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空中翻湧收縮的迷霧，封棋心中無奈。
顯然是林染在與迷霧之主爭奪身體控製權的時候，迷霧之主對他有了殺意。
感應到殺意的吸盤就像是被激活了戰鬥開關。
跳起來就給了迷霧之主一拳頭。
抬頭望向天空，此時被吸盤打散的迷霧臉孔在短暫收縮後重新匯聚。
他見狀，當即望著迷霧臉孔開口道：
“林染，是否成功反寄生？”
麵對他的詢問，迷霧臉孔表情不斷扭曲，隨後開口道：
“我正在嚐試奪取……它的力量在壓製著我……”
話未說完，迷霧臉孔快速扭曲，隨後變得麵無表情。
迷霧之主在此時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本該消失的林染意識重新出現，對它發起了反寄生，再加上本該在1500年前死去的封棋忽然出現在自己跟前。
迷霧之主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意識到此事顯然與封棋有關。
“封棋，你沒死？你到底在謀劃什麽？”
麵對詢問，封棋沒有遮遮掩掩，望著迷霧之主囂張道：
“當然是幹掉你了。”
聽到這番話的迷霧之主，眼中透露出殺意。
“幹掉我，就憑你……”
啪！
迷霧之主話音未落，感應到殺意的吸盤再度躍起，玉色能量匯聚而成拳影重重砸在了迷霧之主的臉上。
被砸中的區域朝內收縮，看起來就像是整張臉被一拳打扁，凹陷了進去。
緊接著玉色能量爆發，狂風席卷間這張迷霧臉孔瞬間攪散。
【漂亮，很爽！】
天空中的迷霧短暫翻湧後重新匯聚，沙啞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棋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旁白，他是不是林染？”
【我感應到迷霧中屬於迷霧之主的本源意識被壓製了，現在掌控軀體的是另一團相對弱小的意識體，放心，他就是林染。】
確定現在林染重新占據了上風後，他當即抬頭望向天空呐喊道：
“林染，你現在可有信心奪取這具軀體？”
“棋哥……我的意識體並不弱……但缺乏精神類攻伐術……不是它的對手。”
聽到這番話，封棋心中略感遺憾。
但他也早已有心理準備。
迷霧之主顯然不是輕易能夠對付的。
第一次他讓林染創造一門能夠反意識寄生的術法，嚐試尋找時機奪取迷霧之主的力量，但失敗了。
原因在於，林染躲藏在識海中的意識被迷霧之主的精神力量不斷侵蝕。
需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去抵禦精神侵蝕，無法快速成長。
所以回到現實後，他讓林染去研發一門能夠保護自我意識的功法。
這一次。
是距離林染最接近成功反噬迷霧之主的一次，按照旁白所說的，林染的意識體已經不比迷霧之主小多少了。
可問題就在於，林染沒有掌握任何精神類攻擊的術法。
【這就相當於是林染沒有戰鬥用的武器，隻能用意識體去撞擊迷霧之主的意識體，戰鬥力大打折扣，下一次讓林染研發一門厲害的精神攻伐術，或者你直接從未來抄襲一門五星評價的精神攻伐術法教給林染，下次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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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這時迷霧臉孔再度扭曲。
【注意，迷霧之主的意識開始壓製林染了。】
旁白話音落下，隻見迷霧臉孔表情憤怒地朝他望來。
然而還未等迷霧之主開口說話，再次感應到殺意的吸盤縱身躍起，再度揮拳砸了過去。
伴隨著音爆聲響，迷霧臉孔再度被打散。
“棋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奪回迷霧之主身體控製權的林染，在此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的軀體被迷霧之主奪走前，他就得知了封棋的噩耗。
