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慕


    暖灑花窗前(02)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慕言蹊早已被季臨淵親的神誌全無, 渾身上下什麽時候被剝的隻剩了件底褲也絲毫不知道, 隻是覺得屋裏一明一暗的,那光線晃的她眼睛疼, 索性到最後她緊閉著雙眼, 不再睜開。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 感官就會越加的靈敏, 她雙臂軟軟的纏在他頸上, 輕輕“嗯”了一聲。


    季臨淵聽見,抿著她耳垂笑, 慕言蹊臉上是滾燙, 身子也像被蠟燭點燃的輕幔裹在了身上一樣,燙的厲害。


    可背後貼著牆,又覺得有些涼。


    被他笑的尋回了些理智, 這才發現她被他剝的幹淨,可他身上卻可以說是衣衫完整的,隻是把外麵的大衣脫了而已。


    慕言蹊不高興了, 低聲嘟囔著抗議兩句, 手直接伸向他褲腰, 隻是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把腰帶給扯下來,季臨淵又笑,握著她的手幫她解決了這個麻煩,自己又快速的脫了身上的黑色毛衣, 隻著著一件敞著領口的襯衣,雙臂托起她,繞過屏風,一邊親著她一邊進了浴室……


    ……


    ……


    事後,天也亮了。


    慕言蹊又困又累,想睡覺,但是想著今天領證,又睡不著。


    這次沒了顧慮…季臨淵倒是吃徹底了。


    隻是讓她驚訝的是…手和…兩個的區別…也太大了點吧…


    0.0


    幸好他前戲做的比較足,很足,非常足…


    要不然該有多疼啊…


    真是想都不敢想。


    0.0


    ……


    季臨淵擁著慕言蹊在閉目養神,心裏也在想著一會兒要去領證的事,嘴角揚著,好心情溢於言表。


    察覺到懷裏的人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季臨淵閉著眼,回味著剛才的事,臉頰在她額頭上貼著,蹭兩下,側頭在她眼皮上又親了親,才覆到她耳邊問:“還好嗎?”


    雖然知道是關心她,但還是覺得有些害羞。


    …慕言蹊沒說話,隻“嗯”了聲,算是回答。


    可能是想著一會兒就要出去,慕言蹊知道他已經很克製了。


    季臨淵動了動身子,找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用空著的那隻手貼在她後腰上,慕言蹊驚的睜開眼,還要?


    一會兒真起不來了……


    季臨淵回看著她,挑眉,不過沒說什麽,隻是手在她的後腰處輕揉著,幫她緩解下身子上的不適。


    原來…


    是她理解錯了…


    她還以為他…


    慕言蹊有些囧,垂下眼想裝死,卻不小心又瞄到他胸前和腹部的那三條疤。


    每個大概有十幾公分長,可能是因為當時是臨時處理的,縫合的很粗糙,所以看起來確實有些瘮人。


    也不奇怪他盡力避著自己。


    季臨淵察覺到她貼在自己胸口上的小手,低頭看她,雙眼有些紅,看起來像是又要哭。


    剛剛她也哭了,在自己衝破那道阻礙的時候,但隻是落了兩滴淚,不像現在這樣,想哭,怕他看到,又忍著。


    “也許我該讓ben去聯係聯係整形醫生,”見她紅著眼抬頭看他,故意逗她,“免得你每天看到都要給我哭上一回,那我心髒可是受不了。”


    慕言蹊瞪著他,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圈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胸口上,悶著聲音說了句,“不要。”


    就像季衍卿垂在身下的那兩條空蕩蕩的褲管一樣,這些疤也是他的勳章,不應該被剝奪的。


    “那你乖一點。”季臨淵低頭在她發梢親了親。


    他不想讓自己的過去成為她今後每次難過的根源,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說要去做整形手術的事就不是開玩笑了。


    慕言蹊聞言在他胸口乖巧的點點頭,又低低應了一聲。


    “嗯。”


    從窗簾縫隙射進的光來看,天已經大亮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


    得早早起來,還要去給季卓豐打招呼呢。


    沒結婚,這又是夜宿在他這裏,真是太不像話了。


    慕言蹊想著,更是沒了睡意。


    “剛剛一身的汗,有些不舒服,”她聲音在他懷裏,有些模糊不清,“去洗個澡,起床吧。”


    季臨淵應一聲,但是沒動,突然想起來什麽,輕笑了一下,低聲窘她,“不是易出汗體質?嗯?”


    這幾次的親密都還隻是前戲的時候,她就已經悶了一身的汗了。


    慕言蹊聞言想到兩人那次在民政局門口見麵時,兩人的對話,也不甘示弱的回窘他,“你不也一樣?”


