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女孩吃了一驚，直直地看著秦湛。
“怎麽了？”秦湛問道。
“你確定，你的【血係】數值是12嗎？”女孩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沒錯。”秦湛點點頭：“我記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哈。”女孩一下子張狂地笑出來了，她把自己的亞述角弓支撐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麽了？”秦湛問。
“嗨！”女孩猛然站起身子，朝著營地中的所有人展開雙手：“大家看見了嗎？我們楓溪營地找到了一名半廢！”
“哦？！”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到了這邊。
“【血係】數值為12的半廢！”女孩大聲對著所有人叫道。
一陣奇怪的氣氛在周圍的人群中蔓延，過了幾秒鍾，有一個人似乎憋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緊跟著所有人都開始憋不住的大笑。一陣一陣的笑聲，響成一片。
“嘿。”秦湛碰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這是怎麽回事？”
但女孩依然在狂笑，絲毫沒有搭理他，秦湛無奈地撇撇嘴，喊道：“無耳！”
“您有什麽吩咐，祖宗？”無耳立即跑到了他身邊
“搞清楚他們為什麽笑。”秦湛說道。
“好的。”無耳跑到一個人麵前，輕聲說：“我的維沃想知道您為什麽大笑？”
那個人一看見無耳，頓時收起了笑容，罵道：“滾開，肮髒的伊迪森。”
“......好的。”無耳轉身跑回秦湛的身邊：“請原諒我不能完成您的任務，祖宗。”
“靠。”秦湛罵了一聲：“你做了什麽嗎？”
“伊迪森不知道如何完成祖宗的使命。”無耳把頭垂得更低了。
“掐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踢他的蛋，逼他告訴你他為什麽傻笑！”秦湛命令道。
“伊迪森不能這樣做。”無耳說：“伊迪森絕不能侵犯維沃的身體。”
“什麽？”秦湛一愣：“難道你是所有人的仆人？”
“我是您一個人的忠仆。”無耳恭敬地說：“但這和我的歸屬無關，任意一名伊迪森永遠不能侵犯任意一名維沃的權威，因為伊迪森的血係低賤。”
“血係？”秦湛猛然醒悟了過來。
伊迪森，維沃......這個劃分，就是由於那個血係的關係嗎？
這時候那幫人漸漸笑夠了，女孩站直了身子，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拍了拍秦湛的肩膀：“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想為楓溪營地找一名牧馬人，可惜到這來的人都太高貴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血係像你這樣低的人。”
“高貴？”秦湛環顧四周：“就這些肥豬，我一個能打死八個。”
“是嗎？”女孩輕笑了一聲：“我敢說，這裏一大半的人都比你要強吧？”
“是嗎？”秦湛輕笑一聲：“給我一把武器，我讓你看看，我在北歐的時候是怎麽殺人的。”
女孩愣了一下：“北歐？什麽北歐？”
“你不知道北歐嗎？”秦湛皺起了眉頭。
“風息大陸之上沒有北歐。”女孩說道。
秦湛呆住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從未見過的地形，說：“風息大陸......”
什麽是風息大陸？地球上有名叫風息大陸的地方嗎？
另一個......另一個世界？
“風息大陸信仰風暴魔法，每一個嬰兒，出生時都會由流沙之書決定他的血係。如果血係在10以下，就證明了血統低賤，此生都會作為伊迪森，作為一名奴仆度過。”女孩笑意盈盈地說：“讓你身邊的這個家夥告訴你他的血係。”
秦湛轉身看向無耳，後者低著頭說：“我的血係是6，祖宗。”
“媽的。”秦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風息大陸上的每一個人，貴賤和職位都由他的血係決定。”女孩說：“血係越高，就證明擁有越高的身份和地位，在風息大陸，血係，就是你一生的命運。”
“奇怪了，難道你出生的時候沒人和你說過這些？”女孩盯著秦湛問道。
秦湛想了想，說：“我的父母很蠢。”
“是嗎？”女孩咧嘴笑了：“是那種血係1或者2的家夥嗎？純種的伊迪森？”
“嗬嗬。”秦湛敷衍了一下：“這樣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
“當然。”女孩拍拍秦湛的肩膀：“就算父母是純種的伊迪森，孩子也有可能被流沙之書認定為貴族。那邊那個叫默坦的家夥，他的父母都是伊迪森，可他卻擁有了2268的血係，成為了楓溪營地的獵人，不過......你的幸運好像還不太夠吧？”她淡紅的嘴唇已經彎成了一個月牙，顯然是揪住了秦湛“12”的“超低血係”來嘲諷了。
秦湛聳了聳肩：“這些血係數字對我沒什麽意義。”
“是嗎？”女孩好奇地看著他：“就算血係在10以下，你也能接受嗎？”
“......”
