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喬恩對楚喬是有怨念的。家族仇恨不共戴天,可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安暖也是被夏家利用的受害者。說的直白些,楚喬和安暖現在就是同病相憐的人。對於安暖的身份雲雲,喬恩相信楚喬調查得一清二楚,那樣他就不該再欺負安暖啊!


    喬恩語氣中的點點憤怒,敏銳的楚喬能聽得出來。黝黑的雙眼危險的眯起,警告性地朝喬恩看去一眼,“我要聽到的, 是解決的方法?”


    無形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喬恩險些喘不過氣來,默不作聲地離開沙發,“透胃管,把食物直接灌倒胃部。”這是唯一能讓安暖能活下去的可能,可是病人會極其的痛苦。


    偉岸的白色身軀站起,有力結實的雙臂抱起沙發上奄奄一息的人兒,大步往樓上走去。喬恩知曉楚喬的意思,讓人把透胃管的器具快速送過來,便著手進行其他的準備。


    室內已經恢複整潔,昨晚被出喬摔破的家具,今天一早又全部換了一模一樣新斬斬的。


    手上的人,輕飄飄,沒有實際感覺,猶如一朵白雲,隨時都可能被飄走。把人放在柔軟寬大的床上,安暖身上還是那套染著血漬和灰塵的白色連衣裙,此刻看起來髒兮兮的,楚喬沒有任何的嫌棄。


    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慘白卻依舊精致迷人的五官,沒有人發現,此刻楚喬的動作帶著小心翼翼般的輕柔,如同對待一件世界珍品般的寶貴。


    確實,是寶貴。


    觸碰到的肌膚滑膩細嫩,帶著不正常的冰涼。手指慢慢往下,拂過優美纖長的脖頸,在精致的鎖骨上流連不已。此刻,安暖恬靜,乖順,也不抗拒他的親近,全然沒有她清醒時候對他的疏離和畏懼,以及濃濃的恨意。腦中快速地閃過安暖少有對他的笑,她的嬌憨可愛,她的古靈精怪和狡黠,還有她冒著生命危險陪著他渡過痛苦的病發夜晚。


    “如果,你不是夏坤的女兒……那,就好了……”迷人魅惑的俊美臉龐上帶著絲絲的柔和,冰冷黝黑的雙眸此刻藏著縷縷的迷戀,紅唇輕輕呢喃著。


    除卻安暖的身份,她對於楚喬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嗅到安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能安撫他的狂躁。而她的香甜可口的鮮血,更是能神奇治療他病的一計良藥。


    喬恩帶著醫療團隊敲門後走進來,楚喬冷著臉,雙腿交疊,雙手環胸地坐在綠色錦絨的沙發上,伯爵耷拉著尾巴,龐大的身軀立在一旁。修長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伯爵身上濃密柔順的毛發。


    “嗚嗚……”胃管才剛剛放進嘴巴,暈迷中的安暖痛苦得發出虛弱的嗚咽聲,痛苦的皺著一張小臉,潛意識下拒絕的劇烈扭著頭。安暖的不配合,令喬恩難以把胃管透下去。且拖延時間,對安暖的生命也有影響。


    “按住她的頭,和她的手腳。”胃管很難受,作為醫生的喬恩自然知道,每次給病人透胃管,病人幾乎要是死去活來的遭受一次。醫生的職責,是負責治療病人。喬恩快速地吩咐,六名護士便上前,用力的壓住安暖的頭和手腳。


    可現在的安暖本來就怕痛,嬌小的身體內此刻爆發出強大的力氣,全身都在瘋狂的扭擺著,力氣大到把六名護士幾乎都甩開。


    安暖的強烈反應,喬恩大概明白。因為安暖現在還處於暈迷的狀態,她的反應是強烈保護自己的一種自我意識行為。


    “拿手銬。”非常情況用非常手段,即便喬恩亦是不忍心,可眼下隻有這個方法。


    拿著手銬把安暖的雙手雙腳銬住並綁在床四邊的床柱上麵,八隻手避開要害,使勁地按住安暖的劇烈擺動的腦袋,並掰開欲想閉上的嘴巴。這會兒,安暖終於沒有辦法,胃管一點點的從嘴巴順著吼道往下。


    沒有意識的安暖隻感覺到痛苦,緊閉的雙眼眼角溢出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被掰開的嘴巴低聲無力的嗚咽著,愈發慘白的臉色無疑不再說明她痛苦極了。


    黝黑冰冷的雙眼靜靜地看著床上掙紮不得動彈的人,冷霜的視線轉移到皓腕被手銬勒出一道道紅痕,薄唇緊抿,高聲嗬斷喬恩等人的動作,“夠了!拔出來,出去!”


