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自不量力


    “你們這是……哭什麽?”


    龍玥從盤中拿了一朵蚌肉花朵,舉到龍傲的嘴邊,嬌俏的笑著說:“我們就是因為它在哭,因為它太好吃了……您來嚐嚐。”


    “哦?好吃到哭?那我可得嚐嚐。”龍傲笑著說,張口吃下女兒送來的食物。


    他剛咀嚼了兩下,虎目遽然瞪得大大的,轉頭吐出口中食物。可是那股辛辣已經成功的占據了他的口腔,隨著他的呼吸衝進他的大腦。


    下一幕,便是龍傲赤紅著臉,鼻涕眼淚一臉,張著大嘴,哀嚎:“我的天……咳,咳,這是個什麽鬼東西……”


    “哈哈……”


    龍玥與軒轅晟都被龍傲的窘態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你們兩個,小壞蛋,合起夥來坑老爸……”


    “龍叔,您應該細細品味,這種美吃可是與眾不同的。”軒轅晟笑說。


    “哈哈,老爸,要不要再嚐一個……”


    “吃不得,再吃不得了,可消受不起這等奇葩美食……”


    歡聲笑語很快衝淡了龍玥心上的惑然與糾結。


    夜幕降臨時,龍傲與龍玥乘於輜車向將軍府而回。


    “老爸,過幾天我就要回皇宮去了,好舍不得您。玥兒覺得您應該再找個老夥,您有人陪伴,我也好放心些。”龍玥眨著明眸笑看龍傲說。


    聞言,龍傲爽朗大笑,大手輕撫龍玥的頭,眸中帶著慈愛笑意,說:“你這丫頭,倒操心起老爸來了,我這一生隻鍾情於你母親,她不在了,我的心也隨著她葬了,現在,我隻想看到我的女兒能得到幸福,我便了無遺憾,就可去尋你的母親了。”


    聽著龍傲的話,龍玥眉宇間升起一絲傷感。


    愛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龍傲看著深鎖愁眉的女兒,笑說:“玥兒,不必糾結,不必疑惑,一切隨心而動就好。”


    **************


    太子東宮中,幾個親衛將一擔架放在大殿上,擔架上一親衛躺在上麵,臉色臘黃,蜷縮著身子捂著自己的小腹。


    軒轅皓看著痛苦之極的親衛,詫異的問:“這,怎麽又被抬回來了,不會又是拉肚子吧?”


    擔架上的親衛虛弱無力的說:“稟太子,屬下無能,……剛去到將軍府隱匿起來,沒一會兒,我就,就,開始腹疼,然後就開始拉……,我,我……”


    親衛一臉苦逼的樣子,這趟差事辦得叫一悲催,打從到了將軍府,他就開始腹痛,一直不停的找茅房,拉得他,屁眼火辣辣的痛,沒半天的工夫,他一五大三粗的強壯漢子竟連縛雞之力都沒有,感覺整個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屬下再派其它人去……”


    軒轅皓打斷親衛的話,說:“還派什麽派,派去了還不是像他一樣被抬著回來,算了,再有幾天太子妃就回了,隨她去吧……你們都下去吧。”他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親衛離開。


    軒轅皓看著退去的親衛們,心中納悶,這幾日派去的親衛,沒半日準都被抬回來,而且個個都是以拉肚子這種原因而回。一開始他還罵親衛們辦事不利,而幾次下來,這是肚子拉得就蹊蹺了。


    不用想,這定是龍玥發現他派親衛去監視她,下藥給這些親衛們。


    “參見太子。”


    嬌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抬頭看見走進大殿的倪沁雪,他立走上前,扶著她,說:“愛妃怎麽來了,你現在月份大了,行動不方便,可得多加小心才好。”


    倪沁雪嬌美盈笑,明眸脈脈含情的看著軒轅皓,說:“臣妾在宮中悶得慌,想著到花園中走走,剛看到離開的親衛,他們說太子您在生氣?是哪個不長眼的,又惹得殿下您不開心了。”


