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柔塞給寧寒川一杯綠茶, “我說寧大少爺,你可算出現了, 想見你一麵怎麽就那麽難呢?”


    寧寒川接過綠茶問:“你找我幹什麽?”


    “我想問問你, 知不知道京城哪裏有合適的地方,我想把牛郎店重新開起來。”


    寧寒川笑了, “金俊沒跟你說嗎?我們已經把地方選好了。我這兩天放假就是忙這個去了。”


    房小柔坐直了問:“金俊什麽都沒跟我說, 你們找的什麽地方, 快帶我去看看。”


    “我剛過來,你讓我坐下歇會兒。”


    房小柔把他拽起來,“歇什麽歇, 你開車過來的,有什麽累的。”


    寧寒川歎氣放下杯子, “好吧!好吧!聽你的。”


    出了門,房小柔坐上了駕駛座,寧寒川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會開車嗎?”寧寒川問。


    房小柔冷笑:“笑話, 姐姐開車的時候, 你還玩撒尿和泥呢!你好好給我指路, 就算是天涯海角姐姐也能帶你過去。”


    寧寒川又歎氣,“好吧!出了門左轉,上了大路直走。”


    房小柔熟練地啟動車子,寧寒川一邊給她指路, 一邊聊天。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寧寒川說道。


    “什麽事啊?”


    “祖父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家裏已經在準備訂婚宴了。”


    房小柔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刹車上, 車子吱嘎一聲停了。房小柔扭過頭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寧寒川, “你是想跟我殉情嗎?這種勁爆的消息,你能不能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我?”


    寧寒川一臉無辜,“不舉行訂婚儀式,你就不算我的未婚妻。我以為你心裏會有準備的。”


    房小柔歎氣,“我沒準備……我從來沒想過我們還要舉行什麽儀式。又不是結婚,為什麽要搞那麽多事啊?”


    寧寒川皺眉,“可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要訂婚的啊!交換八字,雙方父母見麵什麽的。”


    房小柔重新發動車子,“好吧,算是我的錯,是我想得不周到。對了,我不知道我八字是什麽,合八字的時候怎麽辦?”


    寧寒川問:“生辰八字編一個就好了。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


    “不知道,記事的時候起我就是自己一個人。”房小柔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寧寒川好像已經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衣著破爛,滿身傷痕的艱難活著。


    “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苦?”


    房小柔打著方向盤,滿不在乎地說:“還行吧!隻要聽話,刻苦,就能吃上飯。”


    寧寒川忍不住問:“一直沒問過你,你的好身手是怎麽練的?為什麽你能開牛郎店,是誰在背後給你撐腰?”


    房小柔笑了,“少帥先生,不該問的不要問。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秘密能使我看上去魅力非凡。”


    寧寒川也笑了,“這種歪理邪說我還真沒聽過。”


    “那是你沒見識!您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軍隊混了?那你根本也沒見過幾個女人啊!”說道這裏,房小柔突然衝他壞笑,“聽說,軍隊裏都是互相幫助,互相解決問題,您在軍隊是不是也有那種小白臉相好的?”


    寧寒川皺眉訓斥:“一個女孩子,嘴裏說得都是什麽?”


    房小柔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我愛說什麽就說什麽,滿口仁義道德那就不是我了。”


    寧寒川無奈地搖頭,“行了,前頭右拐就到了。”


    把車挨著路邊停下,房小柔下車一看,一座三層的大樓矗立在眼前。


    房小柔關上車門,“是這棟樓嗎?第一層是我們的?”


    寧寒川說:“錯!整個大樓都是我們的。”他拉著房小柔的手,“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房小柔驚訝極了,“這麽大的一棟樓都用來開牛郎店嗎?你是把這棟樓都買下來了嗎?”


    寧寒川拉著她的手往裏麵走,“這些問題等會兒回答你,我先帶你見一個人。”


    “見誰?”


    寧寒川帶她走到一樓角落的一個房間裏,從外麵看,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倉庫。寧寒川指指房間門,“進去看看吧!”


    房小柔伸手推開房間門,屋裏堆得很亂,桌子上,地上堆著成堆的鮮亮衣裳。房間中間擺著一張柔軟的大床,一個人乖巧地躺在中央。他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體兩側,被子蓋在胸口處,頭上居然還戴了一頂尖尖的睡帽。


    房小柔尖叫一聲跳到床上,“花姐!你怎麽來了!”


    花姐被驚醒,嚇得尖叫:“唉呀媽呀!誰!”


