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的五天,雖然隻有五天。


    比誰都期望地等待修學旅行結束後回來的巧他們的人應該就是來洋點心店斯特雷凱滋打工的新人十和野心吧。


    【哈…】


    有遲鈍女仆田端同學和帥哥柴田君在,自己真的變得沒工作可做了。


    乙女小姐好好地在早上做蛋糕,現在把蛋糕送去老人會那裏,順便去公民館幫忙清潔。


    還有已經說“沒有客人來”這句話說到厭煩了,所以店裏沒問題。


    雖然從某方麵來說這也算是有點問題。然後,又歎了口氣。


    【怎麽了,十和野同學,老是歎氣。】


    柴田微笑著向心搭話。


    【…沒什麽,什麽事也沒有。】


    因為和這位直爽的帥哥已經認識半年了,所以算是習慣了他了。


    雖然心本來不怎麽擅長和男性相處,但該說是這位帥哥會看氣氛還是說他能很好地處理事物呢,和他說話很輕鬆。


    【果然是因為前輩不在,寂寞著呢。】


    【什…才,才沒這種事!就算前輩不在,但好歹有把店拜托我打理啊。】


    說完後,心注意到柴田並沒有提及巧的名字,所以臉紅了起來。


    柴田溫柔地微笑著。


    【嗯。是呢。能被喜歡的人依靠,很開心呢。我也在暗戀著某個人,所以我懂你的心情。大家都是一樣的。】


    若無其事地說了這樣的話。


    【咦…柴田君,在暗戀著人啊。】


    【哈哈…是呢。要保密哦?】


    惡作劇似的閉著一隻眼。


    【所以十和野同學的心情,我懂。和喜歡的人分開,很辛苦呢。沒能傳達出去的感情也是。】


    【…嗯。但是,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情,所以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啊,這不是該向柴田君說的話呢。】


    一下子放鬆下來的心不小心說出了內心的話。心,臉紅了起來。


    【不是很好麽。這裏隻有兩個人在,而且同是一年生。】


    聽了這溫柔的話語,心點了點頭。


    【謝謝。真是的,真的,這樣的,該怎麽辦才好啊…】


    並不是尋求著回答,隻是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嘟囔著。


    【直接對他說不就行了麽?就像剛才那樣坦白地說。或許他意外地受不了直球般的攻擊哦。不管這麽說,大家都不率直呢。】


    嗬嗬地笑著的柴田說的那不討人厭的話傳進心的心裏。


    【啊,兩人在聊些什麽呢!?好狡猾。請讓我也加入談話!】


    搖動著巨大的胸部,田端同學也加入談話。


    【啊哈哈,是在談田端同學也加入迷途貓同好會就好了這樣的話啊。】


    【欸,欸欸欸,這,這怎麽能行,加入夏帆大小姐和千世大小姐的社團什麽的,我細思極恐啊~我,我隻是一介女仆而已啊~】


    雖這麽說,從她掏出手帕,扭著身子的樣子可見,她並不是不想加入。


    心看著這兩人,陷入了思考。


    是麽…率直啊。確實,那樣的話,也許自己也能做得到。


    乘著機場那裏的巴士,到了梅之森學園那廣闊的操場後下車。


    腳踏著久違的梅之森學園的操場的我大大地伸了個腰。


    【嗯~…總算是回來了呢。】


    此處是我魂牽夢縈的故鄉。


    周圍彌漫的是熟悉的土地的香氣。


    嘛,雖然和去中東那時不同,隻不過單單的在國內旅行而已,


    雖然沒離開這裏一周卻不禁變得懷念起來,或許是因為從我出生開始一直在這個鎮生活吧。


    【從古代存留下來的古都是不錯啦….但還是培育我出生長大的這個鎮子才最能讓我安心下來啊。】


    先下車的大吾郎像是感概頗深似的嘟囔著、眯著眼。


    看來大吾郎和我有相似的感受呢。


    寬敞的操場裏的理事長像很是顯眼。


    【喂,那裏的兩個笨蛋。擋著後麵的人了。】


    抬頭看去,在送迎巴士的扶手上的文乃非常不開心得低頭看著我們。


    【快把行李移開。】


    她像是要把我連同行李一起踢飛似的氣勢洶洶地推著我,於是我連忙閃到一邊,把路讓出來。


    【啊,要我幫忙拿行李嗎?】


    【不要,我自己拿就行。】


    哼的一聲後,文乃把手伸向在我旁邊的好像很重的行李,走了。


    途中還向我瞄了一眼。


    能別這麽生氣嘛。也不是沒這麽想過,但我那美麗的青梅竹馬,芹澤文乃總是這個樣子,到現在在意也沒用。


    【…喵。巧,讓讓。】


    希接著文乃從扶梯上下來。


    抱著有自己體形那麽大的行李,搖搖晃晃地走著。


    【嗚,嗚哇,我,我幫你忙吧,希。】


    雖然去連忙把行李扶好了…到底巴士是用哪裏的空間來放這個行李的啊?


