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柔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可愛的弟弟瞬間就認了寧寒川這個姐夫。


    寧寒川笑著說:“表弟不要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


    房小柔冷著臉說:“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吧?”


    金俊訝異地說:“你在這裏別扭什麽呢?這樣不僅解決了我們去聯邦的問題,連你的終身大事都解決了。”


    房小柔死魚眼,金俊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寧寒川對金俊說道:“你們是三個人對吧?麻煩表弟通知剩下的那個人,明天八點到龍江機場會和,我們明天就離開。”


    金俊沒想到跟寧寒川搭上關係這麽簡單,他推推眼鏡,“好的,我現在就去通知我朋友。你們先聊。”


    金俊離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房小柔一眼。


    房小柔看懂了金俊眼神的意思,他被支開了,看來寧寒川是想單獨和她談談條件。


    “你對我好像很戒備,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我好像沒有做什麽讓你不愉快的事。”寧寒川說道。


    你把我睡了,這就讓我很不愉快。房小柔心想。


    “做你的未婚妻這種玩笑請不要再開。有什麽條件請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寧寒川認真說道:“我確實沒有其他條件,我現在隻需要一個聽話的未婚妻。”


    “我有很多優點,但是聽話絕對不是其中一項。”


    寧寒川自顧自地說:“說句大話,想做我未婚妻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她們的家世和背景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所以我一直在找一個適合我的未婚妻,你是我見過的最合適的人選。”


    “你確定?我去了聯邦,沒身份沒背景,沒有辦法給你提供助力。我沒讀過幾天書,沒文化沒涵養,連字都認不全。而且我脾氣暴躁,心狠手辣。剛剛你也看見了,不到兩分鍾,我殺了四個人,都是一刀致命。你確定我這樣的人適合做你的未婚妻?”


    寧寒川笑了,“我有判斷的能力。”


    房小柔皺眉,“你的條件很奇怪。”


    “選擇你的具體原因我不方便透露,但是請相信我,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可以把你們安全的帶到聯邦,還會給你們解決身份和戶籍問題。”


    房小柔想了想,她和金俊來找寧寒川,不就是想去聯邦當個良民嗎?寧寒川已經把報酬明晃晃地擺在眼前了,做他的未婚妻好像也不是難事……


    “我可以答應你,假扮你的未婚妻,時限為三個月。這三個月裏,我會盡心做好你交代的事。三個月後,我會離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幹。”


    寧寒川想了想,“假扮未婚妻嗎?這樣也可以,但是三個月時間太短了,三年怎麽樣?”


    “你今天不小了吧?再打三年光棍,你家裏人會同意?”


    “那好吧!一年怎麽樣?”


    房小柔說:“半年。”


    “半年太短了。”


    “九個月。”


    “成交!”寧寒川說,“你和你弟弟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還沒請教二老板的芳名。”


    “我叫房小柔。”


    寧寒川舉杯說道:“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寒川。祝我們合作愉快!”


    房小柔舉杯致意,“合作愉快。”


    回了房間,不大一會兒金俊進了房小柔的房間。


    “你和寧寒川怎麽商量的?”


    “我假扮他的未婚妻,時限九個月。他會帶我們去聯邦,給我們安排身份和戶籍。”


    金俊皺眉,“他剛才難道不是開玩笑嗎?”


    “不是開玩笑。”


    金俊說:“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這個條件太兒戲了。我寧願他獅子大開口,把我們的錢都要走。我們與他毫無信任可言,萬一他騙了我們怎麽辦?”


    “不能怎麽辦,做任何事都要擔風險。就算我們坐船去大洋彼岸,你覺得一點風險都不存在嗎?”


    “心裏還是覺得七上八下的。”


    房小柔勸他,“別想那麽多,車到山前必有路,通知黃鱔,讓她明天直接去機場。咱們的所有匯票我都隨身帶著,其他東西都不要了,今晚不要離開名洲會館,沒有地方比這裏更安全了。”


    金俊離開了,房小柔拉開衣櫃。會館裏給客人準備了絲綢睡袍,男式女式都有。房小柔拿起睡袍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擦幹頭發,房小柔掀開被子,躺在柔軟的床墊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擔心是沒用的,不管姓寧的有什麽目的,養精蓄銳,打起精神,才能麵對未知的狀況。


    第二天,敲門聲把房小柔吵醒。她攥拳頭揉揉眼睛,從被窩裏慢吞吞地爬出來。


    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金俊看她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忍不住嘲諷道:“姐,你是豬嗎?居然睡得這麽香,你也不怕寧寒川把你給賣了。”


    房小柔側開身體,讓他進屋,“別訓我了,我這不是為了養精蓄銳嗎?”


