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帝京的街頭,兩個四十幾歲的精壯男子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麽。


    “師兄,這帝京城好大,咱們都走了好幾個時辰都還沒走完。”其中一個身材偏瘦,臉上有一顆黑痣的男子說道。


    另一個體態要魁梧,臉上全是橫肉的男子到處看了一下,說道:“那是當然啦,帝京可是華國的首都,自然不能太小氣了,要不然怎麽配得上帝都之城的稱號。”


    “師兄,快看那個女人,她的肚子都露在外麵。”那個臉上有痣的男子,指著旁邊一個穿著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驚呼道。


    年輕女人扭頭瞪了臉上有痣的男人一眼,大聲斥道:“老娘喜歡把肚子露在外麵,關你屁事啊,要你在這裏唧唧歪歪的。”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來停在年輕女人麵前,年輕女人拉開車門,又狠狠的瞪著那個臉上有痣的男人一眼,鑽進了車裏走了。


    臉上有痣的男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身旁的男子說道:“師兄,這是不是就是師父平常說的潑婦?”


    身旁男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誌氣,眼睛能不能別隻停在女人身上,別忘了我們是有任務的,要是找不到那個惡賊回去師父不會饒過我們的。”


    臉上有痣的男人露出一個不愛聽的表情,說道:“師兄,咱們從小在龍日山長大,一次山也沒有下過,這次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下山來,咱們正好趁這機會好好見識一下,你何必那麽認真呢!”


    這兩個男子正是龍真教派入世俗暗查沐宇辰的弟子,師兄叫劉輥,師弟叫陰奇生。


    劉輥哼了一聲,扭頭就走,陰奇生趕緊跟了上去,說道:“師兄你走的那麽急幹嘛,等等我。”


    “你以為我不想在這花花世界裏玩嗎,但是你忘了下山的時候天峰太師伯是怎麽交待我們的了嘛,要我們用心尋找那個惡賊,要是找不到就要我們的命,你說我敢不認真嗎?”劉輥冷冷的說道。


    陰奇生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師兄,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輥停了下來看到他問道。


    陰奇生說道:“師兄,這次天峰太師伯派出了怎麽多師兄弟,你說能夠發現那個惡賊的能有多少人?”


    “我怎麽會知道?”劉輥沒好氣的說道。


    陰奇生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個四肢發達沒有頭腦的師兄,說道:“那個惡賊隻有一個人,隻能藏在一個城市,而這次天峰太師伯派了一千名師兄弟分散到了幾百個城市尋找,就算能找到那個惡賊,最多也就是一個或是兩個在一起的師兄弟能發現,也就是說有絕大部分師兄弟是找不到的。”


    “那又怎麽樣?”劉輥沒明白陰奇山的意思。


    陰奇山說道:“要是真的有人找到了那個惡賊,掌教祖師他們自然心歡喜,不會再去追究其他人的責任,因為畢竟人找到了。如果大家都沒有找到,那就更不會有事了,有倒是法不責眾,難道掌教祖師真會要了這麽多師兄弟的命嗎?”


    劉輥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師弟說的話很有道理,前麵掌門派了那麽多人出來尋找那個惡賊,找了那麽久也沒有找到,也沒有見長門真處罰他們。


    劉輥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還真有點道理,我怎麽之前就沒有想到呢?”


    陰奇生心裏冷笑道:“就憑你那個豬腦子,怎麽會想得這些深層的東西。”


    “所以說咱們不用那麽認真,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玩一玩,隻要我們不說,誰知道我們是在玩還是在找人,要不然一旦回山,又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夠再下山。”陰奇生繼續慫恿劉輥道。


    “嗯,你說得對。那咱們怎麽現在該怎麽辦呢?”劉輥終於被說動了。


    陰奇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咱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聽師祖他們說城裏酒樓的飯菜好吃,咱們先找家酒樓吃一頓再說。”


    “行聽你的,不過什麽地方有酒樓呢?”劉輥說道。


    “剛才咱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好像有一家酒樓,咱們過去看看。”陰奇生指了一下來時的路說道。


    劉輥二人轉身朝來時的路走了回去,不久就看到了一間酒樓,正是沐宇辰正來吃過幾次飯的飛仙樓。


    兩人走了進去,服務員走上前問道:“兩位先生有預約嗎?”


