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靜悄悄的,隻有我們一行人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間出了這檔子事情,我心裏一下七上八下。


    照實說,我肯定是沒有殺人的,殺人的是竇娥。


    這些異事局的警察敢把同樣的罪名安到我身上,肯定把我們當成一夥兒的了,暴力殺人可是死罪,這要是被抓進去,可就真的完了。


    我有心想逃,可也知道他們手裏的家夥肯定不是吃素的,到時候逃跑不成,再被就地正法了可就冤死了。


    挨千刀的阿三到現在還沒回來,如果他在的話,我倒還有底氣試一試,現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竇娥呀竇娥,這次真的被你害死嘍。


    一路推推搡搡,很快我便被押到了地下室推到了車上。


    眼前一亮,頭套被摘了去,我才發現阿彪也在車上:“彪哥!”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我的聲音竟有些發顫。


    害怕倒不是我膽子小,妖魔鬼怪我不怕,流氓惡棍我也不怕,單單對警察的敬畏我從靈魂深處無法克服,對我來說警察代表的是國家,是法律,是正義。


    “兄弟不用怕,法律是講證據的,我已經讓忠哥給我們找律師了。”阿彪大概看出我的恐懼,試圖安慰我,卻被身邊的警察厲聲喝止了。


    “你們兩個都閉嘴,等下到了局裏有你們說的。”


    被警察嗬斥之後,我們兩個都識趣的閉上嘴巴,車子開始啟動,半個小時候在一棟普通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別墅門口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他們見到帶頭的黑衣人敬了個禮,然後打開鐵門放行。


    進了別墅大門之後,車子圍著別墅旁的道路饒了圈,再次回到原地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忽然一亮,潔白的熒光燈,透明的鋼化玻璃,穿著警服來來回回忙碌的人群,像是憑空變出來的。


    坐在我身邊的黑衣人特意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失望。


    開玩笑,不過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我又不是沒見過。


    “下車了,下車了!”車子一停下,兩邊的黑衣人迅速的跳下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們,生怕我們逃跑似的。


    進了大門,那些警察仍舊忙著各自的事情,大概是對於我們這樣的‘罪犯’早已司空見慣了。


    一個黑衣人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眼前的辦事大廳和我前兩次見到警局大廳有很大區別。


    這一路走來,我幾乎沒看到一台電腦,所有的記錄幾乎都是用紙和筆來完成的,所以大廳裏最多的擺設就是書架,而且每個書架上幾乎都被各種檔案塞滿了。


    還有,這裏的大廳中央也懸掛著五星**的警徽,隻是警徽的形狀有些奇特,看上去像是一個威武的虎頭。


    最後,當手銬被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手銬的正反麵都鑄著八卦陰陽魚的圖案。


    “局長,人帶來了。”帶隊的黑衣人向坐桌子對麵的一個山羊胡老頭敬了個禮。


    “我們的首要目標呢?”山羊胡老頭微一蹙眉。


    “在車上,她好像昏迷過去了,我馬上叫人抬過來。”帶頭的黑衣人連忙說。


    “喔,不必了,你帶她到休息室,好生看守,等會兒有人會帶她走。好了,帶你的人下去吧,沒我的吩咐誰都許進來。”山羊胡老頭擺了擺手。


    “是,局長!”幾個黑衣人齊刷刷的敬完禮轉身出去了。


    待黑衣人走後,山羊胡老頭抬眼掃了我們一下:“楊子彪,三十六歲,原一三五師四十六獨立偵查團特戰員,精通徒手搏擊、偵查、追蹤,服役期間表現卓越,立過一等功兩次,二等功八次,三等功十二次,為我國邊境緝毒工作做出了極大貢獻,未婚妻被毒梟害死後,退出部隊從此銷聲匿跡,卻不想會在這裏遇到我們的大英雄。”


    “你是誰?我的資料你是怎麽得到的?”阿彪眼神中閃過一抹異色。


    “王思堯,十八歲,父母失蹤,由爺爺一手帶大,可惜的是他老人家也在上個月不幸離世了,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你的特殊能力就是那個時候繼承的吧。”山羊胡沒理阿彪繼續說。


    “你怎麽知道?”我心中一驚,爺爺的死和我的鬼眼傳承是我最大的秘密,沒想到卻被這老頭輕易的道了出來。


    “你們不用驚訝,天下沒有我們異事局不知道事兒,隻有我們不想知道的事兒,今天老夫請你們來,隻是要給你們提個醒。沒有人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任何人都不能,以後做什麽事要長點腦子。”山羊胡老頭說完抓起桌子上一個黑色的物體丟了過來,阿彪一把接在手裏,竟然是一個u盤。


    “這裏麵是什麽?”阿彪沉聲問。


    “回去看看就知道,何必多問。”山羊胡老頭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我們可以走了?”阿彪試探著問了一句。


    “記住老夫說過的話,如有下次,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山羊胡老頭肅然道。


    “是,我們記住了,不知道前輩該怎麽稱呼?”


    “老夫姓熊,名萬山。”山羊胡老頭說完不再理我們,隨手拿起一本書籍翻看起來。


    熊萬山,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在哪裏聽過,莫非他也是熊家的人?我這邊正思索著,阿彪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趕快走。


    “熊前輩,那個竇……雷靜,是跟我們一起的,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我鼓著勇氣說。


    “不能,你們若再磨蹭,等雷家的大太爺來了,想走也走不了。”熊萬山翻了下眼皮,又低頭看書去了。


    “這……”我臉色一僵,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竇娥強占雷靜身體這件事兒,我確實沒什麽發言權,竇娥我是壓根管不了,雷靜是雷家的寶貝疙瘩,人家二叔公之前上門為這事專門跑過兩次,卻都不了了之。


    不知道這次異事局為何會通知雷家到這裏領人,現在阿三和西鬆兄弟都不在,竇娥怨化之後又陷入了昏迷,我一人勢單力薄,想讓竇娥繼續呆在自己眼皮底下,是不可能了。


    如此以來,她以後若再惹出禍事怎麽辦呢,又或者被雷家落井下石給收拾了呢。


    “走吧。”阿彪抓起我的肩膀:“先回去再說。”


    唉,也隻能這樣了,我特麽又不是上帝耶穌救世主,想這麽多幹什麽。


    我心中哀歎一聲,跟著阿彪出了異事局。


    這幫沒義氣的家夥,也不說開車送我們一下,害的我和阿彪走了老遠,才遇到一輛出租車。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異事局這次把我們抓去原因,難道隻是一個警告嗎?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為雷家出頭呢?這個熊萬山到底是什麽來頭?


    “熊萬山……熊萬方!我想起來了。”我忽然一拍大腿,把阿彪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阿彪心不在焉的問。


    “我知道那個熊萬山是誰了。”我興奮的說:“你記不記得那個白雲山莊的熊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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