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好好的香肉,怎麽說燒就燒?”張以虛對少女的行為很不滿意,大喊大叫起來。


    “嘿嘿,你是不是也想試試?”青衣少女神色如冰,一團清火又從纖纖素手中冒出。


    張以虛見對方變得不好說話,渾身一僵,賠笑道:“小人再也不敢啦...大姐是想怎樣就怎樣吧。”


    青衣少女收起火焰,冷冷道:“什麽大姐?你說不定還大上幾歲,算了,不說這個。”少女換了一種相對溫和的口吻,道:“我們這次押運之物十分重要,行動必須隱秘,若是你烹製食物,燃起篝火,不免引起事端。”


    “你剛才火焰不錯啊,不會冒煙,怎麽不用來燒烤呢?天天吃那個什麽丹,多無聊啊?”


    “你是想讓我燒飯給你吃麽?”青衣少女些許嗔怒。


    “啊!不...不是,唉,算了吧。”張以虛嘴上臣服,心裏卻暗自低估:不讓燒烤麽?那我就做個叫花雞,不冒青煙,不發光亮,你也不能拿我怎麽辦。


    ......


    路程又行了三天,又吃了三天的辟穀丹,張以虛的心情十分不好,心中摸索:“想逃是逃不了的了,那個女人太強,輕易就可以抓住我,到時候被當成奸細,扒皮抽筋也也是不好。”


    “不過若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偷偷溜出去抓隻雞,埋在土裏做成香噴噴的叫花雞,那女人也不能說我什麽。”


    月色朦朧,黑雲壓林,張以虛瞧瞧溜了出來,在這一帶方圓十裏搜索著。突然他瞄準了一隻七彩山雞,這可不是普通的山雞,這片森林,沒一個物種是簡單的。


    這隻山雞名為五彩珍珠雞,是一種靈智未開的妖獸,就算在這片隕落之森也算得上是稀有,不僅肉質滑嫩,更是築基鍛體的上等材料,實力也可匹敵築基。


    五彩珍珠雞行走如風,十分難抓,若是沒有經過青衣少女指點的張以虛,是萬萬抓不著它的,隻能看著美味幹瞪眼。可現在不同了,學會神霄劍氣的張以虛,可是要不惜耗費靈氣,也要將美味抓住的。


    “我靠!你別跑!”張以虛瞄準目標,又是一發神霄劍氣,雷霆萬鈞,劍氣之強,比之對付那幽冥獸的時候,也更勝一籌。


    麵對眼前這人的襲擊,五彩珍珠雞滿臉不屑,左右騰挪,輕輕鬆鬆就躲避了所有攻擊。


    “咯咯咯!”五彩珍珠雞又是一閃,繞過劍氣,飛身來到張以虛眼前,在他的額頭上狠狠一啄。


    張以虛被啄這麽一下,吃痛的緊,伸手狠狠朝山雞抓去。山雞不緊不慢的一閃,“喀!”的一聲,張以虛手裏卻隻抓住了一把雞毛。


    心愛羽毛被抓,五彩珍珠雞很是憤怒,狠狠的瞪了張以虛一眼,高傲的大步朝前逃去。


    “咯咯咯!”誰知剛沒走出幾步,山雞身體忽然一輕,猛的朝下跌落,又“哢嚓”一聲,猛地吃痛,雞身又被鐵夾夾住了。


    就算已經達到築基境,但作為雞類,五彩珍珠雞還是不會飛,雙腳又被夾住,一時不易掙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前麵那個心懷不軌的惡人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嗬嗬,看看我找到了什麽?五彩珍珠雞。”一隻修長的大手忽然從黑幕中出現,一把將五彩珍珠雞拎了起來,這人一身紫衣,頭戴碧海青天冠,唇紅齒白,卻不是張以虛。


    張以虛見獵物被別人搶走了,先是一愣,接著惡狠狠的喊道:“前麵那位!這山雞是我抓住的!快點還給我!”


    “哦?那它現在怎麽會在我的手上?”紫衣人饒有興致的問道。


    “靠!你還好意思問?”張以虛瞪了紫衣人一眼,怒道:“陷阱是我挖的,山雞是我趕的,你怎麽得到它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張以虛暗歎對方不要臉,心下警惕起來,這人生的一副好皮囊,身上卻散發出一股不詳的氣息,絕對不是善類。


    “放肆!”一個國字臉侍衛模樣的人從黑幕中走了出來,臉上凶惡,冷冷道:“竟敢對七少爺無禮?”說罷就要拔劍。


    “無妨。”紫衣人揮了揮長袖,讓他退下,又對張以虛說道:“既然能抓住這隻五彩珍珠雞,難道你是這裏的獵戶?”


    “當然!”張以虛下巴朝上仰了仰,傲然道:“除了我,沒人可以抓住它。”


    “隕落之森居然還人人居住,有意思。”紫衣人邪邪一笑,對張以虛說道:“那好,隻要你給我帶路,我就把五彩珍珠雞還給你?怎麽樣?”


    “憑什麽?”張以虛皺了皺眉頭,準備強搶珍珠雞。


    這話一出,後麵的國字臉侍衛再也坐不住了,一道銀光閃起,長劍已直指張以虛門麵,冷道:“憑什麽?給臉不要臉,就憑七少爺如此好聲好氣的與你說話,你就應當立馬臣服。冥頑不靈,老子今天就先將你打殘,再慢慢收拾你。”


    “在少爺麵前自稱老子,可不太好哦。”紫衣人神色微笑,眼中卻是冷光一閃,一股陰寒之氣四溢。


    “是,老奴下次一定謹言慎行。”國字臉侍衛直冒冷汗,一股怒氣衝向張以虛,喝道:“受死吧!”


    國字臉手中握著一把九尺重劍,沒有任何花哨的招數,劈頭蓋臉的朝張以虛劈來,四下刮起一股勁風。


    麵對如此沉重一擊,張以虛隻覺罡風撲麵,壓得他喘不過起來,立即在周身布滿神霄劍氣,飛速朝旁閃去。


    “砰!”


    重劍狠狠的打在了地上,罡風四溢,炸出了一個巨坑。剛才重劍劈下,雖隻與張以虛擦身而過,但還是穿透了神霄劍氣的屏障,震的張以虛五髒六腑沸騰,吃痛不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賴嘛,能躲開我這一招,你真的是普通的獵戶嗎?”國字臉侍衛冷笑道,一擊不中,又劈出一劍。


    “神霄劍氣,難道這次的負責人是她?”紫衣人邪魅一笑,他的侍衛看不出這劍氣的來路,他這個少爺卻能看得出。


    那國字臉侍衛應是有陽神境的修為,其重劍霸道非常,在境界的碾壓下,一連幾招,張以虛漸漸感到不敵。


    “好了不必再打。退下把。”


    紫衣人思索片刻,揮手勸退國字臉,對張以虛笑道:“怎麽樣?服了嗎?”


    張以虛方才接了國字臉九次重劍怒襲,此刻已是受了內傷,五髒沸騰幾欲要嘔出血來。


    他聽到又聽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心中五味翻滾,苦笑道:“我服還不行麽?你要去哪?我給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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