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隨心穎還在昏睡。


    隨鋒看了一眼他的寶貝女兒,帶著我們往包工頭家裏趕。


    隨鋒開的是一輛奔馳越野車,很霸氣,也很奢華。


    包工頭姓王,名叫王洲。


    隨鋒給王洲家裏掛了電話,但是卻沒人接聽。


    隨鋒擔心女兒的安危,所以帶著我們火急火燎趕往王洲家裏。


    隻可惜,鐵將軍守門,家裏也沒人。


    隨鋒急得掏出手機,大聲吩咐他的秘書:“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今日之內,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王洲給我找出來!”


    隨鋒怒氣衝衝地走下樓,迎麵走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你們找王洲?”老太太一臉警惕地看著隨鋒。


    隨鋒停下腳步:“對!我是他老板,找他有急事!大娘知道他在哪裏?”


    老太太說:“我是王洲的母親!我兒媳婦昨晚臨盆,王洲還在醫院裏守著呢!”


    “太好了,大娘,他在哪家醫院?”隨鋒麵露喜色,感覺找到了救星。


    弄清王洲所在的醫院,我們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果然在醫院裏找到了王洲。


    隨鋒的突然到來令王洲倍感意外:“隨總,你……怎麽到這裏來啦?”


    “我來找你的!”隨鋒將王洲叫了出來。


    王洲一頭霧水:“什麽事兒這麽要緊?居然要隨總親自跑一趟?”


    隨鋒情緒激動,一把揪住王洲的衣領:“我且問你,當初給我修建別墅的時候,是不是在地下挖出了一個骨灰壇?”


    王洲有些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隨總,你無緣無故怎麽突然問起這事兒?”


    “你甭管!你給我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隨鋒命令道。


    王洲隻好說道:“沒錯!當初我們確實是挖到一個骨灰壇!那天是夜晚,工人們都在加班加點的幹活,老宅子已經被拆除了,地基有點沉陷,所以我們準備先加固地基。在進行地基作業的時候,一個工人掄起鋤頭砸下去,就發出哐當一聲響,像是碰到了什麽東西。


    眾人還以為挖到了什麽寶貝,七手八腳幫忙把東西給刨挖出來,結果東西一出土,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那竟然是一個骨灰壇。年代應該比較久遠,造型古樸,上麵還印著一些花紋。


    當時工人們都覺得這個東西很晦氣,不敢再碰。


    我獲悉這個消息以後,立刻就給隨總您打了電話,後來您回話告訴我,讓我隨便把那個骨灰壇處理了!”


    “那你到底是怎樣處理那個骨灰壇的?”隨鋒一臉緊張地問。


    王洲愣了愣,回憶了好一會兒:“好像……好像是扔掉了!”


    “什麽?!扔掉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我的心登時沉了下去,乖乖,這件事情不好收場了!


    “扔了?!”隨鋒的嘴巴張得老大,突然兜頭一巴掌就呼在王洲的腦袋上:“你他媽作死啊!”


    王洲被這一巴掌打懵圈了,捂著腦袋,不明所以,一臉委屈地說:“隨總,不是您叫我自行處理的嗎?”


    “草!”隨鋒狠狠跺了跺腳:“那你扔到哪裏去了?”


    王洲結結巴巴地說:“大家都說那東西晦氣,後來就用一塊破布包著,扔到運雜物廢料的車上帶走了,應該……應該是送到垃圾場去了吧!”


    隨鋒的臉都黑了,骨灰壇被送上垃圾車,怎麽可能找得回來?就算找回來,估計那骨灰壇也早就被砸爛了。


    蚊子跳出來,指著王洲的鼻尖罵道:“你這家夥怎麽做事的?那可是骨灰壇,再怎麽處理也不能隨便扔到垃圾車裏去吧,你這是不尊重死者的行為,你會遭到報應的!”


    王洲打了個哆嗦,一臉駭然地看著蚊子:“報應?!”


    蚊子正色道:“你最近有沒有碰上什麽倒黴的事情?或者說你覺得很詭異的事情?”