“伊迪森禁止和風息大陸的貴族通婚，禁止進入任何領地中的任何店鋪，禁止贍養血係高於50的父母，也不允許撫養血係高於50的子女。”女孩說：“血係在10以下，你也能接受嗎？”
“我再說一遍，這些愚蠢的數字對我沒有意義。”秦湛咽了一口唾沫：“去他媽的血係。”
氣氛沉默了下來，女孩盯著秦湛深邃的眼睛，說：“以你的血係，如果敢在楓溪營地之外說這句話，不到十秒鍾就會被千刀萬剮而死。”
“這個營地外麵的蠢豬都覺得一串數字很有意義嗎？”秦湛攤著手說道。
“風暴魔法的流沙之書是風息大陸上所有人的信仰。”女孩說。
“那就去他媽的信仰。”秦湛說。
“......”女孩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說：“你知道你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是什麽嗎？”
“什麽？”
“你昏迷在了獵人落汶負責的楓溪營地。”女孩說：“白癡，風息大陸上所有的獵人中，可能隻有我在聽完這些話後還會讓你活下去。”
“是嗎？”秦湛樂了：“你的名字叫落汶？”
“對。”落汶點點頭：“記住，白癡，你的名字叫做牧馬人。”
“牧馬人？”秦湛說：“在來這裏之前，我可是以殺戮為生。”
“那你可以繼續殺戮那些駿馬身上的虱子。”落汶指了指遠處，那裏有一片木製的馬廄，大概有數十匹純色的駿馬在噴著鼻息。
秦湛看了看那些馬，突然冷笑一聲：“你知道嗎？你這樣對待一個殺手是不公平的。”
“是嗎？”落汶說：“可是我不需要考慮是不是對你公平，我隻需要考慮......是不是對你那低下的血係公平就可以了。”
秦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這片營地是幹什麽的？”
“楓溪營地嗎？”落汶想了想：“狩獵。”
“狩獵？”
“你剛才看到的，我們稱之為瓦裏雷巨豹。”陳汶說：“從這裏往北二十裏是一片深穀，那裏是尖嘴鳥的棲息地，我們等會要到那裏去捕獵。”
“捕獵之後呢？”秦湛問道。
“營地的剝皮人會負責處理獵物。”落汶說：“他們擁有和你這種牧馬人一樣低等的血係，處理好的獵物會被送到距離這裏最近的凡格霍城，賣給那裏的貴族。這就是獵人的職責，每一片風息大陸上的領地，都有一個對應的營地。其中以粗鹽海岸的劍魚營地最為著名。”
“是嗎？”秦湛說：“那些怪物，你們都能殺得死？”
“當然。”落汶說：“風暴魔法的流沙之書會判定每一個嬰兒的才能，隻有源能，馭技和靈力達到一定水平的嬰兒將來才具備成為獵人的資格。在楓溪營地的人，顯然都擁有這樣的能力。”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說話之間，突然一個身穿熊皮盔甲的年輕人走到了兩人身邊。
“哦。”落汶轉身看了一眼來人，輕輕一笑：“這是莫爾，楓溪營地建立數百年以來最大的奇葩。”
“源能653，靈力7797，馭技1。”莫爾握了握秦湛的手：“流沙之書有時也很有幽默感。”
“你說的這些屬性都是什麽意思？”秦湛問道。
莫爾驚訝地和落汶對視了一眼：“天哪，老兄，沒人告訴你嗎？”
“他的出身很不好。”落汶說：“父母好像都是純粹的伊迪森，兩個蠢貨，不會有人教他這些的。”
“好吧。”莫爾咽了咽口水：“老兄，雖然你的血係隻配當一個牧馬人，不過就算是伊迪森也有權利知道這些。源能，代表著你的身體能量，意味著你的體力。也決定了你能將主靈和屬靈的靈能發揮到怎樣的程度。”
“我的源能是582。”秦湛說。
“哦，還可以。”莫爾說：“這些東西從生到死都不會變化，你很幸運，你的源能屬於中上遊水平，馭技呢？”
“75......等下，你說這些東西一輩子都不會變化？”秦湛驚訝了起來。
在精神病院的房間裏，那個中年人，明明告訴他除了血係之外所有的數值都是可以修改的。
“當然。”莫爾一愣神：“永遠也不會變化，有什麽問題嗎？”
“不......沒有。”秦湛強裝鎮定：“繼續吧，什麽是馭技？”
