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答應一聲，便帶著隨車工人卸貨去了，老李頭出於對兒子的關心也跟了去，大廳裏又剩下我一個人。
樓上依然‘叮叮duangduang’的吵著，我擔心老賈他們一不小心把樓給幹塌了，便跑上去看了看。
其實我這擔心完全是杞人之憂，如果二三十層的大樓真的被三兩錘子幹散架了，那人家專業爆破拆遷的團體還不都要改行**錘了。
不過說真的，房子建起來不易，拆起來可真他娘的快啊。
瀚海地產這棟千百號人扯拉了大三年的爛尾樓，不到兩個鍾頭的時間，就被老賈師徒三個拆地狼藉滿地，額當然破壞範圍嘛局限於三層的一個房間。
“賈師傅，你們這樣砸不會把樓弄塌了吧？”我有些神經質的問道。
老賈放下大錘憨笑道：“老板一聽這話兒就知道恁是外行，這隔牆又不是承重牆咋會破壞大樓結構嘞，老板恁就放心吧俺幹這行十幾年啦，出不了岔子。”
老賈說完手伸進口袋又要掏煙，我連忙攔住了。
“沒事兒就行，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了，樓下有礦泉水渴了就自己下去拿，別客氣啊！”我跟老賈客氣了一下，便轉身下樓了。
我回到樓下大廳又坐了一會兒，就看到攪屎棍兒夾著公文包從外麵興衝衝地進來了。
“哈哈，兄弟你在呐，開門紅啊，今兒接到一大單。”攪屎棍兒一進門就嚷嚷道。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別在這單不單的，我問你昨晚上是不是有人在我酒裏下藥兒了？”
“下藥兒？下什麽藥？”攪屎棍兒隨手把包放下，從箱子裏抽出一瓶水咕嘟了幾口。
“要是沒人下藥兒，我昨晚上怎麽會給自己個兒挖那麽多坑跳呢？”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攪屎棍兒，希望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麽破綻。
攪屎棍兒一聽這話眉毛挑的老高，從包裏翻出一份文件：“什麽坑？合著你覺得入股我的偵探社算掉坑裏啦？你看看這一單多少錢，好像我稀罕你似的。”
怎麽個情況？我見攪屎棍兒不似做戲，疑惑地拿起文件看了下：“為愛女姚一曼治病……酬金八十萬！”
“是啊，八十萬，隻要你動動手指四十萬就到手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坑嗎？”攪屎棍兒一臉不忿道。
“忠哥，你沒發燒吧，咱們又不是醫生，給誰看病啊？”我一頭霧水道。
“不是病是撞邪，這樣寫不過是為了保護客戶，你什麽都不懂還硬要插一腿進來。”攪屎棍兒沒好氣地回道。
“我……我是什麽都不懂，可我會驅邪啊，這個客戶撞什麽邪了，說來聽聽。”我一聽是驅邪而且還有錢賺，頓時心思活絡起來。
“你不是說掉坑裏了嗎？還問那麽多幹什麽，現在退出還來的及。”攪屎棍兒鼻孔超天道。
“棍兒哥，哎呦不是，忠哥！我剛才不是開個小玩笑嘛，我怎麽會退出呢，快說說客戶的事兒吧。”我連忙賠笑道。
攪屎棍兒‘輕蔑’地掃了我一眼：“這才像話，姚老板的閨女被鬼上身了，白天是女的，晚上就變男的了，而且還那個……”
“什麽女的男的還那個啊？你說清楚點。”我不解道。
“嗨，就是白天跟晚上是兩個人，一到晚上就鬼交。”
“鬼交？什麽是鬼交？”我一頭霧水道。
攪屎棍兒鄙夷地撇撇嘴：“就你這水準還驅邪呐，鬼交就是人跟鬼行男女之事啦，俗稱鬼纏人啦。”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又不是專職天師或者驅魔人，不過你放心如果她是被髒東西纏上的話，我絕對是手到擒來。”
攪屎棍兒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嗯，你雖然是野路子但卻是真本事，我就是看準這一點才答應你入夥的。”
靠，什麽叫野路子啊，閻君判官都跟我拜把子了，還有比我更正的路子嗎？
