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名稱鏡中人;


    任務等級膽顫心驚(高);


    任務背景她很喜歡看鬼故事,在靈異還沒有球爆發之前,探靈冒險一直是她熱衷的一項活動。靈異爆發之後,她不知從哪裏看到一個鬼故事,說午夜12點12分,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對著鏡子梳十二下頭發,嘴裏連說三遍“你出來吧”,就會換出一隻不可思議的鏡鬼,它可以完成召喚人的一個願望,但代價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死的,隻記得那天,自己坐在鏡子前梳頭,然後,再也出不來了;


    任務說明將她從鏡子中釋放出來;


    任務獎勵900點異次元能量;


    任務懲罰你也有可能成為鏡子中的一員;


    任務提示1、該惡靈無法固鎖;2、小心背後真正的鏡鬼;


    備注要完成她的執念,你需要豐富的閱讀經曆。


    顏駿澤仔細看了一遍彈出的任務提示,任務名稱是鏡中人,但看現在這個情況,這鏡中的靈異卻不止一隻。


    而眼前這鏡中的女人才是任務中所說的鏡中人,而這鏡子中,竟然還有更厲害的鏡鬼。


    不過現在看來,既然沒有關於鏡鬼的專屬任務,那就說明,鏡鬼的執念不在這裏,他隻需要完成這女人的執念就行了。


    當然了,在此過程中肯定是要提防鏡鬼的。


    “難怪剛才何政在自言自語的講鬼故事,原來這女人是個故事迷。”顏駿澤暗自嘀咕。


    就在進入這家店之前,他已經啟動了回檔,所以此刻並不擔心什麽,略一思索,隨即一屁股坐在皮凳上,看向鏡中女人。


    “我喜歡聽故事,特別是鬼故事。”顏駿澤回答了鏡中女人的話。


    “我也喜歡。”女人似乎在笑。


    說完這句話後,她伸出灰白色的雙手,慢慢撩起了自己的頭發,掛在耳後。


    顏駿澤看到的,同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麵孔。


    因為曾看見何政剛才坐在梳妝台前自己給自己打扮的一幕,這一刻,顏駿澤完有理由懷疑自己跟何政一樣,對著鏡子中的女人,實際上卻是自己。


    隨後鏡中女人拿起了化妝用具,開始給自己的臉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道“我們一人說一個故事交替進行,必須的恐怖故事,短小精幹,結局有反轉。嗯,我先來。”


    “好。”顏駿澤回答的也很幹脆。


    鏡中女人不急不慢的給自己化著妝,開口道“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寢室’。據說在一所大學的宿舍樓215寢室裏,因為新生剛入學來報到,對於環境很陌生,所以大家相互之間不熟悉,晚上睡覺的時候話都不太多。但小林是個例外,他見寢室裏太沉默,從床上爬起來坐著,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們發現了嗎?這一層並沒有214寢室,從213直接就跳到咱們215了。”


    “寢室裏沒有人回答他。小林不以為意,繼續說可能你們不知道吧,我聽人說214寢室以前燒死過人,因為悄悄用電忘記了切斷電源,導致半夜三更發生了火災,將該寢室的人部燒死。不知道你們走錯過沒有,這裏的寢室簡直一模一樣,剛才我回來時就走錯了,跑到了213室去了。”


    “說到這兒,還是沒有人回答他,但都默默的抬頭盯著小林。小林覺得有些異樣,心想這些從國四麵八方聚在一起的小夥伴們,怎麽都不愛說話呢?不過下一秒,小林似乎想到了什麽,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講完了嗎?”顏駿澤見鏡中女人忽然不再說話,遂開口問。


    “嗯,講完了。”女人仍舊在給自己化妝,且已經畫出了眼睛和眉毛,正在畫鼻梁了。


    “這個故事真棒。”顏駿澤拍了拍手,“既讓人心裏發毛,結局也有反轉。”


    “該你了。”鏡中女人道。


    自從上次有過加入天盟科大靈異協會的經曆後,顏駿澤發現在這個時代能夠隨時脫口就講出幾個精彩的恐怖故事,也是一項基本謀生技能。


    雖然在加入靈異協會的過程中,自己結合自身經曆講的鬼故事,並不是很受歡迎,但顏駿澤已經有了經驗。


    所以那次之後,他專門找了幾家靈異網站,都是以文字版描述為主,特意記下了幾個恐怖故事。這些故事也不一定都是靈異故事,且內容有長有短,但都是以離奇和反轉為主,別說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媽媽’。”顏駿澤清了清喉嚨,開始講述起來,“有一對夫妻總是鬧矛盾,一天吵到晚,且吵到激烈之處還會動手打起來。有一天,這夫妻倆又吵起來了,而且很快就開始動手,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隨後,丈夫失手殺掉了妻子。他把妻子的屍體埋在後院裏,生活一切如常。”


    “不過,過了幾天後,丈夫發現六歲的女兒行為很奇怪,因為好幾天沒看到媽媽了,女兒竟然一點也不著急。於是他就問自己女兒這幾天你媽媽都不在家,你怎麽也不著急?不問我她去哪兒呢?女兒說我不著急啊,隻是有點奇怪,爸爸你這幾天一直背著媽媽幹什麽?”


