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的老鼠,很可能是中了極其邪惡的蠱術!”顏蘇沉吟著說。


    “中了蠱的老鼠?”我微微一驚。


    顏蘇點點頭:“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原因!”


    瘋道士轉過身來,不冷不熱地說:“管他是什麽原因變成的老鼠,總之不是好東西,你們還是想好怎樣逃命吧,我可顧不了你們!”


    我沒好氣地說:“誰要你顧我們了?你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吧,區區幾隻老鼠,我們還是有能力對付的!”


    那些人臉老鼠盯著我們,狹小的眼睛裏麵射出怨毒的目光,看見我們這幾個大活人,它們的神情變得非常貪婪和凶殘,咧著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亮晶晶的哈喇子順著唇角滴落,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實話講,麵對這樣一群凶殘的人臉老鼠,比麵對一群九流派殺手還要棘手。


    呼啦啦!


    那群人臉老鼠突然如潮水般圍攏上來,就像一群狂奔的野豬,陣勢非常驚人。


    瘋道士果然是個瘋子,麵對鼠群他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隻身殺入鼠群當中。


    一隻人臉老鼠張開嘴巴,徑直咬向瘋道士,鋒利的獠牙直接切向瘋道士的手腕,這一口下去,瘋道士的雙手估計就沒了。


    瘋道士也是藝高人膽大,在間不容發之際,手腕貼著獠牙過去,將桃木劍直接捅進了人臉老鼠的嘴裏。


    噗嗤!


    桃木劍一直刺穿了人臉老鼠的咽喉,劍氣澎湃而出,就聽唰的一聲,淩厲的劍氣將鼠頭生生劈成兩半,裏麵的零碎兒就像豆腐渣一樣飛濺。


    瘋道士一甩道袍,躲過另外一隻人臉老鼠,如清風般旋轉到那隻人臉老鼠背後。


    瘋道士左手一抖,淩空變出一張黃符,指尖迅速一晃,黃符燃燒起來,再將那黃符往劍身上一抹,劍身再次燃燒起熊熊真火,唰的插進人臉老鼠的後頸窩。


    人臉老鼠發出嗚哇一聲慘嘶,劍身上的真火飛旋開來,迅速將人臉老鼠包裹。


    那隻老鼠頓時變成了一顆大火球,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叫不絕。


    瘋道士成了鼠群的主要目標,越來越多的人臉老鼠圍攏上去,裏三層外三層將瘋道士困在中央。


    這些人臉老鼠數量眾多,雖然大部分在圍攻瘋道士,還是有一部分老鼠向著我和顏蘇撲了過來。


    顏蘇的扁鵲針已經消耗殫盡,隻能仗著輕靈的身法在鼠群裏來回穿梭,瞅準機會,一記重重的手刀劈砍在人臉老鼠的脖子後麵。但是這人臉老鼠皮厚肉糙,如果這一掌不是特別有力的話,往往還劈不死它們,被激怒的人臉老鼠還會反過來瘋狂噬咬。


    我一看顏蘇被三隻人臉老鼠圍著撕咬,頓時就急紅了眼,右半邊身子不能動彈,左手拎著定屍筆,怒吼著衝了上去,直接挑飛了麵前的那隻人臉老鼠,然後縱身躍上第二隻人臉老鼠的後背,定屍筆力透筆尖,唰地穿透了人臉老鼠的腦袋,將其釘死在地上。


    扭頭看去,顏蘇傳來一聲驚呼,已然倒在地上。


    那隻人臉老鼠呲牙咧嘴,朝著顏蘇高高飛撲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連想都沒有多想,直接飛身而起,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一顆炮彈,淩空撞向那隻人臉老鼠。


    砰!


    我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重重地摔落下來。


    那隻人臉老鼠被我撞得向後飛了出去,就像皮球一樣,來回蹦彈了好幾下。


    我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絲,艱難地向前爬了兩米,爬到顏蘇麵前:“顏蘇……顏蘇……你沒事吧……”


    顏蘇搖搖頭,伸手撫摸我的臉,然後攙扶著我從地上爬起來:“小七,我們走!離開這裏……”


    我倆剛剛一轉身,突然看見一座小山悄無聲息地佇立在我們後麵。


    嚇!


