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扔了這本邪書嗎?”清琁對葬鬼經卻並不怎麽感興趣,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輕拍懷中的小寶寶,哄他睡覺。


    看清琁的態度,估計這本葬鬼經也沒什麽用。


    我沒多說話,低頭喂小寶寶吃米糊。


    阮杏芳臉色有些為難,手都不知道往裏哪裏放,“書上萬一有辦法可以驅除魔氣,就這樣扔了,很容易錯過機會的。”


    “把書給我吧,你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清琁接過她手裏的裏的書,隨手翻了起來。


    阮杏芳麵色一喜,“那……那我先去休息了。”


    “一本早該扔掉的破書,卻當寶貝一樣護著。”清琁在阮杏芳走後,不屑一顧的把葬鬼經丟到一旁的灶台上。


    我對這本神神秘秘的經書充滿了好奇,甚至想伸手翻一翻,“葬鬼經不是阮杏芳家族世代守護的東西嗎?怎麽那麽輕易的交給你?”


    “阮氏一族是為了我守護這本書的。”清琁單手摟住熟睡的小寶寶,彎腰將我的下巴抬起來,眼底帶著一絲魅色。


    為他?


    我心中微微一凜,好像猜到了什麽,“阮氏一族守護了這麽久,就是為了把經書交到你手裏吧。”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想要這本破書了。”清琁的唇曖昧的落在我的鼻尖。


    我鄙視道:“別人辛苦守護那麽久,你說不想要就不想要啊。”


    “我現在就想要你……”他的手從我的下巴滑到了我的紐扣上。


    我的小心髒狂跳不止,急忙閃躲,“羞不羞啊你,小寶寶還在呢。”


    “不礙,他們都睡著了。”清琁的猿臂一伸,把我困在了牆角。


    我有些緊張,“萬一醒過來呢?”


    “用眠降。”他低頭在我耳邊道。


    我把滾燙的臉埋進他的胸口,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可是村裏的老人說,剛剛生產完不能那個。”


    “要多久?”他問道。


    我臉燒的厲害,“聽說要一年。”


    “你想憋死我嗎?”他很是憤怒。


    我額頭抵著他的胸口,低頭看自己懷中沉睡的小寶寶,“聽說剛生外孩子那個,懷孕的幾率極大,會導致小寶寶先天不足。”


    “那我忍不了怎麽辦?”他臂彎裏的小寶寶放低,讓兩個孩子的位置平行。


    兩個小萌貨都沉沉的睡著,也許雙胞胎是有特殊的心靈感應。


    一呼一吸之間,居然慢慢的同步了。


    就連心跳的聲音,也都重合了。


    我踩了一腳清琁的腳背,“自己解決。”


    “老婆你太狠心了。”他抱怨道。


    我踩得更重了,“你……你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飛機嗎?”


    “小妞。”他捏我臉了。


    我本來隻是隨便問問的,此刻卻是真的好奇了,“沒有過嗎?”


    “沒有。”他道。


    我不信,“不可能,你沒青春期嗎?”


    “我一向都很自律。”他一本正經道。


    我沒忍住,笑出聲了,“自律?”


    “笑屁。”他捏我臉捏的更重了。


    我疼的齜牙咧嘴,“你家暴啊,一點都不疼老婆。”


    “誰讓你說我打飛機的。”他氣道。


    我有些心虧,卻還是嘴上不服軟,“是你先說自己忍不住的,我才幫你想辦法。”


    “既然不能陪我睡,就幫我打。”他惡狠狠的威脅我。


    我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聲音細如蚊呐:“這樣不好吧,多不好意思,你自己動手不好嗎?”


    “不好!”他幹巴巴道。


    我清了清嗓子,去碰他腰間的皮帶,“那我……試試?”


    “啊——嗯。”小寶寶在夢中忽然像隻小貓一樣,哼哼了兩聲。


    我嚇得差點跳起來了,“他要醒了。”


    “不用怕,我下了眠降。”臭僵屍邪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這樣很猥瑣啊。”


    “在萎縮也是你男人,你剛才親口答應要試試的。”他冰涼的氣息噴在我敏感的耳垂上。


    我現在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氣惱自己怎麽會腦殘答應這樣的要求,“別說了,我沈明月答應的事情,不會食言的。”


    深吸一口氣,把他的皮帶拆了。


    然後,就是那顆褲子紐扣。


    那顆紐扣好像是全部的關鍵一樣,我猶猶豫豫的擺弄著。


    搞了半天,都沒解開。


    抬頭看向他,他一點都不著急的等著。


    算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閉上眼睛,直接把紐扣和拉鏈一起解開了。


    “老板、老板娘,特大好消息,爺爺的病好了。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爺爺的兒子和兒媳婦也回來了,他們做了飯要請你去吃飯呢。”鐵柱大大咧咧、毫無心機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帶著滿臉的喜色。


    我第一時間彈開,和清琁保持一段距離。


    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的假裝哄孩子,“那恩弟回來了嗎?”


