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大笑一氣,怪蛇的情緒總算是稍稍平複了一些。


    “十萬年啊,也不知道本王的妃子們怎麽樣了,有沒有給本王戴綠帽啊。”


    怪蛇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很顯然,對那些妃子們的操守,他的信心並不是很足。


    “不行,實在放心不下,還是趕緊驅除奴紋回界瞧瞧吧。”


    怪蛇眨眨眼睛,陰笑道:“離開這裏之前,還得回一趟老魔的老巢。老魔一死,那些寶貝可全都是我的嘍……”


    一想到有被染綠的可能,怪蛇頓時著急起來,張口噴出一顆金燦燦的圓珠來。


    這金燦燦的圓珠上麵,隱約可以看到有神秘的符文閃現,在幽暗的穀底閃耀出燦燦金霞。


    吐出金珠之後,怪蛇的氣息越發萎靡,巨瞳也變得黯淡。


    稍稍休息了一氣,怪蛇再次張開巨嘴,一口猩紅的鮮血噴在那金色圓珠上。


    此血,顏色殷紅,隱然閃耀著金色的光澤。


    噴出鮮血後,怪蛇的氣息更加萎靡,巨大的蛇軀顫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很顯然,噴吐這金色血液,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盡管氣息萎靡,怪蛇的蛇瞳深處,卻有瘋狂的火焰在燃燒。


    強忍著虛弱,連續噴出三口金色的血液,形成一個血團,將金色圓珠包圍其中。


    血團中,金色圓珠滴溜溜的快速旋轉,片片金霞灑落,血團的麵積急劇縮小,竟似被金珠快速吞噬。


    轉眼間,血團被吞得一幹二淨,金珠光芒大盛,一個震顫,竟然幻化出一隻迷你怪蛇的模樣,約一丈長短,通體金光燦燦,頭顱上套著個白色的光環。


    “這該死的奴紋,給我破!”迷你怪蛇一聲悶哼,便見白光一閃,那白色光環一陣氤氳,生生拔高了尺許。


    金蛇就像抽了瘋一樣瘋狂扭動,聲嘶力竭道:“給我破!”


    白色光環再次拔高尺許。差一絲就將從金蛇頭上脫落。


    這光環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似與金蛇骨肉相連一般,硬生生將其拔掉,迷你金蛇與那龐大的怪蛇也是一副齜牙咧嘴疼得不輕的模樣,連麵孔都被拽得扭曲了,嘴角都扯到眼眶上麵去了。


    巨蛇鮮血狂噴,身體劇烈震顫,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那迷你金蛇也仿佛變得黯淡了許多。


    “成功就在這一次努力了,給我破吧!”


    怪蛇雙瞳赤紅,散發著暴虐的氣息,又是一口金色血液噴在迷你金蛇身上。


    其碩大的身軀猛然一振,伴隨著一身淒厲的嘶鳴,白色光環竟然生生被其掙脫,虛懸在怪蛇的上方,閃耀著神秘的光芒。


    “哈哈哈!終於掙脫這該死的奴紋了!”怪蛇氣息奄奄,眸子黯淡無光,就似被抽掉了脊骨,龐大的身軀癱倒在地上,一時間動彈不了。


    不過,擺脫那白色的奴紋,怪蛇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眼瞅著虛懸在頭頂的白色光環,怪蛇難掩興奮之情,一邊咳著血,一邊神經質般的絮絮叨叨:“死老魔的奴紋太強大了。錯非老東西已經隕落,恐怕本王終其一生也無法擺脫被奴役的身份啊。荒界這幫家夥,實在太厲害了!”


    “不過,本王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完整的將此奴紋剝離了出來。哈哈哈,先將本王的精血烙印其上,然後再找個倒黴鬼種下奴紋。”


    “有了這一道奴紋,就能收複一個強者為奴。嗬嗬,回到洪界,也算是衣錦還鄉呢。”


    怪蛇一臉猥瑣的表情。


    “隻要我自己不說,絕不會有誰知道,這十萬年來,本王一直被人奴役的丟人事情。”


    說話聲中,懸崖上忽然掉下好些碎石來,有的落在山石上麵,有的則砸在怪蛇身上,‘噗噗噗’如中敗革,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卻也疼得怪蛇齜牙咧嘴。