    “養的怎麽樣了?收拾收拾,我們該走了。”


    把金俊手裏的袋子接過來,不用看,房小柔就知道這是金俊給她準備的衣服。


    “我去洗臉換衣服,等我十分鍾。”


    洗完臉,桑榆沒有化妝,隻是在臉上塗了一層雪花膏。換衣服的時候,正好聽到敲門聲。


    金俊打開門,寧寒川站在門外說道:“準備好了嗎?我們該走了。”


    “我姐正在換衣服。”


    房小柔整理一下衣領,打開了浴室的門,“我換好了。”


    白色的襯衫沒有花紋也沒有蕾絲邊,藍色的長裙,布料挺括,一直垂到腳踝。腰間的布料縫出褶皺,寬寬的腰帶把腰肢勒得細細的。


    房小柔轉身關上浴室的門,藍色的裙擺像花朵一樣微微綻開。


    寧寒川愣住了,房小柔烏黑柔亮的短發乖乖的貼在耳邊還有脖頸處,穿上這身素色的衣裙像是大學生一樣。跟那天塗紅唇,穿黑西裝的樣子判若兩人。


    房小柔看他愣住了,忍不住笑著說:“怎麽?被我迷住了?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裝扮像是從良了?”


    寧寒川回過神,“你穿什麽都很好看。”


    房小柔沒把他的讚美當回事,“已經不早了,我們走吧!”


    三人去樓下餐廳用餐,喬少爺已經在餐廳等著了。


    “喬少爺也去聯邦嗎?”金俊問。


    “是啊!我二舅有批貨物要運送到聯邦去,我算是幫著押鏢了。這次我們坐得就是我二舅的貨運飛機。”


    金俊記得喬少有個舅舅是航空公司的老板,看來那老板就是他二舅了。


    用完了早飯,眾人搭著喬少爺的便車開往龍江機場。


    黃善一已經在機場門口等著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秋香色繡牡丹的旗袍,襯的身材凹凸有致,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芬芳的甜蜜氣息老遠就能聞得見。


    喬少爺看到她,扭頭問金俊:“這個就是你們的朋友?”


    “是的。”


    喬少爺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下了車第一時間衝到黃善一跟前。


    “美麗的女士,你是金俊先生和房小柔小姐的朋友嗎?”


    黃善一抱著雙臂打量了喬少爺一眼,“沒錯,就是我,我叫黃善一。你是?”


    “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喬,名喬君欽。這次乘坐的飛機就是我家的。”


    黃善一並沒有因此變得熱切,她隻是笑著說:“那我就謝謝喬少了!”


    “不客氣,不客氣,黃小姐能乘坐我的飛機,這是敝人的榮幸。”


    寧寒川走過來說:“先上飛機再聊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黃善一衝寧寒川點點頭打招呼,“您就是寧寒川寧少帥吧?金俊已經跟我說過了,今後請您多照顧我們家小柔了。”


    寧寒川笑著點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喬少爺一看妞衝著寧寒川去了,忍不住撇撇嘴,他擠到寧寒川和黃善一中間。


    “啊!黃小姐,我幫你拎箱子吧!看起來好重啊!來,我們這邊走,飛機停在那邊。”


    喬少爺搶著提黃善一的箱子,殷勤地給她指路。


    眾人上了喬少的貨運飛機,房小柔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坐飛機。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飛機票貴極了,一張機票不打折要幾千塊大洋。一個中產階級,一個月才掙幾百大洋,能坐得起飛機的是真正的有錢人。


    房小柔和金俊掙得不少,完成組織的任務會給發工資,接私活也有錢拿。但是掙得多花的也多,買衣服還有路費組織上從來不報銷,摳門得很。牛郎店倒是掙得不少,但是牛郎店能安安穩穩的開著,都是因為有周老板撐場子,所以分紅都是周老板拿大頭,金俊和房小柔跟著喝湯。


    寧寒川拉著房小柔坐在自己身邊,“以前做過飛機嗎?”


    房小柔搖搖頭。


    “別緊張,其實坐飛機還是很安全的。”


    房小柔說:“安全問題我倒是不擔心,就是飛機裏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機艙很窄,椅子坐著也不舒服,硬邦邦的。”


    “飛機都是這樣的。”寧寒川拿出自己的衣服遞給房小柔,“給你墊著吧!”