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也懶得跟他爭辯，現在賺錢才是最重要的：“那咱們什麽時候去驅邪啊？”
“著什麽急啊，人家閨女還在鄉下呢，兩天之後吧。再說了驅邪也要等他把定金打過來再說啊，我可好些日子沒開葷了。”
“兩天就兩天吧，誒？不對啊，昨晚上不還請你擼串了嗎？怎麽能說好些日子沒開葷了呢？”
“你把擼串叫開葷啊，我說的是擼……，算了不毒害你了，我去樓上跟老賈說說裝修的事兒。”攪屎棍兒搖搖頭拎起包到樓上去了。
“喂，到底是擼什麽啊……”我疑惑地嘀咕道：“昨晚上羊肉、牛肉、豬肉都有啊，怎麽就不算開葷呢？……”
“哈哈，王老板這是念叨啥呢？”
就在我一走神的功夫，李老板跟老李頭從外麵進來了。
“這麽快就卸完貨了？李老板快請坐！”我連忙站起身。
“讓他們幾個慢慢折騰吧，我還陪他們下貨。”李老板說著看了看手表：“你看這也到飯點了，王老板咱就別在這坐了，出去找個地坐坐吧。”
“也好，那請吧！”我陪著李老板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老李頭提議把約漢也叫上。
經老李頭這一提醒，我也想起來攪屎棍兒還在樓上，便一起叫下來去了。
我們一行五人出門打車找了家很上檔次的餐館，在餐館服務員的推薦下各種菜品點了滿滿一桌，臨走時一算賬一千八，幸好李老板很熱情我沒付錢。
回到環宇酒店，李老板又跟我聊了幾句就帶老李頭出去了，說是給老爺子買幾件衣服。
隨後，在攪屎棍兒的主動邀請下，我們兩個開始探討私人偵探社未來的發展問題，我說探討其實就是聽攪屎棍兒一人哈牛皮啦。
一個下午整整五個小時，大廳一角44的會客空間內，漫天的吐沫星子都沒停止過飛舞，等攪屎棍兒盡興收工，外麵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站在門口伸了伸懶腰，有邪氣！我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朦朧的暮色下路燈霓虹綻放著暖醺的芳華，兩個陰鬱的陰影慢慢地從昏暗中走來，悄無聲息地停在我的麵前。
樓上依然‘叮叮duangduang’的吵著，我擔心老賈他們一不小心把樓給幹塌了，便跑上去看了看。
其實我這擔心完全是杞人之憂，如果二三十層的大樓真的被三兩錘子幹散架了，那人家專業爆破拆遷的團體還不都要改行**錘了。
不過說真的，房子建起來不易，拆起來可真他娘的快啊。
瀚海地產這棟千百號人扯拉了大三年的爛尾樓，不到兩個鍾頭的時間，就被老賈師徒三個拆地狼藉滿地，額當然破壞範圍嘛局限於三層的一個房間。
“賈師傅，你們這樣砸不會把樓弄塌了吧？”我有些神經質的問道。
老賈放下大錘憨笑道：“老板一聽這話兒就知道恁是外行，這隔牆又不是承重牆咋會破壞大樓結構嘞，老板恁就放心吧俺幹這行十幾年啦，出不了岔子。”
老賈說完手伸進口袋又要掏煙，我連忙攔住了。
“沒事兒就行，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了，樓下有礦泉水渴了就自己下去拿，別客氣啊！”我跟老賈客氣了一下，便轉身下樓了。
我回到樓下大廳又坐了一會兒，就看到攪屎棍兒夾著公文包從外麵興衝衝地進來了。
“哈哈，兄弟你在呐，開門紅啊，今兒接到一大單。”攪屎棍兒一進門就嚷嚷道。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別在這單不單的，我問你昨晚上是不是有人在我酒裏下藥兒了？”
“下藥兒？下什麽藥？”攪屎棍兒隨手把包放下，從箱子裏抽出一瓶水咕嘟了幾口。
“要是沒人下藥兒，我昨晚上怎麽會給自己個兒挖那麽多坑跳呢？”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攪屎棍兒，希望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麽破綻。
攪屎棍兒一聽這話眉毛挑的老高，從包裏翻出一份文件：“什麽坑？合著你覺得入股我的偵探社算掉坑裏啦？你看看這一單多少錢，好像我稀罕你似的。”