    “隻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愛妃就不必跟著操心了。”軒轅皓蹙眉說。


    “殿下您不說,臣妾也能猜出來,這天下間,能把殿下您氣成這樣的,除了那不知好歹的龍玥,就再無第二個人了。”倪沁雪說。


    軒轅皓長長的歎息一聲,心緒更為煩亂。


    他這太子可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偏在龍玥麵前沒一點辦法,他盡心去討好她,她卻總讓他碰一鼻子灰,整天的說要他廢了她,現在還與他的十九叔眉來眼去的,真真是一塊滾刀肉。


    倪沁雪見軒轅皓愁眉不展,柔弱的依在他的身邊,拉過他的大手撫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說:“太子莫氣,你現在要多想著臣妾和我們的孩子,哎喲,太子,這小淘氣又在踢臣妾了,好疼啊。”


    軒轅皓的大手也感應到了腹中胎兒的動作,笑著輕撫倪沁雪的肚子,說:“我兒又在頑皮了,你這力道可是夠大的,可小心著點,你母妃懷你可是不易,你要知心疼她才好。”


    倪沁雪欣然看著一臉慈愛笑容的軒轅皓,絕美的小臉上泛起欣然笑意。


    龍玥,曾經是你堅實後盾的將軍父親,現不過是一個空頭王爺,無任何的實權,這如何與權傾朝野的我父相爭。而你這無有太子子嗣的太子妃,更是無法與懷了龍種的我相比。本來,我還蠻擔心太子有意與你修好,卻不想,你自己做死,清高的拒絕太子,好,這可真是太好了,希望,你能永遠這樣清高下去。


    她深知,太子是最沒耐性的,龍玥三翻兩次的忤逆太子,很快,失去耐性的太子,定會絕情的將龍玥打入冷宮去,這是她最為樂見的。


    ***********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的短暫,一個月的省親很快度過,龍玥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將軍府。


    龍玥撩起車窗看著站於將軍府門庭遙望她離開的龍傲,心中酸楚不已。


    天下間的愛,父母給予孩子的愛是最無私的,兩個月中,她切身的體會到了,並深深的融入其中,她,很喜歡這種可貴的親情。


    一想到要回到冰冷沒一絲人情味的皇宮中去,她凝緊黛眉。


    軒轅晟說在為她離開皇宮做著準備,卻不知還要多久,而現在,她已然等不及了。


    回到東宮,太子軒轅皓站於宮前等待著她。


    龍玥被玲兒與蘭兒攙扶著下了鳳輦,姿態端莊高貴的走向宮門。


    “你回來了。”軒轅皓笑著向她伸出手。


    龍玥冰冷的美眸看著軒轅皓,腦海中浮現軒轅晟的麵容,她以兩人相對比著,原來她就不喜歡軒轅皓,現在這一比較,她更覺,根本沒有可比性,軒轅皓完敗。


    她隻是輕慢的“嗯”了聲,仰頭從他的身邊走過。


    軒轅皓又受龍玥冷遇,還是在眾宮人麵前,他立起湧上火氣,指著龍玥說:“龍玥,你大膽,你敢無視本宮。”


    龍玥站下,遽然轉身走出宮門下得台階。


    “無禮蠻婦,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裏?”軒轅皓氣憤的喝斥著龍玥說。


    “本宮要去覲見父皇,想問問,為何派人監視將軍府。”龍玥邊走邊說。


    軒轅皓聞言幾大步衝上前,拉住龍玥,說:“此等小事,何須煩勞父皇,那些親衛是我派去保護你的。”


    龍玥這才與軒轅皓對視,冷聲說:“哦?太子說……是為了保護臣妾,那臣妾可真是受寵若驚了。”


    “呃,時下不是很太平,我便派了人暗中守護在將軍府外。”軒轅皓訕然的笑說。


    “哎喲,太子可真是有心啊,讓臣妾感激不盡。”龍玥邪魅一笑,任由軒轅皓牽著手走進東宮中。


    幾日後,龍玥百無聊賴的斜依在貴妃榻上看書,玲兒與蘭兒拎著食盒走進來。


    “你們怎麽去了這半天才回,可讓太子妃好等。”方嬤嬤嗔怪二人走上前接下玲兒走中的食。


    方嬤嬤將食盒放於桌案上,打開來,轉頭看向玲兒問:“你們兩是怎麽做事的,太子妃明明說要桂花糕,你們怎麽把芙蓉糕拿來了?”