    房小柔抓住他的肩膀,“是我啊!花姐!”


    花姐淚眼朦朧地喊:“小柔!”


    “花姐!”


    兩人感動地抱在一起,房小柔說道:“花姐,我好想你哦!”


    花姐哭唧唧地說:“我也好想你哦!”


    寧寒川在旁邊咳嗽一聲,“你們倆差不多就收了吧!”


    花姐趕緊推開房小柔,“對對,你是有主的人了,咱們倆現在得保持距離。”


    房小柔嘟嘴,“有什麽關係嘛!我們是好閨蜜來著。”


    花姐翹著蘭花指,“你討厭,我是個男人,純爺們兒!”


    房小柔沒理他,轉頭向寧寒川道謝,“謝謝少帥把花姐請來,我正愁沒有得用的人呢!”


    寧寒川說:“不必謝我,我隻是派人去帝國問了一句,沒想到花姐很樂意過來。你要謝,就謝花姐吧!”


    房小柔蹭蹭花姐的肩膀,“果然還是花花念著我。”


    花姐戳戳她的額頭,“離我遠點,就知道嘴甜哄我。自從你們消失後,牛郎店很快就被封了,後來換了老板,我待著沒意思就辭了。再後來少帥派人接我,我一合計,待在帝國也沒人賞識我,於是我就來了。”


    房小柔拍拍他的肩膀,“你能來就對了!跟著姐妹兒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來!咱們去看看聯邦版本的牛郎店,兄弟你一展才華的機會到了!”


    三個人從一樓開始逛,寧寒川指著一樓大廳說:“我和金俊商量過了,這裏以後就是跳舞的地方,來這的客人就是跳跳舞,喝喝咖啡,誰都能進來。”


    房小柔不滿,“你和金俊什麽時候商量的,這王八小子怎麽不先跟我商量商量啊?”


    花姐哧哧地笑,“可能是金老板怕你添亂唄!”


    房小柔瞪他一眼,“一邊待著去。”


    寧寒川笑了笑,帶著他們上了二樓,“這裏打算做成織女店,有興趣的客人可以上樓來,這裏還有休息的包間。第三層做牛郎店,也是同樣的道理。”


    房小柔猥瑣地笑了,“你很壞嘛!我說開牛郎店,你非要整個織女店。到時候整幾個光屁股妞在上麵跳舞啊?”她神情忽然變得嚴肅,“不過,我告訴你,開牛郎店可以,開織女店不行!我是個樸實的女權主義者,我能看女的占男人便宜,見不得男人占女人便宜!”


    寧寒川說道:“你要知道牛郎店是沒有織女店掙錢的。”


    “是,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老鴇子,不能讓自己成為罪惡的源頭!”


    花姐一看他們氣氛有點僵,趕緊站在他們中間和稀泥,“別吵,別吵,不管是牛郎還是織女,那不都是一回事嘛!”


    房小柔瞪他一眼,“這不一樣!我說了,我見不得男人占女人便宜!”


    寧寒川定定的看著她,他對房小柔的了解又深了一層。


    想了想,房小柔說道:“我有個想法,牛郎店和織女店都開,但是必須都是清水場子。”


    寧寒川否定她,“不可能,就算你攔著,下麵的舞女歌女自己願意你也攔不住。”


    房小柔說道:“她們願意是她們的事。但是所有人隻要是還待在咱們的店裏,就必須遵守咱們的規矩,不能對服務生和跳舞的姑娘、小夥子動手動腳!所有的工作人員也要自尊自愛,等出了這個大門,他們愛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絕不攔著。”


    寧寒川歎氣,“說實話,要達到這個目標有點困難。”


    房小柔極力勸說:“雖然困難,但是我們必須要做到,這對你和陳錦安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怎麽說?”


    “你們倆家世不凡,這點毋庸置疑。但是你們有個巨大的弱點,就是你們倆太年輕,官職太低。那些小蝦米可能不敢動你們,但是遇到真正的大佬,你們倆還不夠看。”


    寧寒川饒有興致地聽著:“這又有什麽關係?我可以請我祖父或者我父親來給我壓陣。”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給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場所壓陣,你覺得你祖父會答應嗎?”


    寧寒川問:“你說了這麽多,和你要開清水場子有什麽關係?”


    “開清水場子你就少了一個被人攻訐的把柄。你想,如果有人來查,你可以說這裏隻是一個休閑看戲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我們可以排舞台劇,排歌舞表演,把歌舞和表演變成這裏的特色,盡量吸引客人。”


    寧寒川想了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容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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