此時再次看到封棋，再聯想到當初封棋鄭重叮囑自己研究意識反寄生術法，以及能夠保護自己意識的功法……他覺得自己的遭遇顯然在封棋的預料之中。
術法與功法都在後續，成為了他保留意識的秘密武器。
麵對詢問，封棋知道林染心中充斥著疑惑。
沒有猶豫，他當即將自己能穿越時間線這件事簡略描述告知了林染。
明白了情況後，林染望向他開口道：
“棋哥……我需要一門精神攻伐術，如果掌握了一門極強的精神攻伐術法，我有信心將它徹底奪舍！”
“明白了，現在盡你所能對它發起進攻，我讓吸盤配合你！”
“好……我死也不會讓它好過！”
話音落下，迷霧臉孔開始扭曲，迷霧之主沙啞的嘶吼聲響起。
顯然是林染的意識體正在撞擊迷霧之主的意識體。
吸盤也在這時撲入了迷霧之中，很快迷霧被吸盤的力量攪動，化為了一道快速旋轉的漩渦，朝著西麵緩緩挪動。
吸盤與林染合力出手，展開了對迷霧之主的攻勢。
此時迷霧之主的精力被牽製，根本沒法啟動《血肉祭》留下的隱患。
星城庇護所內的幸存者暫且安全。
其實直到現在，封棋心中始終有一個想不明白的問題。
迷霧之主推廣《血肉祭》修煉功法，是為了在未來收割全人類作準備。
隻要啟動隱患開關，他就可以讓人類成為他的血肉祭品，從而壯大己身。
可問題就在於，迷霧之主為何遲遲沒有打出響指。
1500年的曆史進程中，人類數量在不斷下滑，到了今天原本數千萬居民的星城隻有數萬幸存者了。
所以迷霧之主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啟動血肉祭開關，完全說不通。
準備了一千多年的布局，不在利益最大化時使用，卻選在人類文明接近毀滅，人口最低點使用，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對此，我們首先排除迷霧之主是個煞筆。】
“廢話！”封棋忍不住翻白眼。
這時他忽然想起夏潛之前對他說過。
庇護所內的領域生物也在修煉這門錘煉肉體的《血肉祭》。
（PS：相關內容在185章。）
一條線索頓時在他腦海中串聯。
他不禁猜測迷霧之主真正的目標不是人類，而是潛伏在人類文明中的其他領域勢力。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好家夥，你的猜測大概率是正確的，迷霧之主這小子野心也太大了吧，想把其他領域勢力一波收割了，這麽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完全錯了，人類隻是其中附帶罷了，這就解釋了迷霧之主為何遲遲不開啟血肉祭的隱患開關了。】
聽了旁白這番話，封棋心中另一個問題的答案也得到了解答。
他第一次進入星城庇護所，裏麵沒有任何領域生物存在。
但按照現有的情報來看，當時庇護所內應該被領域弱族占據了才是。
那時候他可沒有抱著吸盤對庇護所內進行清洗。
想到這些領域生物也修煉了《血肉祭》，那麽邏輯就通透了。
之前的未來夢境線，庇護所內的領域弱族也和人類一樣，成為了迷霧之主的養分。
所以他進入的庇護所內，空無一人。
更沒有本該潛伏在裏麵的領域弱族。
迷霧之主的計劃無疑是成功了，他利用血肉祭收割了其他領域勢力。
他還清楚記得，當時迷霧之主開啟血肉祭開關後。
除了星城庇護所內的幸存者，四麵八方陸續湧來血色雲霧，不斷被迷霧之主吸收，成為了他的養分。
除了其他城市的人類幸存者外，血霧團中顯然也有中招的領域勢力。
“艸，迷霧之主這老陰比也太狠了，謀劃千年就為了最後的大收割。”
【不過這種大收割對領域強族應該沒什麽效果，畢竟領域強族都有自己的種族天賦能力，遠比血肉祭這種打基礎的鍛體功法高明多了，但對於那些領域弱族殺傷力就十分可怕了，基本能做到一鍋端，讓它們陪咱人類文明一起上黃泉。】
腦海中的情報交匯，此時封棋已經完全看明白了迷霧之主的謀劃。
這讓他迫切想要殺死迷霧之主。
如果不是一次次穿越時間線收集情報，他根本想不到迷霧之主的最終謀劃會如此可怕。
想到之前的未來夢境線，迷霧之主始終盤踞在西方止步不前。
他還曾想過，迷霧之主一直窩在那裏是什麽原因。
現在看來應該是迷霧之主正在吞噬陸續從四麵八方湧來的血霧團，實力也在飛速成長。
說不定隻要給迷霧之主足夠的時間，吞噬了所有血肉祭品，它能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此子可怕，斷不可留！】
