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刀劍相向!


    吳昊知道,這個時候若是退了出去,隻怕別想見到方大統領的麵了。所以,他兩眼微微一眯,不退反進。


    巽風步!


    當下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猛的衝到了這兩人的身邊,然後,兩掌迅速的拍出。這兩人反應也極快,一人闊劍猛的一豎,劍柄便擋向吳昊的這一掌,另一人的長劍,則繼續朝著吳昊當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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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配合無間,可下一刻,兩人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而吳昊此時側頭,在那闊劍幾乎要落在了他肩膀上的時候,左手一拳就轟了上去!


    嗡!


    那武師的長劍,幾乎沒有脫手,直接退出了三步這才算是勉強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的身後,就是樓梯了。


    好強的力道!


    這兩名黑甲武師看向吳昊的眼神中,那驚駭之色根本就遮掩不住。


    一掌便將兩人擊退,吳昊卻沒有乘勝追擊,隻是再次行禮道:“小子是想拜見大統領,兩位何必難為小子?”


    “大統領有令,無命擅上者,殺!”兩名黑甲武士說著,眼神一寒,便要再次動手。便在這時候,隻聽的轟隆一聲響,鐵木製作的樓頂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窟窿。而一個黑色的酒壇子,從窟窿中落了下來,徑直朝著吳昊砸了過來。


    吳昊急忙接住,壇子上傳來的力道,卻是讓他雙臂不由自主的一沉。


    他急忙用上了太極的卸字訣,如封似閉將壇子上的元氣,全部都給順到了腳下,這才算是勉強沒有丟臉。


    “喝了它。”低沉的帶著酒氣的聲音從上麵響了起來。


    吳昊抱拳行禮:“謝前輩賜酒!”


    說著一拍酒封,張嘴便灌。一罐子酒進入了肚裏,吳昊卻是麵色不變,隻是吐了一口酒氣:“嗯,不錯。”


    見到那兩位黑甲武士已經讓開了道路,吳昊頓時會意,立即舉步朝著樓上走了過去。二樓,可以看見那一個一米見方的標準窟窿。而左大統領所在的位置,卻是四樓。


    隨手一丟,便將一個脆弱的酒壇子,生生的貫穿了四層鐵木的樓板,這份強大的修為,還有對元氣的掌控,足以讓所有的武師歎為觀止!


    一口氣來到了四樓,隻見正中,端坐著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他坦胸露乳,黝黑的皮膚好似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好似半截鐵塔端坐在那裏一般。


    他便是廣昌城四大統領之一的方世傑!


    吳昊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將酒壇隨手放下,行禮道:“小子吳昊,冒昧前來拜訪前輩,還請前輩海涵。”


    “能喝了我的酒,說明你有上來的資格。”方世傑隨手抓著一塊散發著濃鬱妖氣的妖獸之肉,在嘴裏大口的嚼著,目光一挑道:“坐。”


    “謝前輩。”吳昊也不客氣,徑直到了他對麵坐下,隻是卻恭敬的隻挨了半個屁股。


    “有點意思。”方世傑目光輕輕的掃了他一眼,一個酒壇子便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吳昊的麵前。以元氣包裹酒壇?


    吳昊不由得為這位大統領的舉動感覺到奢侈,這也就是中階武宗,所以才能夠如此毫不在意這點元氣的消耗。


    雖然這舉動十分的裝比,可誰讓人家有這個資本呢?沒辦法,這年頭求人辦事那就得讓人喝高興了啊。吳昊暗自嘀咕著這讓人有些熟悉的一幕,卻毫不猶豫的將酒壇子接過,然後再次痛飲起來。


    這是烈酒。


    火辣辣的酒漿灌入喉中,隱隱的像是一股火焰在不斷的燃燒一般。不過以吳昊身體的強悍程度,怎麽會在意這點小感覺?


    “前輩,晚輩這裏也偶然得了點酒,倒是也有點特色。雖然不如您的酒好,可晚輩鬥膽,奉於大統領一品。”吳昊說著便從戒指中拿出了葡萄酒來。


    “嗯?果酒?太淡了。”方世傑隻一眼便看出了吳昊這酒的來曆。這酒中的元氣,似乎比他見過的酒還要充盈一些,然而對他而言卻並沒有什麽卵用。可作為好酒之人,最不能見的,便是沒有喝過的酒。


    所以,雖然嘴裏不怎麽在意,可已然拍開了泥封,抓過壇子便張嘴痛飲。


    好似巨鯨吸水一般直接將一壇子酒都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裏,然後閉目不語。半晌才像是將那酒全部品味了一番似得,睜開眼睛,緩聲道:“不賴!”