    【這行李真大啊。這個,全是土特產嗎?】


    【喵。】


    希點頭。


    【給四摩子女士還有學園的人們…】


    希出生長大的設施,村雨學園。四摩子女士是指這個學園的所長。


    一眼看去就會覺得她是很能幹活的女人!她會給人這樣的感覺,但她比親娘還要關心希,常常會做出像是笨蛋父母般的行動,很是顯眼。


    前些天也為了盡早地掌握修學旅行的情報,說“要把希的初次修學旅行的行動完全拍攝下來!”,


    把一眼看去就知道很貴的反射式的數碼相機送到我這裏。


    當然,因為沒有拿著這個行李的餘裕,所以慎重地拒絕了她,並把相機送回去了。


    總覺得那個四摩子為首的村雨學園對我那裏的接待方式有異議,“對希出手,會有什麽後果你是知道的吧?”這樣的態度忽隱忽現,


    真希望能饒了我,雖然知道這是對希的愛的表現,但有時讓人有點是在下輸了的感覺。


    說到底,就算是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也不一定會發生色色的情節啊。


    的確最初見麵的那時在浴室碰到了,但在文乃的教導下,最近完全沒有這樣的幸運事件了…嗚,變得悲傷起來了。


    總之,讓第四村雨學園的大家用家康照的和之後會在走廊貼出的照片來忍耐一下吧。


    但是希也非常關心在原來的地方的同伴們,結果買了大量的土特產。


    【這樣的話,從京都快遞過來不久好了麽。】


    【喵。浪費金錢。】


    【嗚…對,對不起。我家那麽貧窮。】


    【不是這樣。省下來的郵費也可以用來買土特產。】


    麵無表情的、很是得意地用鼻子哼了一聲地做出這樣一副偉大的樣子的希真是可愛。


    【到這次放假後就過去。】


    【是呢。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喵。】


    希有點害羞地點了頭。希真個是好孩子啊。


    【我說,你們製造出這麽好的氣氛是想幹嘛。】


    和希說話的時候把巴士的門口堵死了。


    千世把行李托付給兩個女仆,優雅地…不,蹦蹦跳跳地下了車。貌似一級級階梯對她來說太高了。


    【巧!】


    伸過來的手是那麽雪白、嬌小。


    那個,平時的話是我把手放在她手心上,我是這麽理解她[手來!]的命令的,奈何千世現在是把手背朝上。


    也不是沒有見過謎之中國拳法的架勢啦…可為什麽要在扶梯上做?


    【真是不機靈啊。手來。不是,當我的護花使者?】


    臉紅的千世帶有店怒氣說道。


    【呃…啊啊,是這麽回事啊。】


    那樣的話,不用說就隻能幫她了。


    抓住我伸過去的手,千世從最後一級階梯下來。


    【謝謝,巧。但是,下次要在提醒之前先把手伸過來。這是紳士應有的修養。】


    【明白明白。抱歉了。】


    千世和我一起笑了起來。


    【喂,你們想手握到什麽時候啊!】


    【啊…】


    【呃…】


    被文乃怒罵,我和千世連忙把手分開。


    【真是的,真是不能放鬆呢,你這人。】


    【哼,這樣的話,有膽你就像我這樣試試嘛。】


    【我,我才沒在羨慕…】


    【真是這樣麽——。現在就擺出了一副像要流口水的臉了。】


    【怎麽可能啊!】


    相對開始吵架的文乃和千世,希好像想起什麽,敲了下手心後,又返回巴士去了。


    【巧,拜托了。】


    這次是希把手伸了過來…


    【【喂,希————!】】


    她受到了全員的吐槽。鈴音鎮的迷途貓,總是這個樣子。


    雖然修學旅行的樣子很奇怪,現在好像已經有點平靜下來了。


    【啊——,你們。後麵的人走不出去了ne ?】


    轉頭過去,發現鳴子葉繪在賊笑著。


    話說,什麽時候這裏像大劇場一樣,人們聚在一起,把我和文乃她們圍起來,像是看街頭表演似的。


    【這種事回去再搞!我想盡早確認一下我的l字形的幻燈機有沒有錄好動畫啊!】


    連家康都抱怨了。


    我們匆匆忙忙地把路讓開,幫剩下在巴士的同學們下車。


    之後,把領隊的教師們的“回到家修學旅行才算結束”的說教當作耳旁風後,才最終解散了。


    榨出身體最後的力氣來抱著重重的行李趕回家。


    在途中和[日本地圖]怎麽樣怎麽樣的,和平時一樣說著不知所雲的話並臉色發青的家康分開,


    把來到商店街的中心後,終於與未婚妻珠緒前輩進行感動人心的再會的大吾郎留在當場,然後我們直接向斯特雷凱滋那裏走去。


    順便一提,珠緒前輩眼裏浮出淚珠了。


    隻不過是修學旅行結束後回來而已。


    那和往常一樣的相親相愛的樣子真讓我看飽了。才沒有羨慕哦,沒有哦。


    然後,快步趕著回去的我們對某事有點在意。


    【…我說,為什麽要一起跟過來?】


    因為還有數公裏就要到家了,但我卻變得忍不住轉頭看向後麵。


    回去的地方都是一樣的希在後麵是當然的,但已經過了教會的文乃、隻把行李丟在特意來迎接她的高級轎車的千世也一起跟了過來。


    因為是修學旅行結束的日子,所以今天沒有打工的預定,而且文乃還帶著大行李。


    就算是要過來玩也該要把行李放回家吧?


