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妍看著他躬腰道謝,她喉嚨哽咽不已,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隻能低頭收拾著碗筷,蕭墨寒伸手幫忙。


    “怎麽了?”顧初妍發現墨帥楠一直站在那,有點忐忑的樣子。


    墨帥楠沒說話,她和蕭墨寒見狀,隻能離開。


    他獨自坐在那,第一次承受著如此大的痛苦。


    如果為了活命,他必須忘記長大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父母與及親人,那麽這一毀還有意義嗎?


    可是要是不做手術,那他就會死。


    墨帥楠在不斷掙紮,拿著筆生嫩的寫著曾經的點滴,可文字似乎記錄不住過去的美好及一切。


    “帥。”這時門被推開,蕭亦初跑了進來。


    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提著隻小蛋糕遞來。


    “我哥哥買的。”她像獻寶似的,把蛋糕遞給他。


    見他沒接,她打開手,勾了一點遞到他嘴邊,說:“你吃。”


    墨帥楠張開嘴,看到她滿臉是笑站在麵前,如葡萄般漂亮的眼眸盯著他,渴望的等待著他給的答案。


    “好吃。”他說道。


    她臉上的笑意更深,頻點頭。


    “蕭亦初。”墨帥楠突然抱住她,他說:“我們以後,還要做好朋友。”


    “當然啊。”她說道。


    蕭一爵站在門外,始終沒走進來。


    接到蕭墨寒的電話時同,他顯然也有點不知所措,從沒意識到墨帥楠會“死”,而今這個對他妹妹很好的男孩,似乎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哥哥。”蕭亦初扭頭,對著他招手。


    蕭一爵腳步沉重走了進來,他看著墨帥楠,目光複雜。


    “你都知道了?”墨帥楠問道。


    “嗯。”蕭一爵應聲。


    唯獨蕭亦初,不知兩人打什麽啞迷。


    直到蕭亦妍在隔壁睡醒,這一覺她睡了好幾小時,聽到小六的聲音,她仿佛滿血複活,提著鞋子就跑了來。


    “姐姐。”她的聲音很哄亮。


    激動的撲過來,把小六都壓倒在沙發上,抱著她說:“小七想死你了。”


    “咦。”蕭亦初嫌棄的擦著她的嘴,說:“要講衛生。”


    蕭亦妍連忙捂著小嘴,生怕被別人看到她剛流口水了。


    “出去玩。”蕭一爵說道。


    兩人被“趕”了出去,蕭一爵關上門,走到墨帥楠身邊,對他說:“都會好起來的。”


    “我們是好朋友嗎?”墨帥楠問。


    房間內很安靜,他們兩人,似乎一直都在較量,從沒一刻像現在一樣,心平氣和,甚至還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嗯。”蕭一爵應聲。


    墨帥楠得到肯定後,他說:“如果我傻了......”


    “到時別告訴她。”他說道。


    蕭一爵沉默了,“傻”字,他們雖小但也懂是什麽意思。


    誰不希望自己聰明,成為人中龍鳳,被別人關注,甚至捧在掌心當寵兒?但傻人的下場,恐怕就沒這麽幸運了。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墨帥楠問。


    “你說。”蕭一爵說道。


    墨帥楠轉身,拿著筆和紙寫好,遞給他說:“你要記住了。”


    蕭一爵沒看紙條,他握在掌心上,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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