聽到這番話，封棋不由得點頭。
此時吸盤與迷霧之主的較量還在繼續，迷霧海在戰鬥中逐漸挪向西方。
封棋有心加入戰鬥，卻也知道這種級別的戰鬥，自己加入也起不到任何幫助。
趁著還有時間，他決定回到庇護所內，去挑選一門精神攻伐術。
為林染奪舍迷霧之主添磚加瓦。
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他相信總有一條時間線，林染會成功奪舍迷霧之主，獲得它的全部力量。
可就在他轉身之際，星城庇護所的上方忽然浮現數個空間漩渦。
隻見這些空間漩渦在旋轉中逐漸擴大，緊接著無數人形態身影如雨點般從空中落下。
這些人形態身影長得與人類十分相似，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的臉上都烙印著各種扭曲的符文紋路，讓它們看起來略顯猙獰。
這些人形態的領域生物在落地後，駐足在原地，表情木訥。
看到這一幕，封棋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個情況他並未經曆過，完全不清楚這些人形態領域生物降臨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這時他果斷切換至戰體形態。
然後揮拳砸向了落在身邊的一隻人形態領域生物。
既然是領域生物，就沒什麽好商量的，幹就完事了。
拳頭打在它的腦袋上，頓時將其擊飛了出去，接連撞倒好幾個人形領域生物。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倒地的領域生物依舊表情呆滯，並未發起反擊。
“旁白，這又是怎麽回事？”他當即詢問道。
【如你所見，這群領域生物好像腦子燒壞掉了。】
“你給我靠譜點。”封棋忍不住翻白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個領域族群太過弱小了，穿梭空間通道的時候沒能承受住空間逆流，全部被逆流衝擊成白癡了。】
封棋：……
“就這種貨色也敢來入侵？”
【誒，就是玩兒。】
這時他發現，這支人形領域族群並非所有族人都陷入呆滯狀態，還有一些身影正快速朝庇護所石碑方向奔來。
雖然不清楚它們為什麽要接近庇護所石碑，但他還是果斷開啟了血源能力。
伴隨著氣血湧動包裹全身，肌肉開始快速生成。
眨眼間，封棋變成了三米有餘，渾身都是鐵塊般堅實肌肉的人形怪物。
望著接近而來的人形態領域生物，他站在黑色石碑前麵露獰笑，緩緩握緊了拳頭。
不管他們接近庇護所是什麽原因，殺就完事了。
看到封棋正站在庇護所石碑外，接近而來的人形態領域生物表情發生了變化，腳步放緩。
在數十名族人相聚後，他們一咬牙果斷朝封棋發起了進攻。
麵對欺近的人形領域生物，封棋握緊的拳頭陡然擊出，打在了跑在最前麵的人形領域生物腦袋上。
就像是石頭與雞蛋相撞。
這隻人形領域生物的腦袋瞬間炸裂開來，身軀後仰倒地。
緊接著第二拳打出，又有一名人形領域生物倒地。
它們的實力遠比封棋想象中更弱，他也終於理解為什麽這支領域族群才剛到這裏就差不多被團滅了。
這種身體素質，簡直弱得可憐，也就比1500年前的普通人好上一些。
不斷揮拳間，所有敢靠近庇護所石碑的人形領域生物盡皆成了他拳下亡魂。
麵對封棋的壓迫，這些人形領域生物竟然膽怯了，不敢再向他靠近，站在遠處表情掙紮。
似乎庇護所內有什麽東西是他們迫切想要得到的。
卻迫於封棋的威壓，不敢冒死接近。
看到這一幕，封棋也是十分好奇這些人形領域生物究竟在渴望什麽。
他還發現，殺死人形領域生物竟然沒有獲得任何天賦能力，僅給他提供了3點血脈進化點。
【嘖嘖嘖，竟然弱到連天賦能力都沒有，要是人類麵對的領域勢力全是這種貨色，勝利估計在你出生前就已經到來了。】
封棋：……
就在他準備回話之際，旁白詫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誒，看到遠處那個瘸了一條腿，此時正一臉警惕注視著你的家夥沒……我怎麽感覺它貌似有點眼熟啊。】
封棋聽聞，當即朝遠處望去。
目光掃視中，他頓時發現遠處站著一名瘸了右腿，身體傾斜站立，臉上紋滿了符文紋路的人形領域生物。
