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可是雙人大床誒!”鍾豔麗的左手拍了拍床,接著說:“我旁邊還有這麽多位子,你靠在床上也好啊!不然,讓你為了我坐一夜的‘冷板凳’,我的心裏也過意不去啊!”


    “我跟你一張床?”孟想摸了摸後腦勺,然後接著說:“這,這恐怕不太好吧!?”


    “我一個女孩子都沒覺得什麽,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呀?”鍾豔麗有些生氣的說:“如果你要是坐在椅子上睡的話,那我就不睡了。”


    “好了好了,你的小姐脾氣上來,我可受不了,我聽你的就是了。”孟想說著便起了身,從另一側上了床,然後將枕頭豎了起來,靠在床頭上。


    鍾豔麗暗暗一笑。


    由於白天玩了一整天,兩人全都過於疲勞,鍾豔麗閉上雙目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孟想卻久久都難以成眠。


    下午,鍾豔麗在海洋公園的冰室裏所說的話一直縈繞在孟想的心頭,當時,孟想並不知道鍾豔麗口中所提到的心裏所喜歡的那位在辦公樓裏上班的高級行政人員到底是誰?但現在可以非常確定,那個人其實就是他,否則,一個女孩子是絕對不會主動讓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輕易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美如天仙一般的鍾豔麗,孟想作為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男性,心中何嚐不心動,用春心蕩漾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孟想依靠常年在股市裏麵的修煉,久而久之,大腦中的理性思維慢慢便戰勝了感性衝動,好在此時精蟲也沒有趁機上腦。


    更為關鍵是,孟想的心裏非常明白,身邊的這位美女如果隻是來至於普普通通的家庭,根本不需要鍾豔麗這樣“女追男”,自己肯定會大膽的主動追求對方,但非常可惜,鍾豔麗卻來著一個大戶之家,而香江上流社會的婚姻,講的是門當戶對,否則,就算是娶到了鍾豔麗,那自己將來無論在事業上能夠有多大的成就,但在其他人的眼裏,也隻不過是鍾家的女婿而已,靠的是攀龍附鳳,這還隻是其一。


    而其二呢!就是鍾豔麗還不到十八歲,目前才剛剛預科畢業,而自己在香江這麽個地方想要站穩腳跟並有所發展,目前還得依靠鍾家的關照,如果這種時候和鍾豔麗談戀愛,很可能會被鍾家認為是動機不純,從而造成鍾家對自己的反感,而此時如果失去鍾家這個靠山,風險就將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對於鍾豔麗的熱情,孟想根本不可能給予任何回應,於是隻能夠從心底裏將鍾豔麗當成是小妹妹,繼續“裝傻充愣”下去,也許隻有這樣做,才能夠將風險降到最低。


    或許,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如果要麵對現實,很多時候就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來換取另一些東西,而孟想心中的這些顧慮又不能夠向鍾豔麗和盤托出,也隻能夠默默的存放於心底。


    孟想的目光自覺不自覺的又被鍾豔麗的美貌所吸引。


    鍾豔麗實在是太美,簡直是美的讓人傾心,美的讓人動情,美的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件由造物主精心雕琢出來的極為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但這件如此完美無瑕的天然藝術品,孟想卻隻能夠“望美心歎”,惋惜至極。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想漸漸進入了夢鄉。


    房間裏麵的冷氣讓孟想感覺有些受不了,就下意識的將蓋在鍾豔麗身上的被子拉了一部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覺得靠著床頭睡不舒服,便下意識的躺了下去。


    早上,鍾豔麗比孟想醒的早,見孟想跟孩子般的躺在自己的身邊,就輕輕轉過身,然後將臉貼了過去,並輕輕的吻了孟想一口。


    ***


    鍾豔麗與孟想在酒店吃過早飯之後,就前往位於九龍的黃大仙祠。


    作為九龍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的黃大仙祠,其實是一座道觀(道教廟宇),它也是香江最著名的廟宇之一,在香江和海外都享負盛名。


    黃大仙,又名赤鬆仙子,以行醫濟世為懷而廣為人知,故得後人建祠供奉,所以,這座黃大仙祠的標準名稱其實是“赤鬆黃仙祠”。


    1915年,道士梁仁庵、梁鈞轉父子,從粵東西樵山普廣祖壇奉接赤鬆仙子畫像來港,原先在灣仔供奉。


    據說,1921年某日,梁仁庵在乩示(占卜)的時候,大仙忽然顯靈,根據大仙的指點選擇在九龍龍翔道旁建祠用於奉拜赤鬆仙子,名為“嗇色園”,之後,由於信眾漸多,香火也日漸鼎盛,之後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嗇色園”不斷進行擴建,如今,其占地麵積已經超過一萬八千多平米。


    所以,赤鬆黃仙祠(黃大仙祠)也被稱為嗇色園。


    孟想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麽宗教方麵的信仰,來這座道觀,純粹就是為了參觀名勝而已。


    而鍾豔麗的母親梁曼玉從小就跟隨母親信奉天主教,所以,一直教導女兒絕對不允許參拜任何異教“偶像”,而鍾豔麗也一直對母親的教導是言聽計從。


    孟想與鍾豔麗在參觀完大雄寶殿、三聖堂等建築之後,並沒有向來此的其他遊客那樣上香及跪拜。


    鍾豔麗見很多人正在求簽,立時來了興致,說:“我們也去求一簽吧!”


    見鍾豔麗興致盎然,孟想也就不想掃其雅興,便點了點頭。


    孟想與鍾豔麗各取了一隻簽筒。


    每隻簽筒內有一百支竹簽,而每支竹簽上都被編了號碼,分別從一到一百。


    鍾豔麗與孟想各自搖晃著簽筒,不一會就各有一支竹簽從簽筒中掉落在了地上。


    兩人彎腰拾起了屬於各自的竹簽,然後將簽筒放回原處之後,去了“解簽服務專區”解簽。


    ***


    房間裏坐著不少專業解簽的相士。


    最年輕的看上去應該還不到四十歲,年紀最大的至少也有七十多歲,而各位相士的台子上全都明碼標價,絕大多數都是隻收二十港元,偶爾能夠見到三十港元的,而那個最年長的收費最貴,居然高達五十港元,所以,收費五十港元的這張台子前麵自然是空無一人。


    鍾豔麗覺得相士是門技術活,當然是從業時間越長,道行越高,於是,就專門挑了最貴的這張台子。


    孟想與鍾豔麗先後入了座,並將竹簽放在了台子上。


    “老伯,衛生間怎麽走?”孟想對相士說。


    “出門之後,往左到底再往右。”相士回道。


    “你先幫她解吧!”孟想對相士說完之後就轉身出了門。


    “你想要問哪方麵?”相士將鍾豔麗求的簽拿在了手裏,接著說:“是想問學業呢?還是想問姻緣?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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