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馳抱著駱晨雨往前跑,明明身後就沒有人在追,可趙景馳還是跑得很認真,認真到傻乎乎的駱晨雨真的以為身後有人在追他們。


    接連跑過兩條長長的街道,最後在一條光線較為暗淡的小巷裏,趙景馳停下腳步,沒有繼續跑了。


    駱晨雨連忙探頭過趙景馳的肩膀,一雙烏潤澄透的眼睛眨了眨,瞅見幽暗小巷的另一頭並沒有人追過來。


    她鼓起腮幫子輕呼了一口氣。


    好險。


    愣了好一會兒,駱晨雨才猛地想起自己還窩在趙景馳的身上,她白皙的小手抵在趙景馳溫熱線條分明的胸膛上,反應過來後,駱晨雨急忙從趙景馳的懷裏跳出來。


    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趙景馳都覺得好可愛。


    駱晨雨白皙的小臉霎時漲紅了起來,她伸手拉了拉粉紅色書包背帶,之後邁開一雙小白腿就要走出幽暗偏僻的小巷。


    “誒,駱晨雨,你……要去哪?”趙景馳喊了她一聲。


    駱晨雨聞聲回過頭來,小聲嘀咕著說,“回家。”


    說話時,身子還微微顫抖著。


    趙景馳看見她瑟瑟顫抖的身子,腦海裏很快想到她剛剛鼓足勇氣跑出來,奶凶奶凶地說自己要保護趙景馳的畫麵。


    不自覺嘴角就微微勾起了。


    心裏像是有著一股熱流湧竄全身,暖烘烘的。


    趙景馳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三兩下來到駱晨雨的身邊,低下漆黑深邃的眸子看著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駱晨雨說。


    “順路。”趙景馳說。


    駱晨雨:“……”


    駱晨雨含水的眸子微微動了下,都還沒有開口說話,趙景馳已經率先伸出白淨修長的左手抓住她小肩膀上的粉紅色書包,一下子抓了過來。


    他仔細瞅了瞅粉紅色hellokitty書包,也沒多說啥,手腳麻利一下子就挎在右肩上。


    駱晨雨稍稍擰了擰眉心,說,“書包……你……這……”


    她話都有些說得不順暢了。


    身穿白襯衫的趙景馳走到微黃的路燈下,他回過頭來看駱晨雨,說,“還傻愣著幹啥,一起回家啊。”


    “……哦。”駱晨雨連忙撒開小白腿跟了上去。


    駱晨雨走在趙景馳的身旁,她抬眼瞅了瞅趙景馳,發現他不是一般的高,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有多了,光線微黃的路燈下,趙景馳本就精致深刻的五官越發完美的無懈可擊,特別是那高挺如若雪峰的鼻梁,還有淡漠低溫的雙眼,看著著實是叫人挪不開眼。


    駱晨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趙景馳,趙景馳低下眼瞼瞅了瞅她,駱晨雨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別提多可愛了,很自然地伸手就摸了下駱晨雨的頭。


    “回去吧。”趙景馳說。


    “嗯。”駱晨雨走在趙景馳高大的背影後麵。


    回到家門口,駱晨雨伸右手進校褲褲兜裏抓鑰匙,很快抓了出來,用鑰匙開門,耳邊傳來“叮鈴叮鈴”金屬碰撞的聲音。


    “哐當。”


    門開了。


    駱晨雨推開棕紅色實木門,邁開小白腿走進去,這時趙景馳忽的伸手撐住了實木門。


    “……”


    駱晨雨愣了愣。


    趙景馳走近一步,看深了駱晨雨一眼,低沉著很有磁性地嗓音說,“明天籃球比賽決賽,你會來看我打球的吧?”


    駱晨雨:“……”


    她想說會去看的時候,屋子裏麵傳來一聲又軟又糯的聲音。


    “姐姐,姐姐,你看,老師今天又給我獎勵小紅花了,姐姐你有不?”


    駱晨雨忍著心裏的小脾氣,暫時不回答她那熊孩子弟弟。


    駱晨雨要合上門時,腦海裏頓時劈打下一道霹靂電閃,想到了她的本體還在趙景馳那裏呢!


    “景馳同學,那株含羞草……”


    聽到駱晨雨提到含羞草,他抬起的左腳頓了頓,說,“怎麽了?難道你也喜歡含羞草?”


    駱晨雨:“…………”


    駱晨雨心想著,要告訴花斑豹其實自己就是一株有著500年修為的含羞草麽?