    王洲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疲憊地坐在走廊長椅上,摸出一支煙,自顧自點燃,吐了兩個煙圈,這才幽幽說道:“我最近確實挺倒黴的!二十多天前,一個工人出了事故,死了,賠了一大筆撫恤金。說來也巧,死掉的那個工人就是第一個發現骨灰壇的人!”


    王洲說到這裏,莫名有股陰風穿過走廊,眾人心裏不禁一寒:“那人是怎麽死的?”


    “摔死的!”王洲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高空作業,大家從踏板上走過去都沒有事,偏偏他一踩上去,踏板就斷了。更奇怪的是,那天他還背著保險繩,結果保險繩也斷了,直接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摔成了一灘肉醬,完全散了架,直接就拉到殯儀館燒掉了!”


    “還有呢?”蚊子抱著臂膀問。


    “半個月前,我騎摩托車回家!我記得那晚沒有月亮,很黑,我喝了點酒,摩托車騎的比較快。當時已是半夜,街上也沒有行人。在通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前方明明是沒有人的,但恍惚間我卻發現前方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女人,穿著旗袍,大半夜的就那樣站在十字路口,怪嚇人的。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也不避讓。


    我嚇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大半,一個急刹車,由於慣性太大,摩托車淩空翻騰了一圈,將我重重地壓在摩托車下麵,我疼得爬不起來,左手臂當場就粉碎性骨折。


    我又驚又怒,回頭想罵那個女人,但是卻發現那個女人竟然不見了蹤影,十字路口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後來我越想這事兒心裏越是不妥,還專門托交警隊的朋友,幫我調取了那晚上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你們猜怎麽著?監控錄像的畫麵中,根本就沒有那個穿旗袍的女人,隻有我一個人騎著摩托車,然後突然發神經似的來了個急刹車,接著就翻車了。


    交警隊的朋友說我是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覺,可是……可是我卻不認為那是幻覺……”


    說到這裏,王洲抬起頭來:“你們說這些事情都跟那個骨灰壇有關嗎?”


    蚊子點點頭:“恭喜你,你被那個旗袍女鬼盯上了!”


    “啥?女鬼?”王洲驚得跳了起來,麵露惶恐之色:“莫非……莫非你們也見過那個穿旗袍的女人?”


    隨鋒點點頭:“我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沒想到你也被旗袍女鬼纏上了!”


    “隨總,不……不是開玩笑吧……這……這不科學!”王洲臉色慘白,重新跌坐在椅子上,身體止不住瑟瑟發抖。


    隨鋒冷冷說道:“撞沒撞鬼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我有必要拿我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撲通!


    王洲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抱著隨鋒的褲腿,抖得跟篩子似的:“隨總,那……那現在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還不想死啊!這件事情是我幫你蓋房子的時候發生的,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你一定得救救我!救救我!”


    隨鋒歎了口氣:“你跪錯人了,現在我的女兒也是受害者,想要解決的辦法,你問這幾位小兄弟吧!”


    隨鋒指了指我,蚊子,以及赫軒。


    王洲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他們能做什麽?”


    赫軒背負雙手道:“在下乃青羊宮道士,你說我能做什麽?”


    “哎喲!原來是道爺呀!失敬!失敬!”王洲趕緊抱著赫軒的褲腿:“這位道爺,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也是無心之過!你能不能跟那女鬼溝通溝通,讓她不要再來找我!”


    赫軒冷笑兩聲:“女鬼若是能夠聽我的命令,那可就天下太平了!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罪孽,誰讓你不尊重死者呢,現在才知道後怕啦!”


    “道爺!我知道錯啦!你就直說吧,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呀?”王洲都快急哭了。


    “是呀!赫道長,現在骨灰壇是找不回來了,我們該如何是好?”隨鋒問。


    赫軒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你之前不是說老宅是陳子豪抵押給你的嗎?你現在盡快找到陳子豪,我想了解一下女鬼的背景身份,摸清女鬼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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