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你確定這地方能藏人?還是藏一輛馬車跟幾個活人?”看著站在這山洞麵前眉頭緊鎖站了不知道多久的連少言身邊,白惜雲快鬱悶死了。之前在客棧聽到他說有了發現,她才跟來的,縱使他死活不願意帶她來,可是來了知道看見所謂的發現隻是一直站在這個別說是藏人了,就連小孩子都藏不住的山洞,她就鬱悶到了現在。


    “這個小鎮主道是通往京城的,他們這麽大費周章的繞那麽遠的路,不可能是去京城的,而這鎮子隻有這一座後山有些蹊蹺,所以我肯定他們是在這附近的什麽地方。”連少言皺著眉看著麵前的山洞,說不上來為什麽會單獨覺得這個山洞有些奇怪。其實這後山有很多這樣的山洞,但是唯一這個小山洞,卻讓他覺得很是不對勁,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京城?你的意思是這離京城很近?”白惜雲聽了他的話不由的眼睛一亮,隨即暗淡了下來,好像她這次不是要去京城的。


    “嗬嗬,是啊,放心,竟然易天答應你會帶你去京城的,那以後你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必須搞清楚他們去了什麽地方才最重要的。”連少言看著她暗淡的眼神不由的笑了笑。


    “也是,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就讓易天陪我上京,然後狠狠的宰他一頓,之後我就跟他說拜拜。”白惜雲笑著點了點頭。


    “拜拜?什麽意思?”連少言一愣。


    “拜拜的意思就是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就休夫。”白惜雲解釋著說道。


    “休,休夫?”連少言象是被什麽恐怖的事情嚇到了一樣,一臉不信的看著她。


    “是啊,易天答應的啊,說到時候允許我休夫的哦。”白惜雲得意一笑,估計這年頭,她是第一個休夫的了,嘿嘿。


    “不行。”連少言一聽隨口拒絕道。


    “不行?為什麽?我休夫幹嘛你說不行的?”白惜雲聽到他的話之後不由的一愣,這少言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自己休夫他激動個啥的?


    “不是。”連少言慌忙擺手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萬一這事情真的跟你想到的一樣,到時候易天一定很難過的,你在那時候休夫,那不是雪上加霜麽?怎麽說也不能讓他一下子受那麽大的打擊,對吧?”好險,差一點他就說漏嘴了,先不說這打賭的事情,光是休夫這點也虧她想的出來,易天可是魅影門的門主,這門主被了,那要是那些看笑話的人知道了,他們豈不是更沒有麵子?更重要的是他心裏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在一起的,想到這,他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難道那天晚上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不可能啊,那要是他們發生了什麽的話,怎麽她可以從容的說休夫的事情?


    “這我知道啊,但是失戀這回事又不是別人能幫上忙的,還是得靠他自己的,到時候估計我也該回到我該回去的地方了。”歎了口氣,白惜雲笑了笑,她總會回去的,所以她不能一直幫他的。


    “回去?你回哪去?再說了,白府可是跟冷府在一個城裏的。”聽著她的話,連少言一愣。


    “好啦,沒事啦。還是先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白惜雲看著他的樣子一驚,不過就算說出去他也不會相信的。


    “也是,我們先回去,晚上再來看看。”連少言點了點頭,還是先將手上的事情解決完再說,轉身他朝小鎮走去,走到鎮門口時,突然站在那看著遠方,不由的笑了笑。


    “怎麽了?”看著他停了下來,白惜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什麽都看不到。


    “嗬嗬,沒什麽,隻是想到了已很有趣的人而已。”連少言搖了搖頭,朝小鎮的客棧走去,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那個老頭了吧?雖然說按照規矩,他們這些後輩稱呼他應該也是稱呼為老門主,不過他不喜歡這樣的稱呼,所以他們都叫他木爺。