“這指的是你駕馭野生動物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你與它們溝通的能力。”莫爾說：“有時候要獵殺一些東西，必須要先了解一些東西。”
“是嗎？”落汶冷笑了一下：“所以說，有些人隻能獵殺一部分的東西。”
“嗬嗬，我確實不太喜歡溝通。”莫爾笑笑說：“我比較喜歡殺那些粗暴的家夥，反正無論怎麽說它們也不會被感化。”
“所有的東西都能被感化。”秦湛說：“隻不過我們通常沒有那個耐心。”
“如果你看到四五頭鋸角血蜥或者一隻帝王蠍張開大口朝你撲過來，那你就不可能有什麽耐心。”莫爾說：“這個時候，靈力和心感才是最有用的屬性。”
“靈力，心感......”秦湛在腦海裏回憶著那張流沙書頁上的內容：“193，與4225。”
莫爾大大地驚訝了一下，轉頭對落汶說：“我們真的不能把他違規放進狩獵部隊裏嗎？”
落汶斜視了秦湛一眼，說：“血係低等，就算這些數值再高也沒有資格。”
“他的能力已經和一半的營地獵人匹敵了。”莫爾說道：“他隻是沒有經驗去運用自己的靈能，但訓練兩個月之後就大不一樣了。”
落汶冷笑了一聲，抬起纖細的手指了指馬棚：“你還是去牽出馬群吧，牧馬人。”
秦湛看著落汶精致的臉龐，歎了口氣，轉身往馬棚走了過去。
“維沃！”本來站在一邊的無耳立刻跟了上來。
“等一下。”秦湛看見無耳，突然間愣住了。
“為什麽我會有仆從？”秦湛轉身問落汶。
“這個？不止是你。”落汶說：“任何一名血係高於10的人，隻要進入狩獵營地，都會獲得一名伊迪森作為仆從。”
“那你們的呢？”秦湛看著落汶和莫爾，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始終沒有仆從，而且，營地裏其他人似乎也不見有什麽畢恭畢敬的人跟在他們後麵。
“我們的伊迪森嗎？”落汶轉臉看了看周圍的獵人：“一個合格的營地獵人，通常把伊迪森當作是誘餌。”
“誘餌？”
“我們的很多獵物喜歡居住在洞穴深處。”落汶笑著說：“有些則是難以探索的雨林之中，我們需要將它們引出來。”
“所以......“秦湛盯著落汶和莫爾，突然感覺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空蕩蕩的，好似少了什麽一般。
“作為營地獵人的誘餌死去，通常是伊迪森很幸福的結局。”落汶似乎毫不在意地說：“在那些領地的城市裏，伊迪森的下場要比被野獸殺死淒慘上百倍。”
秦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時，他突然腦子一亂，一條信息自動跳入了他的腦海。
完成世界目標：【探索楓溪營地】，獲得5天賦點，掌握能力【第三視野】
“怎麽了？”秦湛問道。
“你確定，你的【血係】數值是12嗎？”女孩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沒錯。”秦湛點點頭：“我記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哈。”女孩一下子張狂地笑出來了，她把自己的亞述角弓支撐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麽了？”秦湛問。
“嗨！”女孩猛然站起身子，朝著營地中的所有人展開雙手：“大家看見了嗎？我們楓溪營地找到了一名半廢！”
“哦？！”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到了這邊。
“【血係】數值為12的半廢！”女孩大聲對著所有人叫道。
一陣奇怪的氣氛在周圍的人群中蔓延，過了幾秒鍾，有一個人似乎憋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緊跟著所有人都開始憋不住的大笑。一陣一陣的笑聲，響成一片。
