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滅?


    這是什麽概念!!


    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黑耀都不會滅亡。


    難怪冥雲親王會懼怕他!


    清琁把搖籃推的更高了,絲毫不怕裏麵的小東西掉下來,“怕什麽?你有了仙身之後,還用怕他這樣的雜魚?”


    “那可不一定,仙身至少要百年時間融合。在這個過程中,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和黑耀抗衡。”冥雲親王還是有些保守。


    清琁冷笑,“隻要你們不勾結在一起,百年之內,我有的是辦法讓他灰飛煙滅。”


    “好,我從今日起跟他劃清界限,從此也不會和你為敵。”冥雲秦王一聽不用正麵和黑耀為敵,答應了也還算爽快。


    清琁與他擊掌盟誓,“要是將臣知道這個事一定很不高興,因為沒仗打了。”


    “那個大個子就知道打架,陰間是要用仁德治理的,莽夫之勇。”冥雲親王自己為了再造仙身,製造了多少殺孽。


    居然,還提仁德二字。


    清琁從口袋裏抓了一把草木灰給冥雲,“往結界處撒一把,就能得到屍油了。”


    “早知道最後一步這麽簡單,倒不如我從來沒有跟黑耀有任何瓜葛。”冥雲親收了那把草木灰,飄逸離去。


    留下梧桐一個人,淒涼的哭倒在院中。


    清琁一手一個的抱起竹籃裏的小寶寶,提步進屋,“小妞,回屋睡覺了。今天大爺我憋得慌,你要替我解決。”


    “解決個毛線,你說話聲音那麽大聲,是要死嗎?”我從後麵踹了他一腳。


    他無所謂道:“反正鐵柱還小,根本聽不懂。”


    “我聽得懂,你是要和老板娘做羞羞的事情,等我以後有了媳婦,也要和自己的媳婦做羞羞的事情。”鐵柱直白而又單純的話,反倒讓我臉上臊的厲害。


    我轉頭沒好氣的對鐵柱道:“既然是羞羞的事情,幹嘛要說出來。”


    “我可以不對別人講,可是老板、老板娘是我最親的人,跟你們說這些又不會覺得害臊。”他正在關門,外頭月光滄冷。


    梧桐正在和一個衣著單薄的女人說著話,距離太遠我聽不太清楚。


    這個女人身子有些半透明,分明就是一隻女鬼。


    我心中微微一動,“李林玉。”


    許久都沒有見到李林玉了,我還以為她和陳家村的鍾婆一起歸西了。


    沒想到竟然還回到了劉家村,還和梧桐在一起說話。


    她們肯定不是今晚才認識的,會不會已經認識了很久了?


    梧桐變得這麽古怪,莫不是這個女人在作祟吧?


    我心中有千萬種想法,奈何門已經被鐵柱給關上了。


    “老板娘,你在說什麽啊?”鐵柱回過頭來問我。


    我不想再招惹出什麽事端了,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這一夜,我不知為何。


    輾轉反側十分難眠,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下了。


    反正第二天很早,就被鞭炮聲吵醒。


    大過年的,鞭炮聲尤為密集。


    放過了一陣,又一陣。


    按照習俗要吃兔肉,用糍粑糕來配。


    然後,再趁著清早做豆腐。


    我以前從沒做過豆腐,今天是頭一回。


    笨手笨腳的坐了半天,才勉強做出一鍋。


    豆香味撲鼻,讓人有些垂涎三尺。


    就連小玉胎也爬進盆子裏,踩著白乎乎的糍粑幫忙。


    隻有清琁一個是吃貨,坐在旁邊吃糍粑。


    阮杏芳遞給我一串鞭炮,讓我去門口放,“你是這屋的女主人,你來放,來年幸幸福福,財源廣進。”


    來年……


    過完這個年,我怕是就要回家了吧。


    “好。”我愣住了一下,才去點鞭炮。


    大概是這個鞭炮有些粗製濫造,火星衝著了我的手指。


    雖然鞭炮丟出去了,手指還是被灼傷了。


    灼出了一大塊黑色的燙疤,說不出的醜陋難看。


    清琁立馬抓住了我的手,“放個鞭炮都不會嗎?”


    “下次不放了就是了,清琁……外麵是不是有鳴笛的聲音……”我在嘈雜的鞭炮聲中,還聽到了類似警笛的聲音。


    有警車來了嗎?


    要知道這裏雖然剛修了公路,但是依舊十分荒僻。


    連個派出所都沒有,村裏大小糾紛都是降頭公和村長出麵主持的。


    從來到這個地方,我就沒見過有警察來過這裏。


    清琁用祝由術幫我治療燒上,“有警察來了。”


    “什麽?”阮杏芳正在切肉,準備灌臘肉。


    一聽清琁所言,菜刀直接切到了手指。


    血飆了出來,染了案板上的臘肉。


    真是警車?