    而他唯一也是最疼愛的徒弟,就是冷易天,而冷易天也算是爭氣,將木錫一身的本領都學的相當有成就,這點也是木錫最為安心的。


    入夜,連少言帶著白惜雲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監視起白天那個覺得詭異的山洞,當然的,為了她不被蚊蟲蛇蟻的盯住不放,連少言認同的從布袋子裏拿出了那個藥瓶遞給了她。


    “少言,這朵花是幹嘛的?”看著他布袋子裏那朵長的堆在了一起的花,白惜雲將藥瓶裏的液體塗在身上好奇的問道。


    “這個?”連少言把那朵在灌木叢中摘到的花拿了出來笑著說道,“這個花叫八仙花,意思就是說這朵花開的時候,會有很多的花朵在一起,也算是連在一起的,這種吃的少,會昏迷,多了就會要人命的,我是帶回去給大哥的。”說完他又從布袋子裏拿出一個綠色的藥瓶,“這種就是解藥,吃了這個吐出來就沒事了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不過我對花這些東西一向都沒有研究的。”將藥瓶遞給連少言,白惜雲拿過拿過綠色的瓶子笑著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花,是毒花來的。”連少言笑了笑,隨即豎起耳朵,“有人來了。”拉低身邊的人,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兩個黑影。


    “這兩人去的是不是太久了?這時候都不回來的?害的我們天天都得出來找,你說他們去一趟不就得了?”一個黑影似乎很不悅的說道。


    “少抱怨些,”另一個男子看著他又看了看周圍,“萬一被人聽見的話,一會回去有的我們受的了。”


    “行了,我不說還不行麽?”黑影說完,走進了連少言觀察的那個山洞中,隻聽見一聲悶響,待兩個人的聲音走遠之後,又一陣悶響,好像是石門關起的聲音,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任何異響之後,連少言從一邊的石堆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山洞的門口。


    很自然的,白惜雲走到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我一個人去方便些,萬一有什麽事情的話,逃走也方便些。”看也不看身邊的人,連少言走進石洞內,看著一眼望過去就什麽都可以看的清楚的山洞,不停的撫摸著石洞內的石壁,陡然一聲悶響,山洞內的一個石壁猛的像上縮,一個隻容一個人進的暗門出現在眼前,看著手中摸著的石壁,他不由的笑了笑,原來機關實在這?不過他們也確實很聰明,竟然將機關在這石壁與石頂直角處。一般人沒事也不會在這個洞裏瞎轉悠的,何況這山洞一看上去,便知道是什麽都藏不了的。、


    轉過身來對著站在山洞門外的白惜雲點了點頭,他走了進去,剛一進去,石門便自動合上了。


    “呃,”白惜雲站在山洞門外,愣愣的看著走進去連少言,就這樣?他就這樣把自己丟在這荒郊野外的?不過想想也是,對方一看都是會功夫的人,自己什麽都不會,就算去了也會連累少言,還不如不去的好。


    轉身白惜雲準備往回鎮的方向走去,可是一抬頭,她便傻眼了,眼前這烏漆麻黑先不說,關鍵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去,何況這一個人從這走回去,是不是有點恐怖?好像那些恐怖電影裏經常會出現那些東西一樣。冷不丁的,她打了個冷戰,想了想,還是走回了之前連少言帶著她藏身的地方,再怎麽那地方也比這安全。


    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一聲悶響,白惜雲一驚,伸出頭看著山洞內的動靜,卻發現一個身影有些狼狽的跑了出來,看那樣子,好像是連少言,白惜雲站起身來,剛想叫住他,一輛馬車的聲音隨即傳來,明顯的她感覺好了那個黑影停住了腳步,站在了那裏。看到這,白惜雲心裏不由一緊,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百米衝出一般跑到他的身邊,拉著他就往一邊跑去,還好這所謂的後山石堆比較多,找了一個算的上是隱蔽的地方,白惜雲拉著他躲到了一邊。


    “惜雲?你怎麽還在這?”看著這個拉著自己跑開女人,連少言不由的一愣。


    “發生什麽事情了?”沒有理會他的話,白惜雲看著石堆外的情況皺著眉頭問道,此時的連少言確實狼狽,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臉上也灰頭土麵的。


