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們去龍隱山之前被人下的厄運詛咒嗎?我問過老槍了,他根本不會詛咒,還有那次在在燒烤攤遇到的戰屍,你以為都是巧合嗎?”我見王全忠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繼續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王全忠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不是我們,是你!忠哥,你是不是在生意上得罪了什麽人啊?”結合熊林白天在開業典禮上的表現,我敢斷定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是幕後下手的人不是衝著我來的。我忽然想起了上午周誌雅最後說的那番話,她對王全忠的恨意似乎由來已久,難道是她?


    “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不然我又何必花那麽多錢請阿彪和雷子呢。”王全忠摸出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媽的,明的不行來暗的,暗的不行就來混的了。”


    “忠哥,該不會是薛黑子下的手吧,那家夥平時最迷信這些東西了,你最近又逼得他太緊,估計是想狗急跳牆了。”阿彪邊開車邊說。


    “不會,他還沒這個膽。”王全忠吐了口煙霧說。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獨眼龍?”雷子接口道。


    “獨眼龍才不會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管他娘誰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不是還有思堯兄弟的嗎,兄弟你不會看著忠哥被人暗算坐視不理吧。”王全忠繞了一圈,又把寶壓在我身上。


    我能說什麽呢,不管有沒有這層關係,遇到鬼魂作祟我都不能袖手旁觀,況且接下來許多事情還要借助王全忠的影響力,我可不想他有什麽三長兩短。


    “忠哥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隻要有我在,就絕不允許鬼怪作祟,忠哥放心。”


    “我就知道沒看錯人,還是兄弟仗義。”王全忠見我答應,高興的拍拍我的肩膀,片刻之後腦袋又耷拉了下來:“兄弟,有你在我自然放心,可是,如果你不在,哪些髒東西再來找我怎麽辦?”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隻會驅鬼可不會畫符,總不能讓我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吧。”我無奈的攤攤手。


    王全忠將頭抵在座椅靠背上,深思了一會,忽然抬起頭。


    “有了,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從明天開始,我讓阿彪跟著你,萬一有什麽事我或者雷子給你們掛電話,你們馬上趕過來。”


    我剛還想著怎麽跟王全忠開口,讓他派個人跟著我一起調查紅衣惡靈的怨念根源,這下倒好他主動送人上門了,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忠哥,這不太好吧,我還有工作,你把我的生活都打亂了,你看……”心裏雖是這麽想的,嘴上可不能這麽說,還是矜持一點的好。


    “兄弟!會所那邊我會跟阿勇說,這段時間先委屈你一下,我一定盡快查出誰是幕後黑手,兄弟放心,你幫了忠哥這麽多忠哥都記著呢,等這件事完了,我絕不會虧待你的。”王全忠見我麵露難色,馬上又打起了感情牌。


    “唉,好吧!,不過彪哥跟著我的時候,去哪裏,做什麽,都要聽我的。”


    “那是當然!”


    不過,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從這夜開始,阿彪就成了我的貼身保鏢,從此跟我踏上了一條懲奸除惡的不歸路,漸漸成了我了卻鬼魂在陽間不了事的左膀右臂。


    ……


    “啊!”早晨起來,我剛打著哈欠推開門,就看到阿彪已買好了豆漿油條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等我。


    “早啊,吃早餐了!”阿彪揚了揚手裏的早點。


    “彪哥,你真在車裏對付了一晚上?”想起昨天晚上阿彪送我回來,我讓他和我一起睡,可他看到爺爺的冰棺後,非說什麽車裏睡習慣了,說什麽也不留下。


    “嗬嗬,習慣了。”阿彪尷尬的笑了笑:“兄弟,等下要出門嗎?”


    “要,吃完飯,我們要去天水街。”我接過油條和豆漿坐在石凳上邊吃邊說。


    “天水街?兄弟,那裏可都是賣喪葬用品的,我們去哪兒幹什麽?”阿彪忍不住問。


    “找人。”


    “找人?”


    “嗯,開車吧,我們邊走邊說。”我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早餐,站起身說。


    “好!”阿彪聽我這麽說,也不再問了,拿起鑰匙發動了汽車。


    路上,我簡單的將當初沒錢給爺爺買冰棺,天國嫁衣將免費冰棺送到家,又撞到紅衣惡靈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彪哥,你真不怕鬼嗎?”我見阿彪聽完我的經曆,表現出的更多的是驚奇,而不是恐懼。


    “我又不做虧心事,怕鬼做什麽。”阿彪想了想說。


    “照你這麽說,忠哥可是做過很多虧心事了!”我打趣說。


    “哈哈,這話可不能讓忠哥聽到,他那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阿彪笑了笑。


    把車子停在路口,阿彪跟著我走進了天水街。


    上次雲南之行收獲頗豐,不但幫王全忠的兒子改回了命數,而且救出了武魑老槍,福靈旺財的封印也解除了,我本想感謝一下劉瞎子,卻發現他的店門關的緊緊的,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隻好作罷。


    天國嫁衣的胖子老板見到我,還以為我是來還冰棺的,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我,無奈我隻好再三保證不是來找他退貨的,他才肯讓我進店說話。


    “你是問那個冰棺有沒有裝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胖子老板麵色古怪的打量著我。


    “是的,眼睛的,鼻子小小的,大概有這麽高……”我邊說邊比劃著。


    “小夥子,冰棺都是有規格尺寸的,大人有大人的尺寸,小孩兒有小孩兒的尺寸,誰會花錢租那麽大一個棺材回去裝小孩兒啊,我看你是弄錯了。”胖子老板認真的說。


    “你能確定嗎?”我有點不相信的問。


    “這還能糊弄你,你到這條街上隨便一家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胖子老板有點不高興了。


    “我沒說你糊弄我,老板別誤會,那個冰棺是你們店裏自己做的嗎?鬧鬼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隻好換一個角度提問。


    “當然是我們……做的,鬧鬼……鬧什麽鬼,你可別亂說啊!”胖子老板吞吐的說。


    白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胖子老板顯然對那個冰棺諱莫如深,我見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隻好作罷。


    回到家後,阿彪建議我再仔細看看冰棺,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於是我們兩個打著手電把冰棺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照了一遍,結果在冰棺底部的實木板材上發現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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