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叢林深處,一處廣袤的平地上,坐落著一座*而繁華的城池,城池之內熙熙攘攘,建築物古色古香、整齊有序,精致的裝潢,將這座城池的富麗堂皇彰顯到極致。


    這就是羅煞國的王城。


    而在王城的某處風水寶地上,由無數座宮殿組成的奢華建築群,便是周氏王朝的王宮所在地。羅煞國一切的重大政策及國運,都掌握在這座王宮內的王主手裏。


    王宮內所有宮殿的牆壁,均由材質極佳的白玉建成;王主議事的大殿及寢宮,各妃子及王子、大臣的府邸的屋頂,都有金燦燦黃的金瓦蓋著。在陽光之下,王宮的建築物泛著耀眼的金光,蔚為壯觀。


    此時,天色已晚,但是大街上仍然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哇!這就是王城啊?原來這麽大,我們終於來啦!”


    與王城相比,太平城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進了城的二賴左顧右盼,對所有事物都很好奇,興奮極了。眼前的一切,他都覺得那麽新鮮,完全就是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趕緊趕路!我們要到王宮附近的客棧住下,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欣賞這一切。”葉問天見到二賴的樣子,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說道。


    從葉問天和二賴的打扮來看,他們並不像是從小地方初次來到帝都的,他們的衣著同樣都是上好的材質製作,隻是二賴的表現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們是初來乍到,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葉問天打開意識裏的王城秘址圖,知道王宮的位置位於王城東麵偏南的方向,便拉著二賴朝王城方向走去。


    “讓開!快讓開!”


    突然,一隊馬車從葉問天身後飛馳而來,根本不管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人們驚慌失措,大呼小叫地往街道兩旁閃去。


    “駕!駕!”趕馬車的是一位身穿藍色下人服飾的少年,他高高地昂著頭,根本不把街上的行人放在眼裏,趾高氣揚的模樣,就好像撞死人不用負責一般。


    這隊馬車一共有五輛,人們都知道,這是城西段氏家族的車隊,因此即便他們心裏有怨氣,卻不敢出聲,隻能遠遠地避開讓道,並朝著馬車低著頭。


    葉問天也閃到路旁,向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打探,這個車隊的來頭。


    “你們是剛從外地來的吧?這是段氏家族的車隊。段家就是皇親國戚,段家長子——段淑惠,就是當今的王後。王後外甥——段濤,飛揚跋扈、仗勢欺人,這車隊就是他的。”中年男子小聲地告訴葉問天,一邊說一邊左顧右盼,似乎在發泄心中不滿的同時,又怕隔牆有耳,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禍端。


    葉問天皺起了眉頭,段濤身為王後的外甥,行為沒有半點檢點,反而仗勢欺人,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葉問天遠遠地盯著車隊,想要看看,這段濤到底長什麽樣子。


    拉馬車的馬匹都是上好的汗血寶馬,眨眼工夫,便已經來到葉問天麵前。


    此時,本站在一位年輕母親身旁的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模樣,乖巧可愛,看到飛馳而來的馬車,便開心得手舞足蹈,竟然衝到大街中間,迎著馬車興高采烈地拍起手來。


    “好漂亮的車車喔!”小女孩開心地說。


    “喧喧,快回來……我的孩子啊……”情況危急,那位年輕的母親急得大哭,雙腿一軟,便癱坐在地,很顯然她想衝去救自己的小孩,已經來不及了。


    “讓開!趕緊讓開!不然就碾死你!哈哈!”趕馬車的少年大吼一聲,但很明顯車速太快,急刹車也已經來不及,他幹脆大笑起來,似乎很享受,甚至很期待,看小女孩慘死於他的馬車之下。


    更可惡的是,趕馬車的少年根本不想減速,還是全速朝著小女孩衝了過去。


    眼看,一幕慘絕人寰的慘劇就要發生。


    “啊!”


    當汗血寶馬的鐵蹄朝著那可愛的小女孩踏去時,人群中發出了幾聲驚呼和慘叫,膽小的女性,害怕得用手捂住了雙眼,不忍心看小女孩慘死在馬蹄和車輪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道身影鬼魅般地閃到小女孩身邊,與此同時,小女孩剛才站立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喲!”