    玲兒垂頭顫聲說:“禦廚說,桂花糕沒有了,便給我們拿了芙蓉糕來。”


    “胡說,桂花糕又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怎麽會沒有……”


    龍玥抬手攔下方嬤嬤的逼問,看向一直垂頭的玲兒與蘭兒說:“你們兩人近前來。”


    “太子妃,對不起,我們,……”


    “過來,別讓我再說第二遍。”龍玥厲聲說。


    玲兒與蘭兒對視了一眼,走到龍玥的近前跪下來依然垂著頭。


    “把頭抬起來。”龍玥說。


    “我……”


    龍玥一伸手把玲兒拉過來,抬起她的頭,就見玲兒白皙的小臉赫然印有紅紅的手掌印,一雙靈眸上長長的睫羽掛著點點小淚珠。


    “是倪沁雪打的嗎?”龍玥問。


    “不,不是。”玲兒怯然的說。


    “快說,別再給本宮吞吞吐吐的,本宮可沒耐心跟你這打啞謎。”龍玥一甩手將玲兒推開。


    玲兒跪坐在地上,嚶嚶低泣著說:“太子妃,您就別問了,是奴婢不小心……”


    “太子妃,不是沁妃娘娘打的,是,是她身邊的厲嬤嬤打了玲兒。”蘭兒哭著說。


    “哎喲,這奴才膽肥了。”龍玥陰冷的笑說。


    “算了,打就打了吧,現在沁妃娘娘懷著龍種可是得罪不起。”方嬤嬤拉起玲兒,心疼的為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得罪不起?哼。”龍玥冷傲一笑。


    “太子妃,這點小事您也別放在心上,我們做奴婢的挨點打受些罵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沒什麽的,我不疼,一點都不疼的。”玲兒抹去臉上的淚,笑對龍玥說。


    龍玥揚了揚眉,點頭說:“的確是小事。”


    豎日一早,剛吃過早膳,龍玥對方嬤嬤說:“去把披風拿來,我想出去走走。”


    “是。”方嬤嬤應了聲去拿來了披風給龍玥穿上。


    龍玥被眾侍婢簇擁著走出了毓慶宮。


    她在禦花園中逛了會兒,閑庭信步著向紫瓊宮的方向而去。


    “太子妃,這是紫瓊宮。”方嬤嬤看著抬步走上紫瓊宮的龍玥,怯然的提醒著。


    “我當然知道這是紫瓊宮啊,正走到邊來那就進去坐坐,想想,從倪沁雪懷了龍種我還沒有來看過她呢,正好今日進去關心一下。”龍玥笑著轉身向前走。


    方嬤嬤拉住龍玥說:“太子妃,還是不要去為好。”


    龍玥甩開方嬤嬤的手,毅然走進了紫瓊宮。


    方嬤嬤想再勸阻,卻知這位主子,斷然不會聽自己的話,隻得憂心匆匆的跟在身後。


    紫瓊宮的宮人見太子妃前來,立向倪沁妃稟報。


    龍玥來到大殿坐於主位上,品著奴婢送上來的香茗,等了好一會兒,倪沁雪才撫著大大的肚子由侍女攙扶著姍姍走進殿前。


    “雪兒不知姐姐前來,真是有失遠迎,我如今月份大了,不好給姐姐行禮,姐姐不會怪妹妹無禮吧。”倪沁雪笑意盈盈說著直接坐在主位一旁。


    “我們即是姐妹何需那些虛的,今日閑來無事在園中走走,正走到你的宮前了,就進來看看妹妹,哎喲,看這肚子大的,跟個蟈蟈似的,我這光看著都累得慌。”龍玥笑說。


    倪沁雪聽聞龍玥的話,微現一絲惱意,但很快被她掩去,笑說:“可不是,真是好累呢,等姐姐有了太子子嗣時,您就會體會妹妹這十月懷胎的辛苦了。”


