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王軍慶家的門口,剛想說在門口呢。但是再次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個黃袍老太就已經不見了。


    “剛才還在呢?”我喃喃自語的說道。


    門墩兒說肯定是我眼睛濺到血之後,眼花了...


    我心中嘀咕著,不能是幻覺把,幻覺還能看的那麽清楚嗎?。門墩兒有些著急的拉著我往回走。


    我一步三回頭的朝著王軍慶家門口看,沒有在看見那個黃袍老太,反倒是看到了王守義一路小跑的追了過來。


    一路上,王守義一直問門墩兒,我姥爺是不是有辦法救王軍慶。


    門墩兒隻是說,他啥都不知道,隻是姥爺讓他去把王軍慶給帶回去。其他啥也沒說...


    聽門墩兒這麽回答,王守義這才不在追問


    回到了我家門口,家門口的棺材還橫在門口...


    我和門墩兒直接從棺材上爬了過去,王守義似乎對於棺材這類東西極為的忌諱。他繞道了一旁,從一旁爬的柵欄處爬了進去。


    隨後門墩兒就背著王軍慶到了後院,敲了敲門,姥爺就開了後門。


    看了我們一眼,讓我訝異的是,姥爺讓王守義都進去了,卻不讓我進去...


    無奈,隻能去院子裏打了一桶井水去洗眼睛。


    沒洗一會之後,就聽見王軍慶哼哼唧唧的聲音。


    “哎呦喂...你們輕點,王滿囤你個王八蛋,哎呦喂...疼啊...”


    回頭看了一眼,門墩兒背著王軍慶走了出來,王守義跟在了一旁黑著個臉,若有所思。


    把他們背到了門口之後,門墩兒就把王軍慶交給了王守義。


    王守義這才扶著王軍慶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我問門墩兒,姥爺跟他們說啥了,那王守義咋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門墩兒挑了挑眉跟我說道,具體他也沒聽,不過你姥爺說他們家好像要倒黴了一樣。


    “那還說啥了嗎?”我對著門墩兒問道。


    門墩兒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笑著對著我說道“嘿嘿,你咋知道還有事情啊。還真有一個好事...”


    “啥好事?”我頓時也就好奇了起來。


    門墩兒笑著跟我說“你姥爺說了,隻要我幫他辦五件事,他就能收我為徒!教我本事!”


    “啥?真的假的?”我一臉不可置信的對著門墩兒問道。


    門墩兒則是一臉憨厚的說“當然是如假包換的,你姥爺親自跟我說,他說我可是天生就做這一行的材料。”


    我則有些醋意的說道“他忽悠你呢吧,他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你。咋之前沒發現你是做這一行的材料嗎?”說實話,我真的是有些吃醋了。


    因為從小我就知道姥爺是個有本事的人,我也想跟著他學一些玄學法術,但是隻要我一提,姥爺就一口回絕,說我沒有這個命,端不起這碗飯。


    但如今,門墩兒咋就有這個命了...


    門墩兒跟我說“姥爺,之前之所以沒找我,說是因為我還沒到了顯命的年齡,他也拿不準我適不適合幹一行,萬一看錯了就耽誤了我。這一次見我,你姥爺說我已經顯命了。說我體內有什麽浩然正氣,乃是萬裏挑一的純陽命,最適合幹這一行了”


    純陽命?


    我剛想說姥爺在胡扯的,但是想到了剛才的場麵。我被他肩頭血濺到眼睛,所以我看到了那隻黃鼠狼和黃袍老太。


    之前聽殷任說,隻要用純陽血滴在眼裏,就能開啟陰陽眼,可以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就好解釋了。王軍慶被黃鼠狼給附了身,才會變得瘋瘋癲癲。而我看到了黃鼠狼之後,點破了他附在王軍慶身上。而那黃鼠狼肯定以為我能看到他,就誤以為我會法術,所以才逃跑了的。


    黃鼠狼在我們家這邊被稱之為黃皮子,又被稱之為是黃大仙。據傳,山裏都是有山神庇護的,而山神的手下有五大仙。分別是“灰黃狐白柳”


    其中灰指的是老鼠,黃指的是黃鼠狼,白指的是刺蝟,柳指的是蛇。其中最通靈的就是狐黃柳,也就是狐狸和黃鼠狼和蛇。我記得小時候,就沒少聽過關於它們的傳說。


    因為這五大仙是受山神管教的,它們修行不易,也不會貿貿然的下山害人的。


    也不知道那個王軍慶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惹了黃大仙。


    “喂,垂頭喪氣的幹嘛呢。放心,以後你姥爺教我了,我在偷偷教你不就行了。咱們的關係,我學了不就是你學了嘛”門墩兒的話一下子就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門墩兒這個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從這句話裏就可以他心細如發。


    “那說好了啊,一言為定!你別到時候舍得不教我啊。”我微微的一笑,對著門墩兒說道。


    隨後我就問他姥爺讓他做哪五件事啊?


