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收付貓妖之後的劇情發展超乎我了意料,誰能想到羅老道和寶相大師會一言不合就開幹呢?或者更深一點去想這就是所謂的同行是冤家吧。


    從小到大打架這種場麵我見多了,孩子和孩子打的,潑婦和潑婦打的,混混和混混打的,唯獨這和聲打老道我沒見過。


    兩人開始動手的時候我是想上去拉一把的,可寶相和尚上手就抄起了降魔杵,羅老道也不甘示弱抓起了桃木劍。


    好家夥!這架勢我要是再上去勸架,倘若他倆公報私仇給我來一下我挨了也白挨,所以我還是抱著姚老三的寶貝女兒躲遠點吧。


    乒乒……乓乓


    啊……哎呦


    這是場不公平的角鬥,寶相和尚五大三粗手裏拿地是金剛降魔杵,羅老道身形瘦小用地是桃木劍,孰優孰劣一眼便看的出來。


    這不兩人交手不到三個回合,羅老道頭上就被敲了個大包。


    “曾禿子下手好狠呐,看貧道暗器,著!”羅老道吃痛大呼伸手從黃囊中掏出一把香灰,照著寶相和尚的麵門撒了過去。


    寶相和尚穩占上風正暗自得意也沒料到羅老道會撒灰,猝不及防之下被香灰迷住眼,驚慌之下拿著降魔杵不分左右地一陣亂掄。


    羅老道偷襲得手立刻發起反攻,手持桃木劍朝著寶相和尚的軟肋一陣亂刺。


    寶相和尚視線受限一邊被動防守一邊後退,一不小心腿卡在了倒下的椅子裏向後栽倒過去。


    羅老道見勢大喜準備撲上去痛戳落水狗,可這倒黴催的估計也是出門沒看黃曆,他剛抬起腳就踩上了化妝瓶子,然後身體一個趔趄撲倒在寶相和尚懷裏。


    寶相和尚見羅老道主動投懷送抱哪會錯失良機,連忙薅住了羅老道的頭發,羅老道馬失前蹄想要挽回頹勢也下意思地伸手去抓,結果肯定是抓了個空,人家寶相和尚沒頭發啊。


    可是頭發抓不住總得抓點啥吧,當時寶相和尚壞就壞在臉大鼻孔大了,羅老道的兩根手指好巧不巧地扣住了他的鼻子。


    這一下,兩人那個咒罵和慘叫聲聽起來真是過癮啊!


    “三位大師!怎麽樣啦,要不要幫忙啊!”羅老三在門外啪啪砸門,估計是被兩人的慘叫聲誤導了。


    “沒事,馬上就好了!”我連忙回了一聲。


    現在兩人發泄地也差不多了,我打算先把貓妖的魂魄暫時收進冥印然後去把兩人拉開,可就在我將貓妖的魂魄扯出姚一曼的身體時,忽然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眼熟的圓形吊墜。


    我之所以說這個吊墜眼熟,是因為前些日子這些東西我見多了,隻是姚一曼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呢?


    我帶著疑惑拿起吊墜仔細看了看,上麵鑄地是一頭身形修長的獵豹,這赫然是一枚獵豹勳章。


    難道姚一曼也是地下角鬥場的鬥士?不,一定不是,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姚一曼真是鬥士的話怎麽會輕易被我製服呢?


    可如果她不是鬥士,這枚獵豹勳章怎麽會在她的脖子上?鬥士勳章之於鬥士就如同生命,這塊勳章的出現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難不成勳章這玩意還有高仿的?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是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呼……曾禿子快放手”


    “唔……你先放”


    “要放一起放,我數一二三。”


    “好!”


    “一、二、三!哎呦,疼死我了。”羅老道捂著頭齜牙咧嘴地從寶相和尚懷裏鑽了出來。


    就在我思索間,興致已盡的羅老道和寶相和尚自動達成了停火協議,相互分開了。


    我暫時放下姚一曼脖子上的勳章站了起來:“兩位大師今天就到這吧,出去之後別忘了你們之前承諾的話。”


    “兄弟放心貧僧說話算話,能不能麻煩你先來扶我一把!”寶相和尚閉著眼睛坐在地上,言語間很是尷尬。


    我答應一聲上前把寶相和尚扶了起來,羅老道不滿地冷哼一聲算是默然了之前的話。


    隨後我將寶相和尚攙到沙發前坐下又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才開了房門,饒是這樣眾人進來後還是驚呆了。


    “哎呀,寶相大師你這眼睛怎麽了?”姚老三吃驚道。


    “阿彌陀佛,誤傷,是誤傷!姚施主家裏有沒有菜油,容貧僧洗洗眼睛?”寶相和尚強忍著不適回道。


    “菜油沒有,橄欖油行不?”姚老三小心翼翼地問。


    “阿彌陀佛,是油就行,姚施主快點吧。”寶相和尚急道。


    “好好,大師稍等!”姚老三吩咐一聲感覺讓下人取橄欖油去了。


    隨後,便是清掃戰場安頓受驚的家屬,姚老三見房間裏一片狼藉便帶我們到了樓上的客廳,此時羅老道已換好了衣服,寶相和尚也洗好了眼睛。


    再次落座之後,羅老三免不了又是一陣客套,不過這次我有了座位不用再站著旁聽了。


    午飯時間,羅老三說在酒店訂好了位子讓我們一起過去,可能兩位大師覺得容顏受損嚴重不宜拋頭露麵便婉言拒絕了,害的我第一次驅邪就吃了頓家常便飯。


    吃過飯姚老三還是不肯讓我們走,說什麽招待不周無論如何也要舉行個晚宴,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怕姚一曼的情況再出現反複。


    既然拿了人家的錢,那麽我們確實應該讓人家安心。


    不讓走就不走吧,午飯後兩位大師又在姚老三麵前大吹法螺,我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就告了聲不便獨自一人下了樓。


    六月的午後,太陽很大曬地人不敢抬眼,到處是吵人的蟬。


    我出了別墅在遊泳池邊徘徊了一圈,然後沿著一側的鵝卵石小道走進了別墅的花圃。


    花圃裏自然都是花,各種各樣的花,紅的黃的白的,開的很是鮮豔。


    除了花,還有蝴蝶,三三兩兩追逐著在花叢間翩翩起舞。


    我在花圃中漫步,深吸著每一口花香。


    真是詩情畫意,若是以後我也有個這樣的花圃就好了,幾天前攪屎棍兒還找了設計師為我規劃小院的重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我的小院可沒這麽大。


    我有些貪婪地想著,目光在花圃中漫無目的地遊弋。


    菊花,竟然是菊花,一大片金燦燦的菊花。


    我的眼睛忽然轉不動了,要知道菊花是秋天才會開放的花卉,姚老三花圃中的這些菊花開地實在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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