    “恩弟回來啦,長高了好多,都快和鐵柱一樣高了。老板,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不穿褲子?你是不是和鐵柱一樣,不怕冷啊。”鐵柱打量了清琁一眼,好奇的問道。


    清琁的臉黑成豬肝色,冷然把褲子扣好。


    鐵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老板,是不是尿急了,所以想脫褲子尿尿嗎?”


    哈哈哈!!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幹得漂亮。


    “你見過在廚房尿尿的嗎?”清琁緊咬後槽牙。


    鐵柱還是一臉天真,傻笑了一下,“對哦,廚房是煮飯的地方,尿尿的地方在茅坑。那老板你為什麽在廚房脫褲子啊?”


    “褲子壞了,讓你老板娘用針線修一修。”他隨口就找了個極好的借口搪塞,嘴角揚起了一絲壞笑。


    我可不敢在這時候拆他的台,急忙道:“嗯,褲子上的扣子有些問題,我就幫忙重新縫了一下。”


    “老板娘,你真的好賢惠哦,鐵柱的媳婦要是有老板娘你一半賢惠,就心滿意足了。”他對我誇讚不已。


    我滿腦袋黑線,卻還要跟他開玩笑,“鐵柱不是喜歡明熙嗎?”


    “說起明熙小姐姐,鐵柱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她還會再來劉家村嗎?總感覺她不會再來了,等鐵柱還清了老板的錢,一定會想辦法去找她的。”鐵柱低頭失落道。


    一提起明熙的事情,我的心中也不是滋味。


    本想對鐵柱說幾句安慰的話,可鐵柱的心情比四川變臉還快,眼神興奮的看向我懷中的小寶寶,“老板娘,你已經把小寶寶生下來了嗎?他好可愛哦,為什麽他不理鐵柱啊。”


    “因為小寶寶在睡覺啊。”我不忍告訴鐵柱真相。


    鐵柱立刻捏住了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道:“那鐵柱沒有打擾到他睡覺覺吧?不好意思哦了,老板娘,鐵柱腦子笨,竟然沒想過小寶寶是在睡覺。”


    “沒關係的,要不你抱抱他吧。”我把小寶寶遞給鐵柱。


    他大概害怕自己傷害到小寶寶,一臉膽小的樣子,好容易才克服心理障礙把他抱住,“小寶寶的身子好軟,老板娘。”


    “放鬆。”我看到他快哭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深吸一口氣,眼睛突然放光,“哇,他真是又暖又軟,要是抱去給爺爺看,爺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爺爺是請我們去吃晚飯嗎?”我問鐵柱道。


    鐵柱點了點頭,道:“是呀,明天就是小除夕了,爺爺的兒子和兒媳婦準備好多好吃的。還再三吩咐鐵柱,要鐵柱一定要請你們過去搓一頓。”


    “我剛剛生完孩子,不宜出門吹風的。不過清琁倒是可以抱著孩子,去降頭公家看望。”我看向了清琁。


    清琁向來敬重降頭公,此刻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


    下午,我睡了個午覺。


    起床之後,喝了點阮杏芳煲的湯。


    喂了兩個小寶寶吃了點米糊,清琁就和鐵柱一人一個的把小寶寶帶去降頭公吃晚飯。


    因為天氣很冷,加上剛生完孩子怕冷。


    我就坐在被窩裏打毛衣,打著打著越發的餓了。


    想到廚房裏阮杏芳也準備很多好吃的,為明天的小年夜做準備。


    就打算去籠屜裏,偷幾塊糍粑吃吃。


    我進了廚房,拉剛裝好的電燈。


    打開籠屜的時候,裏麵還冒著熱氣。


    四下都沒人,便不顧形象的用筷子插了塞進嘴裏。


    夜風,從廚房的窗戶縫裏吹進來。


    將書頁吹翻,露出了書的扉頁。


    上麵篆書寫著三個大字,雖然我對篆書並不懂。


    不過,應該是死鬼經三個字。


    右下角的位置,還蓋了紅色的印章。


    用毛筆寫下了兩行我看不懂的字,不過那字跡我很是眼熟。


    像是……


    清琁的字跡。


    本來我就對這本書充滿了好奇,想打開來看一看。


    現在它自己的翻開了,我忍不住手癢癢。


    撫摸著書的扉頁,上麵居然冒出了一股冰冷的氣息。


    指腹落下的位置仿佛有墨汁暈開,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一個優雅詭秘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陰女子,你想知道什麽秘密嗎?”


    是……


    是書中的鬼魂在問我話嗎?


    “如何……如何去除嬰兒在胎中就染上的魔氣。”我鬼使神差的問他問題,雙眼死死的盯著徹底被墨跡染黑的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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