    “預約?”劉輥和陰奇山兩人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劉輥口氣粗野的問道:“預什麽約,老子是來吃飯的。”


    服務員看劉輥長相凶悍,說話粗魯,以為他是黑幫分子,不敢再多問,趕緊領著他們到了樓上一間包間裏。


    “先生,請問你們想吃點什麽?”服務員把菜單放在他們麵前問道。


    劉輥看都沒看菜單,把桌子一拍,粗聲大氣地說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統統給我上來。”


    “好,好的,兩位請稍等。”服務員嚇了一跳,趕緊拿著菜單跑了出去。


    衛海市


    沐宇辰和宮欣然從餐廳裏走出來,宮欣然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咱們去看場電影吧,咱們好久沒有一起看電影了。”


    “行啊,你想看什麽電影?”沐宇辰問道。


    “今天聽同事說剛剛上映的一部叫《永遠相依》的愛情文藝片挺好看的,咱們就看這個吧。”宮欣然說道。


    “行,走吧!”


    兩人一起到了電影院,沐宇辰買了兩張七點的電影票,因為現在才六點半,兩人又到電影院旁邊的咖啡廳裏坐了一會兒,快七點的時候才離開進場。


    帝京,飛仙樓,包間裏


    大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劉輥跟陰奇山在龍日山的時候,隻不過是被師兄們呼來喚去的雜役,平時吃的都是粗茶淡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好吃的,兩人都沒有用筷子直接用手抓像餓狼一樣狼吞虎咽的吃著,吃相難看之極。


    “太好吃了,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劉輥手裏抓著一隻燒雞邊吃邊說道。


    “這世俗真是一個享受的地方,難怪師祖、師叔祖他們每次提起在世俗中行走的時候,臉上總是露出一副非常向往的神情。師兄,這次咱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享受一下。”陰奇山抱著一隻水煮鴨邊啃邊說,由於嘴裏塞滿了東西,話都說不清楚了。


    劉輥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對,這些年咱們在山上沒少遭罪,是要好好享受一下。”


    “來,師兄,咱們幹一杯。”


    “幹。”


    兩人把酒喝了,劉輥大聲的說道:“好酒,好酒。”


    大半個小時後,在兩人的胡吃海塞下,整桌的菜差不多都吃光了,兩瓶酒也喝了底朝天,兩人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用油膩的手輕輕撫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師弟,肚子填飽了,咱們現在該幹什麽?”劉輥問道。


    陰奇山想了一下,嘿嘿一笑,眼中放出色光,說道:“師兄,聽說城裏的女人很不錯,要不咱們……”


    “你小子,嘿嘿……”劉輥明白他的意思,指著他淫笑起來。


    兩人一起從包間裏出來,正好碰到那個服務員從一間房裏出來,看到他們要走過來攔住他們,說道:“先生,你們還沒買單呢,請買完單再走。”


    “買什麽單?老子什麽也不買,走開。”劉輥惡聲惡氣的說道。


    “師兄,這個姑娘長得這麽清秀,你別嚇著人家。……嘿嘿,姑娘,我師兄說話就是這麽大嗓門你別怕,哎喲,瞧這小臉嚇得都白了,真是讓人心疼。”陰奇山看這個服務員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伸出手去摸服務員的臉蛋。


    服務員嚇得尖叫一聲,連忙逃走找經理去了。


    “姑娘別走啊!”陰奇山叫了兩聲,見服務員沒有回頭,對埋怨劉輥道:“師兄你看,都怪你太粗魯了,把人家都嚇跑了。”


    劉輥沒好氣的說道:“誰讓她讓老子買東西,老子沒出手教訓她就算不錯了。”


    “得得,別說了,咱們難得享受一回,別為這點小事生氣影響了咱們的心情。”陰奇山趕緊說道。


    兩人剛往前走了幾步,這時就見那個服務員領著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和六個保安來了。


    “就是他們不肯買單,還調戲我。”服務員指著劉輥和陰奇山說道。


    這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叫苗偉曆,是飛仙樓的經理,他朝劉輥和陰奇山看了看,說道:“兩位先生,我們飛仙樓可不是吃白食的地方,請買單以後再走。”


    劉輥本來剛剛消下去的氣,一下又冒了起來,罵道:“媽的,剛才這個娘們讓老子買東西,現在你又讓老子買東西,看來老子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你們也不知道老子很厲害。”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苗偉曆撞到了牆上,左臉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鮮血。


    苗偉曆摸了一下嘴角發現出血了,怒從心起,指著劉輥對六個保安說道:“給我狠狠的打。”


    六個保安立刻朝劉輥衝了過去,劉輥雖然才練氣八層修為,連修真的門檻都沒有進,但在世俗中卻能比得上武林一派宗師了,對付幾個保安那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就見他身影一動,一連串的打擊聲傳來,那六個保安便像破沙袋一樣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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