此時它正警惕注視著他，身邊還圍著一群人形領域生物，顯然在族內地位不低。
打量中，封棋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由得好奇道：
“誒，難道是小殘？”
顯然是林染在與迷霧之主爭奪身體控製權的時候，迷霧之主對他有了殺意。
感應到殺意的吸盤就像是被激活了戰鬥開關。
跳起來就給了迷霧之主一拳頭。
抬頭望向天空，此時被吸盤打散的迷霧臉孔在短暫收縮後重新匯聚。
他見狀，當即望著迷霧臉孔開口道：
“林染，是否成功反寄生？”
麵對他的詢問，迷霧臉孔表情不斷扭曲，隨後開口道：
“我正在嚐試奪取……它的力量在壓製著我……”
話未說完，迷霧臉孔快速扭曲，隨後變得麵無表情。
迷霧之主在此時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本該消失的林染意識重新出現，對它發起了反寄生，再加上本該在1500年前死去的封棋忽然出現在自己跟前。
迷霧之主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意識到此事顯然與封棋有關。
“封棋，你沒死？你到底在謀劃什麽？”
麵對詢問，封棋沒有遮遮掩掩，望著迷霧之主囂張道：
“當然是幹掉你了。”
聽到這番話的迷霧之主，眼中透露出殺意。
“幹掉我，就憑你……”
啪！
迷霧之主話音未落，感應到殺意的吸盤再度躍起，玉色能量匯聚而成拳影重重砸在了迷霧之主的臉上。
被砸中的區域朝內收縮，看起來就像是整張臉被一拳打扁，凹陷了進去。
緊接著玉色能量爆發，狂風席卷間這張迷霧臉孔瞬間攪散。
【漂亮，很爽！】
天空中的迷霧短暫翻湧後重新匯聚，沙啞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棋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旁白，他是不是林染？”
【我感應到迷霧中屬於迷霧之主的本源意識被壓製了，現在掌控軀體的是另一團相對弱小的意識體，放心，他就是林染。】
確定現在林染重新占據了上風後，他當即抬頭望向天空呐喊道：
“林染，你現在可有信心奪取這具軀體？”
“棋哥……我的意識體並不弱……但缺乏精神類攻伐術……不是它的對手。”
聽到這番話，封棋心中略感遺憾。
但他也早已有心理準備。
迷霧之主顯然不是輕易能夠對付的。
第一次他讓林染創造一門能夠反意識寄生的術法，嚐試尋找時機奪取迷霧之主的力量，但失敗了。
原因在於，林染躲藏在識海中的意識被迷霧之主的精神力量不斷侵蝕。
需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去抵禦精神侵蝕，無法快速成長。
所以回到現實後，他讓林染去研發一門能夠保護自我意識的功法。
這一次。
是距離林染最接近成功反噬迷霧之主的一次，按照旁白所說的，林染的意識體已經不比迷霧之主小多少了。
可問題就在於，林染沒有掌握任何精神類攻擊的術法。
【這就相當於是林染沒有戰鬥用的武器，隻能用意識體去撞擊迷霧之主的意識體，戰鬥力大打折扣，下一次讓林染研發一門厲害的精神攻伐術，或者你直接從未來抄襲一門五星評價的精神攻伐術法教給林染，下次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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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迷霧臉孔再度扭曲。
【注意，迷霧之主的意識開始壓製林染了。】
旁白話音落下，隻見迷霧臉孔表情憤怒地朝他望來。
然而還未等迷霧之主開口說話，再次感應到殺意的吸盤縱身躍起，再度揮拳砸了過去。
伴隨著音爆聲響，迷霧臉孔再度被打散。
“棋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奪回迷霧之主身體控製權的林染，在此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的軀體被迷霧之主奪走前，他就得知了封棋的噩耗。