    現在胃管差不都到達胃部,喬恩疑惑地回頭看向楚喬。隻是黑沉的邪魅的俊臉上是不由分說的冒著冷霜,喬恩愣了愣,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把胃管取了出來,帶著自己的團隊和器具安靜離開房間。


    其實,喬恩剛才是想勸勸楚喬,因為他們幾乎要成功了。


    令安暖痛苦的東西一離開,敏感地察覺到沒有威脅的人,嬌小的身軀緊緊地圈成一團小小的,渾身都在戰栗。慘白的唇瓣害怕的哆嗦著,無意識地在低聲嗚咽,眼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掉落。


    “把白粥端上來。”楚喬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床上小聲哭泣的柔弱的安暖,命令道。


    王媽趕緊把熬好涼到溫和的白粥端進來,放在床邊的桌麵上,然後快步離開。


    室內,再度剩下兩人。安靜冷卻的室內,隻有低聲哭泣的聲音在回蕩,伴隨著壓抑不住的低微的顫抖。


    大手一撈,嬌小的身軀便被圍禁在寬闊堅硬的胸膛前。小聲不停歇的哭泣聲在耳邊回想著,令那張邪魅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越來越冷,黝黑冰冷的雙眼中含著不耐煩。


    “行了,別哭了!”實在煩極了,哭泣聲如同魔音般刺得他頭疼,楚喬大聲冷嗬道。


    哭聲微微一頓,然後越發的大聲,似乎用力了全身力氣,而那張精致俏麗的小臉仿佛受盡多大的委屈,可憐極了。


    蹲在床邊的伯爵低嗚鳴了一聲,毛茸茸的黑色大尾巴輕輕掃了掃楚喬的小腿,楚喬低下頭,邊和濕漉漉的一雙圓眼睛對上。懷裏的人愈發委屈的大哭,斷斷續續的,哭得上氣接下下氣的,隨時都要斷了氣般。而腳邊陪著自己的寵物,無聲地在替安暖求情。


    第一次,強大霸道的楚喬感到了一種無奈。圈著嬌軟身軀的大手有些僵硬地拍著消瘦的背部,兩外一隻手拿過碗,抬頭含著一口。側頭俯下,堵住慘白的唇瓣,舌尖一點點不容拒絕,帶著雷霆橫掃的姿態,把白粥硬是逼著安暖吞咽下。


    胃部難受,安暖下意識地便拒絕,舌頭推著,不願意吞。可是楚喬哪裏會給安暖機會,靈巧的滑舌同小舌糾纏著,便把白粥順勢灌了下去。而折騰了許久的安暖許是實在沒有了力氣,半推半就地便順著楚喬。隻是,精致的眉頭緊皺著,顯然還是難受。


    用著這個方法,楚喬硬是把兩碗粥灌下了安暖的胃。嘴邊沾染了絲絲的粥汁,滑舌流連地舔舐著被滋潤過粉嫩的飽滿唇瓣,小嘴中的香甜令楚喬欲罷不能。


    胃部適應過後,餓了三天的安暖潛意識下還想吃更多。唇瓣上觸碰著灼熱的溫暖,安暖以為是粥,迫不及待的張開嘴巴,含上。


    安暖無意識的動作,現實看來便是主動對楚喬獻吻。黝黑冰冷的雙眼此刻冷霜褪去,夾裹著絲絲的迷戀。在安暖的挑/逗下,雙眼驟熱暗沉幽深。銳利地盯著那張稍微粉色的小臉上,薄唇一勾,大手攫著毛茸茸的後腦勺,反客為主,瘋狂的嗜啃,磨咬,糾纏。


    蹲在床邊下的伯爵,早就在楚喬犀利的視線下,灰溜溜地跑出房間,在客廳的一處藏著。隻是,那雙濕漉漉純淨的雙眼,有說不出的委屈。


    直到安暖沉沉的睡過去,楚喬才不舍的離開那張甜美的小嘴。燈光下,黝黑的大眼中欲望沒有褪去,帶著冰冷和絲絲的複雜,視線微微向下,瞧著安暖身上髒兮兮的衣裙,潔白的眉宇一皺。偉岸的身軀從床上起來,打開衣櫃隨意取了一件粉白色的絲綢連衣裙。大手粗魯地扯開那件髒兮兮的白色連衣裙,臉不紅心不跳的給安暖換上。


    夜色漸濃,今晚應該是安暖在古堡中過得最安穩的一夜。沒有饑餓,沒有痛苦,沒有寒冷,恬靜的臉上掛著滿足的溫暖的笑容。


    在第二天下午,安暖便醒來了。漆黑靈活透的大眼透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迷惘地看著繁華絢麗圖紋的天花板。墨色的瞳孔無神地微微晃蕩了幾下,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室內,頓時令安暖完全驚。


    嬌小的身軀瞬間坐直了起來,驚恐地瞪大雙眼,滴溜溜地掃著周圍,直到沒有看到那個令她害怕又厭惡的男人,安暖才鬆了一口氣。突然,身邊的床榻上被猛然用力一彈,陷下一塊,一個龐然大物悄然地出現在安暖的身邊,尖利的利齒正對著安暖細嫩的臉龐。


    安暖一驚,嗅到是伯爵的氣息,精致的小臉上瞬間露出淺淺一笑。白皙的手臂自然地伸出,摟抱著伯爵龐大的身軀,潔白小巧的額頭抵在伯爵的腦門上,安暖佯裝生氣地鼓著腮幫子,“伯爵,你可是把我嚇到了啊!下次再這樣嚇我,我以後就不跟你玩了,哼!”


    女孩聲音輕柔綿軟,朝氣蓬勃的,絲毫沒有怒氣的成分。伯爵似懂非懂,隻是那雙眼睛盯著安暖,越發明亮,似乎很開心。腦袋不輕不重地蹭著安暖的脖子,直搗安暖的弱點。安暖癢極了,雙手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推搡著伯爵使壞的腦袋,嗬嗬大笑,笑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伯爵,哈哈哈……你不要……哈哈……”


    打開一條細縫的房門處,站著一個偉岸頎長健碩的身軀。聽著房內傳來愉悅鈴鐺般清脆的笑聲,薄唇不禁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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