    又不是隻她一個人身上出了汗的。


    “也是。”季臨淵倒是承認的爽快。


    慕言蹊:“……”


    “可是我沒有不舒服,”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我覺得挺舒服的。”


    慕言蹊:“……”


    慕言蹊有些無語的看著他故意偏了重點,心想,以前為什麽沒有發現他這麽不要臉呢?


    季臨淵看著她說不出話的樣子笑,在她唇上用力親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剛掀開被子準備抱她去浴室時,聽見房門被意思意思的敲了兩下,接著有人說著話推門進來——


    “老哥,我看你行李——”


    季羨魚話說一半,就聽見屋裏低斥了他一聲,“站住!”


    被那斥責聲嚇了一跳,季羨魚“啊?”了一聲就真的站在屏風後沒敢再動。


    “怎,怎麽了?”


    他不過是看到他行李箱在門外放著,就想過來看看他是不是回來了…


    想嚇死他啊...t^t


    “先出去,你嫂子在這,不方便。”


    啥?嫂子?


    哦哦,對,他原先的小師妹,現在變成他嫂子了,上次他回美國後,就一直沒回來過,所以這‘嫂子’的名分定下來之後,他都還沒見過呢。


    季羨魚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應一聲,想著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以後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衝進來他老哥的臥室了。


    畢竟,他現在是個有‘家室’的老哥了。


    季羨魚聳了聳肩,準備轉身出去,卻瞄見門口地上散亂了一地的衣服鞋子…


    季羨魚:“……”


    “………………………………”


    他看著嘴裏嘖嘖兩聲,搖搖頭,心裏默默感歎著: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這門都還沒進去呢…至於猴急成這樣子麽…


    小師妹人那麽害羞,肯定幹不出來這種事,一定是老哥這‘禽.獸’霸王硬上弓的…


    太可恥了!


    但是!


    好tm羨慕啊,他也想交女朋友!


    屏風外,季羨魚落下一句“一會兒餐廳見”,接著出去沒忘把門給帶上。


    慕言蹊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這下是真的是要哭出來了,什麽啊…


    第一次接吻被季卓豐撞到,這第一次的親密,又被季羨魚撞個正著…


    也太倒黴了。t^t


    “你怎麽沒告訴我小師兄他在家呢?”


    感覺直接叫名字不太好,但是之前她又一直稱季臨淵師兄,也不太好那麽再叫季羨魚,隻好在前麵加了個小字。


    “叫他名字就行,”他答非所問的先說了句,接著才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我也不知道他在家。”


    “那叔叔阿姨不會也在吧?”她圈著他的頸,任他抱著到浴室。


    要真是,她就真的要哭了。


    “不會,”季臨淵笑笑安撫她,“因為我爸的腿,入秋之後他們不會回國內,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洛杉磯。”


    “哦。”


    心情稍稍被安慰到一些。


    “有什麽好害羞的?一會兒就要去領證了。”


    夫妻間的巫山雲雨,那還不正常?


    慕言蹊:“……”


    就算是夫妻,也不好一直讓人碰到這種事啊…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


    洗漱收拾妥當,又整理整理了心情,慕言蹊深吸口氣,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握住季臨淵的手,說了句,“走吧!”


    季臨淵:“……”


    他看著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怕她鬧脾氣。


    低頭親親她,應一聲,牽著她往四合院走。


    剛進了垂花門,兩人就聽到從餐廳裏傳出來的說笑聲,季羨魚雖然才二十多歲,又一副貪玩大男孩的樣子,但其實已經是波士頓一所著名大學的副教授了,不過他心性比較皮,即使在專業課上,也嚴肅不起來,所以他上課的風格很詼諧,反而很受學生的歡迎。


    在家裏有時候老爺子會被他氣到揍人,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會被他逗的笑逐顏開。


    慕言蹊跟著季臨淵進去,裏麵的說笑聲戛然而止,季羨魚好像隻對季卓豐說了季臨淵回來的事,並沒有跟他說她也在,因為季卓豐在看見她的時候樣子有些驚訝,不過那也還是一瞬間,隨即高高興興的對著慕言蹊招了招手,讓她坐到了自己身邊。


    “剛過來?”


    他抬手示意季羨魚給她盛粥,笑著問了句。


    慕言蹊不好意思說,隻好含糊的應了一聲。


    哪知一旁的季羨魚,卻意有所指的咳嗽了兩聲。


    慕言蹊:“……”


    見她看過來,季羨魚對著她眯眼笑笑,把手裏的粥遞給她,“來,小師妹喝粥。”


    慕言蹊剛準備伸手接,半路卻被季臨淵把碗給劫走,放到了自己麵前,接著麵不改色的在眾人的視線下,自己又重新拿了個碗,盛了一碗粥放到了慕言蹊跟前。


    季羨魚:“……”


    他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老哥,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抗議,就看見季臨淵覷眼看過來,無比淡定的說了句:


    “以後叫嫂子。”


    作者有話要說: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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