此時再次看到封棋，再聯想到當初封棋鄭重叮囑自己研究意識反寄生術法，以及能夠保護自己意識的功法……他覺得自己的遭遇顯然在封棋的預料之中。
術法與功法都在後續，成為了他保留意識的秘密武器。
麵對詢問，封棋知道林染心中充斥著疑惑。
沒有猶豫，他當即將自己能穿越時間線這件事簡略描述告知了林染。
明白了情況後，林染望向他開口道：
“棋哥……我需要一門精神攻伐術，如果掌握了一門極強的精神攻伐術法，我有信心將它徹底奪舍！”
“明白了，現在盡你所能對它發起進攻，我讓吸盤配合你！”
“好……我死也不會讓它好過！”
話音落下，迷霧臉孔開始扭曲，迷霧之主沙啞的嘶吼聲響起。
顯然是林染的意識體正在撞擊迷霧之主的意識體。
吸盤也在這時撲入了迷霧之中，很快迷霧被吸盤的力量攪動，化為了一道快速旋轉的漩渦，朝著西麵緩緩挪動。
吸盤與林染合力出手，展開了對迷霧之主的攻勢。
此時迷霧之主的精力被牽製，根本沒法啟動《血肉祭》留下的隱患。
星城庇護所內的幸存者暫且安全。
其實直到現在，封棋心中始終有一個想不明白的問題。
迷霧之主推廣《血肉祭》修煉功法，是為了在未來收割全人類作準備。
隻要啟動隱患開關，他就可以讓人類成為他的血肉祭品，從而壯大己身。
可問題就在於，迷霧之主為何遲遲沒有打出響指。
1500年的曆史進程中，人類數量在不斷下滑，到了今天原本數千萬居民的星城隻有數萬幸存者了。
所以迷霧之主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啟動血肉祭開關，完全說不通。
準備了一千多年的布局，不在利益最大化時使用，卻選在人類文明接近毀滅，人口最低點使用，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對此，我們首先排除迷霧之主是個煞筆。】
“廢話！”封棋忍不住翻白眼。
這時他忽然想起夏潛之前對他說過。
庇護所內的領域生物也在修煉這門錘煉肉體的《血肉祭》。
（PS：相關內容在185章。）
一條線索頓時在他腦海中串聯。
他不禁猜測迷霧之主真正的目標不是人類，而是潛伏在人類文明中的其他領域勢力。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好家夥，你的猜測大概率是正確的，迷霧之主這小子野心也太大了吧，想把其他領域勢力一波收割了，這麽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完全錯了，人類隻是其中附帶罷了，這就解釋了迷霧之主為何遲遲不開啟血肉祭的隱患開關了。】
聽了旁白這番話，封棋心中另一個問題的答案也得到了解答。
他第一次進入星城庇護所，裏麵沒有任何領域生物存在。
但按照現有的情報來看，當時庇護所內應該被領域弱族占據了才是。
那時候他可沒有抱著吸盤對庇護所內進行清洗。
想到這些領域生物也修煉了《血肉祭》，那麽邏輯就通透了。
之前的未來夢境線，庇護所內的領域弱族也和人類一樣，成為了迷霧之主的養分。
所以他進入的庇護所內，空無一人。
更沒有本該潛伏在裏麵的領域弱族。
迷霧之主的計劃無疑是成功了，他利用血肉祭收割了其他領域勢力。
他還清楚記得，當時迷霧之主開啟血肉祭開關後。
除了星城庇護所內的幸存者，四麵八方陸續湧來血色雲霧，不斷被迷霧之主吸收，成為了他的養分。
除了其他城市的人類幸存者外，血霧團中顯然也有中招的領域勢力。
“艸，迷霧之主這老陰比也太狠了，謀劃千年就為了最後的大收割。”
【不過這種大收割對領域強族應該沒什麽效果，畢竟領域強族都有自己的種族天賦能力，遠比血肉祭這種打基礎的鍛體功法高明多了，但對於那些領域弱族殺傷力就十分可怕了，基本能做到一鍋端，讓它們陪咱人類文明一起上黃泉。】
腦海中的情報交匯，此時封棋已經完全看明白了迷霧之主的謀劃。
這讓他迫切想要殺死迷霧之主。
