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佛像的模樣並不是佛祖釋迦牟尼,而是一名不認識的老僧,他眉毛很長,臉上有很多皺紋,樣子也並不像佛那樣慈和,而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說威嚴倒也不是,反正是一種讓人有點不舒服的味道。


    而且,佛像通體漆黑,僅從外表看,就和我們國家那些金光燦燦的佛像大不相同。


    “這是什麽佛?”秦冰花都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這佛像幾眼,問道。


    “阿彌陀佛,這應該是一位古佛,在佛祖釋迦牟尼之前的傳道者,也可以說是佛祖的前輩。”圓覺雙手合十,望著佛像行了一禮。


    佛祖的前輩?這名頭可真是有些嚇人了,當然,我也知道也並不是說輩分大修為就高,我感覺這尊佛像的前身應該就是當初的一位苦行僧,後來證道了,其實沒那麽神秘。


    就在我猜測著這佛的來曆時候,伏虎道人忽然眼尖的道:“佛像的眉心裂開了。”


    聞言,大家都是一驚,然後同時朝佛像的額頭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在這尊佛像的眉心處,裂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如果不仔細看,恐怕根本就不會發現。


    但眼下我們已經看見了,自然就會好好地看個明白。


    我一直就有陰陽眼,眼中的世界和一般人是不同的。


    在我的眼裏,那佛像的眉心處,不但是有一條裂口,而且還有一種灰色邪惡之氣從裂縫中鑽出來。


    這種邪惡之氣,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雖然或許是因為這佛像鎮壓著的緣故,它並不明顯,所以才沒有讓我們一進來就察覺。可這股邪惡之氣的濃鬱或者說它的純粹程度,卻是有些嚇人。


    至少在我所見過的任何一種生物的身上,從沒有任何一種能達到如此純粹的邪氣。


    那種邪氣的純粹程度,就仿佛整個世界都要排斥它一般。


    如果單單隻是說邪氣的濃鬱程度,就連秦皇陵中的幽冥都比不上。


    “桀桀……”


    在我被這股邪氣震得心驚肉跳的時候,這廟宇當中,忽然響起了詭異的聲音。


    我們五個連忙打起了精神,警惕的看著周圍。


    不過,過了片刻,卻並沒有什麽東西出來襲擊我們。


    圓覺很快明白過來,說道:“這位古佛的金身雖然已毀,但殘念應該還在這廟裏,那魔暫時逃不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鬆了口氣。


    但剛剛圓覺的話卻透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廟裏的這隻魔,竟然是由這位古佛親自鎮壓的?


    要是這麽說起來,被鎮壓的這隻魔該強到什麽地步?


    雖然這位古佛的修為肯定比不上佛祖釋迦牟尼,但也絕對是極強的那一類,否則怎麽可能證得佛位?


    可即便是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也沒把這魔徹底消滅,而是隻能鎮壓下來,並且如今還被那東西給搗破了金身?


    我能想到這一點,秦冰花她們也不傻,自然想得到,當即我們幾個的臉色就有點難看起來。


    “去裏麵看看。”可是過了片刻,她還是堅決的說道。


    沒辦法,她是此次行動的隊長,我們自然隻能答應。


    我們順著其中的一條走廊走了進去,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眼前便出現了一條通往地底的路。


    在這條路的入口處,銘刻著許多的經文。


    圓覺看著這些經文,道:“這些都是古印度的文字,意思是此地鎮壓著魔頭。”


    “那我們可不能亂動。”我皺眉道。


    圓覺搖了搖頭,道:“這些經文已經失效了,這座廟鎮壓它的效果已經越來越弱,即便是我們不碰,最多再過一個月,甚至是幾天,底下的魔頭就會徹底掙脫封印。”


    秦冰花顯然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貿然下去,馬上掏出手機給軒轅清風打去了電話。


    軒轅清風聽完我們這裏的情況,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馬上派人過來。”


    “我也給左老頭打個電話過去,看看他怎麽說。”我掏出了手機。


    畢竟這底下鎮壓的是一隻魔,這玩意可以說是我們整個世界的敵人,任何修道界中的人,都有義務去清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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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鬼怪這些東西,並不一定是壞的,否則東北也不會那麽多的大仙,但魔這種東西,卻是絕對的邪惡,絕對毫無善心可言,隻會瘋狂的殺戮,所以必須要除掉。


    左老頭在電話那頭聽完後,也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們先穩著,茅山的人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剛剛軒轅清風和左老頭如臨大敵的態度,也把我們五個本來要下去一看的念頭給澆了下去,如此棘手的東西,還是等到大部隊來了之後,再一起商議辦法對付吧……


    於是我們便撤出了佛廟之外,在不遠處的林子裏安營紮寨。


    搭好帳篷,吃了點壓縮幹糧,不知不覺,天就逐漸暗了下來。


    帳篷一共是三個,圓覺和伏虎道人睡一個,秦冰花一個人睡一個,我和趙琳兩人睡一個。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五個人誰都沒有一絲困意。


    不遠處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會衝破封印的大魔頭,這種情形下要是還能睡得著,那真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不過大興安嶺的晚上真叫一個冷,除了趙琳有鬼仙之體以外,我們四個都還是肉體凡胎,雖然有功法護體,卻也有些撐不住了。


    所以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大家便都鑽進了各自的帳篷。


    在帳篷裏,趙琳就看著我,眨著眼睛問道:“你很冷嗎?”


    “嗯……”我點了點頭,兩隻手環抱在胸前,用力搓著臂膀。


    結果她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就像媽媽抱兒子一樣把我給抱了過去。


    對,就是媽媽抱兒子的姿勢。


    我本來是很不爽這種姿勢的,剛被她抱住就想掙開來著,可才剛過一秒,我就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


    草,真暖和!


    她身上就像個烤火爐似的,散發著熱氣,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裏,簡直有種讓人抱著就再也不想撒手的感覺。


    而且偏偏這時候還發生了一件很不合時宜的事情。


    那就是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情況下,我倆這樣緊緊的抱著,不知不覺竟然都有點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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