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言摟著幾乎快要崩潰的程諾,想起來明明是顧清言和周一楠在一起的,這會怎麽不見身影?顧墨言看著紀涵


    “周一楠身邊今天沒有一個男人陪著麽?”


    紀涵想了一會,恍然大悟的拍手“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天一楠姐來的時候是有個男人一起來的,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男人就走了,他走了以後又剩一楠姐喝酒,我開始也沒在意,可是當我要撤的時候看著一楠姐就暈倒了,就送過來給你們打電話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這邊我們照顧就可以了”


    紀涵本來還要說些什麽,可是看著顧墨言威風霸氣的樣子又閉上了嘴,和程諾打個招呼就離開了。程諾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裏難過的要命


    “阿言,我不配做一楠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難想象她這幾天是這麽過的,我竟然一點都沒關心她,他說什麽我就信什麽,我怎麽那麽蠢”程諾自責的將手插進頭發裏,不停的責問自己,顧墨言抱住程諾的頭,深深的藏在自己懷裏“不關你的事,不要自責”


    “怎麽不關我的事,每次什麽事都是一楠保護我,都是他為我高興為我難過。在我心裏,一楠就是戰無不勝的戰士,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戰士也有倒下的時候,戰士也是需要被人保護的。白天她來的時候我要是再細心一點,看到她宿醉後的臉色,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她就不會胃出血了,我真的該死”程諾眼淚止不住的留下,眼周已經泛紅,顧墨言還是第一次看到程諾哭的這麽傷心,肝腸寸斷。


    “不對啊,你大哥呢?你大哥不是和一楠在一起呢嗎?他不是在追一楠嗎?阿言,你快打電話,問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之前程諾光想著自責自己對周一楠不夠關心,完全忘了明明是顧清言陪著一起去的,而此時周一楠胃出血一個人躺在醫院,顧清言又去了哪裏?


    “我剛才就打過了,電話關機了。好了你不要在想了,既然一楠現在已經沒有危險,我們好好照顧就是了,你在這裏自責難過不如以後對她更加關心就好了。對了,她沒有家人嗎?我們是不是要通知她的家人?”


    “不必了”程諾斬釘截鐵的說“如果她有家人今天就不會這樣了”周一楠的那個家,不僅是周一楠不想提,就連程諾都不想提起半個字。如果周一楠有個家可以回,她又何必大過年的自己在酒吧買醉,以前幾年都是在程諾家過年,今年程諾有了顧墨言。周一楠不想再給程諾添麻煩和負擔,所以她寧願自己一個人,他不想讓程諾為自己擔心。


    宿醉後的顧清言醒來時頭痛欲裂,昨天離開有間酒吧後顧清言覺得心裏悶著上不來氣,想著周一楠欣賞喜歡那個小鮮肉的樣子就更加不爽,顧清言轉身就去了另一個以前常去的酒吧,期間還遇到一個女人搭訕。顧清言畢竟不是毒舌的弟弟,麵對陌生女人顧清言拒絕的十分有涵養。喝到午夜時分手機早就沒電關機,顧清言才叫輛車回家。


    手機充電打開,多條未接來電的短信提示還有微信,看到顧墨言一個微信,讓痛疼的顧清言馬上清醒


    “周一楠住院了,胃出血”


    顧清言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換好衣服,奔下樓。在客廳裏的顧筱然看到顧清言神色緊張的樣子,追上去問“哥你怎麽了?”


    “你一楠姐住院了”顧清言邊走邊說,沒有片刻停留


    “我跟你一起去”顧筱然緊跟著顧清言的腳步,坐到車上還沒坐穩,車子就飛快開出。


    顧清言將車子狂飆。坐在副駕駛的顧筱然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從來沒見過顧清言如此急躁,以前無論麵對爸爸還是在美國公司的時候,即使再棘手的事,顧清言也能不驕不躁的全都處理好。顧清言說過,急躁是軟弱的表現,一個自信的人是穩紮穩打的走好每一步,才能事事做到完美。看到此時焦躁不安的顧清言,顧筱然心裏說不出的難過,難道周一楠就是他的軟肋嗎?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顧清言快速下車,顧筱然隻能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很快就來到周一楠病房前,顧清言氣喘籲籲的停在門口,看著周一楠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輸著液,程諾在給她用濕毛巾擦臉。顧清言一步一步的靠近,看到周一楠沉穩的睡著,喉嚨滑動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麽,滿眼心疼。