    “哪個孫子走路不長眼睛,砸得本王好疼!”怪蛇神經質的的自言自語:“待得本王恢複了行動之力,非得好好打打牙祭……”


    “該奴役哪個倒黴鬼呢?”怪蛇的身軀不能動彈,卻無法限製思想的飛翔,轉眼間想到一人,不禁笑出聲來:“嗯,就奴役那個袁老頭吧。老家夥真心不是個玩意兒。好心讓他算上一卦吧。竟然說本王天生賤骨,一輩子就是被奴役的命!不過,這家夥算卦還真特麽準……“


    “奴役了袁老頭。到時候,讓這老小子算算哪裏有寶貝,哪家娘子最俊俏,嘎嘎嘎……”怪蛇一臉憧憬。


    一想到袁老頭,怪蛇莫名打了個哆嗦。喃喃自語道:“不過,袁老頭的卜卦還真是邪性。為了穩妥,咱還是先用精血收了這奴紋再說。可別再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一念及此,怪蛇不敢怠慢,便深深吸一口氣,猛力咳嗽兩聲,衝著虛懸在頭頂的白色光環張嘴噴去。


    不過,興許是失血過多,體內血液已然枯竭。盡管腮幫子鼓得滾圓,拚了老命使勁一噴,“噗嗤”一聲響,也不過是嘴角吹出幾團血沫罷了。


    “罷了,失血太多了。咱且將養將養再說吧!一時半刻間,應該出不了岔子。”


    怪蛇心有不甘的歎息一聲,無精打采的低下頭顱。


    頂多一時三刻,他就能恢複些許精力。


    就這片刻功夫,出不了意外。


    怪蛇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安慰自己,耷拉著腦袋,目光鎖定那白色‘奴紋’,全力回血。


    片刻功夫後,又是‘嘩啦啦’一陣響,一堆碎石從天而降,劈裏啪啦砸在怪蛇身上。不過,這蛇的身軀還真是變態,被高空落石砸在身上,竟然連一片蛇鱗都沒有破損。


    盡管沒有受傷,疼痛終究是避免不了,怪蛇渾身脫力,連挪動一下的力量都欠奉,也隻得皺著眉頭強自忍受。


    “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究竟是哪個夭壽仔不好好走路,非得蹬掉這麽些石塊下來。好疼啊!”


    而在懸崖之上,左丘盤正自拚命逃跑,奔跑中,不時有石頭被蹬落崖底。


    “阿嚏!”左丘盤鼻子一酸,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並不知道,崖底正有一條巨大的怪蛇罵他夭壽,噴嚏打完,他的衣領已經被老楊手指勾住。


    崖底,又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落在怪蛇的腦袋上,砰的一聲炸得粉碎。


    “唉,本王失血太多了!腦袋暈乎乎的。要是有人失足掉下來,讓本王打打牙祭補補氣血該多好啊。就算是稍稍恢複一些精血,收了這奴紋也就足夠。賊老天,給個麵子吧!”


    怪蛇前所未有的虔誠,祈禱懸崖上麵的人失足掉落。


    左丘盤奮力一躍,卻一腳踏空,掉落懸崖……


    耳畔風聲嗖嗖,左丘盤一路撕心裂肺的尖叫著,急速墜落。


    “砰”的一聲,狠狠砸在一株探出懸崖的鬆樹上。


    體內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啊!”


    左丘盤一聲慘叫,嘴中鮮血不要命的狂噴,夾雜著一塊內髒的碎片。


    鬆枝僅僅阻了刹那,隨即斷裂。


    左丘盤無處借力,身不由己繼續向下跌落。


    怪蛇側耳傾聽,忽然激動了起來:“哈哈,好像真的有人失足跌落下來呢。賊老天,你總算是順了本王一次。希望這家夥摔得準一點,正好落在本王的嘴邊吧!”怪蛇眉花眼笑的開始幻想。


    頭頂呼嘯聲傳來,一個黑影高速墜落。


    “好多年沒吃血食了,想想就讓人激動呢。”怪蛇的嘴角,有饞涎在湧動。


    忽然,怪蛇猛然瞪圓了眼睛。


    隻見虛懸在空中的白色光環之上,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一塊內髒碎片。


    點點血汙,快速被白色光環吸收,幾乎是刹那的功夫,白色光環變成了血紅之色,由虛影凝成一個血紅的圓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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