    【幹嘛啊,有怨言?】


    可是,文乃瞪著我,讓我說不出話來。


    要說有無怨言,其實也沒有,但希望起碼能把原因告訴我啊。


    【別管了,趕緊走吧巧。】


    還有一個反常的人、千世傲慢地說道。


    【喵…兩人回去一下比較好。】


    【你別管。我是有點想吃蛋糕了。】


    【我,我也是。】


    【嘛…算了。】


    感覺三人在相互施加壓力,我含糊地回覆她們後再次動身回去。我們的斯特雷凱滋已經近在眼前了。


    【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響鈴後打開門,熟悉的甘美香氣在心裏擴散開來。


    這裏是五天沒見的家。這一瞬間,乙女姐有如猛牛之勢地奔向我。


    【巧巧巧巧~~~~~好想見你啊~!】


    被大胸部抱著,變得喘不過氣來。


    【姐姐,好難受啊!】


    熱烈歡迎是不錯,但希望能先讓我把行李放下開。


    但是,有著回到家的感覺啊。和六歲時初次見麵那樣被抱著,被摸著頭。


    【好了好了,適可而止。乙女姐姐,巧已經是高中生了!】


    【啊~,文乃醬捉弄人,明明自己也想抱抱呢?】


    被文乃從姐姐的懷抱中救了出來。


    心裏有著感謝和若幹可惜的心情。


    【巧前輩,歡,歡迎回來!】


    跟著乙女姐,雙馬尾上下搖動的十和野跑了過來。


    【我回來了,十和野。看店,謝謝了。很辛苦吧?】


    【沒,沒這種事。柴田君和田端同學也在,而且客人也沒來很多。】


    【是,是這樣啊…】


    【啊啊!對,對不起!】


    注意到失言的十和野連忙道歉。


    嘛,也想過會是這樣的。十和野一點也沒錯。


    【那,那個,我,在前輩不在的時候…】


    【聽說巧醬回來了?】


    【噢——,文乃醬也在。】


    這時,商店街的大叔們都走了過來。


    華麗地穿著工作服和膠鞋的大叔們在雖然有點懷舊但容易讓年輕人接受的,


    進行過可愛地排列了的斯特雷凱滋的門口彎腰的光景,看多少次都覺得超現實。


    【來得正好。有土特產哦。】


    【哦哦,真好。乙女醬,能順手給我杯茶嗎?】


    【好的好——的?。稍等一下哦~】


    不一會兒,斯特雷凱滋就變成了打開土特產的的地方了。


    【巧,我要栗子蛋糕。】


    【我要芝士蛋糕。紅茶也拜托了~】


    【喵…奶油水果餡餅。】


    聰明地混入大叔他們裏麵,坐好位置的文乃她們。


    完全不想過來幫忙。


    【前輩,我來幫忙。】


    說完後,十和野開始準備斟紅茶。


    【沒問題的。我,已經在這裏特訓了五天了。從田端同學那裏學到了斟紅茶的方法了。】


    說完後,向好像一直有過來幫忙的、從夏帆那裏來的女仆田端同學微笑和交換眼神後,很熟悉地斟好了紅茶。


    茶斟得很好,從中可看出練習的成果。


    【啊,話說,剛才你不是想說什麽嗎?】


    僅有一瞬間,十和野的手停了下來。


    【…沒事。暫時,先這樣。】


    【哦…?】


    雖然有點在意,但想到硬是問她也不太好,於是我把心轉回到準備那三個人的蛋糕的工作中。十和野紅著臉幫忙斟茶。


    在這五天裏,十和野的心境有很大的變化呢…我完全沒能想過。


    不管這麽說,之後,再一次,把接吻的話題挖了出來,連乙女姐都打破砂鍋問到底,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求放過。


