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拿指著神偷和老任說:“一直在地下挖地道的就是你們吧?”然後看見了嫣兒,又說,“我說你一個漂亮女孩,深更半夜的在鎮上晃悠個什麽?”


    老任悠閑起來,對著大拿問:“老劉在部隊裏發現了你的師門,還真是沒走眼,你竟然真的能從入地釺裏爬進去,而且爬到了這裏。”


    “要不是老沙在旁邊,”大拿說,“我死在那頭了。”


    “你也別感激他,”老任說,“這個姓沙的不是什麽好人,他一身本事,到虎符鎮裏來,難道是來幫你的不成。”


    大拿沒有說話,看來他自己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我是他叫來的,”老沙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指著神偷說,“但是在我知道他背後有人在指使,我就打算退出。”


    “可是你還是繼續做保安接近我。”大拿揪著老沙的脖子。


    老沙把懷裏的卐字型飾件拿出來,“因為我看到你也有這個,你和我師父有淵源,甚至虎符鎮地下的東西,和我的師父都有淵源。”


    “你的師父叫蔡金鉤,”老任說,“神偷把你叫來,我就知道了你的底細,你師父慢活做的很好,幹活跟釣魚一樣不著急,但是從不失手。所以道上的人給了他一個名號金鉤,你不用找他了,他退休了。”


    “我師父被你關起來了。”老沙遲疑的問,“我師父是鎖不住的。你們把他怎麽了?”


    “他心甘情願的,”老任說,“世上有本事的人越來越少,手藝即將失傳了,徒弟可遇不可求,而你……不是個好人選,但是我們門派有大把的人學他的本事。”


    老沙沒說話,心裏盤算著老任所說是否真實。


    “你的師父自稱藥師,玩醫卜的,和他師父一樣,”老任指著大拿說,“都是發丘的門派,發丘沒人了,你師父死了。”


    “我師父看起來才六十多歲,”大拿說,“哪裏就這麽容易死了,被你們弄死的?”


    “我跟你這麽大的時候,見過你師父一麵,”老任說,“他那時候也是六十多歲的樣子,誰知道他多大年紀了。”


    老任又指著神偷說:“老劉騙你了,他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身上的蠱毒,必須要由一個從湖南的人來治?”


    “有這事。”神偷老實回答。


    “他根本就不是去接那個湖南的人,”老任說,“他去接的人,不是放蠱的,是從四川來的。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是個玩符咒的,青城的路數。”


    神偷不知道老任是不是在騙自己,臉色陰晴不定。


    “那個青城的老家夥本事厲害,”老任懶懶的說,“到時候把鋼廠的布局給壓死了,我們都出不去。”


    所有人都被老任的話給鎮住。


    “但是,我倒是要看看,”老任停頓一下,接著說,“他能不能擋得住耶律乞努。”


    “你把耶律乞努放出來,”老沙問老任,“到底圖個什麽?”


    “誰說我要把耶律乞努給放出來的,老劉說的吧。”老任說,“我要做的事情,是要把這個虎符送到對麵去。”


    老任把手中的虎符一下一下的拋起來又接住。


    神偷看著那半邊虎符,腦袋裏一直困擾的問題突然清晰了,“你別糊弄我們了,也許你真的想把虎符交給耶律乞努,但是也是讓他過來拿,而不是你送過去。”


    老任愣住。


    “鏡像裏麵的一切和我們都是反的,”神偷說,“你送過去的虎符和耶律乞努手上的虎符是順邊,根本無法拚湊成一個完整的虎符。耶律乞努要湊齊虎符,就必須得過來,我想明白了,另一半虎符在守陵人手上,守陵人等了耶律乞努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等著耶律乞努回來,把虎符交給他。湊齊了你手上的這個虎符,再殺回去。”


    所有人都沉默,神偷指出這一點,再根據他們之前遇到的種種遭遇,這個解釋最合理的。


    老沙想了一下,慢慢地說:“我們現在馬上要上去,告訴劉所長,必須把守陵人的村子給封鎖起來。不能讓守陵人把虎符送下來。”


    老任嗤嗤的笑起來,笑的十分得意。


    冬生。


    冬生把手中的一個東西拋給了老任,老任接住,兩隻手各自拿著一個東西,就是虎符的兩半。


    大拿把腦袋給拍了一下,然後把銅釘狠狠的摔在地上,“原來這是姓韓的幌子。“


    “不是,”老任說,“這個銅釘必須要釘到六鰭鯉魚的頭頂的一個氣孔,它不能醒,醒了就真的都完了。”


    “耶律乞努過來了,會發生什麽?”大拿問。


    “不知道,”老任說,“古代的士兵到了現代,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虎符的兩半在老任的手上開始發出光芒,所有人都聽見了陣陣廝殺的聲音,還有傷者哭嚎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著老任手中的虎符,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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