    “裏麵有機關,這會他們應該發現有外人進入了。你先走,我來應付他們。”連少言冷冷的看著山洞門口。


    “來不及了。”白惜雲話剛說完,山洞內便跑出了幾個人,舉著火把四處張望。


    “少言,你先走。”白惜雲看著山洞外的情況,心裏似乎計算了什麽。


    “不行,這些人我還是能應付的,你又不會功夫,留在這隻會更危險。”連少言聽了她的話,隨即拒絕到。


    “你聽我說,如果現在要逃走,你一定可以,但是我不行,你帶著我更不行,何況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明若藍有關,你在這個時候被他們發現的話,對你,對易天更不利。畢竟在明若藍眼裏,你絕對是跟冷易天一夥的,你突然出現在這裏也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如果換成我就不一樣,首先,我不會功夫,其次是,如果對方真的是明若藍,那麽我出現在這,她絕對不會想到這跟易天有關係的。”不管對方是誰,白惜雲都不希望連少言有事,畢竟造成現在的局麵是她造成的,她也不想因為這樣而導致少言出事。


    “不行。”連少言聽完之後還是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猛地,白惜雲奪過連少言懷裏的袋子,將一個東西塞在了嘴裏,“走,快點。”看著越走越近的人,白惜雲推開他,向另一邊跑去。


    “在那,追。”舉著火把的人聽到一聲響,連忙都掉轉頭朝著聲音的方向追去。


    重重的,連少言一拳捶在石頭上,閉上眼睛強迫著自己離開了。


    “惜雲,你等著我,我一定找人回來救你。”喃喃的說一句,連少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後山。


    “你們隻是在幹嘛?”拉開馬上上的簾子,明若藍皺著眉頭看著山洞外幾個舉著火把圍成圈的人,不由好奇的問道。


    “大小姐。”一個離馬車最近的男子舉著火把轉過身來,“剛剛似乎有人闖進了山內,我們幾個聞聲便追了過來,之後我們在一個山洞內發現了這個人。”用火把指著地上的人,他恭敬的說道。


    “哦?”明若藍皺了皺,在一邊人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一抬頭看著地上的人,她不由的愣了,是她?


    “小姐認識這位姑娘麽?”於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她驚訝的表情不由的皺眉問道。


    “恩。”明若藍皺了皺眉,走到地上人的身邊,“她就是冷易天娶的女人,白中天的長女,白惜雲。”


    “哦?是她?可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的?”於青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


    “於叔,看樣子她是中毒了,我帶她去鎮上看看,您回去跟我爹說聲我晚點回去。”明若藍站起身來,看著身邊的人,示意著讓他們把白惜雲抬上馬車。


    “小姐,您這樣做合適麽?畢竟她突然出現在這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於青看著躺在馬車上的人,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的,於叔,她不會功夫,而且她也不是什麽壞人的,我跟易天之間的事情她也幫了不少忙,現在我也不能不管的,您就先回去吧。”明若藍笑了笑,走上了馬車,催著馬車調轉頭車像鎮內趕去。


    “走吧。”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於青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人走進了山洞。


    “姑娘,您這位朋友中毒很深,我無能為力。”鎮上客棧的一間房內,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看著床上的人,對著身邊的女子無奈的搖頭說道。


    “怎麽可能,大夫,您再看看,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救活她的。”明若藍看著躺在床上嘴唇烏黑的白惜雲,不死心的對著大夫說道。


    “姑娘,不是老夫不幫忙,而是您這位朋友中的是一種叫做八仙花的毒,這種毒的解藥我真的沒有。”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隻能暫時幫你開一些阻止毒藥蔓延的藥,希望她能撐幾天。”


    “好,大夫,那麻煩您了。”明若藍一聽這話,連忙點了點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他。


    老者欣喜若狂的接了過來,連忙大筆一揮寫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她,“我剛剛已經用銀針壓製住了她的毒性,一時之間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一會我讓我徒弟把煎好的藥送過來,您這邊也快點帶她去京城,畢竟京城的名醫比較多,或許還有的救的。”