    心想起那天的事,深深地歎了口氣。


    【於是,最終就隻是幫忙斟茶?話也沒和他說?】


    向柴田仁說起昨天巧他們回來那時的事,他表示有點無語。


    【……嗯。】


    本來就很有人氣的柴田隻是和像我這樣不顯眼的女生說話就會吸引人的視線。


    這視線讓人不舒服。能從這視線可知,就算是同屬一個同好會,會在一起說話,但如果有什麽事她們就會以女生特有的凝聚力來逼問我。


    【有十和野同學的風格呢。嘛,我覺得不用焦急的。】


    【…才沒在焦急喲。】


    稍微努起了嘴。柴田嗬嗬笑了。


    【那麽,前輩她們怎麽樣了?】


    【和柴田君一樣…從她們那裏拿了很多土特產。】


    修學旅行結束回來的前輩她們買了很多土特產給心。巧從京都帶來的手機繩是特別的,除此之外,


    最喜歡的就是家康送的某動畫的正式商品的這件事要當作秘密。


    【可是,沒談上話啊。】


    【…嗯。因為…要是說那樣的話會…】


    是的。因為發生一些事,很難說話,最後完全沒能說出來。


    千世和巧的接吻。


    聽到這事而變得慌張的田端給夏帆發了郵件,心則是不知說什麽好,繼續給客人們斟茶。


    接吻…接吻。接吻接吻。接吻就是嘴唇相接。


    當然心沒有那樣的經驗,還不能想像出來。


    【哈…果然,不可能嘛。】


    不可能,到底是什麽不可能呢。心連這個都不知道。


    但是,心要和最喜歡的前輩三人同台競爭的話,自己還太過弱小、普通。有著和隻有一歲的細小差距不同的巨大差距存在。


    柴田像是看透心的心情似的微笑著。


    【嘛,能簡單地放棄也很好啦……我就不行了。】


    不用像是在開玩笑似的聳了肩的柴田說,自己懷有的心情不可能就這麽簡單地放棄掉。


    把苦悶之情藏於心,把新鮮空氣吸入鼻。


    【話說,在前輩她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畫斯特雷凱滋的主頁用的插畫?】


    【嗯,嗯……畫了。雖然沒拿出來給你看…】


    是這樣啊。心在巧他們不在的時候,為了靠近巧一點,能幫上巧的忙,努力地畫新的插畫。


    【今天不是有斯特雷凱滋的工作嗎?不先去部室嗎?午休時都築前輩很可能會在部室哦。】


    心感謝這溫柔的、鼓舞人的話語。


    【…謝謝。柴田君。我去囉。】


    心站起身,然後轉身離去。


    【話說,柴田君單相思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他隻回應了一個曖昧的笑臉而已。


    遺憾的是,巧沒在部室。


    有的隻是留有要畫的畫的數據的pc而已。心寂寞地準備回去教室。


    【才,才沒在焦急喲。機會要多少有多少。】


    像是要說服誰,不如說是自己,心在走廊快步穿行。


    因為是午休,在走廊,心要被要走向食堂的學生們帶走了。


    心穿過人與人之間的間隙地走著後——。


    【喲。十和野。】


    【哈,哈!?】


    因驚訝而說不出話來。


    因為注意到上述所說的叫巧的人了。


    【來得正好。接下來大家打算去部室吃飯,十和野也來嗎?】


    【啊,呃,那個……】


    變得語無倫次的心沒能很好地做出回應。


    剛剛抱著期待去部室,然後失望回去…這樣的事說不出口。


    遇到巧前輩我很開心……但是,這想和大家在一起的心情不同。


    【怎麽了?身體不好嗎?】


    【那,那個!其實,我——】


    【啊啊——!發現巧了!】


    再一次,心因意料之外的聲音而沒能說出話來。


    【鳴子…嚇死人了。】


    聽到突如其來的、大音量的聲音而不禁堵住耳朵,巧轉過頭去。


    【菊池老板!把都築巧給抓住吧。】


    【噢噢,上吧,鳴子!】


    鳴子葉繪說完後,又一名妨礙的人——家康走了過來。


    【來來,小哥啊,把你手上那裝有好東西的小包拿過來吧。】


    【拿給你……別說傻話了。這是我的午飯啊。】


    【我是叫你把拿東西拿來給缺錢的我倆嚐嚐味道啊!閉嘴送過來!】


    【煩死了!誰會給你啊!】


    像是狩獵獵物的鬣犬嗎,還是說山賊嗎,家康和葉繪把巧包圍起來,咕嚕咕嚕地圍著他轉。


    【我昨天沒吃午飯啊~】


    【給我嘛~給我們點卡路裏嘛~】


    【你們,修學旅行時花太多錢了吧!?】


    完全把心的事給忘掉了。


    因為處於一有破綻就會被亡者們奪取便當的狀況,所以沒辦法。


    【可惡……十和野,你快逃啊。】


    【可,可是…】


    【這些家夥肚子餓得連理性都沒有了。一直在這兒的話,十和野也會被襲擊的。】


    巧一邊牽製著兩人,一邊催促她逃走。


    現在已經不是說話的場合了。


    心無可奈何地將像是在打卡巴迪、半彎著腰對峙的三人留在當場,離開了。


    (譯注:卡巴迪起源於南亞,是一種狀似中國民間的“老鷹抓小雞”遊戲的運動。是印度和巴基斯坦青年男子的民間體育運動項目。)


    在放學後的部室,今天的第二次機會來臨了。


    【咦?隻有十和野一人?】


    說這話的巧突然在部室出現。


    在部室裏隻有心一人。而且也很少見的巧也隻身一人。


    到了這個情況,真不知道該怎麽好。


    (變得坦率起來不就行了麽?)


