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碎石中爬行前進,雖然我已經十分適應,但新來的人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騾子在這種情況下並不能騎行,我們隻是用它們來托著貨物。


    大大小小的包裹很多,其中有一個皮箱子我比較在意,文丙回告訴我,這裏麵是一套備用的苯教祭祀的女性古服。之前他們的隊伍裏有一套,最後應該是在瞎子手裏。


    這是最後一套了,小花事先規定一定要帶上,所以要格外小心保管。


    路上我問肖醫生什麽情況下,斜視和正視看到的東西不一樣,肖直接告訴我,視錐細胞和視杆細胞分別管理正視和斜視你能看到的東西,視杆細胞更多關注物體的外形,不關注顏色,視錐細胞更關注顏色。


    如果我們在不是特別晴朗的夜空中,用斜視,容易看到星星,但是正視往往看不到。是因為斜眼使用的視杆細胞就是更能在黑暗的情況下視物。


    如果我之前可以用斜視看到奇怪的東西,那麽如果沒有詭異的超自然現象,按照物理原因,首先我看到的光線就是假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一個相對明亮的地方,但其實我所處的環境非常暗,這種明亮是一種幻覺。


    在這種現實黑暗的情況下,我的視杆細胞如果比其他人靈敏一點,就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但是我正麵去看,是看不見的。


    這個說法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如果我的手電光不照射胖子和悶油瓶的情況下,我也是看不見他們的。


    具體到底如何,那得她經曆過一次才好判斷。


    我聽著肖說著特別專業的話,就問她,她是不是瞎子的醫生,她點頭:“對,我的專業是眼科,花老板是我們的老板。”


    我就問她瞎子的眼睛到底是什麽問題,肖說道:“你就這麽理解,你斜視能看到的東西,他全部可以正眼全部看到,所以他在這裏看到的東西,肯定是不一樣的。”


    之後就一路無話,每天就像上課一樣的規律,早上晚上各打開一次衛星電話,各開一次對講機,但什麽信號都沒有。


    這塊懸崖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危機,過去之後一切陷入平緩,縫隙的地貌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一走就是整整兩周時間,第二周開始,我每天醒來,就不知道自己的那一邊是前進的放心。


    不像我的隊伍,三天之後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會上來炸金花,小花的隊伍除了肖醫生之外,其他人都很冷感。


    明二那曲尤其不合群,除了探路,基本上她不和我們說話,坐的離我們也很遠。


    趕山哥給了我們巨大的安全感,它們基本都是在我們的遠端,跑出去非常快,跑入黑暗之中,然後巡視了回來,有的狗放哨,有的狗小便留記號,吳家的地位,就是這些狗給我們掙來的。


    我也沒興趣認識新朋友了,一行人行到了第三周的周一的中午,外麵應該陽光明媚,我們終於看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景觀。


    那是一堆溫泉,大大小小的,分布在這條縫隙的地步岩石裏,冒著熱氣。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胖子過去試了一下水溫,撈了一點放到水質杯裏,丟了一條試紙下去,那玩意可以測試酸堿度,因為我知道有些溫泉裏是硫酸。


    一切正常,明二那曲身上的蓋革計數器也沒有響:那是小花規定一定要帶的,監控石頭的放射性。


    我們紛紛默默的解開裝備,男女分成兩邊,脫光了就開始泡溫泉。


    我下去躺好之後,才發現趕山哥看著溫泉,離得很遠,它既沒有發出警告,但顯然非常疑惑的看著我們這裏。


    胖子也發現了狗的問題,問道:“怎麽了,傻狗?”


    我用餘光掃了一下,什麽都沒有,但是轉頭我就看到我們身後有一塊溫泉邊的大石,形狀非常奇怪,猶如一根棒槌一樣。


    那石頭是在陰影中,我們的手電沒有照過去,我楞了一下,手電就放在石頭邊上,我默默的挪過去,拿住手電往那個石頭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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