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又是一條人命斷送在這條不起眼的小河裏,急忙衝過去大叫了一聲,“大姐,你快上來,那邊危險。”


    可是這個女人,她不聽我的。


    我叫喊了一聲之後,反而讓她受到了驚嚇。


    加快了往和中間走的速度,沒兩下腦袋就被河水淹沒了。


    我心裏發急,“她沒了,老公。”


    “那又怎麽樣?”臭僵屍問我。


    我咬住了唇,在河上搜尋剛才跳河的那個女人的身影,“我不會遊泳。”


    “所以你想救她?”他眼神有些冰涼,嘴角卻輕微的揚起。


    我一愣,“難道你不像救她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她是劉寡婦,死了丈夫以後。個性就變得孤僻了,這也許是她尋求解脫的方式吧。”清琁嘴上這麽說的,卻脫了襯衫丟在我臉上。


    眨眼間,就跳到河裏了。


    矯健的身軀就好像大魚一樣,在湍急的水流中向前遊著。


    突然,他下潛了。


    在岸上等了一會兒,都不見他出來。


    我有些擔心了,喊了一聲:“臭僵屍,你怎麽樣了你?你一僵屍,可別淹死,不然丟人就丟大了。”


    “沈明月,你就那麽想看我丟人嗎?”就見白霧中,有個男子從水中鑽出。


    手中打橫抱著,那個渾身瑟瑟發抖的劉寡婦。


    別看他平時懶洋洋的,下河救人的姿勢還挺帥的。


    我喜上眉梢,不顧河水冰涼,走下河去迎他,“才沒有呢,你救人的樣子老英勇了。我現在都一點點,小小的崇拜你。”


    “你不是一直非常崇拜我麽,救了個人,怎麽反倒變成了隻有小小的崇拜。”他把劉寡婦放在了河邊的石頭上,抓了我懷中他的襯衣。


    隨手,就披在了劉寡婦身上。


    沒想到他平時那麽難相處的一個貨,竟然還會關心自己同村的寡婦。


    我看劉寡婦眼神十分的空洞,臉上除了河水之外還有淚水。


    沒工夫跟他鬥嘴,蹲下用衣袖先在她的額上擦了擦,“劉姐,你怎麽樣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你們為什麽要救我??!!”她憋了半天,隻憋出了這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你是什麽事想不開啊,非要跳河來解決?”


    “疼——”她痛叫了一聲,那是真的疼。


    本來掉進河裏就很蒼白的臉,現在疼的連點血色都沒有。


    我以為她的手,在河裏被什麽紮傷了。


    連忙鬆手去檢查傷口,卻見到她手背上好幾個肉芽在上麵,心裏頭頓時是一驚,“劉姐,你這是……”


    “不要看,不要看……”她連忙拽下自己的衣服袖子,去遮擋這幾個詭異的肉芽。


    肉芽被我一碰之後,便流出了膿血。


    膿血染透了她包裹在上麵的衣料,讓我一下就想起來自己也長過這樣類似的肉芽。


    我神情嚴肅起來,對她說道:“你不用遮了,我看見了,你是得了屍病。”


    “所以,你剛才幹嘛不讓我死了得了,我都染上了這樣的髒病。”劉寡婦掙紮著起身,看樣子還要去跳河。


    我怎麽可能眼看著她再去死,急忙攥住她的腕子,“這種髒病隻有和屍體那個過後,才會得的屍病。你……你怎麽會得的?”


    按正常思維,都會覺得她肯定是有戀屍癖。


    所以,跑去找屍體洞房了。


    可這劉寡婦看著很在乎名節,把自己身上的屍病當成是髒病。


    一看就不是,會胡搞瞎搞。


    “還不是要怪陳平那個黑心肝兒的小混混兒,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還弄了個行僵,闖進我屋裏,他對我……對我……”她大聲控訴著陳平的而行,另一隻手不堪忍受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痛哭起來。


    對哦。


    之前就聽村子裏的人說,陳平晚上作妖。


    禍害了不少女孩,卻偏偏沒想到這些被禍害的人會染上屍病。


    我對她說道:“這個屍病有得治的,你不要害怕。”


    “我不是害怕屍病沒得治,我是沒臉做人了,我在村裏會抬不起頭做人的。”劉寡婦泣不成聲,看來是真的一心求死。


    我小聲道:“劉姐,清琁辛苦下水救你。你就當領了這份好心,別讓他白白辛苦一趟好不好?”


    我是沒本事,讓她馬上就放棄自殺的念頭。


    隻能說,能拖一時是一時。


    “難道我要因為是清琁救了我,我就不能死了嗎?”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咧了咧嘴。


    清琁眼神少有的認真,淡聲對劉寡婦道:“當然,因為不僅你得了屍病。其他被陳平禍害的女子,也有可能也染了這個病,你不能隻想著自己。難道讓她們那些女娃兒,也學你跳河嗎?”


    “如果是年輕的閨女,自然是不好的。”劉寡婦為人單純,被他稍一施壓就妥協了。


    我們三個回村之後,就去找了降頭公。


    被陳平禍害的另外兩個姑娘的家人,其實是找過降頭公告狀的。


    所以,降頭公知道是誰。


    一去讓這兩家人把女孩帶來,拉開袖子之後。


    就發現,這倆女孩也得了屍病。


    她們得了屍病之後,自然是逃不過又疼又癢的折磨。


    可是都是姑娘家,也不敢同別人說。


    再難受,也是自己咬牙忍著。


    此刻被發現身上的屍斑和肉芽,都是自慚形穢的低著頭不敢見人。


    “你們兩個女娃兒,好糊塗啊!!為什麽不說呢?你們知不知道,這種病不治的話,是會死的。”村長氣的三屍神暴跳,握著拐杖使命的往地上砸了好幾下。


    他家的泥土地板,都被大力砸了好幾個洞。


    可謂是老當益壯,把倆女孩都嚇哭了。


    其中一個女孩的媽媽心疼自己的孩子,抱住了她女兒問道,“降頭公,這種病要怎麽治啊?”


    “得了屍病,據我所知,隻能嫁給跟她屍媾的那一個。”降頭公皺眉,看著地板說道。


    我覺得不太可行,便道:“可是陳平不是已經被帶去陰間了嗎?就算是要過陰堂,她們也沒對象啊。”


    降頭公憂愁的點頭,狠狠的吸了口旱煙,“是啊,該怎麽辦啊。如果沒辦法治好屍病,她們三個兒都會死的。”


    “那讓她們三個得屍病的,都跟清琁過陰堂。降頭公,你嗦能不能保住命噻?”那個女孩的媽媽救女心切,突然奇想道。


    都嫁給清琁,那不是四女一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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