    他也沒有隱瞞,跟我說,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中了邪的王軍慶帶回來。


    第二件事情,姥爺還沒說呢。


    就讓門墩兒先陪著我...到時候他想到了第二件事情,就來找他的。


    聽到了門墩兒說到了這裏,我還是有些感動的,姥爺表麵上對著我非常的冷淡,但是他還是關心我的。他讓門墩兒陪著我,肯定就是想讓他保護我。


    之所以他對我這麽冷淡,肯定也是為了保護我,亦或者有什麽難言之隱。


    想到了這裏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我就問門墩兒姥爺他在後院做什麽?


    門墩兒回答我說,姥爺隻是坐在我娘的墳堆前在一些黃紙上畫著些什麽。


    姥爺雖然不說,但是他肯定在想辦法要保護我。


    一直到了晚上的時候,姥爺都沒出來。


    門墩兒倒是賣力,又是幫忙打水,做飯。完全成為了我家的苦力。我一開始想讓門墩兒休息著,因為畢竟他是傷員。但是他拍著肩膀說沒事了...


    一開始我還不信,門墩兒直接脫去了上衣,他肩頭的傷口竟然真的已經愈合了。我問他這是咋回事?


    門墩兒則壞笑著跟著我賣起了關子,說要保密...


    一直到了晚上,門墩兒給姥爺送完飯,他本想和姥爺喝一點。


    但是送完飯之後,就被姥爺早早的趕出來了。


    門墩兒就拉著我和他喝酒...


    喝酒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門墩兒這次回來,不是說他爹撿到一個古董寶貝嗎?


    聽我問這事,門墩兒擺了擺手說道“嗨,別提了。我回去的時候,已經被村裏的張寡婦給買去了。”


    “張寡婦?”我不解的看著門墩兒問道。


    門墩兒一邊喝著酒,一邊扣著腳的說道。他爹在山裏撿回來了那東西之後,那東西上麵不是站滿了泥嘛,就去村口的河邊去洗。


    被路過的張寡婦看到了,張寡婦看到了那個東西之後,就問門墩兒他爹要買。


    門墩兒他爹也不傻,就開了一個一萬塊的高價。張寡婦哪有這些錢,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張寡婦也並不死心,幾次三番的纏著門墩兒他爹。一次趁著門墩兒他娘回娘家,就溜進了門墩兒他家。


    那天晚上門墩兒他爹一個人也喝了點酒,在加上張寡婦的有心勾引,門墩兒他爹就和張寡婦發生了關係。


    發生了關係之後,張寡婦直接就直接訛人了,要麽讓門墩兒他爹把撿來的那個東西給她。


    要麽張寡婦說要把這個事情鬧大。


    門墩兒他爹是個老實人。而且張寡婦的男人,和門墩兒他爹還沾親帶故,要是這事情傳出去,他就真的沒法活人了。


    門墩兒他爹就把撿來的東西交給了張寡婦,張寡婦倒也還‘仗義’,給了門墩兒他爹三千塊錢,說是讓他好在自家媳婦那邊交代。


    “那個東西肯定值錢吧,不然張寡婦咋會為了它,和你爹去睡覺啊。你爹撿到的到底是個啥東西啊?”我對著門墩兒問道。


    倒不是我看不起門墩兒他爹,因為門墩兒他爹是個標準的山裏老實漢子,長的也一般,屬於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那種。


    而張寡婦可是一個厲害的女人,人不僅長的漂亮,也會打扮,所以把村裏的一些男人都給迷的五迷三道的,但凡家裏有些農活啥的,總會有人去幫忙。而且張寡婦沒個營生,但是她也從來不缺錢花,至於這錢怎麽來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門墩兒麵露一絲的狠色說道“聽我爹說,好像是一個石像。不過既然張寡婦那騷娘們都出手了給了三千塊,還讓我爹白睡了一覺。這個東西就肯定值錢。”


    “石像能值錢啊?”我對著門墩兒問道。


    門墩兒對著我點了點頭說,聽他爹說,那個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石像,那石像長的就怪的很。


    說著他就跟我描述了起來,石像是一個娘們,頭很小,頭發老長,胸前的一對招子老大了,肚子也跟懷孕了一樣。


    挺著門墩兒的描述,這石像不就是當初紀曉靈跟我說的那個禁婆像嘛。


    小頭,大乳,鼓肚子,完全符合啊...


    張寡婦費盡心思的要這麽個東西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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