    心反覆回味柴田說的話。對,坦率。


    機會。心想這是某種機會。


    現在第一次自覺意識到這個。


    能和前輩們平起平坐的機會。隻需要傳達一句話就可以。


    這麽好的狀況在此之上就沒有了。接下來隻要看時機出手就行。


    【那,那個,巧前輩。】


    【恩?怎麽了?】


    把茶遞過去的同時,心榨出全身的勇氣。


    巧一邊翻動著一直擺在那裏的漫畫,一邊做出回應。


    【那個,這個,呃……】


    為什麽,到了關鍵時刻不能很好地說出話來。


    ——還在猶豫什麽啊。變得坦


    率,隻有這樣才能變得和前輩們一樣啊。


    就算內心對自己這樣說,可是還沒能把話語說出來。


    況且對方是巧。


    是心至出生以來頭一次喜歡上的男生。


    【嗚嗚……】


    【喂——,十和野?】


    看著隻是像魚一樣閉合著口的心,巧感到莫名其妙。


    在這段時間,其他成員陸續地出現在部室。


    【修學旅行結束了,迷途貓同好會也要開始新的活動咯——。啊,十和野,也給我杯茶。】


    【嗚……】


    【喂,聽到沒?十和野心!】


    【聽,聽到了!馬上給你。】


    今天的第二次機會——沒了。


    心歎了口氣後,斟茶。


    隻有斟茶的技能變得越來越好了。


    因為乙女長期待在斯特雷凱滋,店裏的生意很是穩定。


    乙女姐也認真地在店裏工作,隻在鎮內幫助他人。


    雖然生意穩定沒到錢財滾滾而來的程度,但還是有點開心。


    今天文乃和十和野也過來了,生意還算是紅火。等店打烊後,希和我,還有乙女姐一起作明天要賣的蛋糕。


    【喂,巧~?這個蛋糕是怎麽做出來的,還記得嗎?】


    姐姐手指的是以前很是懷念的用黃油做的奶油蛋糕。


    希在店外麵燒著海綿,我和姐姐在討論著菜單。


    【欸?嗯,嗯。那是姐姐擅長做的蛋糕吧。突然怎麽了?】


    【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


    乙女姐微笑著。


    【欸嗬嗬——巧,真的長大了呢。記得嗎?六歲那時來到這裏,就一——直沒離開我的身邊呢——。晚上也不敢一個人睡,要鑽進我的被子和我一起睡才能睡得著。】


    【…這種事才沒發生過。這是姐姐的幻想。很羞人的,別再說這些事了。】


    【欸~巧真是捉弄人。這是真人真事呀?】


    雖然姐姐在微笑著,可是這和蛋糕的做法有什麽關係?


    【巧,真的長大了呢。成長到能幫我的忙了。】


    【也,也是呢。那當然,我不可能一直是六歲孩子啊。】


    微笑著的乙女姐徑直地看著我的眼睛,可看出她是認真的。


    【但是,姐姐,你可不能幹危險的事啊。不能老是出去幫忙啊。會給千世她們招來麻煩的。】


    【嗯~。是呢。可是,怎麽說呢,而且…你說呢。】


    真稀奇,姐姐說話這麽含糊不清。


    在旁邊坐著的姐姐不知為何像是要依靠我似的,把頭挨了過來。


    【姐姐,很喜歡巧哦。知道嗎?】


    【欸?呃,嗯。我知道。】


    不知怎麽回答的我總之先點頭承認。


    【真乖真乖,巧,真是好孩子呢~?】


    姐姐撫摸了我的頭。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是因為最近認真工作而有了壓力嗎?


    【姐姐,你怎麽了?】


    她擺出一副燦爛的笑臉,起身。


    【希醬~明天就賣美味的用黃油蛋糕吧~巧也說這種蛋糕他會做哦?】


    【…喵。明白。明天賣。】


    欸?為,為啥要賣這個?


    【欸嗬嗬。 采購回來的用來做黃油蛋糕的材料差不多要過期了?明天要進全力賣出去哦——!加油!】


    是這理由啊…。還以為要發生什麽事心很不安啊。呼。


    到了第二天。


    今天是按照乙女姐的預定計劃進行的星期六。


    向在早上過來的文乃她們說明情況後,今天就全力做好降價銷售的準備。


    【真是的,早說嘛!好讓我有些時間做廣告傳單啊。】(譯注:就是用來黏貼的傳單,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合適的詞,暫且先用廣告傳單。)


    文乃雖然在念叨著,但還是在打算像辦法做些流行的東西出來。


    【那…那個!】


    十和野舉起了手。


    【我,我說,我有帶前輩拜托我畫的,用作hp的畫!這,這個,說不定能用作廣告傳單…】(譯注:原文就是hp,不知啥意思,請大大指教。)


    雖然話說到後麵聲音快要消失了,大家很高興。


    【做得好啊心!那麽,就用這個作廣告傳單吧。】


    【…喵。真可愛。】


    臉變得通紅的十和野拿出插畫,不一會兒就把它做成商品的廣告傳單了。


    乾脆也把派發用傳單也做好吧,這麽和文乃她們商量後,被她們斜眼看著,我於是馬上拿起廣告傳單,往店外走去。


    【嗬嗬,巧,加油哦。】


    拿著掃帚掃地的姐姐微笑道。


    【雖然很突然,但姐姐有工作的幹勁了,我很高興。】


    【嗯——怎麽說呢——對了,就算哪天我不在了,店也一定能好好地經營下去,我一直這麽想的…真的,沒問題的樣子呢。相反,我還要再加把勁打理好店呢。】


    …….對不起。姐姐你在說什麽我完全不懂。


    雖然姐姐總是擺出一副純真的笑臉,說不定心底裏有在想很多東西…?


    這是客人剛好出現了。


    這個客人身材高大。


    要說的話,他是屬於體形細長的那一類人,戴著有著濃厚顏色的墨鏡,頭發被染成赤茶色,很是惹眼。


    …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不管怎樣,如果他感興趣,就希望能買些蛋糕回去。


    【歡迎光臨!來得正好,今天剛好是本店降價銷售的日子……】


    但是,似乎這個客人絲毫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直接地,看向在我旁邊拿著掃帚的乙女姐。


    【請問…這位客人?】


    【找到你了…乙女…】


    這個人,剛才……是不是說了一聲“乙女”?