    “姐姐是沒你這等的福份了,也不想經曆那分娩的痛苦,我若想要孩子啊,就從你們這些嬪妃的子嗣中挑選一個過繼來,到是省心又省力。”龍玥笑說。


    倪沁雪的麵色遽然沉下來,過繼嬪妃子嗣,這是在說想要她的孩子嗎?龍玥,就憑你現在,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真是自不量力。


    “嗯,還是妹妹宮中的茶點好吃,比我宮中的好得不知多少倍呢,這也難怪,妹妹如今懷了龍種身子可是嬌貴得緊,是得小心的滋養著。”龍玥笑說。


    “姐姐這樣說,妹妹可是有些惶恐了。這都是太子吩咐了下人去做的,太子太過寵愛妹妹,凡是我宮中的事,太子都事無巨細的操心著。”倪沁雪頗為得意的說。


    龍玥挾了一口茶,說:“可不是,就說昨兒,本宮叫玲兒去禦廚房拿些桂花糕來,結果你的宮人告之玲兒說,所有的桂花糕皆留給妹妹享用,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玲兒……”


    “我沒有打她,是她無禮在先……”


    “咋咋咋,妹妹,看你宮中的人,連本宮的話都敢搶了,可見妹妹平日太過縱容下人了,……來人,把這惡奴給我帶過來。”龍玥一聲令下,立上來幾個隨行太監將惶恐的厲嬤嬤拽到她的麵前。


    “沁妃娘娘,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沒有打她。”厲嬤嬤向倪沁雪求助著。


    “哦,這麽說是本宮冤枉了你,先不說這個,方嬤嬤,她對主上不敬該如何處理呢?”龍玥問。


    “對主上不尊,應賞一杖紅賜死。”方嬤嬤說。


    “啊,沁妃娘娘,救救老奴啊,快救救老奴啊。”厲嬤嬤被嚇得尖聲大叫,拚命的向倪沁雪磕頭。


    “姐姐,您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般的興師問罪真的好嗎?”倪沁雪憤然瞪著龍玥說。


    “本宮也不想啊,可是本宮為東宮太子妃,自是要管理好東宮,這等惡奴亦如鍋裏的老鼠屎,不好好懲治不是壞了東宮的秩序。但現下,妹妹身懷有孕實不易見血氣,那便就……掌嘴一百,以儆效尤。妹妹看如何?”龍玥向倪沁雪淡淡一笑,不等她的回答,看向兩個太監,說:“還不動手。”


    “是,太子妃。”小太監應了聲,抬手就要打。


    “慢。”龍玥叫住小太監,向方嬤嬤伸手,方嬤嬤立將一把戒尺遞於小太監,龍玥說:“要打一百個耳光,可別把你的小手打腫了,拿這個來打。”


    小太監癟了癟嘴,忍著笑意,接過戒尺便啪啪啪開打。


    “啊啊啊……”


    殿上傳蕩著厲嬤嬤的淒厲的慘叫聲,所有人皆低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快,快去叫……”


    “不必叫禦醫了,我就是醫生,我來為妹妹瞧瞧。”龍玥走向倪沁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挑眉邪肆笑看盈滿恨意的倪沁雪。


    “我不要你看,我不要你看,你是來害我孩兒的,來人啊,快去叫太……”


    龍玥緊緊鉗住倪沁雪的手臂,笑看她說:“妹妹,我剛看你脈象,你的胎位可是不太穩啊,若是有個閃失,那你這損失可就大了。”