    “恩,我知道了,謝謝您了。”明若藍收起藥方,將他送了出去之後,隨即關上了門,轉身看著床上的人,她不由的搖了搖頭,皺緊了眉頭。她不應該是在冷易天的家裏麽?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雖然是滿心的疑問,不過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明若藍卻還是有些難受的。如果易天在的話,說不定他會有辦法的,畢竟她們之間也算是朋友的,她也一直隱瞞著她與冷易天見麵的事情,怎麽說這女人也不是她的障礙。


    回轉思路一想,明若藍不由的笑了笑,如果她救活了這個女人的話,那麽她跟冷易天之間的事情說不定就更容易了。


    想到這,她不由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客棧,離開了房間。


    而在她走後不久,床上的人不安分起來,白惜雲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一樣,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在這片白茫茫的霧色中,她聽到了侄子小俊的聲音,循著聲音走過去,白惜雲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的一愣。


    是姐姐,姐夫還有父母,他們圍在一個床邊,這話,是對著床上的人說的,走進看了看,她瞪大眼睛看著床上的人,那是自己,是自己所在時空的自己。


    “小姨,別睡了啦,店子裏來了很多人,我老媽都忙不過來了。”侄子小俊搖著她的手臂抽泣著說道。


    “你說你也是的,我這不就是出去旅遊了一趟麽?你就來這招,你想休息就休息嘛,想旅遊你就去旅遊啊,沒事你在這睡那麽久幹嘛?”是姐姐白麗的聲音,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卻有些哽咽。


    “唉,惜雲啊,我都說了錢是賺不完的,你怎麽偏偏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是媽媽的聲音,好久不見,她都生出白頭發了。


    “媽,姐姐,小俊,我在這,我在這。”白惜雲滿臉淚水的在他們身邊大叫著,可是他們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仍然對著躺在床上那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不停的說著,哭著。


    白惜雲看到這樣子不由的大聲哭了出來,雙臂環抱的蹲在地上。


    “喂,你哭什麽?我又沒欺負你,我承認我是有點地痞相,但是我可發誓我沒有欺負過你的。”一個嬉笑的聲音傳了過來,白惜雲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一愣,又看了看四周,這裏哪裏還有姐姐,媽媽跟侄子的影子啊?


    “喂,你聽不見我說話的?”


    “廢話,你說的那麽大聲我怎麽聽不見,冷大少。”擦幹眼淚,她白了一眼麵前的人說道。


    “聽得見你幹嘛不理我的?說說,誰欺負你了,你哭的那麽傷心的?”冷易天笑了笑在她身邊席地而坐。


    “都是你的錯,沒事喜歡什麽明若藍,要是不是你,我至於弄成這樣麽?”忍不住的,想起剛剛家人的樣子,她大吼著對身邊的人說道。


    “呃,這也賴我啊?我可是記得當時是你幫我說謊的。”冷易天側著身子看了看她。


    “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我才不幫你的忙,你就是一個白癡,笨蛋,活該你被人騙。”看著他的樣子。白惜雲氣就不大一處來。


    “好啦。”冷易天將她擁在懷裏,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白惜雲不由的一愣,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情,不由的臉一紅。


    “我答應你,以後隻愛你一個人,誰都不愛,但是你也不許哭,知道不?”攬著她,冷易天溫柔的說道。


    白惜雲頓時身子一僵,抬頭看著麵前的人,他說她愛她?可是他不是?還沒有等她來得及多想,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他身上噴出來,濺到了她的臉上,隨即她便看著渾身是血的冷易天倒在了自己麵前。


    “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明若藍的聲音在她身前出現,抬頭,她便看見了一臉詭異笑容的她。


    “不,你不能殺他,你不能。”猛地,客棧裏的白惜雲大叫著睜開了眼睛,艱難的移動著頭,她看著眼前的事物。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還好,還好是夢,抬起手她摸了摸額頭,卻發現額頭早已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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