    還沒待我進行確認,男人就直接走去乙女姐那裏。然後——


    【乙女!我一直在找你啊…!】


    【請問…】


    是因為心裏想不起這個人嗎,乙女姐傾了傾頭,擺出一副有點困擾的樣子。


    【不認得我嗎?已經過去很久了呢。我的名字叫英治。】


    男人摘下墨鏡,把它放進在胸口的口袋裏,亮出一副燦爛的笑臉。


    然後馬上在當場跪下,說出了驚人的話。


    【乙女…按照約定,我來接你了。和我結婚吧。】


    此刻,感覺教會響起了鍾聲。當然,這是錯覺。


    但是這個男人說的話毫無疑問是求婚。


    鈴音鎮受到了衝擊。


    因為這個鎮子是以樸素、和平和無聊為最大的、唯一的特徵,所以乙女姐被求婚一事已經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她可是無數單身漢為之傾心的、商店街的偶像一樣的存在。


    有傳言說至今她身邊沒有男人的身影是因為商店街的某個人偷跑的話會發生一場腥風血雨的鬥爭。


    這樣的乙女姐竟然有互相約定結婚的男人在,這


    件事所帶來的影響…


    幸好,現在還沒有出現傷亡的人,但鈴音鎮青年團(以此為名的乙女姐的粉絲俱樂部)已經在想辦法對付那個男的了。


    希望他們盡可能采取些溫和的方式啊。


    這暫且先不說。


    對於我來說,姐姐有未婚夫什麽的,是一件是睡覺時耳朵被灌水,甚至是睡熟時不知何時沉入馬裏亞納海溝那樣令人震驚的事,


    而且對方還是那樣的人…


    【噢,巧!來得正好。】


    放學後,回家途中穿過商店街的時候,正好在活魚店前被叫住。


    【你好,大叔。那個,因為今天預定做湯豆腐,所以魚就…】


    【不是這事!別管這麽多,過來。】


    半強迫地被拉進店裏。


    【嗚……!?】


    在眼前出現了異樣的光景。在店裏的高了一層的鋪有畳起居室。在那裏,有那幫家夥在。


    不開心地吸吐著煙的人,從早上就仰頭大口喝酒的人,潸然淚下的人和安慰他們的人。總之,商店街的單身漢們都聚集在這裏。


    這個可說是異常的壓力。沉重的氣氛。還有在此之上的過於險惡的情緒。


    【巧…實際上怎麽樣?】


    【欸……什麽…怎麽樣?】


    我不禁反問過去。


    【肯定是在說那個求婚的混賬的事啊!】


    咚!店主拿著有一升容量的酒瓶狠敲地板,嘶吼道。我嚇得一瞬間離開地板三厘米了


    【呃…是個好人哦。挺帥氣的。】


    【就這樣……?】


    【欸?】


    【就這樣?帥氣,好人……就隻是這樣的男人嗎!那個家夥他!】


    【呀啊啊!我,詳細的事我也不知道!】


    話說,大家眼睛好恐怖啊。


    【工作呢?】


    【好像是音樂製作商。】


    之後才注意到他是在京都時向三名女孩搭話,問她們要不要出道的那個人。似乎他是認真地想這麽做。


    把這事說給千世聽,看來他是真正的有名的製作商。


    【音樂製作商?】


    【所以說為啥瞪著我啊!?】


    知道求婚的男人的職業後,這次大叔們開始麵對麵地進行了某種會議了。


    【音樂製作商,是那個嗎?地位很高的嗎?】


    【誰知道?但是,不是會出現在電視上嗎?】


    【無論怎樣,那種用洋文寫招牌的自命不凡的家夥,我不承認!】


    【真不愧是小健!魚店第三代店主!】


    魚店的大叔小健,三十八歲獨身,拍了矮桌,宣言道。


    【但是,真討厭啊。為什麽那種擺臭架子的混蛋會和乙女醬……】


    一瞬,氣氛變了。


    【自己的…公司啊。】


    有很多陳腐的商販在的鈴音商店街。比起音樂製作商那樣華麗的頭銜,社長的名號帶給他們衝擊更大。


    【哈!雖是社長,肯定不怎麽樣的吧。怎麽樣,那家夥有自己的土地和店嗎?】


    【沒有。現在也在賓館住哦。】


    【瞧!果然男人沒有自己的城就說不過去啊。】


    【全年在海外乘飛機工作,所以在美國和英國各有一間房子,他是這麽說的。公司大樓也在美國。】


    光棍們啞口無言。


    看來這會議,一直以來都是像現在那樣進行著沒有成果的討論。


    不,我能理解大叔們的心情。


    因為那個自稱未婚夫的人,不管怎樣都挑不出缺點來。


    雖然從30歲後半的年齡來看他的打扮有些花俏,但他有著跟人說他是藝人也能讓人相信的容姿。


    開朗易說話的性格。跟外表一樣,雖然動作和感情表現有點誇張,那也是因為在國外長期生活吧。


    反過來說,如果沒那份誇張,就會讓人覺得裝腔作勢。


    就這樣等級就相當高了,再加上社長,有名的音樂製作商的稱號,不如說反而會是女性們自己向他求婚呢。


    【可惡,真討厭!】


    【是啊,我不會相信的!世上哪會有那種完美無缺的混蛋在啊!】


    麵對還未見麵的未婚夫,光棍們團結在一起,與其對抗。


    我以有點悲哀的心情看著他們。因為那個完美無缺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請問,這店的店主在嗎?】