    倪沁雪遽然安靜下來,惡狠狠的瞪著龍玥。


    她看了看被打得鼻口冒血臉已經腫成豬頭的厲嬤嬤,為了一賤奴鬧,太不值得。


    先忍下這口惡氣,且等來日,她一定要雙倍奉還給龍玥這賤人。


    還沒到一百個耳光,厲嬤嬤便昏厥過去。


    龍玥目的已達成,她走到倪沁雪麵前,笑說:“妹妹好生養著,我可是很期待著小龍子的誕生呢。”說著,她靠近倪沁雪的耳邊,說:“倪沁雪,我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隻是在這寂寞的深宮中,總要找個有趣的由頭來玩,你一直仗著軒轅皓對你的寵愛恃寵而驕,我現在想試一下他到底有多愛你,咯咯咯……。”


    說罷,她衝驚恐之極的倪沁雪溫婉一笑,轉身帶眾侍從們離開。


    “龍玥,龍玥,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倪沁雪激動的大叫著,突感腹中一絲疼痛,她立平複心緒,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咯咯咯,太子妃,您真是太酷了。”蘭兒笑著跟朵花似的。


    “太子妃,謝謝您為奴婢出氣,可是,您這麽做真的是太危險了,要是那沁妃娘娘有個什麽好歹,那您可就慘了。”玲兒愧然的說。


    “是啊,太子妃,您今天真是太凶險了。”方嬤嬤愁苦著臉說。


    “放心了,倪沁雪那孩子可好著呢,沒那麽容易掉的,而且,她比誰都害怕孩子會有事,自不會傻到為一個賤婢去出頭。”龍玥笑說,她停下腳步,環視著奴婢與太監們,說:“以後給本宮記得,都把腰板給本宮挺直了,別給本宮丟臉,那個在外被人欺了,本宮就賞他個一杖紅去。但凡占理的,決不可低頭,要是敢動手的統統給本宮打回去。”


    “哈哈,哈哈,太子妃威武……”


    龍玥看著歡騰的侍從們,莞爾一笑,她看方嬤嬤,說:“方嬤嬤,你去告之太子,就說晚間我請他來毓慶宮用膳。”


    “啊,哦,哦,好,好,我這就去。”方嬤嬤聞言歡喜雀躍的向太子宮中跑去。


    軒轅皓聽得方嬤嬤說太子妃請他去毓慶宮同用晚膳,可是把他樂的不得了。


    他立去換了一套新衣,興衝衝的來到毓慶宮中。


    一進得大殿見龍玥在與幾個侍女說笑,他一出現,侍女立收斂笑容跪地向他叩拜。


    “免禮。”


    他向侍女們一揮手,幾步走向龍玥的麵前,說:“龍玥,你終於主動叫我來了。本宮好高興。”他說著,挨著龍玥坐下來,欣喜的笑看她。


    龍玥盈盈一笑,說:“我叫你來吃晚膳的,你怎麽這會兒就跑來了。”


    “我,反正也是閑著就早些來了,哈哈……”軒轅皓傻笑著說。


    “我剛感覺無聊,正與婢女們說想玩捉迷藏呢,太子要不要一起來玩啊?”龍玥笑說。


    “捉迷藏,好啊,我與你們一同來玩。”軒轅皓一臉興奮的說。


    “光是這麽玩沒意思,我們來點由頭,若是哪個被抓到了,就要太子親幾下。”龍玥笑說。


    “太子妃,您這個由頭,可是不好吧,我們是奴婢,怎好逾越。”玲兒羞赧的說。


    “這有什麽,皇上的後宮所有的女子皆是皇上的女人,這東宮中的女人嗎,自然都是太子的女人了,太子喜歡哪一個,那是她的福份,你們這些小賤蹄子嘴上說不好,不要,心裏隻不定多想呢。”龍玥說著,嫵媚大眼電力十足的看向軒轅皓。


    軒轅皓刹時被她電得神魂顛倒,不知所謂。


    “來吧,來吧,大家都準備好了,太子,您也來,我幫您綁上彩帶。”龍玥招喚著大家,拉起一臉迷醉的軒轅皓,拿過一條彩帶幫他帶在眼睛上。


    鼻翼間立縈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讓他如癡如醉,他立伸手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頭埋於她的脖頸間,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特有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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