“嘿。”秦湛碰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這是怎麽回事？”
但女孩依然在狂笑，絲毫沒有搭理他，秦湛無奈地撇撇嘴，喊道：“無耳！”
“您有什麽吩咐，祖宗？”無耳立即跑到了他身邊
“搞清楚他們為什麽笑。”秦湛說道。
“好的。”無耳跑到一個人麵前，輕聲說：“我的維沃想知道您為什麽大笑？”
那個人一看見無耳，頓時收起了笑容，罵道：“滾開，肮髒的伊迪森。”
“......好的。”無耳轉身跑回秦湛的身邊：“請原諒我不能完成您的任務，祖宗。”
“靠。”秦湛罵了一聲：“你做了什麽嗎？”
“伊迪森不知道如何完成祖宗的使命。”無耳把頭垂得更低了。
“掐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踢他的蛋，逼他告訴你他為什麽傻笑！”秦湛命令道。
“伊迪森不能這樣做。”無耳說：“伊迪森絕不能侵犯維沃的身體。”
“什麽？”秦湛一愣：“難道你是所有人的仆人？”
“我是您一個人的忠仆。”無耳恭敬地說：“但這和我的歸屬無關，任意一名伊迪森永遠不能侵犯任意一名維沃的權威，因為伊迪森的血係低賤。”
“血係？”秦湛猛然醒悟了過來。
伊迪森，維沃......這個劃分，就是由於那個血係的關係嗎？
這時候那幫人漸漸笑夠了，女孩站直了身子，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拍了拍秦湛的肩膀：“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想為楓溪營地找一名牧馬人，可惜到這來的人都太高貴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血係像你這樣低的人。”
“高貴？”秦湛環顧四周：“就這些肥豬，我一個能打死八個。”
“是嗎？”女孩輕笑了一聲：“我敢說，這裏一大半的人都比你要強吧？”
“是嗎？”秦湛輕笑一聲：“給我一把武器，我讓你看看，我在北歐的時候是怎麽殺人的。”
女孩愣了一下：“北歐？什麽北歐？”
“你不知道北歐嗎？”秦湛皺起了眉頭。
“風息大陸之上沒有北歐。”女孩說道。
秦湛呆住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從未見過的地形，說：“風息大陸......”
什麽是風息大陸？地球上有名叫風息大陸的地方嗎？
另一個......另一個世界？
“風息大陸信仰風暴魔法，每一個嬰兒，出生時都會由流沙之書決定他的血係。如果血係在10以下，就證明了血統低賤，此生都會作為伊迪森，作為一名奴仆度過。”女孩笑意盈盈地說：“讓你身邊的這個家夥告訴你他的血係。”
秦湛轉身看向無耳，後者低著頭說：“我的血係是6，祖宗。”
“媽的。”秦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風息大陸上的每一個人，貴賤和職位都由他的血係決定。”女孩說：“血係越高，就證明擁有越高的身份和地位，在風息大陸，血係，就是你一生的命運。”
“奇怪了，難道你出生的時候沒人和你說過這些？”女孩盯著秦湛問道。
秦湛想了想，說：“我的父母很蠢。”
“是嗎？”女孩咧嘴笑了：“是那種血係1或者2的家夥嗎？純種的伊迪森？”
“嗬嗬。”秦湛敷衍了一下：“這樣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
“當然。”女孩拍拍秦湛的肩膀：“就算父母是純種的伊迪森，孩子也有可能被流沙之書認定為貴族。那邊那個叫默坦的家夥，他的父母都是伊迪森，可他卻擁有了2268的血係，成為了楓溪營地的獵人，不過......你的幸運好像還不太夠吧？”她淡紅的嘴唇已經彎成了一個月牙，顯然是揪住了秦湛“12”的“超低血係”來嘲諷了。
秦湛聳了聳肩：“這些血係數字對我沒什麽意義。”
“是嗎？”女孩好奇地看著他：“就算血係在10以下，你也能接受嗎？”
“......”
