了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你有哥美?有哥好看?哥為了你?嘖嘖嘖,多缺愛?


    作為一個鋼鐵直男,他隻喜歡膚白貌美的大美人好不好?


    周良魚覺得大美人肯定是被燕帝給洗腦了,否則,怎麽會喜歡這麽一個……一言難盡的又瞎又蠢的自戀男?


    燕雲崢看他沉默地看著他,心軟了一些:“回去吧,你想讓本王看的,本王也已經看到了,但是你死心吧,本王心裏眼裏就隻有蔓兒一個,更何況,你既然對本王有心,為什麽還府裏養這麽多的男寵?你這般讓本王怎麽信你對本王有心?”


    周良魚:“…………”


    他睨了望著他神色複雜的燕雲崢,覺得相對而言,突然那個死古板竟然順眼了?


    周良魚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他隻會更加順杆子往上爬,他朝著燕雲崢突然粲然一笑,仿佛妖豔的海棠花瞬間開放,看得燕雲崢驟然睜大了眼,心髒也被狠狠一擊:“你……”


    結果下一瞬,麵前的大美人嬌滴滴地扭著腰就朝前喊去:“譽王~~哥哥~~你怎麽能不等人家呢?人家這可是專門為你打扮的,你怎麽就這麽走了,人家好傷心……”


    周良魚這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故意拔高了聲音,讓已經打算踏進宮門口的趙譽城聽得嘴角僵了僵:“…………”


    眾文武百官還沒走遠,剛開始被雲王看了一眼,他們加快了步子,可陡然聽到雲王那一句你死心吧,他們的步子就慢了下來。


    美人不讓看,八卦總能聽一聽吧?


    於是走得就跟烏龜爬一樣,而背對著他的燕雲崢並未發現。


    而周良魚喊完這一聲,還掂著裙擺,花枝亂顫地朝著趙譽城飛奔而去,隨著她的跑動,那畫麵……


    “噗!”不知誰的鼻血直接又噴了出來,那鮮紅的顏色跟雲王轉過身時那一張黑沉的臉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已經轉過身的文武百官:“……”他們什麽都沒有聽到?


    絕對沒聽到雲王自戀的覺得良公主這是為他打扮的結果人家是為了譽王,這是被打臉了?


    天啊,今個兒到底是什麽日子?


    良公主更妖精了也就算了;雲王竟然跟良公主說話了,說話也就算了,還被打臉了;最重要的還有……譽王這是終於開了一朵爛桃花?被、被良公主給盯上了?


    莫不是譽王要成為良公主的……入幕之賓?


    天啊,良公主你為何這麽想不開?譽王這棵鐵樹想要開朵花,那怕是比登天還難啊。


    周良魚跑過去的時候,本來想的很好,他這麽一喊,一則麽,當眾打雲王的臉,為他打扮?他想得美;二則就是順便惡心一下趙譽城,這廝不是厭女麽,看到自己這麽飛撲而來,肯定是要跑的,不跑難道這麽一個厭女的家夥還真的等著自己撲過去?


    結果,第一條的確是實現了,他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雲王大概一張俊臉黑得都冒泡了;隻是……為什麽趙譽城這廝不躲?


    哥們你的厭女癖呢?還有十步哥就要跑到了啊啊啊。


    跑啊,躲開啊?


    趙譽城麵無表情地看著周良魚波濤洶湧地跑過來,紋絲不動,淡定地仿佛一尊玉雕,他鳳眸幽幽眯著,壓根不信周良魚的話,不過是將他當成了打壓雲王麵子的台階。


    趙譽城就那麽站著,等著周良魚自己停下來。


    周良魚:這廝怎麽還不躲?隻有五步了!


    隨後就對上了趙譽城淡定自若的一雙鳳眸,從裏麵看出對方的深意,頓時爆了,想看哥出醜?哥就不信你不躲!


    三步……


    兩步……


    一步……


    “嘭!”


    眾人就那麽目瞪口呆,傻眼一樣眼睜睜瞧著良公主像是一朵嬌花一樣衝進了譽王的懷裏,而譽王……竟然躲都沒躲?


    臥槽……莫不是今個兒天上真的下紅玉了?


    這棵萬年鐵樹終於開花了?