    從店那來的聲音傳進滿是憂鬱氣氛的房間裏。


    而聲音的主人則是現在談及的人。


    【噢噢,巧。是來買做晚飯的材料嗎?】


    以輕快的口吻說話的男人舉起單隻手。


    【來得正好……那個,這個人就是音樂製作人的須藤英治先生。】


    【初次見麵,鈴音商店街的大夥們。請叫我英治吧。】


    他做出像是帶有閃亮~的效果音的直爽的言行舉止,摘下了墨鏡。


    單身漢們動搖了。


    嘛,那也是當然的。


    有如演員的容姿及美聲就不用說了,隻看經常在他後麵跟隨著的兩人就足以讓人吃驚了。


    【英治,沒多少時間了。】


    【我知道了,哎呀,還沒作介紹呢。她是傑西卡。我的秘書。】


    【請多指教。】


    叫傑斯卡的女性馬上整好眼鏡,輕輕地敬日本式的禮。


    穿著很氣派的成套西服的矮小苗條的外國人秘書。以眼鏡為特徵的金發美女……雖想這麽說,


    但從外表看去是身高矮小到被說是中學生才更易讓人接受的幼兒體型。更重要的是,剛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就會讓人以為她是哪裏的鄉下少女。


    然後她比誰都…


    【呀!?】


    在敬禮的時候放在口袋裏的筆掉了下來,想要將其撿起卻手上拿著的時程表掉落下來,連忙往前踏出一步接住時,這次卻自己和地麵狠狠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令人害怕的一連串動作在數秒內完成了。


    【啊嗚嗚……好痛啊…】


    【傑西卡,沒事嗎?不好好注意一下怎麽行。】


    【嗚…對不起,社長~】


    傑西卡借助社長的手站起身來。


    這秘書是如她外表和行動一樣,不管哪一個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的人。


    但是,我想,從來到鈴音鎮開始就一直用日語說話的她肯定是有才能的人吧。


    怎麽說呢,這個和田端同學有得一拚的遲鈍屬性。


    【再把另一個人介紹給你們認識。達尼,進來。】


    英治先生打了個響指。


    這時,還以為天突然黑了。可是,實際上是穿得一身黑的有超過兩米的身高的大個子的黑人男性在從相對狹窄的門口硬擠進店裏。


    斜眼看著嚇得張大著口、往上看著他的大叔的叫達尼的黑人大塊頭板著臉點頭打招呼。


    【他是達尼埃爾。雖然他太過沉默寡言以至於感情也無法表達出來,可是他是脾氣很好的人。是我的保鏢。】


    和秘書傑西卡相反,這位的樣子完全與保鏢這一職業所給人的印象相符。


    【啊……啊……】


    和兩天前的我一樣,大叔們像是缺氧的鯉魚一樣閉合著口。有這麽個衝擊力爆棚的人在眼前出現,那當然會發愣啊。


    【我說,須藤先生……】


    【巧,叫我英治就行。all right?】


    他打了個響指,然後用中指和食指做出像是手槍的手勢。


    真是個開朗、情緒高漲的人啊。我拿他沒辦法,於是重新稱呼他。


    【英治先生,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那當然是因為回到日本了,變得想吃烤魚並喝酒喝到爽啊。】


    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特意來商店街來買啊。如果是英治先生住的賓館的話,烤魚和日本酒,隻要說一聲,馬上就會為他準備好啊。