    我駭然看著清琁,就見清琁咬了一口糍粑道:“你這麽驚訝看著我幹嘛?你不是城裏長大的嗎?警車的聲音聽不出麽。”


    我眼皮跳了一下,“是警車的聲音,隻是……”


    隻是警察會來這裏做什麽啊?


    “警車跑到我們這山窩窩裏做什麽?”阮杏芳問道。


    清琁一抬眉,道:“肯定是來抓壞人的。”


    “村裏都是自己人,要罰也是用村規來罰,怎麽輪的到外人來管。”阮杏芳皺眉。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警察就是維護社會秩序的。


    一切依法辦事,才是正確的。


    村規那些,不過濫用私刑罷了。


    清琁把自己咬過的糍粑塞進我嘴裏,拍了拍雙手裏的糖粉道:“這就得問報警的人了,可能是怕蛇皮降太過殘忍,就心軟報警咯。”


    “我出門看看。”阮杏芳也不知倒在擔心什麽,不顧手上的傷,到門外看看。


    我也跟出去了,卻見遠遠丟來一塊石頭。


    石頭是朝阮杏芳砸去的,我連忙提醒阮杏芳,“婆婆,小心石頭。”


    “哎喲。”阮杏芳大概是上了年紀有些遲鈍,還是被石頭砸了個正著。


    額頭上掛了彩,卻看見了用石頭砸她的人,“秦剛,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用石頭來砸我。”


    “砸的就是你這個老虔婆,你用降頭術來對付我啊,我不怕你。”秦剛大聲叫囂道。


    在秦剛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人。


    這些人裏有男有女的,樣子都十分的鬼祟。


    阮杏芳手握成了拳頭,“你要是不說原因,我就給你下血降,讓你生不如死。”


    “還不是你的兒子兒媳,報警要來劉家村抓我,你還算什麽蒜。我日你仙人板板的,老子要是有啥子事,定不會輕饒你。”秦剛說著,又抓起一隻更大的石頭朝阮杏芳砸來。


    他身後跟著那五六個人一見他準備扔出去的石頭特別大,連忙攔住他,“剛子哥,快別意氣用事了。我們還有機會,快走,別真的被條子抓到了。”


    “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你得罪了她,中了降頭術,還咋個跑嘛。”


    ……


    這一連串的勸說,到底是把秦剛勸下了。


    卻見一個梧桐帶著一群臉生的男人,從荒了的玉米地總走來,她指著秦剛的鼻子就道:“就是他,他就是躲在我們村裏拐賣人口的頭頭。”


    “小妹妹,你確定看清了嗎?”幾個男人問她。


    梧桐認真的點頭道:“就是他嘛,我能發誓,就是他。他還賣給村裏的一個光棍媳婦,那個媳婦……最終……最終還被折磨死了的。”


    話音未落,一行人衝將上去。


    直接把準備望風而逃的秦剛等人按到在地,直接扣上了手銬,“都給我老實點。”


    那一瞬間,我明白過來了。


    這些陌生的男人怕都是便衣,既然梧桐在這裏指認。


    她恐怕也是報警的人!!


    在梧桐的身上搜尋了一番,就見她的手裏緊緊握著降頭公的那隻衛星電話。


    這個妮子厲害啊,居然把降頭公的衛星電話都搞到手了。


    兩個便衣走了過來,還十分溫和的和滿臉煞白阮杏芳說話,“老婆婆,沒有嚇到你吧?根據舉報,他們幾個就是藏匿在村裏的犯罪分子,所以我們才進村拉人。”


    “你們……你們是警察。”阮杏芳渾身都在抖。


    弄的兩個便衣有些不知所措,我連忙扶住阮杏芳道:“不好意思,我婆婆在村裏呆久了,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事,才會被嚇著。過一會兒就會好的……”


    “這是我們的證件,請問,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在村裏是不是還有其他同夥啊?”便衣掏出了證件詢問我。


    我還有些恍惚,愣了半天,才搖了搖頭,“村子裏的人其實都不知道他們幹的勾當,也就是過年,他們才回來一陣。”


    “那打擾了。”他們兩個倒是通情達理,鞠了個躬離開。


    一整個上午,村子裏都鬧哄哄的。


    據說秦剛一夥人被抓以後,就緊急做了口供。


    問出了他們在村裏的窩點,還有具體同夥的個數。


    大過年的還忙著抓捕,倒也是敬業。


    村長和大家都很是配合,幫著把剩下的幾個漏網之魚抓住。


    順便還解救了兩個,剛被他們帶進村子裏的女孩。


    警車離開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都在路口相送。


    我摟著小玉胎也在一旁看熱鬧,看著秦剛被押上車。


    腦子裏想起了,昨晚清琁在秦剛生死簿上寫下的四個字的命運


    ——繩之以法。


    還真是被繩之以法了!!


    那一霎,秦剛忽然轉過頭來看我,“她也是被我賣到山裏的,雖然有一年多了,也生了兩個娃。可你們反正都要解救被害人,把她一起帶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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