    房小柔也沒客氣,接過來就墊在屁股底下。


    飛機起飛後大家都沒說話,機艙裏噪音太大了,說話也聽不見。


    金俊緊緊握著椅子的把手,指節泛白,房小柔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但是效果不怎麽樣,金俊還是僵著身體,像是石化了似的。他的牙齒狠狠的咬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房小柔都替他牙疼。


    飛機降落的時候,到了聯邦的地界。這裏是聯邦邊境的兆南市,飛機要在這裏加滿油,才能繼續飛。對於金俊來說,飛機上的時間比幾年還要長,下了飛機後,房小柔看金俊臉都是蒼白的。


    “你沒事吧?”房小柔問。


    “我沒事,我先去方便一下。”


    房小柔問寧寒川:“接下來我們還是坐飛機嗎?”


    寧寒川說:“本來是要坐飛機的,不過我看金俊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們就在這裏改乘火車吧!”


    金俊回來後,臉色好看了許多。房小柔看他帶著水珠的手指和嘴唇,猜他剛才可能吐過了。


    金俊問:“加滿油要多久?我們要一直在這裏等著嗎?”


    寧寒川說:“我們不坐飛機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好多事要交代小柔。飛機上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坐火車吧!”


    聽到接下來改乘火車,金俊偷偷鬆了口氣。


    喬少問:“哎?要改坐火車嗎?”


    寧寒川微笑,“是啊!喬少要跟我們一起嗎?”


    喬君欽偷偷看看黃善一,“當然要一起了!大家一起走,聊聊天打打牌多有意思。”


    打電話從汽車公司叫來兩輛汽車直奔火車站,喬少買了五張頭等車廂的票。


    火車的條件比飛機好很多,頭等車廂座位是軟的,吃的喝的都有。


    房小柔看金俊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她對金俊說道:“你去睡一會兒吧!我看你昨夜就沒睡好吧?”


    金俊揉揉太陽穴,“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在哪裏都能睡著。”昨晚沒睡好,加上坐飛機的折磨,金俊實在撐不住,找了個空位蜷縮著睡了。


    喬少說道:“金俊睡覺了,那我們四個打牌吧!”


    寧寒川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要囑咐小柔。”


    喬少說:“那就不打擾你倆幹正事了。黃小姐,我們去那邊的空座點些東西吃如何?”


    黃善一笑著點頭,“好啊!”


    看到喬少和黃善一去了車廂那頭,房小柔問:“有什麽要囑咐我的?我看你是想幫著喬少,呲我的妞吧?”


    寧寒川笑了,“怎麽會?我是真的有事要囑咐你。”


    寧寒川拿出紙筆畫了個樹狀圖,然後給房小柔講解自己的家族。


    “我們寧家在聯邦算是豪門世家了。世家都有個特點,對外的時候抱團,對內的時候內鬥。我們寧家有個大問題就是內鬥的太嚴重了。”


    寧寒川在樹狀圖頂端寫了‘祖父’兩個字。


    “我的祖父是寧家的掌權人,他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我的父親排行老大,我是寧家的長孫。”


    “作為長孫,你的壓力很大吧?”房小柔問。


    “確實如此,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寧家,不管是外人還是家裏人都盯著我。就算是我今天多吃了一碗飯,別人都能分析出來別的意思。”


    寧寒川在祖父下麵的幾個分支下麵寫了幾個名字。


    “我的父親和三叔是嫡子,所以他們倆的關係很好。二叔和四叔還有兩個姑姑都是姨太太生的。四叔年紀小,喜歡拍電影,寧家的事他都不管。兩個姑姑也嫁出去了,寧家的事她們也不能插手。”


    房小柔明白,寧寒川言下之意是隻剩下他的二叔愛跟他作對。


    寧寒川在他二叔的名字旁邊寫了一個名字,冷若雙。


    “二叔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娶了冷家的嫡女冷若雙。冷若雙的大姐嫁給了大總統,冷家現在勢力越來越大,二叔在寧家的話語權也越來越高。你到了我家,隻要記住防著點我二叔和二嬸就可以了,其他人不會為難你。”


    房小柔問:“你一定要我做未婚妻,是因為你二嬸已經插手你的婚事了嗎?”