如果不是一次次穿越時間線收集情報，他根本想不到迷霧之主的最終謀劃會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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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應該是迷霧之主正在吞噬陸續從四麵八方湧來的血霧團，實力也在飛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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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況他並未經曆過，完全不清楚這些人形態領域生物降臨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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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揮拳砸向了落在身邊的一隻人形態領域生物。
既然是領域生物，就沒什麽好商量的，幹就完事了。
拳頭打在它的腦袋上，頓時將其擊飛了出去，接連撞倒好幾個人形領域生物。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倒地的領域生物依舊表情呆滯，並未發起反擊。
“旁白，這又是怎麽回事？”他當即詢問道。
【如你所見，這群領域生物好像腦子燒壞掉了。】
“你給我靠譜點。”封棋忍不住翻白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個領域族群太過弱小了，穿梭空間通道的時候沒能承受住空間逆流，全部被逆流衝擊成白癡了。】
封棋：……
“就這種貨色也敢來入侵？”
【誒，就是玩兒。】
這時他發現，這支人形領域族群並非所有族人都陷入呆滯狀態，還有一些身影正快速朝庇護所石碑方向奔來。
雖然不清楚它們為什麽要接近庇護所石碑，但他還是果斷開啟了血源能力。
伴隨著氣血湧動包裹全身，肌肉開始快速生成。
眨眼間，封棋變成了三米有餘，渾身都是鐵塊般堅實肌肉的人形怪物。
望著接近而來的人形態領域生物，他站在黑色石碑前麵露獰笑，緩緩握緊了拳頭。
不管他們接近庇護所是什麽原因，殺就完事了。
看到封棋正站在庇護所石碑外，接近而來的人形態領域生物表情發生了變化，腳步放緩。
在數十名族人相聚後，他們一咬牙果斷朝封棋發起了進攻。
麵對欺近的人形領域生物，封棋握緊的拳頭陡然擊出，打在了跑在最前麵的人形領域生物腦袋上。
就像是石頭與雞蛋相撞。
這隻人形領域生物的腦袋瞬間炸裂開來，身軀後仰倒地。
緊接著第二拳打出，又有一名人形領域生物倒地。
它們的實力遠比封棋想象中更弱，他也終於理解為什麽這支領域族群才剛到這裏就差不多被團滅了。
這種身體素質，簡直弱得可憐，也就比1500年前的普通人好上一些。
不斷揮拳間，所有敢靠近庇護所石碑的人形領域生物盡皆成了他拳下亡魂。
麵對封棋的壓迫，這些人形領域生物竟然膽怯了，不敢再向他靠近，站在遠處表情掙紮。
似乎庇護所內有什麽東西是他們迫切想要得到的。
卻迫於封棋的威壓，不敢冒死接近。
看到這一幕，封棋也是十分好奇這些人形領域生物究竟在渴望什麽。
他還發現，殺死人形領域生物竟然沒有獲得任何天賦能力，僅給他提供了3點血脈進化點。
【嘖嘖嘖，竟然弱到連天賦能力都沒有，要是人類麵對的領域勢力全是這種貨色，勝利估計在你出生前就已經到來了。】
封棋：……
就在他準備回話之際，旁白詫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誒，看到遠處那個瘸了一條腿，此時正一臉警惕注視著你的家夥沒……我怎麽感覺它貌似有點眼熟啊。】
封棋聽聞，當即朝遠處望去。
目光掃視中，他頓時發現遠處站著一名瘸了右腿，身體傾斜站立，臉上紋滿了符文紋路的人形領域生物。
此時它正警惕注視著他，身邊還圍著一群人形領域生物，顯然在族內地位不低。
打量中，封棋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由得好奇道：
“誒，難道是小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