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40%的vip章節就能正常閱讀  “他們”指的應該是, 綁架他的廖哥三人組。


    許溫嵐逮住時機, 猛地用手肘撞向他的胸膛, 推著他往床鋪倒去。


    手裏的刀刃滑落,啪得一聲落在地上。


    為防止他翻身抵抗, 她整個身軀壓製他的上半身,坐在清臒結實的身軀, 硌得膝蓋很不舒服。


    男人被壓在身下,悶哼一聲。


    許任文不放心妹妹獨自進去, 扭動幾下門把,詫異地問:“幹嘛鎖了?在搞什麽?”


    許溫嵐一邊捂住男人的嘴,一邊回應:“我在檢查他的身體, 看看有沒有大礙。”


    許任文說:“他不是你的病人, 何必那麽關心,確定沒事趕緊出來。”


    許溫嵐能感覺到, 手按壓的男性胸膛瞬間緊繃, 像窮途末路被追逐的野豹, 麵對獵人迸發的警備與凶性。


    她俯下身, 湊在他的耳畔, 輕聲細語:“外頭有三個壯年男人, 反抗是毫無意義的,暫且忍耐還有一條活路。”


    也不知是她說的話, 還是身體虛弱的原因, 他頎長的身肢沒動彈一下。


    男人的唇是冰涼的, 微微翕動,吐出熱氣噴在貼緊的手心,激起一絲絲酥麻。


    她從他的軀體翻下身時,無意識的搓搓手心,在漆黑無光的室內,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我不會害你。”她聲音放的很輕,他可能沒有聽見。


    她將淩亂的鬢發撩到耳後,走出房門,旁若無事地對許任文說:“他還沒有醒來。以後不能再用迷藥了,繼續下去身體要吃不消。要是出了什麽事,對以後的計劃也不好。”


    許任文點點頭:“用手銬鐐銬銬牢,明天再拷問一次,確定他是不是方亦暘。”


    許溫嵐說:“由我來問好了。”


    許任文狹促地笑:“你不會真像廖哥說的,對他使用美人計吧。”


    許溫嵐說:“他吃軟不吃硬,說點好聽的能開竅。”


    “隨便你。”許任文輕慢的說,手插口袋回自己屋了。


    ……


    第二天清晨,客房已空無一人,許溫嵐下樓四處尋找,見胡飛抱臂支在倉庫外。


    “大哥正在問話呢。”胡飛朝倉庫門一擺手。


    許溫嵐顰起眉頭,側耳貼在門邊上,傳來皮鞭鞭笞在肉體的聲響。


    “信不信,老子有千萬種方法要你開口說話,你個細皮嫩肉是大羅金身變的?”


    許溫嵐心頭一顫,剛要闖入,被胡飛長胳膊攔下來。


    胡飛大喝:“你敢進去?大哥要殺人的。”


    許溫嵐問:“殺人?”


    “放心,殺的不是你,是裏頭那位。”胡飛笑了笑,掏出兜裏的黑色頭罩,“不能讓他看到我們的臉。”


    許溫嵐接過頭罩,往腦袋一套遮住全臉,推門進去,見男人雙手被綁了起來,垂掛在舊倉庫的頂梁柱下,暴.露上半身背對著他們。


    蒼白近乎無色的背脊,爬滿一條條血色鞭痕,觸目驚心。


    他耷拉著頭顱,捏緊拳頭,愣是一聲不吭。


    廖哥蒙著臉,手執一根粗長的皮鞭,累得喘息不止,仍要泄憤的狠狠抽打幾下。


    “等等。”許溫嵐開口阻止,瞥一眼旁邊的許任文,“昨天不是說過,由我來問話嗎?”


    廖哥笑著說:“隨便應你罷了,真當回事啊,女人盤問容易露馬腳,老子才沒那麽傻。”


    許溫嵐說:“他的身份是我的猜測,就應該由我來確定,而且用你粗魯的暴力,萬一逼出的是假話怎麽辦?”


    廖哥輕蔑地搖頭:“在我的皮鞭下,能有幾句假話。”


    許溫嵐繼續說:“可萬一是假的呢,他的身份可能很不一般,稍有差池就暴露我們形跡。”


    許任文對廖哥輕聲說:“她打小就很伶俐,信她一回吧。”


    廖哥思索半晌,猛地一甩皮鞭:“給你一天的時間。”


    待廖哥離開後,許溫嵐要胡飛放懸掛的男人下來,安置回之前的客房。


    許任文拍下她的肩膀:“你要親自審問他?知道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嘛,你成為參與的綁匪了,被抓的話逃脫不了罪名。”


    許溫嵐低下頭,溫吞的點頭:“我知道。”


    許任文鄭重地說:“還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許溫嵐抬起眼眸看他:“說吧。”


    “別讓他看清你的臉,否則他必須死。”


    ……


    進房間以後,他始終坐在床頭背對門外,仍是露著上半身,脊部鮮血淋漓。她隻好直接給受傷的背塗藥膏,暫時沒能瞧清他的長相。


    腳踝的鏈子是胡飛栓的,一雙手腕銬上手銬,雖然沒再套上麵罩,黑色布條卻蒙在眼皮上,以防他看到綁架者的麵容。


    看得出來,他活在養尊處優的環境裏,皮膚光潔韌性,身段如軍人般挺拔,肌肉從未缺乏過鍛煉,手臂至腰腹的線條極其流暢。


    背脊的血條像西北荒漠屹立的白樺樹,被啃食過後蟲蛀,融為剛硬與殘忍的結合。


    急救藥箱的藥物種類不多,僅有一瓶雲南白藥,勉強可以止住流血的傷口。


    當藥膏塗抹在傷痕,那火辣的疼痛流遍軀體,男人隻是咬牙輕嘶。


    許溫嵐塗藥的手放柔,不冷不熱地說:“忍一忍。”


    男人牽動拴在腳踝的鏈子,嘩啦啦作響,像是他沉默的回應。


    要不是曾聽過他說話,她會以為他是啞巴。


    塗抹完後,許溫嵐扔掉用過棉花,將藥膏塞回藥箱正要離開。


    “你也想套我的話?”他忽然開口問。


    許溫嵐承認了:“是,其實你沒必要硬撐,說出來可以減輕痛苦。”


    “然後呢?”他笑了笑,“被撕票嗎?”


    許溫嵐說不上話,她卻不清楚廖哥的計劃。但聽聞綁架案,多半對人質沒好結果的。


    他轉過身,正麵對著她。


    許溫嵐微微怔忪,看清他高挺鼻梁下的臉。


    怪不得,廖哥懷疑她被男色勾引。


    就算他的眼睛被遮掩住,也足以令女人一見傾心。


    他目光仿佛能穿透布條,直直地對撞她的視線,麵上毫無波瀾,淡然的說:“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她不記得撕了多少頁稿子,紙簍裏堆滿的發皺紙團,仿佛咧開白森森的牙齒嘲笑她。


    瓶頸對作家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然而對專職來說,無疑是斷了口糧。


    湖心小島的兩層房屋,是父母唯一留下的遺產,四麵被靜謐的湛藍湖水環繞,來往的人煙稀少,很適合創作家長期居住。於是她將自己關在偏僻的湖心小島,勒緊褲腰帶跟一堆稿子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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