    眾人再次驚叫後,馬蹄已經踏上小女孩剛才站立的位置。


    “嘶!”汗血寶馬發出一聲慘叫後,兩條前腿跪地,馬臉擦著地麵,在路麵上劃出二三十米的血痕後,停了下來。


    汗血寶馬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而趕馬車的藍衣少年,也被拋出數十米遠,狠狠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車上的幾名武者都被拋出車外,摔得那叫一個難看。


    “籲……”前方發生事故,後麵的馬車立刻刹車,車輪在路麵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印記。


    段濤的車是第二輛。此時,他正和幾位好友在喝茶,緊急刹車後,大夥都沒反應過來,被茶水濺了一身。


    段濤等人不由得怒氣衝天,立刻衝下車,惱怒地斥責趕車的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人們才注意到,原來那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是一位十五六歲的眉清目秀的少年。


    那少年已將小女孩抱到她母親身邊。


    失而複得的寶貝出現在那位年輕母親眼前時,那位母親都傻了眼,連聲道謝的話語,都忘了說,隻是緊緊地摟著小女孩,放聲大哭。


    “娘,你為什麽哭呀?好好玩呀,這位哥哥跑得好快。”小女孩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危險,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對母親甜甜地說。


    “你跑什麽跑呀,嚇死娘了。”那位年輕的母親後怕地抱著小女孩,眼淚還在不停地流著。


    這速度實在太快了。看得二賴和那位中年人嘴巴大張,久久都合不攏。


    葉問天根本沒在意這些,他認為對的便去做。他朝著小女孩扮了一個鬼臉後,便欲轉身離去。


    “往哪裏走?小王爺,就是他!是他逞能,把我們的馬車絆倒的!”


    趕馬車的藍衣少年擔心被主子怪罪,立刻捂著血肉模糊的半邊臉,衝上去指著葉問天,對段濤說。


    葉問天回頭望了望幾個被摔成豬頭的少年,差點沒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的確,葉問天在救小女孩的同時,一掌將那匹馬的前蹄打斷。他想讓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家夥受到一點教訓。


    葉問天出手隱秘,但是卻瞞不過趕馬車的,具有虛泉境修為的藍衣少年。


    “就憑他?”段濤上下打量了葉問天一番,又探查了對方的修為,根本不相信低級別的武者能廢了他的汗血寶馬。


    “就是他,我看得很清楚。他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喏!剛才那位小女孩跑到路中央,就是他過去救人的。如果不是他出手,那小女孩早就被碾成肉泥了。”藍衣少年指著葉問天,又指著小女孩說。


    這時,小女孩的母親才反應過來,立刻跪在地上,對葉問天千恩萬謝。


    “這位大嫂,這可使不得,快快請起!救人於危難之中,本就是武者的分內之事。”葉問天根本不理會段濤的反應,立刻過去將那位年輕的母親扶了起來。


    竟然有人膽敢招惹王城的小霸王段濤,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大街上的人群立刻圍了過來。敢招惹段濤者,可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他們想看熱鬧,卻又不想自己的英雄為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就是為了救一個賤民的小孩,而殺死我的汗血寶馬?”段濤氣急攻心,確認是葉問天為了救人而對他的汗血寶馬下手後,不由得怒火中燒,目光裏簡直要射出火來,那窮凶極惡的目光簡直能殺死人。


    在段濤的眼裏,一個賤民的性命根本沒有他的一匹馬寶貴。


    “人是我救的,但是你的馬可不是我殺的。古人有句話說,馬失前蹄,摔死了可不能賴我。”葉問天初來乍到,何況得知段濤的身份後,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便不想認下這筆賬,而是想糊弄過關就罷了。


    “他……他……他在狡辯!”藍衣少年急了,說話都結巴起來。


    葉問天掃了藍衣少年的主子一眼,這是一位身穿金色鑲邊的白色長袍的少年,麵色白淨,細皮嫩肉,劍眉桃花眼,鼻子挺直,氣度不凡,外表堪稱是一枚美男子。但是,此人人品,葉問天卻不敢恭維。


    此人正是段氏家族的小王爺,人稱小霸王。


    “你為了救一個賤民的小孩,害死了我的寶馬!這筆賬,你可敢認?”段濤再次強調賤民的性命沒有他的馬值錢。


    “不就是一個畜生嗎?怎麽能與人命相提並論?賤民的命也是命,憑什麽貴族子民的命就比賤民的金貴?憑什麽貴族就算畜生的命,也比賤民的命金貴?你們草菅人命本來就不應該,還想讓我賠你的馬匹?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葉問天被段濤再次提及賤民的命沒有他的馬值錢,本來不想生事的他徹底被激怒了,早已經將其他的想法拋諸腦後,講出一大通道理來,與對方爭論。


    現場大多數人都是地位卑微的賤民,葉問天的一番話觸動到了他們的內心深處。本來隻是看熱鬧,怕惹禍上身的圍觀群眾聽後,心潮澎湃,忍不住議論起來。


    “說得好!我抗議,馬的性命不能和人相提並論!”


    “抗議!抗議!”眾人的抗議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段濤平時殺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以前都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而今天的陣式,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段濤擔心事情鬧大了,傳到王主耳裏,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小子,你行!這筆賬,老子給你記下了!下次,別再讓我在王城內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堪!”段濤指著葉問天,惡狠狠地說,然後帶著其他隨從灰溜溜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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