    【雖說了燃起吃日本食物的熱潮,但美國究竟是肉食的國度啊。如果回國的話,必定得要吃一下秋天的秋刀魚啊。】


    英治先生像是小孩子一樣露出燦爛的笑臉,比較著店裏擺列這的秋刀魚。


    【等等,小哥。】


    剛才自己像魚一樣的魚店的大叔插入對話。


    【你,好像有說自己是乙女醬的未婚夫啊。】


    以挑釁的態度站在英治麵前阻擋他的大叔們。


    作為保鏢的達尼埃爾馬上做出反應,但英治製止了他。


    【就是這樣。以前和她約定好的。“有一天我的夢想實現了,就會來迎接你的。”我們是這麽約定的。】


    英治先生以認真的眼神看向大叔。


    【你知道嗎?如果有人困擾了,不管在哪乙女醬都會趕去幫他。我不知到你有多麽厲害的公司,但按乙女醬的心情想的話…趕緊收拾包袱滾回美國吧。帶上這個大塊頭。】


    大叔挑釁道。


    和剛才喝酒吸煙的樣子不同,很有男子氣概。


    【那麽……我就要成為乙女的歸所。】


    【什麽……】


    英治先生是認真的。


    麵對認真的他,大叔不由得心生膽怯。


    勝負已經決定了。


    【…拿去吧。我店裏最好的秋刀魚。】


    大叔把四五條膘肥的秋刀魚裝進袋子,然後粗魯地把袋子給英治先生。


    【小健!?為什麽要給這家夥!】


    【煩死了,別那麽囉嗦啊你們!】


    小健對聚集起來的、齊聲吵鬧的男人們厲聲喝道。


    【我看到了啊…這位小哥的眼睛裏那認真的光芒啊。那可不是死了的鯖魚的眼睛,而是剛取出來的生猛的黑色金槍魚的眼睛啊。】


    雖然他的比喻我完全不懂,但總之在鈴音鎮青年團具有聲望的小健已經承認英治先生是個男人了。


    【我先把話說明了。我們還未完全接受你。要娶乙女醬的話,得要先打倒我們。】


    【…啊啊,將有一天會和你們決一勝負的。】


    乙女姐結婚,為啥需要得到青年團的許可,對這事我是有些疑問啦…


    是因為英治先生也是長年愛戀著姐姐的純情的男性嗎,他用力地與大叔握手,然後離開店。


    離開店的我和英治先生,還有在他後麵跟著的惹眼的秘書和保鏢在商店街一起走。


    看來是打算就這樣走去斯特雷凱滋。


    也許是順便想把拿到手的秋刀魚帶到家裏和大家一起吃。而我則是對英治先生剛才說的話很在意,如鯁在喉。


    不如說,我也這兩天來,暈頭轉向的,理不出思路來。


    【這真是個好鎮子啊。真因為能在這樣的鎮子長大,乙女才能那麽耀眼啊。】


    雖然他的表達方式讓人覺得矯揉做作,但奇妙的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應該是因為英治先生是真心這麽想的吧。


    雖然不甘心,但我是無論怎麽都不能變成英治先生那樣的人的吧。


    【不過,我出生長大的鎮子也是很好的地方哦?是青森縣的田舎鎮,鎮子裏淨是好人。】


    【英治先生….是在青森縣出生的嗎?】


    這真讓人吃驚。我還擅自以為他是因為雙親的工作而在外國出生長大的。


    【高中畢業的同時,單身赴往美國了。抱著一吉他。對了,遇到乙女那時是在洛杉磯呢…】


    英治先生很是懷念地眯著眼。


    洛杉磯?我沒記錯的話,姐姐沒去過洛杉磯啊。


    話說,英治先生是什麽時候遇到姐姐的呢。


    【回到家時乙女他對我說了聲“歡迎回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是多麽的幸福啊。可是,這次該輪到我了。】


    ——我來成為乙女的歸所。


    突然回想起剛才在魚店那時說的話來。


    那是具有衝擊力的話語。


    至今姐姐的歸所是斯特雷凱滋。


    但是,之後也會是那樣嗎…?


    【話說,我沒聽說乙女有弟弟啊。】


    【不,我,並不是血緣關係上的…】


    我簡要地向他解釋我和姐姐的關係。


    【是麽……那真是抱歉了。】


    英治先生一臉歉意。


    【對了,巧。這秋刀魚要怎麽辦?】


    【呃…你該不會有隻要買了魚,之後的事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想法吧?】


    【就是這樣!】


    英治先生很是自信的說道。


    【可以嗎!?】


    明明最初就這麽期待著。


    【好高興啊。和未來的家人一起吃飯啊…說起來,今天要吃什麽?】


    【今晚是湯豆腐…】


    【湯豆腐麽…不錯呢,有段時間沒吃過這樣的食物了。】


    【英治,雖然潑你冷水不太好,可是之後有行程。】


    【欸,是麽?是什麽呢?】


    【和——的飯局。】


    傑西卡所說的名字我很熟悉。


    那確實是日本最頂尖的唱片公司的名字。


    和這樣的人吃晚飯的地方肯定很奢華的吧。


    【不要啦!取消他。】


    【好的,取消是吧…喂,不,不行啊!】


    【欸——可是我好想吃湯豆腐啊。也想吃秋刀魚。】(譯者:好萌。)


    【請別任性。對方一月前就熱情邀請我們了。】


    【可是,我,不想和那個公司一起工作呀~。怎麽說呢,那裏沒有那種讓人看了就來電的藝術家在啊——。】


    【就,就算是這樣…夠了,達尼埃爾!按照慣例。】


    傑西卡打出信號後,達尼埃爾先生就把英治先生擔了起來。


    【達尼埃爾,就這樣帶他上車。】


    【啊——!不要啊不要啊!我要吃湯豆腐,湯豆腐啊——!】


    擔著拚命掙紮的英治先生的達尼埃爾先生慢步前行。


    【那麽,我們先告退了。這個,可以的話讓大家嚐嚐。】


    【啊,好…】


    我接過秋刀魚。


    傑西卡小姐慎重地行禮後轉身追他們。


    順便一提,她中途摔了一跤,摔傷了膝蓋。


    [真是關係友好的三人組啊…]


    我感慨頗深地看著這三人。


    但是,這不是問題的所在之處。不是啊。


    為什麽這兩天來我變得悶悶不樂。這件事和那個沒關係。


    英治先生是完美的人什麽的,這種事怎麽樣都好。


    那是,乙女姐她說的話。


    那才是最讓我混亂的事。


    最初是困惑而已。


    然後像是回想起來了的樣子,乙女姐微笑了。


    就像是對我和希那樣。


    【…是麽。好久不見,英治。變得和厲害了呢。】


    我明白了他是乙女姐認識的人。


    但是,向乙女姐求婚的人有如繁星,在我所不知的地方,乙女姐當然也會受歡迎。可是,總是會回來這裏。


    然而,姐姐她說了。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稍微讓我考慮一下吧。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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