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哽咽著回答顧景舟的問題。


    是他先厭倦我的,是他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逼著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是他不念我們三年夫妻情分,要將我送到監牢!


    我們離婚了,他又來招惹我,算怎麽一回事?


    “所以呢?”顧景舟又重複問了一句,我看見他胸膛起伏,怒火都聚集在那裏像是隨時都會爆發。


    可是我還是要跟顧景舟說清楚。


    “我們不是夫妻了,我不喜歡你的吻,我更不喜歡……”我揪著衣角,鼓足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木向晚!”顧景舟怒吼,他的雙手幾乎要嵌進我的肩膀之中。


    他生氣了?


    可是沒理由啊!


    他是英俊瀟灑,卓爾不凡!


    是哈市所有單身女孩的夢中情人。


    可是他不喜歡我,還要一味的羞辱我。


    我是人啊,不是沒感覺的動物,就算我再喜歡顧景舟,我再欠他的,也決不允許他這樣侮辱我。


    “顧先生,你馬上就要訂婚了。如果讓蘇小姐知道你這樣做,她會傷心的。”我試圖用蘇可沁來喚醒顧景舟的理智。


    他那麽喜歡蘇可沁,一定不希望蘇可沁傷心。


    “你是我的玩物!記住,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顧景舟捏著我的下巴,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提醒我,我就是個玩偶!


    心還會痛,越是痛得厲害,我就越是嘴硬,“顧先生不會還在留戀我的身體吧?”


    我揚起嘴角,用最美麗的笑容看著顧景舟,“我是玩偶,可能在顧先生眼裏也值不了幾個錢,一次二萬?就算是還了顧先生替我母親交的療養費。”


    我看著顧景舟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的陰冷越聚越多,我笑了,笑得更加燦爛。


    我知道,我的容貌雖不能用傾城二字來形容,但絕對燦若春花,獨一無二。


    我就那樣站在顧景舟麵前,將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就在我要脫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顧景舟再也看不下去,撲過來掐著我的脖子,想要用力卻隻是大吼了一聲,最後踢開門,甩手而去。


    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苦笑著,撿起衣服,裹著自己,無力的靠著牆壁任由眼淚流淌。


    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因顧景舟流淚了。


    可是,為什麽還是這麽痛?


    還要這樣淚流不止?


    “怎麽回事?顧少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沒有跟他好好談嗎?”


    季皓遠推門而入,著急的問我。


    看見我落魄的樣子,一時間定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響才反應過來,將病床上的被子抱過來蓋在了我的身上。


    “你和顧少之間還真是孽緣!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季皓遠伸手過來,大概是想替我擦眼淚,最後卻停在我眼前,硬生生的又收了回去。


    “你收拾一下,等下護士會過來帶你去做治療。”


    我抱著被子哭得泣不成聲,想著我這些天來受的委屈,我越哭越大聲。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隨著淚水流淌幹淨,該有多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外麵響起說話聲,我才驚覺,我還有治療要做。


    雙腿已經蹲的麻木,站都站不起來,我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緩和著自己的心情。


    聽到門響,我趕緊用衣袖擦幹臉上的淚水,想要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你……”我看著地麵上突然出現的一雙定製皮鞋,剛剛舒緩的心情一下子揪了起來。


    “起來!”顧景舟高高在上的命令著我。


    我想站起來,可是雙腿一點兒都不聽話,麻木的差點摔倒。


    是顧景舟及時伸出雙臂將我攬了過去。


    “一次給你十萬!”顧景舟話音未落,就將我攔腰抱起,徑直走向病房裏麵的休息室。


    什麽……意思?


    我半響反應不過來。


    直到我被顧景舟甩在休息室的床上時,我才反應過來,顧景舟說的一次十萬是什麽意思。


    嗬……


    看來我在顧景舟眼裏還值那麽幾個錢!


    我這樣安慰自己。


    “不要一副死魚樣,如果不能讓我盡興,你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顧景舟殘酷的話語讓我恐慌。


    橫豎都是一個結果!


    為何不讓自己也盡興一下呢!


    我已經沒有任何尊嚴了,那麽,為了這十萬塊我也得好好伺候顧景舟不是嗎?


    我的改變讓顧景舟眼裏一驚,他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也許是顧景舟跟門口的保鏢叮囑過,這期間一直不曾有人打擾過。


    我還幻想著護士能來催我去做治療,這樣我就能早一點逃離顧景舟的魔爪。


    可是沒有人來,季皓遠的醫院裏,顧景舟都能隻手遮天?