    她攪動腦細胞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說。


    教室裏麵食草動物辣麽多,萬一趙景馳沒有守住這個秘密的話,她可能隨時都會被身邊那些長相軟萌,卻專門吃草的黃牛山羊長頸鹿給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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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晨雨挺直著小腰杆,很是認真地說,“你種的那株含羞草我先前看了眼,長得不是很好,你應該給它多澆點水,換些來自大自然的泥土,還有你給它澆灌的營養液,那東西營養成分太高了,含羞草很可能一時間吸收不了那麽多……”


    趙景馳說,“那株含羞草的葉子有點發黃,我也打算給它換一些有機肥,澆水我每天一日三餐都有澆,還有那營養液是花店老板娘介紹給我的,說是營養成分極好,有助於含羞草長身體的。”


    駱晨雨:“……”


    駱晨雨想著,趙景馳想要灌溉營養液這也沒什麽,隻是她每天要多喝一點水,多進行光合作用,這樣才能更好的平衡身體上的營養。


    特別是……


    胸部。


    不知道是不是營養液的營養成分太豐富了不,駱晨雨這兩天發現自己那原本不怎麽紮眼的胸部,居然破天荒微微鼓了起來,而且還有越來越鼓的趨勢……


    像是第二次發育那樣。


    她剛買回來的胸衣眼看著就要不合穿了。


    又要花錢去買新的,駱晨雨好無奈。


    最重要的是……沒零花錢買她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了哇。


    好過分哦!!


    趙景馳回到家裏,第一時間走進臥室去看他心愛的含羞草,發現含羞草長得挺好的,葉子也比早上出門時要鮮綠些了。


    他削薄好看的嘴角勾起一個悅人的弧度。


    趙景馳很快又抓過來營養液,往花盤裏麵倒下乳白色的液體,他想著含羞草的葉子會變得翠綠,一定是營養液的功勞,這樣想著,就又多澆了一些。


    胸衣已經不合穿的駱晨雨:“……”沒眼看。


    好煩好煩啊!


    胸要那麽大幹啥,人家喜歡小麵包,不要波濤駭浪啦!!


    趙景馳:“……”


    澆完營養液後,趙景馳百無聊賴地坐在木凳子上,伸出幹淨好看,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觸碰了下含羞草的小葉子。


    興奮刺激下,含羞草的小葉子很自然地就收攏了起來。


    趙景馳看著葉子抖了抖的含羞草,又想到了駱晨雨。


    他白淨修長的食指輕輕摩挲著翠綠色小葉子,笑著說,“你啊跟她一樣可愛。”


    第二天,駱晨雨在教室裏上早讀,她好幾次回頭去看趙景馳的座位,可趙景馳都沒有在。


    白茉莉瞅見她時不時回頭,猜想到她應該是想看趙景馳。


    白茉莉伸手去推了推駱晨雨的手臂,說,“晨雨,你是不是在找趙景馳啊?”


    駱晨雨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他去哪了啊?早讀都快要結束了還沒回來。”


    白茉莉聳了聳肩膀,說,“誰知道呢,他可是咱們學校的校霸兼校草,不僅戰鬥力突出,更重要的是顏值爆表啊!這樣的大帥哥,晨雨啊,我勸你還是別花心思在他身上了。”


    駱晨雨側臉看著最後麵那排趙景馳的座位,沒聽清楚白茉莉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心裏隻想著昨天趙景馳叫她去看他打球。


    “不是,你們倆都還不知道嗎?趙景馳被教務處主任逮住了,這次恐怕得要退學了。”一個矮個子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說。


    駱晨雨大腦回路有些慢,還來不及問原因。


    白茉莉說,“為啥啊?”


    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左右瞄了眼,然後壓低聲音說,“我也是聽我朋友說的,昨晚趙景馳和外校的學生私底下打架,有個男的臉部的骨頭都被打到變形了,真沒想到趙景馳他這麽凶殘。”


    “把那男的臉給打到變形了?真的假的啊?怎麽聽著這麽不靠譜啊。”白茉莉說。


    “誰騙你誰是小狗。”戴黑框眼鏡的男生說。


    白茉莉說,“可是沒理由啊,景馳他打架雖然凶,可也不至於打到那人臉變形吧,得是數拳齊下,才能打到變形吧,趙景馳難不成和那男的有深仇血海麽?!”


    聽著白茉莉和戴眼鏡的男生說的話,駱晨雨渾身的知覺細胞不自覺抖了抖。


    別人不知道,可駱晨雨知道。


    那男的臉部會變形,不是趙景馳打的,而是駱晨雨手裏延伸出來的那一小片葉子。


    隻是輕輕拍了下,那男的臉部就……扭、曲、了?!


    駱晨雨不敢置信。


    人類真是太脆弱了。


    “不是一群人打架嗎?怎麽孫誌傑和大胖子他們又沒有被教務處主任抓走啊?”白茉莉說。


    戴黑框眼鏡的男生搖了搖頭,說,“聽說啊,外校那個男生說打他的人是一個女生,他就想抓那個女生出來,可教導主任問趙景馳好久那個女生是誰,他死咬著嘴巴,就是不說,這不,才激怒了教導主任,趙景馳這次啊,很可能真的要被退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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