    我和顏蘇驀地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開好幾步。


    定睛一看,日媽,站在我們身後的竟然是一隻巨型人臉老鼠!


    這隻人臉老鼠體型有小牛犢子那麽大,甚至能看見渾身突兀的肌肉,那獠牙就像兩把大鍘刀,仿佛連鋼鐵都能咬成齏粉。它的眼睛閃爍著幽綠色的寒光,那眼睛足有人類的拳頭大小,跟銅鈴似的往外凸出,顯得異常猙獰。


    我隻覺遍體冷汗,媽的,這絕對是鼠王級別的存在呀!


    鼠王突然咧開嘴巴,直接朝我們撲了過來。


    “小心!”我一把推開顏蘇,兩人分頭散開。


    就聽哢嚓一聲響,鼠王那兩隻大獠牙直接插入地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鼠王直接啃了一嘴碎石,它的嘴裏不停地咀嚼,將那一堆碎石咬成粉末吞進肚子裏。


    這隻鼠王,絕對是古井底部食物鏈頂端的王者。


    就在這種危險時刻,偏偏還有那種來墊背的倒黴蛋。


    看見派下來的人沒有反應,惋紅衣親自帶著高台門的殺手跳入深井。


    “那兩個逼崽子在哪裏?把他們給我找出來!”惋紅衣高聲叫罵。


    鼠王聽見動靜,迅速轉過身去,它很快就被惋紅衣他們吸引了,撒開爪子衝了過去,如同一輛轟隆隆碾壓過去的坦克車。


    “噢,天呐,那是個什麽東西?”人群裏傳來失聲驚呼。


    “老鼠!好像是一隻老鼠!”


    “怎麽會有如此巨大的老鼠?快攔住它!”


    “啊呀——”


    人群裏登時一陣騷亂,緊接著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那些高台門的戲子在鼠王的眼中,無疑是美味可口的饕殄大餐,那是鼠王最愛的新鮮人肉。


    “啊!”一個戲子來不及躲避,被鼠王一下子撲倒在爪下。


    鼠王張開血盆大嘴,鋒利的獠牙直接斬飛了戲子的腦袋,斷頸處噴出濃濃的鮮血。


    鼠王貪婪地吮吸著人血,喉頭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興奮的兩眼放光。


    暢飲人血過後,鼠王的獠牙三兩下就將此人切割成了血淋淋的屍塊,囫圇咽進了肚子裏,連骨頭渣子都被咬得嘣咯響。


    不過眨眼的工夫,那人就被鼠王吞噬的幹幹淨淨。


    鮮血刺激的鼠王更加瘋狂,鼠王飛身撲向下一個目標,人群驚慌著四處逃散。


    鼠王大開殺戒,不斷有血霧爆裂四散,地上不明不白又平添了近十具屍體。


    那些高台門的戲子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除了驚慌著想要逃離以外,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其實,他們那邊足足有十多個人,如果不各自顧著逃命的話,也不至於幹不過這隻鼠王,畢竟有這麽多武器,就是一人給鼠王來上一刀子,也不是鼠王能夠承受的。


    隻可惜,這些人都是鼠輩,在危急時刻,隻顧著自己逃命,毫無團隊合作精神。


    有幾個家夥倉皇逃出古井,卻把他們的帶頭人惋紅衣給留在了井底。


    惋紅衣本來失去胳膊就受了重傷,要說逃跑確實沒有其他人跑得快,更何況的是,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手下居然全都跑光了,剩下她一個光杆司令。


    惋紅衣愣愣地站在那裏,驚慌地大叫:“喂!回來!你們這些混蛋!全都給我回來!”


    惋紅衣的聲音順著古井飄蕩出去,但是卻沒有一人回來救她。


    “啊——”惋紅衣的慘叫聲響徹井底,那聲音尖銳淒厲,幾乎都聽不出是人類發出的聲音。


    可憐這一代風華美人,最後卻變成了人臉老鼠的腹中大餐。


    鼠王一口將惋紅衣攔腰咬成兩截,然後哢嚓哢嚓的咀嚼起來,滿嘴鮮血橫流。


    可能女人的肉質要細嫩些,所以口感更好,吃上去更香,反正那鼠王吃得津津有味,幾乎都快忘記了我們的存在。


    就在這時候,一個粗獷嚴厲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這孽障,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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