    程諾站起身來,看著顧清言緊張的樣子也算是放心了,說明他心裏還是在意周一楠的,可是程諾始終搞不懂,昨晚顧清言怎麽回留周一楠一個人在酒吧裏,完全不是顧清言的做事風格。


    顧墨言雙手插兜站在一旁,看著顧清言毫無反應,木訥的站在那裏。內心崩潰,決定要神助攻一下


    “哥,我和小諾呆了一晚上,要回去了,你留在這裏照顧她吧”


    “好,你們回去吧”


    “阿言,可是……”程諾剛想說什麽,被顧墨言製止,誰都看得出昨晚他們兩個人鬧了不愉快,可無論發生什麽,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


    程諾心有再多不放心,也乖乖的跟著顧墨言走出病房,看著在門口的筱然,程諾一愣“筱然也來了?”


    顧筱然緩過神,強忍著眼裏的淚水“我聽說一楠姐住院,就跟著一起過來看看”


    “你也走吧,別當燈泡了”顧墨言拉著顧筱然就走,顧筱然一步三回頭,多希望顧清言能回過頭看她一眼,哪怕隻是一眼,說一句回家吧,注意安全。可是此時的顧清言眼裏除了周一楠,再無其他。


    現在病房裏隻剩下顧清言和躺在床上的周一楠,房間裏安靜極了,仿佛能聽到藥液滴入的聲音,顧清言仔細的看著躺著的女孩,頭發暗淡,臉色蒼白,嘴唇幹裂,不知道是不是還是胃疼,周一楠的眉頭也在皺著,看的出睡的並不安穩。顧清言輕輕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腦海裏想著平時風風火火和誰都像小刺蝟一樣的周一楠,心裏說不出的難過,他實在是想撬開周一楠的心,看看裏麵到底隱藏些什麽。


    天色漸漸暗下去,周一楠整整昏睡了十幾個小時,當大腦裏慢慢有意識的時候,先是感受到胃部的不適,其次就是頭疼欲裂、周一楠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空無一人的病房,她試圖著自己慢慢坐起,無奈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在床上的周一楠內心嘲笑著自己:看看吧,周一楠,也許你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顧清言留在病房守護了一天,剛剛去打了些熱水回到病房就看到周一楠已經醒了,驚喜的放下水壺兩步就邁到周一楠眼前。突然出現的臉嚇了周一楠一跳


    “怎麽是你?”顧清言的出現讓周一楠感到意外


    “我剛才出去打水,就這麽一會功夫你就醒了"顧清言把病床搖起來,身體慢慢直起來的周一楠感覺舒服多了。


    “我這是怎麽了?”


    “胃出血,你胃不好怎麽還喝那麽多酒?”


    “習慣了,以前也就是胃疼,吃點胃藥就好了,也沒胃出血過啊。嗬嗬,怎麽還得這麽洋氣的病”


    看著周一楠還有心思開玩笑,顧清言好像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孩了,這麽不會愛護自己還假裝堅強。顧清言眉眼中充滿戾氣,體貼入微形象全無,語氣充滿責備


    “你一個女孩子怎麽這麽不知道愛護自己?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再酒吧出事怎麽辦?你忘了上次程諾是怎麽出事的呢?你知不知道,程諾和小言照顧了你一晚上,他們都很擔心你,而你醒來對你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關心,還有心思開玩笑?”


    聽著程諾照顧自己一晚上,周一楠本來已經冰冷的心慢慢暖和起來,她就知道,就算全世界都不管她,程諾也不會放棄她。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不是沒死嗎?”麵對顧清言聲嚴厲色的責備,周一楠並沒有什麽感激感動之情,她一直記得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打給他,卻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顧清言心裏堵的難受,總感覺周一楠醒過來後麵對自己充滿了排斥。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好,顧清言又柔聲細語道


    “醫生說你這胃病就得養,以後酒就不能再喝了,多喝一些粥,吃一些好消化的,你現在有沒有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我想躺會”周一楠躺下緊緊裹緊被子,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顧清言沒有再打擾,現在周一楠最需要休息,他輕輕的整理了下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病房。顧清言離開後,周一楠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人已不再,周一楠眼淚劃過,悄無聲息。


    其實她真的特別想說,胃出血算什麽?心比胃要痛的多,胃出血可以治,心出血了,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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