    吳昊聞言正竊喜呢,結果便又聽到一句:“給本座留下一百壇,你可以走了。”


    頓時臉上的表情糾結成了一團,就算是將他現在的存貨都用上,也無法這麽供應下去啊?


    “那個這酒是晚輩自行釀製的,怕是不能滿足前輩的需求。”吳昊苦笑道。


    方世傑輕輕的掃了他一眼,忽然慢悠悠的道:“現在,像你這麽大膽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


    吳昊揉揉鼻子,“非是晚輩膽大,而是,不敢欺瞞。”


    “如此,你來作甚?”


    感情方世傑將他當成了來巴結送酒的了?吳昊心中暗自嘀咕一聲,嘴裏卻是道:“想請前輩出手,幫折家和廣昌城還有數不清的武修,除掉三江寨這個禍害。”


    “禍害?哈哈哈。”方世傑忽然哈哈大笑,隨即道:“本座雖然不齒他們的所作所為,可他們又沒招惹到我頭上,便是禍害跟本座何幹?”


    “三江寨在,廣昌城就有無數的武修戰戰兢兢。還請前輩憐憫。”吳昊說著,將一株破玄渡厄草拿了出來。


    方世傑的瞳孔,猛的一縮:“這是……”


    若是別的東西也就罷了,可這破玄渡厄草卻是他最想要的。這可是煉製破玄渡厄丹的主要靈藥,而破玄渡厄丹將會提升他晉級為武尊的幾率!


    “你,不是廣昌城的人,為了折家,竟然連這靈藥也舍得。”方世傑目光陡然銳利起來:“你師出何門?又有何所圖?”


    “晚輩落雲弟子,奉師命外出磨礪!”吳昊回答倒也簡短。


    方世傑兩眼微微一眯:“那為何不找你師門相助?”


    “師門遠隔萬裏,舍遠求近,時間不許。何況,這是晚輩磨礪己身的功課,師門也不會相助。”吳昊正色道。


    這麽說來,落雲宗並不是要將手伸進廣昌城?方世傑心中微定,這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怎能斷定,我會出手?回去吧,此事屬於他們兩家的爭鬥,城主府不會插手的。”


    見吳昊嘴巴一張便要開口,方世傑那略顯沙啞的聲音,已然帶上了一絲冷意:“看在你能喝酒,本座又喝了你酒的份上,莫要多言惹禍,速速離去吧。”


    “前輩誤會了,晚輩不是想讓城主府插手,而是隻想讓您幫折家一個忙。”


    吳昊深吸一口氣道:“三江寨偷襲折月在先,昨晚又突襲折家的三處礦場,和一個跟折家交好的家族。可見他們手段凶殘,氣焰囂張。現在是折家,那以後呢,是不是還有李家,孟家,趙家,錢家……”


    “三江寨不蠢,他們不會自尋死路。倒是折家,卻比我想象的有骨氣的多!”方世傑冷笑道:“得罪了三江寨不說,竟然又得罪了羅家。你既然是落雲弟子,羅家想來也不會難為你,可折家,卻沒機會了。”


    吳昊兩眼一眯,輕笑道:“晚輩已經讓炎川南回玄丹宗了,除掉三江寨之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方世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點頭道:“若真能如此,那這靈藥本宗收了又何妨?時間!”


    “三日之後。”吳昊長出了口氣:“這是一對子母傳音石,算是晚輩的一點心意。晚輩告辭!”


    說著,吳昊深施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一個人敢來見他,敢在他麵前坐下,敢在他麵前,坦然的說出自己的困難,敢在他麵前侃侃而談,他已經有多少時間,沒有見過這般膽色的年輕後輩了?


    膽大不可怕,可怕的是,能隨手拿出破玄渡厄草這樣的靈藥,還有,那一對傳音石。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傳音石的價值。


    方世傑不由得咧嘴一笑:“折家能在這時候遇到這小子,看起來真是他娘的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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