“伊迪森禁止和風息大陸的貴族通婚，禁止進入任何領地中的任何店鋪，禁止贍養血係高於50的父母，也不允許撫養血係高於50的子女。”女孩說：“血係在10以下，你也能接受嗎？”
“我再說一遍，這些愚蠢的數字對我沒有意義。”秦湛咽了一口唾沫：“去他媽的血係。”
氣氛沉默了下來，女孩盯著秦湛深邃的眼睛，說：“以你的血係，如果敢在楓溪營地之外說這句話，不到十秒鍾就會被千刀萬剮而死。”
“這個營地外麵的蠢豬都覺得一串數字很有意義嗎？”秦湛攤著手說道。
“風暴魔法的流沙之書是風息大陸上所有人的信仰。”女孩說。
“那就去他媽的信仰。”秦湛說。
“......”女孩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說：“你知道你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是什麽嗎？”
“什麽？”
“你昏迷在了獵人落汶負責的楓溪營地。”女孩說：“白癡，風息大陸上所有的獵人中，可能隻有我在聽完這些話後還會讓你活下去。”
“是嗎？”秦湛樂了：“你的名字叫落汶？”
“對。”落汶點點頭：“記住，白癡，你的名字叫做牧馬人。”
“牧馬人？”秦湛說：“在來這裏之前，我可是以殺戮為生。”
“那你可以繼續殺戮那些駿馬身上的虱子。”落汶指了指遠處，那裏有一片木製的馬廄，大概有數十匹純色的駿馬在噴著鼻息。
秦湛看了看那些馬，突然冷笑一聲：“你知道嗎？你這樣對待一個殺手是不公平的。”
“是嗎？”落汶說：“可是我不需要考慮是不是對你公平，我隻需要考慮......是不是對你那低下的血係公平就可以了。”
秦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這片營地是幹什麽的？”
“楓溪營地嗎？”落汶想了想：“狩獵。”
“狩獵？”
“你剛才看到的，我們稱之為瓦裏雷巨豹。”陳汶說：“從這裏往北二十裏是一片深穀，那裏是尖嘴鳥的棲息地，我們等會要到那裏去捕獵。”
“捕獵之後呢？”秦湛問道。
“營地的剝皮人會負責處理獵物。”落汶說：“他們擁有和你這種牧馬人一樣低等的血係，處理好的獵物會被送到距離這裏最近的凡格霍城，賣給那裏的貴族。這就是獵人的職責，每一片風息大陸上的領地，都有一個對應的營地。其中以粗鹽海岸的劍魚營地最為著名。”
“是嗎？”秦湛說：“那些怪物，你們都能殺得死？”
“當然。”落汶說：“風暴魔法的流沙之書會判定每一個嬰兒的才能，隻有源能，馭技和靈力達到一定水平的嬰兒將來才具備成為獵人的資格。在楓溪營地的人，顯然都擁有這樣的能力。”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說話之間，突然一個身穿熊皮盔甲的年輕人走到了兩人身邊。
“哦。”落汶轉身看了一眼來人，輕輕一笑：“這是莫爾，楓溪營地建立數百年以來最大的奇葩。”
“源能653，靈力7797，馭技1。”莫爾握了握秦湛的手：“流沙之書有時也很有幽默感。”
“你說的這些屬性都是什麽意思？”秦湛問道。
莫爾驚訝地和落汶對視了一眼：“天哪，老兄，沒人告訴你嗎？”
“他的出身很不好。”落汶說：“父母好像都是純粹的伊迪森，兩個蠢貨，不會有人教他這些的。”
“好吧。”莫爾咽了咽口水：“老兄，雖然你的血係隻配當一個牧馬人，不過就算是伊迪森也有權利知道這些。源能，代表著你的身體能量，意味著你的體力。也決定了你能將主靈和屬靈的靈能發揮到怎樣的程度。”