    我徹底死心了……這一次的顧景舟像是初經人事的小夥子,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經不住顧景舟的折騰,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顧景舟已經離開,病房裏的燈光調得很暗。


    “顧太太你醒了,趕緊吃點東西吧!”年輕的護士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站在我麵前,笑意盈盈。


    “是顧景舟派你過來的?我跟顧景舟已經離婚了,叫我木向晚吧!”我躺在床上,渾身酸痛,根本沒有力氣起身。


    “木小姐,顧少怕你餓著,讓我過來給你送粥。”護士很會察言觀色,隨即改了口。


    我終於知道,顧景舟為什麽會突然這麽熱情。


    門外的男保鏢不方便,現在直接丟過來一個女護士,貼身看護啊!


    怕我再亂跑嗎?


    “謝謝,麻煩你幫我去問一下,我今天的治療還能做嗎?”我隻是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兒。


    “我這就讓他們去問,木小姐還是吃點東西吧!”護士肯定是受了顧景舟的意,寸步不離。


    “顧景舟是怕我去他的訂婚宴上搗亂?”我忍著痛起身,靠在床背上,看著護士輕蔑的笑著。


    我之前隱約聽到顧景舟與蘇可沁通電話,說是這個月底就舉行訂婚宴。


    “顧少說了,木小姐有什麽疑問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護士甩了顧景舟出來。


    我雖然不喜歡這個小護士,但也算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絕對不會殃及無辜。


    小護士很是盡職盡責,不管是我去做治療還是看心理醫生,她都一定陪在我身邊的,寸步不離。


    季皓遠為此還取笑我,說我的待遇級別長他好幾倍。


    我看著日曆上漸漸跳落的數字,心情晦暗。


    明天就是顧景舟和蘇可沁訂婚的日子,網上談論的多是顧景舟和蘇可沁有多般配。


    對於顧景舟和我的過去,無人提起,更是無人敢提。


    就連曾經紅極一時的蕭一航,也被世人遺忘。


    我的治療也已經有一段時日,季皓遠說再過半個月,我第一療程的治療就可以結束,根據治療結果再做第二療程的治療方案。


    一個月一療程,我嫌太長。


    季皓遠卻說,隻要能治好病,就是一年我也得忍受!


    是啊,隻要能治好我的病,再長的時間我也得堅持。


    好在,我的心理醫生說,我的心理幹預治療也很有作用,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能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來。


    這個消息讓我很振奮,我籌備許久的計劃說不定很快就能實現了。


    我請小護士將顧景舟給我的十萬元支票全部兌換出來存到了卡裏。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很喜歡蕭一航對不對?”


    我一提到蕭一航,小護士的眼中閃爍起淚花。


    是個鐵杆粉絲沒錯!


    “你也應該知道,蕭一航是因為我才入獄的,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小護士的態度。


    小護士猛地抬起眼皮,盯著我的眼睛裏滿是疑問。


    “你幫我找個在監獄裏能說得上話的人,把這錢給他,請他務必多照顧照顧蕭一航。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能入得了顧景舟眼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我隻能試試看。”小護士接過卡低聲回了一句。


    “謝謝你!”我由衷的感謝小護士,不管成功與否,至少我的心裏會好受一些。


    我以為前來找我的應該是顧景舟,但是我估算有誤,來的是蘇可沁。


    小護士很識趣的去幫我帶晚飯。


    蘇可沁一身白色連衣裙外披水貂絨,滿臉的喜慶,不像是來找茬的人。


    “我明天就要和景舟訂婚了,作為景舟的前妻,我覺得有必要知會你一聲。這是請柬。”


    我微笑著接過請柬,“謝謝蘇小姐還記得我,但顧景舟並不想看到我,所以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木向晚,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我來,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明,免得你老是惦記景舟。”蘇可沁果然是來者不善。


    “洗耳恭聽!”


    事實上我很矛盾,我討厭蘇可沁,可是卻又希望她能順順利利和顧景舟訂婚。


    這樣,顧景舟就沒有時間再來糾纏我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景舟到底是怎麽買通你最要好的同事的?”蘇可沁的話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年前我受辱的那件事真的是顧景舟主謀的?


    “景舟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因為這個我還跟他鬧過脾氣。他為了讓我安心才將所有計劃告訴了我。”


    我聽到蘇可沁的話,心跳加快,我一直自欺欺人的以為,顧景舟是真的喜歡我才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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