怎麽個情況？我見攪屎棍兒不似做戲，疑惑地拿起文件看了下：“為愛女姚一曼治病……酬金八十萬！”
“是啊，八十萬，隻要你動動手指四十萬就到手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坑嗎？”攪屎棍兒一臉不忿道。
“忠哥，你沒發燒吧，咱們又不是醫生，給誰看病啊？”我一頭霧水道。
“不是病是撞邪，這樣寫不過是為了保護客戶，你什麽都不懂還硬要插一腿進來。”攪屎棍兒沒好氣地回道。
“我……我是什麽都不懂，可我會驅邪啊，這個客戶撞什麽邪了，說來聽聽。”我一聽是驅邪而且還有錢賺，頓時心思活絡起來。
“你不是說掉坑裏了嗎？還問那麽多幹什麽，現在退出還來的及。”攪屎棍兒鼻孔超天道。
“棍兒哥，哎呦不是，忠哥！我剛才不是開個小玩笑嘛，我怎麽會退出呢，快說說客戶的事兒吧。”我連忙賠笑道。
攪屎棍兒‘輕蔑’地掃了我一眼：“這才像話，姚老板的閨女被鬼上身了，白天是女的，晚上就變男的了，而且還那個……”
“什麽女的男的還那個啊？你說清楚點。”我不解道。
“嗨，就是白天跟晚上是兩個人，一到晚上就鬼交。”
“鬼交？什麽是鬼交？”我一頭霧水道。
攪屎棍兒鄙夷地撇撇嘴：“就你這水準還驅邪呐，鬼交就是人跟鬼行男女之事啦，俗稱鬼纏人啦。”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又不是專職天師或者驅魔人，不過你放心如果她是被髒東西纏上的話，我絕對是手到擒來。”
攪屎棍兒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嗯，你雖然是野路子但卻是真本事，我就是看準這一點才答應你入夥的。”
靠，什麽叫野路子啊，閻君判官都跟我拜把子了，還有比我更正的路子嗎？
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也懶得跟他爭辯，現在賺錢才是最重要的：“那咱們什麽時候去驅邪啊？”
“著什麽急啊，人家閨女還在鄉下呢，兩天之後吧。再說了驅邪也要等他把定金打過來再說啊，我可好些日子沒開葷了。”
“兩天就兩天吧，誒？不對啊，昨晚上不還請你擼串了嗎？怎麽能說好些日子沒開葷了呢？”
“你把擼串叫開葷啊，我說的是擼……，算了不毒害你了，我去樓上跟老賈說說裝修的事兒。”攪屎棍兒搖搖頭拎起包到樓上去了。
“喂，到底是擼什麽啊……”我疑惑地嘀咕道：“昨晚上羊肉、牛肉、豬肉都有啊，怎麽就不算開葷呢？……”
“哈哈，王老板這是念叨啥呢？”
就在我一走神的功夫，李老板跟老李頭從外麵進來了。
“這麽快就卸完貨了？李老板快請坐！”我連忙站起身。
“讓他們幾個慢慢折騰吧，我還陪他們下貨。”李老板說著看了看手表：“你看這也到飯點了，王老板咱就別在這坐了，出去找個地坐坐吧。”
“也好，那請吧！”我陪著李老板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老李頭提議把約漢也叫上。
經老李頭這一提醒，我也想起來攪屎棍兒還在樓上，便一起叫下來去了。
我們一行五人出門打車找了家很上檔次的餐館，在餐館服務員的推薦下各種菜品點了滿滿一桌，臨走時一算賬一千八，幸好李老板很熱情我沒付錢。
回到環宇酒店，李老板又跟我聊了幾句就帶老李頭出去了，說是給老爺子買幾件衣服。
隨後，在攪屎棍兒的主動邀請下，我們兩個開始探討私人偵探社未來的發展問題，我說探討其實就是聽攪屎棍兒一人哈牛皮啦。
一個下午整整五個小時，大廳一角44的會客空間內，漫天的吐沫星子都沒停止過飛舞，等攪屎棍兒盡興收工，外麵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站在門口伸了伸懶腰，有邪氣！我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朦朧的暮色下路燈霓虹綻放著暖醺的芳華，兩個陰鬱的陰影慢慢地從昏暗中走來，悄無聲息地停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