“我的源能是582。”秦湛說。
“哦，還可以。”莫爾說：“這些東西從生到死都不會變化，你很幸運，你的源能屬於中上遊水平，馭技呢？”
“75......等下，你說這些東西一輩子都不會變化？”秦湛驚訝了起來。
在精神病院的房間裏，那個中年人，明明告訴他除了血係之外所有的數值都是可以修改的。
“當然。”莫爾一愣神：“永遠也不會變化，有什麽問題嗎？”
“不......沒有。”秦湛強裝鎮定：“繼續吧，什麽是馭技？”
“這指的是你駕馭野生動物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你與它們溝通的能力。”莫爾說：“有時候要獵殺一些東西，必須要先了解一些東西。”
“是嗎？”落汶冷笑了一下：“所以說，有些人隻能獵殺一部分的東西。”
“嗬嗬，我確實不太喜歡溝通。”莫爾笑笑說：“我比較喜歡殺那些粗暴的家夥，反正無論怎麽說它們也不會被感化。”
“所有的東西都能被感化。”秦湛說：“隻不過我們通常沒有那個耐心。”
“如果你看到四五頭鋸角血蜥或者一隻帝王蠍張開大口朝你撲過來，那你就不可能有什麽耐心。”莫爾說：“這個時候，靈力和心感才是最有用的屬性。”
“靈力，心感......”秦湛在腦海裏回憶著那張流沙書頁上的內容：“193，與4225。”
莫爾大大地驚訝了一下，轉頭對落汶說：“我們真的不能把他違規放進狩獵部隊裏嗎？”
落汶斜視了秦湛一眼，說：“血係低等，就算這些數值再高也沒有資格。”
“他的能力已經和一半的營地獵人匹敵了。”莫爾說道：“他隻是沒有經驗去運用自己的靈能，但訓練兩個月之後就大不一樣了。”
落汶冷笑了一聲，抬起纖細的手指了指馬棚：“你還是去牽出馬群吧，牧馬人。”
秦湛看著落汶精致的臉龐，歎了口氣，轉身往馬棚走了過去。
“維沃！”本來站在一邊的無耳立刻跟了上來。
“等一下。”秦湛看見無耳，突然間愣住了。
“為什麽我會有仆從？”秦湛轉身問落汶。
“這個？不止是你。”落汶說：“任何一名血係高於10的人，隻要進入狩獵營地，都會獲得一名伊迪森作為仆從。”
“那你們的呢？”秦湛看著落汶和莫爾，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始終沒有仆從，而且，營地裏其他人似乎也不見有什麽畢恭畢敬的人跟在他們後麵。
“我們的伊迪森嗎？”落汶轉臉看了看周圍的獵人：“一個合格的營地獵人，通常把伊迪森當作是誘餌。”
“誘餌？”
“我們的很多獵物喜歡居住在洞穴深處。”落汶笑著說：“有些則是難以探索的雨林之中，我們需要將它們引出來。”
“所以......“秦湛盯著落汶和莫爾，突然感覺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空蕩蕩的，好似少了什麽一般。
“作為營地獵人的誘餌死去，通常是伊迪森很幸福的結局。”落汶似乎毫不在意地說：“在那些領地的城市裏，伊迪森的下場要比被野獸殺死淒慘上百倍。”
秦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時，他突然腦子一亂，一條信息自動跳入了他的腦海。
完成世界目標：【探索楓溪營地】，獲得5天賦點，掌握能力【第三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