    寧寒川笑著點點頭,“你很聰明。二嬸有個侄女叫冷依柔,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還在法國留過學,精通好幾門外語,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女子。二嬸一直想介紹我們認識,我都以公務繁忙為借口推掉了。”


    房小柔聽到冷依柔的名字心裏一動,她穿的這本書就叫《依柔》。冷依柔是女主,寧寒川是男主。


    寧寒川繼續說道:“做我的未婚妻很危險,尤其你沒有家族背景,很容易被人當做攻擊的目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以前是做殺手的。誰要是給我找麻煩,我偷偷把他殺掉就好了。你想不想幹掉你的二叔和二嬸,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算便宜點。”


    寧寒川:“……”


    房小柔說:“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寧寒川:“突然覺得讓你當我的未婚妻是個錯誤的決定,外麵的敵人沒有對寧家造成傷害,你先把寧家的人殺光了。”


    房小柔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是殺人狂魔,隻不過是脾氣不太好而已。”


    寧寒川歎了口氣,心裏盤算著以後要多護著房小柔,不然一言不合就和寧家人打起來他可吃不消。


    房小柔笑眯眯地看著他,提前打過預防針,將來打了寧家人可別怪我手黑。


    “對了,你想要我做什麽樣的未婚妻?一個淑女,老實人,還是大家閨秀?或者你為了對抗你二嬸,想讓我做個潑婦?”房小柔突然問。


    寧寒川問:“各種類型你都能扮得像嗎?”


    “這個嘛……假扮潑婦是最像的,其他的就差一些了。”


    寧寒川有些頭疼,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你就做你自己吧!”


    房小柔滿臉真誠地問:“我真的覺得自己不適合做你的未婚妻,我平時過得像個糙漢,豪門世家的生活我想都不敢想,你確定要我假扮未婚妻嗎?我估計會把你家攪得烏煙瘴氣。”


    寧寒川歎氣,“我母親已經不在了,父親沒有再娶,我三嬸家世沒有二嬸好,三叔也沒有二叔的官位高,說話硬氣不起來。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房小柔了然,“我懂了。你家裏沒有人能幹得過你二嬸,所以你找了我這塊滾刀肉。好吧!看在您這麽幫忙的份上,我一定會幫你的!”


    火車的速度比飛機慢,這樣哐哧哐哧往前爬,明明兆南市離聯邦的首都不遠,但是火車卻開了一天才到。


    在火車上,寧寒川盡量把寧家的情況都講給房小柔聽,免得她將來什麽都不清楚就和別人對上。


    火車停在了終點站,聯邦的首都上都。


    下了車,火車站有專車來接,寧寒川和房小柔坐一輛車。喬少帶著金俊和黃善一上了另外一輛車。


    寧寒川解釋道:“你和我回家,喬少會把金俊和黃善一安排好的。”


    房小柔問:“這麽快就把我帶回家……你把我帶回去,怎麽跟你的家人介紹我。大家好,這位是房小柔,來自帝國的殺手。這樣?”


    “不是回祖宅,是先去我住的公寓。我打算說你是我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朋友,當時我們墜入愛河。因為你是帝國人,我是聯邦人,沒有辦法我們才分開。這次去帝國,我們相遇了,然後舊情複燃,你義無反顧地陪著我來到了聯邦。”


    “……”房小柔沉默了三十秒,而後評價道,“您編的故事挺狗血的……”


    “狗血是什麽意思?”寧寒川問。


    “不,沒什麽。您是在哪裏留學的?”


    寧寒川回答:“在英國。”


    房小柔想想上輩子過的英語六級,快二十年沒用了,她早把英語忘光了。“對不起,少帥,我不會講英文。”


    “沒關係,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慢慢學。”


    三個月……慢慢學?房小柔在心裏給寧寒川下了個評語,此人多半有病。


    下了車,房小柔一看,這裏是一個小小的二層洋房。推開低矮的院門,院子裏種著些花木。不像有錢人家喜愛種大朵鮮紅的玫瑰花,院子裏種的是刺玫果花,小朵的粉色花朵盛開,枝幹上帶著尖銳的木刺。


    寧寒川對房小柔說:“這裏是我的私人住所,但我很少過來。你安心在這裏住著,不會有人打攪你的。”


    “這裏會碰到你家裏人嗎?”


    “不會,他們雖然知道這裏,但是一般不會來。”


    “哦,那就好。”


    寧寒川在門口的花盆下麵找鑰匙,房小柔擰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鎖噯!”房小柔說。


    她推開房門,一群男女老少坐在客廳裏。


    房小柔轉頭說:“寒川,客廳裏有好多人。”


    寧寒川進屋一看,可不是好多人嘛!從他祖父到他的弟弟妹妹,除了沒成年的小孩子,寧家人全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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