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就讓陳鵬飛帶著我去那寫字樓瞧了瞧,地皮的確是地處繁華,周圍都是歌廳、酒吧、商場之類流動人口大的場所,每一家都生意紅火,這空空蕩蕩的寫字樓矗立在其中,與周圍的環境對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站在樓下抬頭往上看了看,心中這才略感恍然,原來這棟樓還是個爛尾樓,一共才修了三層,難怪五千塊錢就能租下來,否則即便是鬧鬼也遠遠不止這個價格。


    “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


    我偏頭對著陳鵬飛他們說了一句,然後自己轉身走進了大門口。


    剛一進入大廳,一股仿佛墮入了冰窖般的寒冷便頃刻間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驚詫的望向四周,這裏的煞氣竟然重成了這個樣子。


    難怪這麽低的價格都一直沒人肯租,就單單是這股煞氣縈繞在這裏,就能保證住在裏麵的人三個月內絕壁破產,而且還有伴有血光之災等等。


    不過這棟樓應該是沒有靈體的存在,我粗略的查探了一番,最終將煞氣的源頭歸咎到了這棟樓的風水不正上。


    風水學是道門的一個分支,起源於五大教中的‘宿土’,這同樣是一門曆史悠久、門道極為博大精深的古老學說,毫不誇張的說,隻要是稍微會點皮毛的人就能輕易聚斂錢財、發家致富,而修煉有成的風水師更是能夠輕易地讓普通人走大運或是倒大黴,至於那些更為厲害的,甚至能夠左右整個國家的興亡盛衰,民間有個傳聞,相傳清太祖努爾哈赤當年之所以能夠入主中原建立清王朝,很大程度上就是歸功於他身邊那位舉世無雙的風水大師,這位風水大師神通廣大,看出明朝氣數將盡,便用秘法破開了整條橫貫整個神州大地的大明龍脈,方才致使整個大明江山落到了滿族人的手裏。


    這也是為什麽一般修建某些工程時,開發商都會專門花高價請風水先生來指點迷津,因為如果風水不好的話,帶來的後果將不光是虧本那麽簡單,嚴重的還會有血光之災。


    我對風水學幾乎沒什麽研究,不過既然接觸了這個行當,對於業內一些基本的知識自然是有所耳聞。


    但我左看右看,看了快半個小時了,卻一丁點的頭緒都沒有,我皺起了眉,這棟樓的風水太古怪了,古怪程度簡直是聞所未聞。


    一般修建寫字樓的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後一定要有‘靠’,即可以依靠的大型建築物,就跟古代人修建住宅或者墓穴都喜歡背朝大山而建一樣,認為這樣就是有了靠山,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說,也和上麵的道理差不多。


    可這棟寫字樓背後不但沒有任何依靠,反而有一條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的老巷,光是看一眼就覺得陰氣森森,要知道背後空巷這種事情可是風水學裏麵的大忌,由於寫字樓背後麵一般沒有門,也就導致了長年累月巷子裏都不會有人類活動,久而久之陰氣充盈而陽氣衰竭,再加上陰陽顛倒,陰氣壓製陽氣,連帶著整棟樓都會遭殃。


    看看後麵那條黑乎乎、雜草深得幾乎都比我人還高的巷子,我猜測這多半是解放前遺留下來的,說不定比我爺爺奶奶年紀還大。


    凶煞之氣經過這麽長時間積累,也難怪寫字樓內會如此的陰深詭異,這樣的煞氣恐怕任何一家公司來了都得倒大黴,多半要不了三個月就得關門大吉。


    大致弄清楚是怎麽回事過後,我折返回了樓下,陳鵬飛和王大飛蹲在門口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我下來,同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期許的望著我。


    “放心,上麵沒有鬼,可能是風水出了問題,我打電話問問別人。”我對他們說道。


    陳鵬飛點點頭,王大飛則是一臉崇拜的望著我,估計是覺得自己跟對了人,沒想到我不止會抓鬼,竟然連更為複雜的風水都會看。


    如今的我,有事隻能求助王道和,他畢竟在這一行的時間比我強多了,說不定會知道怎麽回事。


    我給他撥去了電話,電話就像是被他拿在手裏一樣,剛響了一聲就被他接了起來,那頭跟著響起他的笑聲:“楊樂?怎麽是你……說吧,這麽晚了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是不是遇到啥事你解決不了了?”


    “差不多吧,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懂不懂風水建築?”我一句話直截了當的切進了主題。


    …ry首發0l


    “風水?”


    王道和愣了一下,隨後語氣古怪的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怎麽,不會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要給自己刨墳吧?”


    “去你大爺的,老子還得再活一百年呢,再說就算我死了,黑白無常敢來勾嗎?”


    我啐罵了一句,並同時在陳鵬飛和王大飛的麵前不著痕跡的裝了個逼。


    “行……你行,好吧,我告訴你,風水我也不太懂,不過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我倒是可以找他來幫你看看。”王道和在電話那頭講道。


    “那也成,謝謝你了,這人啥時候能到啊?”我點點頭又問道。


    “明天吧,這都大半夜的了,明天他就會來找你,我讓他給你打電話。”王道和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道。


    “嗯。”


    掛斷電話之後,我果斷帶著二人離開了這裏,這種地方待久了我倒是沒什麽,但他們兩個就不一樣了,待的時間越長對他們危害越大,大病一場或是接連倒黴都是有可能的。


    陳鵬飛自己回了家,而王大飛則是被我支去了網吧,我現在已經不敢帶他一起回公寓了,我擔心趙琳一時控製不住一掌拍飛他。


    一個人慢慢悠悠的回到公寓,然而就在家門口,我即將準備掏出鑰匙來開門的時候,屋內突然湧起一股強大澎湃的氣息,一束耀眼如同烈日般的虹光也是跟著從內射出,劇烈的光線刺得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同時我立刻打開家門就往裏衝,這股氣勢非比尋常,恐怕趙琳已經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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