    顏駿澤這番話一落,鏡中女人正在化妝的動作也跟著一頓,竟然停了下來。


    隨即顏駿澤就見到這女人正在描繪的鼻梁已經歪了,顯然是吃驚與剛才自己講的故事結局,一分心,沒有畫好。


    隻是再一細看這女人畫好的眼睛部分,看上去很熟悉,似乎很像自己的眼睛。


    顏駿澤不由胡亂猜測起來。


    “這個故事……不錯。”鏡中女人緩緩開口,用棉球擦掉了畫歪的鼻子。


    這個時候,顏駿澤有理由相信,他從坐在這皮凳上開始,看見的場景就已經不再是真實場景了。


    或許正如那何政一樣,此刻自己也是獨自坐在皮凳上,看似鏡中女人在化妝,實際上是自己在動手畫。


    現在隻有暗自希望自己不要把自己畫成豬頭。


    “是不是換該你了?”顏駿澤問。


    女人也不回答,開口講出了下一個故事,一邊講,一邊重新開始畫起了鼻梁。


    “這個故事叫做‘生日’。兒子過三歲生日了,爸爸媽媽都很開心,特意給他舉辦了一場小型的生日宴會。宴會經過了精心布置,有大水床、有積木、有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兒子也很開心。他高興的在床上一蹦一跳,爸爸媽媽在一邊開心的為他錄像,紀念下這珍貴的一刻。忽然間,兒子踏空落到了床下,腦袋重重地磕在幾個尖銳的積木上,腦髓都流了出來,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這對父母傷心異常,過了好幾個月後才逐漸開始恢複,因為思念兒子心切,他們拿出兒子死的那天錄像,鼓起勇氣打開,兩口子坐在一起默默觀看起來。然後他們發現錄像回放到兒子在大水床上蹦跳時,一個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床邊抓著他們兒子的頭發,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拽動,最後提起來,猛地往地上一扔。”


    “呼。”顏駿澤呼出口氣,開口道“希望這隻是一個故事,不是真的。”


    “又該你了。”鏡中女人此時畫好了鼻子,開始動筆畫起了嘴唇。


    看著鏡中那副快要畫好的麵孔,顏駿澤幾乎敢肯定,這女人畫的就是自己的模樣了。


    他略一沉思,道“這個故事叫‘可惜了,差一點’。有一個年輕人租了一個單人間,剛剛才搬進去住,這個單人間的麵積較大,設施也並不陳舊,一個人住剛好,他非常滿意。花了一天的時間搬進去後,晚上這年輕人開始收拾雜七雜八的東西。在將床鋪整理好後,他忽然發現緊靠著床鋪的這一麵牆上,有六七個細微的小孔,這些小孔的大小容不下一顆釘子,也掛不上任何物體,不知是用來幹什麽的。”


    “就在此時,他好像隱隱約約聽見隔壁傳來說話的聲音,但因為聲音很小,或者是對方壓低了音量,聽不太清楚說什麽。一時好奇,這年輕人湊上前去,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了起來。聽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聽見了一些零碎的話語,大概是‘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


    “年輕人以為自己撞喜了,剛剛搬來第一天就能夠聽到隔壁傳來的少兒不宜並且不可描述的聲音。他更是拚命把耳朵貼在牆上,生怕漏掉一丁點。可是聽了半天,仍舊是那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說‘快了,快了,應該快了’。”


    “年輕人聽得一臉懵逼,不過宅男的幻象讓他沒有放棄,仍舊仔細的聽著。就在此時,他聽見那聲音說‘嗯,好了,就是這裏’。那聲音的話剛落,就在這年輕人貼著牆壁的腦袋前方不足兩指的距離位置,一根鋒利狹長的鋼針穿牆而過,直至露出牆體七八寸的長度後才停下。”


    “年輕人徹底嚇傻了,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後眼前的鋼針被緩緩拔了回去,然後就聽隔壁的聲音說道可惜了,差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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