    眾人:“…………”


    而燕雲崢震驚過後,一張俊臉徹底陰沉了下來:周、良、魚!


    周良魚真的衝進趙譽城懷裏的前一秒,還以為對方一定會躲開,但是真的撞到對方硬邦邦的胸膛時,周良魚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完犢子,他的假胸!


    這特麽幸虧不是那啥胸,否則當場爆了,那畫麵就真的太美了……


    趙譽城原本以為對方就算是再不知廉恥,也不敢真的大庭廣眾衝過來求抱,結果……他低估了周良魚的臉皮。


    周良魚仰著頭,難以置信地望著趙譽城,結果就在他就要鬆開手的一瞬間,看到了對方眼底一絲驚愕,就是這零零星星的一絲絲,讓周良魚迅速改變了注意:哈哈哈哈哥們兒嚇到了吧?哎呦瞧這小眼神可憐巴巴的,都驚呆了吧?懵逼了吧?


    趙譽城抿緊了薄唇:“放、開。”


    周良魚在對方甩開他之前,緊緊摟住了對方的腰:個臭男人,哥這麽一個大美人肯抱你燒高香吧。


    他朝著趙譽城無賴兮兮地彎著嘴角,壓低聲音威脅:“你敢推開本宮,本宮就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親你,反正本宮風流韻事不少,多添一筆風流債也沒什麽。”


    趙譽城瞳仁縮了縮,周身寒氣森冷:“……”


    周良魚無辜地吧嗒吧嗒眨巴著眼,拍了拍他的胸膛:“王爺可想清楚了哦,是本宮主動投懷送抱這個傳聞好,還是……”他意味深長的上上下下掃視著趙譽城,瞧著對方黑漆漆的眸底,小心情差點飛起來,哈哈哈他現在絕對能感受到這廝內心的狂吼:這個小xx,哈哈哈但是你再氣就是拿哥沒辦法!


    趙譽城深深看了周良魚一眼:“很、好!”


    周良魚莫名被對方這眼神看得後脊背毛毛的,但是作為一個膽子肥肥的爺們,這能慫?必須不能啊。


    周良魚眯著桃花眼嘿嘿傻傻一笑:“王爺覺得好就好啦。”不要氣得暈過去就更好啦。


    於是,已經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今個兒見識了一場別開生麵難以置信驚掉下巴的畫麵:隻見,聞名整個大燕的第一妖豔賤貨良公主與第一古板厭女譽王,竟然……抱在一起足足好久都沒有分開!


    這也就算了!他們眼睜睜看著萬年鐵樹譽王低下頭與仰著頭的良公主“深情互望”之後……譽王竟然解開了身上的披風,將良公主的好身材給擋了去。


    眾人群懵逼:臥槽,良公主簡直……天生有地下無,莫不是,竟是連譽王這個鐵樹也拿下了?


    有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直到譽王最後“深情”睨了良公主一眼,這才抬步走了。


    而良公主則是“嬌.羞”地低下了頭,隨後錯開三步,嬌滴滴跟著譽王一步三搖地離開了。


    簡直……閃瞎了他們的眼。


    而全程被無視掉的雲王:“……”


    他們默默對視一眼,腳下生風,嗖嗖嗖加快速速跑了。


    總覺得一場“腥風血雨”正在醞釀中。


    而良公主在皇宮門口的盛舉,不過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燕京城,驚掉了眾人的下巴,不過更多的卻是不信的:不信不信!我們不信!若非親眼所見我們絕對不信!


    周良魚等走遠了,步子才緩下來,笑眯眯地瞧著前方那堵“人牆”,偷偷揉了揉先前被撞疼的胸口,朝著趙譽城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吐槽:這廝思想是個死古板,身體也是硬板板,簡直就是石頭的化身!


    結果周良魚剛扮完鬼臉,等再看去,趙譽城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轉過身,鳳眸沉沉睨著他。


    周良魚像是絲毫沒感覺到剛坑了對方一把,朝著趙譽城沒臉沒皮地呲牙笑:“親愛噠,好走哦~記得想我~”


    趙譽城:“…………”


    而身後剛小跑著躲雲王的文武百官,剛好聽到這一句:“…………”沒想到……譽王竟然私下裏喜歡這種調調,天啊!


    趙譽城深深看了周良魚一眼:很好,本王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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